“哎呀,戴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好心的客人,我可是为你吃了不少苦呢。”
“你为我吃苦?呵,你这是在说笑话吗?”
“哎,戴小姐,你可千万不我对你的诚心啊,上次你到这里来的时候,你一心要离开此地,多亏我的帮助,才能顺利地离开这个地方,不是吗?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啊,这不想起来了,我知道你不会忘记的。”
“哦?那是因为你的帮助?我好像只记得我是被你绑架来的。”
“那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能只记得别人偶尔的错而忘记了别人长远的好。”
“如果别人真的对我好,我自然不会忘记,甚至会报答他。但如果那个人以对我好为名想达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恕我只能把这种人当成垃圾,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也不会有任何报答的想法。吴志远,到目前为止,很可惜我只能把你归入后一种人,你还是死心吧,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戴小姐,你真是误会我了,我这个人本性既诚实又善良,在这里和我很熟悉的人当中是有口皆碑的。你和我之间虽然没有那么熟悉,但我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猥琐吧。更何况我今天来是想来帮助你,真心诚意地帮助你。这个时候谁不想躲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觉呢?可是我一想到你的危险,就是再苦再累,我也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到您你这儿来保护你,可是想不到你不仅不领情,我还要受到你这样的蔑视和虐待,我这是何苦呢?陈大为这样做了吗?侯凯胜这样做了吗?还是其他人这样做了吗?狗咬吕洞宾啊,狗咬吕洞宾啊。”
吴志远一边悲天怆地地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床单,好像他手中抚摩的不是床单,而是一个女人**的酮体。
他本来就是这种卑鄙、龌鹾、无耻的小人。1
第205章 狼心贼眼满腔血
看见吴志远的动作如此淫猥,我真后悔刚才在这张床上躺了一会,吴志远和陈大为一走,我发誓立即把这张床单拿出去烧掉,再把烧尽的灰深深地埋掉。
“别假惺惺地对我示好了,你说来说去,也不知把弯子绕到哪里去了,却说不到任何重要的事情上来,这些无聊透顶的话完全可以留到天亮以后再说。我现在又累又乏,我想睡觉了,请你赶快走吧。”
我再一次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吴志远这个瘟神似乎就赖定在了这里,无论我怎样又驱又赶,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发他,他的屁股生了根似的,就是赖着不起来,我太后悔太后悔刚才开门放了他进来。
我看了一眼卫生间,陈大为正躲在那里,他究竟想干什么,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我心里盘算着是否应该让吴志远知道陈大为就在这儿。吴志远现在显然还不知道陈大为也在这里,陈大为显然也不想让吴志远知道他在这里,如果我冒然说出来,固然会让他们大吃一惊,但陈大为一定会更加恼火,而我也可能落得个深更半夜和一个老男人以及一个小男人独处一室的尴尬话柄,再经吴志远这个不知羞耻、反以辱为荣的小人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我的名声就会被彻底败坏了。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好,你真的不走,是吗?你不走,我走!”我说完,就拉开门,作势就要走出去。
见我就要甩门而出,吴志远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冲上来拉住我的手臂,慌里慌张地说道:“你不能走,你千万不能走,我有事找你,我真的有事找你。”
“这么小的空间里实在容不下两个人,有事你就快说,不要再讲那些无聊透顶的废话。”
吴志远沉默了一会,重新回到那张床前,却没有坐下去,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让他拿不定主意,在床前和门边这段短小的距离里来回踱了好几步,忽然抬起头,两只绿光闪闪的眼睛用力地盯着我,目光凶狠,好像要用眼中的火立即把我烧化了似的。在他用眼睛开始瞪着我的时候,他又用两手拽住我的两条胳膊,他拽得那么紧,我感到胳膊又酸又疼,好像要被他拽断了似的。为什么男人抓着女人的胳膊时总是用那么大的力!
“戴小姐,请你看着我,请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抬起头来,盯着他的两只眼睛。我的眼中是惊恐,是不安,是不屑,是怀疑。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又悄悄地摸了摸藏在衣袖中的小刀,如果他敢伤害我,我将先让他尝尝一个愤怒的女人的滋味。
“你知道吗?我遇到麻烦了。”吴志远的眼中突然也流露出惊恐和不安的神色。
“麻烦?你也有麻烦?你不是骗我说,是我有麻烦吗?是有人想要害我吗?”
“没错,你有麻烦,我也有麻烦,只不过我的麻烦可能比你的麻烦要严重得多。”
“有人也想杀你?”
“怎么说呢?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为什么?”
“陈大为,是陈大为,是他给我造成的麻烦。”
“陈大为?哼哼,你不是他的得力干将吗?他怎么会给你这个得力干将制造麻烦?”
“唉,不要说了,什么得力干将,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坨屎。今天晚上,他给我们每人喝了一碗东西,你也在场,你也喝了那个东西,不是吗?”
“那有什么?”
“什么家酿珍品,什么狗屁蜜露,这就是一碗毒药,一碗毒药,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在我们每个人的碗里投了病毒,是病毒啊!”
“好像不是每个人的碗里都有病毒吧。”我纠正他道。
“那那有什么区别,反正有人要死了,如果再不及时救治的话,真的就有人要死了。”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对陈大为那么忠心耿耿,他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在你的碗里投病毒,那个要死的人又不会是你。”
“唉,按理说是这样啊,可我不也说了吗,陈大为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这个臭老头子往往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才会搞得这里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我,不管怎么说,你有麻烦了,你今晚真有麻烦了,大麻烦,天大的麻烦,比天还要大的麻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人,有人会来,会来,嘿嘿。”
“有人会来干什么?”
“喝你的血,是的,有人会来喝你的血。”
“喝我的血?难道这里还圈养了一些吸血鬼?”
“不是吸血鬼,见鬼,和吸血鬼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你的血可以治愈那个人感染的病毒,那个人为了保命,不得不这么做,来喝你的血,虽然他”
“谁?谁会这么做?谁会来喝我的血?”
“他,不,我,是的,我,就是我,那个人就是我,是我!”
“你说什么?”
“是我,就是我要喝你的血,我来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要喝你的血,喝你的血。”
“啊,你想杀我?”
“不,我不想杀你,我只是需要喝你的血。”
“你怀疑”
“不错,我怀疑喝到那碗掺着病毒的鬼东西的人就是我。”
“那么,你就是那个叛徒,是你把病毒偷偷给了戴维!”
“叛徒?这个词多么难听啊,这么漂亮的出这么粗俗的词呢。告诉你吧,我不是叛徒,我只不过是为大管家做了一点点事情而已。”
“是你把病毒交给戴维,并且把研制病毒的最新信息透露给戴维的?”
“不错,是我,就是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很多人吗?”
“钱,我想要钱,大管家会给我一大笔钱,一大笔钱,我一生都享受不尽的钱。我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为了钱,竟然做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
“可是,我的确很需要钱,我当初到这里来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除了钱之外,还有地位。”
“还有地位?这怎么说?你怎么越说让我越糊涂呢?”
“你以为王大福变成那副模样后,大管家迟迟不任命保安部的新部长真是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那个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好了,谁都清楚,大管家当然也很清楚。”
“难道是为了你?”
“为了我,当然是为了我,那是大管家专门为我留的位子。大管家要我打入火舌计划的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这样我就可以把他需要的东西给他,而他也可以给我一大笔钱了,而且我也可以成为保安部部长。有了钱,又有了地位,谁不想这样啊。”
“戴维为什么要病毒?”
“我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你把病毒给了他,他做了什么事吗?他想残害丁秘书,他还间接害死了王二福,他甚至还想害死我,他一定还会用这种病毒去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这个我知道,我顾不了其他许多了,我只需要钱,还有保安部部长这个职位。”
“可是你怎么能”
“没有想到这件事却被陈大为发现了,他竟然要来对付我,而且用那种偷鸡摸狗的伎俩对付我,偷偷地在我的碗里投入病毒,嘿嘿,好阴毒的人。”
当他这样说陈大为的时候,我想他不也是同样的人吗,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不也是偷偷摸摸的吗。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丘之貉,没有谁是好的,没有谁是无辜的。
“戴小姐,现在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救我了。我需要你的血,我需要你的血,请把你的血给我,给我吧,我痊愈以后,我会感谢你的,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的。”
“你要用我的血来满足你的**?我告诉你,行不通,绝对行不通。我不会同意,我绝不会同意。”我拒绝得斩钉截铁。
“戴小姐,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看我,我被病毒感染,我就要死了,我甚至连明天的太阳可能都看不到了。你能忍心看着我死吗?你能忍心看着我这样一个大活人惨死在你身边吗?”
“不,你走,你走,我不想看着你死,你走,你走,你快点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死在这里。你到其他地方去吧,在其他地方,你怎么死都可以。”
“你就给我一点血吧,就像你给丁小小的一样,只需要一点点血,对你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不,我不会给你的,我不会!”
“你说什么?”
“我不会给你血的。”
“你竟然见死不救?”
“你是一个魔鬼,我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吴志远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我说道,“你这个小妮子竟然这样不识好歹。先君子,后小人,既然我求你不行,嘿嘿,就别怪我用强了。”
“你想干什么?”
吴志远不再理我,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甩,我立足不稳,跌倒在床上。我急忙翻过身,惊恐地看见吴志远正张开血盆大口,如野狼般咆哮着扑了过来,把我紧紧地按住,“啃嗤”一口便向我颈项中咬了下去。
他果然是一只吸血恶鬼。
当我被他推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从袖中抽出了那把事先准备好的小刀,见他按住我不放,便挺起小刀用力向他的胸口刺了下去。我原以为这暗中的一刺一定会让他痛得跳起来,让我有脱身逃走的机会,却没有料到他不知从哪儿突然钻出来一条胳膊,这一刀没有刺中他的胸口,却只是在他的胳膊的衣服上划了一下,甚至连他的衣袖都没有割破。我欲再举刀刺去的时候,吴志远已经有了防备,他身子一偏,这一刀便又落空。随即他伸出一只手,一下子便抓住我持刀的手的手腕。我只感到手腕上一阵酸麻,握刀不住,那把小刀便从手中滑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手上。
吴志远抓过小刀,看了两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正愁没有东西给你放血呢,你便主动送上这把小刀,真是知我者戴罢,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便把小刀一横,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吴志远几乎骑到了我的身上,嘿嘿地说道:“瞧你细皮嫩肉的,脖子那么白皙,真不忍给你一刀。不过,只要这把刀子轻轻这么一划,你的血就会流出来了,鲜红的血,雪白的脖颈,这真是美绝了。”
我努力想把吴志远推开,可是他压得很紧,无论我怎么用力,他都像一座大山似的毫不动摇。
“你你真变态!”我几乎声嘶力竭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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