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高和孤傲。虽然我的身体可以被你们绑架强迫,但是我的心是你们用任何手段都绑架不走、强迫不服的。
陈大为见我不肯入座,便不再勉强,嘴角挤出了一点奇怪的笑容,说道:“戴小姐大概对这里还不习惯,不肯入座也情有可原,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她就能适应了。不管她有没有入座,但我的功夫没有白费,今天总算把她请到场。目前人也可以说是到齐了,今天的会议可以开始了。”
他的话音刚落,吴志远忽然说道:“是不是我们还要等两个人?”他的目光落在桌子当头的那张空椅子上以及方桌下手的那张空的小椅子上。
“你认为我们还要等谁呢?”陈大为睨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当然是那两张椅子的主人。”吴志远说道。
“你以为那两张椅子的主人是谁?”陈大为继续问道。
吴志远看看陈大为,看看侯凯胜,看看丁小看看其他两个人,又看看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第201章 家酿珍品赏高功
议事厅里还有两张椅子空着,这两张椅子是为谁准备的呢?我看着议事厅中的一干人众,他们无疑都是我认识甚至非常熟悉的人,那么这两张椅子的主人呢?其中一张椅子无疑是给比陈大为还要重要的人留着的,这两张椅子的主人也都是我认识并且熟悉的人吗?
已经跟在陈大为身边颇有些时日的吴志远显然也不知道这两张椅子的主人是谁,他刚想开口询问,就被陈大为抢白了一顿。
“你既然不知道那两张椅子的主人是谁,那你还要等谁?”陈大为的口气变得有些严厉。
“我我”吴志远有些惊慌失措,“既然这是全体管理层会议,我想这两张椅子的主人也应该出席才对,可是我不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既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出席呢?”
“这里共有七张椅子,可是我们只有四不,是五个人,不是吗?还少两个人呐,少的那两个人就是那两把椅子的主人啊。”
“这两把椅子的主人,”说到这儿,陈大为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两把椅子的主人虽然人不在这里,但他们的精气充满了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话语让在座的各位仍然铭刻在心,你敢说这两把椅子的主人不在这里吗?”
吴志远脸色苍白,嗫嚅着说道:“那么这两把椅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陈大为见吴志远仍然在纠缠于此等小事,便不再理他,转而对在座的各位朗声说道:“今天晚上陈某果然不虚此行,不仅折了戴维那厮的锐气,而且还让他损兵折将。他的亲信梅达林得到了应有的教训,陈某赏了她两记耳光,料她今后再也不敢胡做妄为了。王二福,嘿嘿,步了他那不识抬举的兄长的后尘,也感染了那种该死的病毒,一命呜呼。这位戴小姐和丁小姐,都曾是戴维面前的红人,在基地拥有颇高的地位,却不料都是我们中间的人,既然现在戴维已经不待见她们了,那她们就回归她们本来的身份,这也无可厚非。侯医生也是如此,能够到我这儿来弃暗投明,真是我陈某的福份。陈某在此多谢各位了。”陈大为说罢,站直身体,对在座的刚才他提到的那几个人一一鞠躬致敬。当他对我鞠躬致敬的时候,我把头昂得高高的,根本不屑去理会他。
“为了表达对各位鼎力支持的谢意,我为在座的各位准备了一碗家酿珍品,供各位品尝。”陈大为说完,双手一拍,只见从房间的一个侧门里鱼贯走进来五个人,每个人都身穿黑色长衣,面无表情,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碗上有一个盖子,正不知那碗里是什么东西。
当托盘端进来的时候,陈大为急忙起身,从第一个人手上的托盘里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瓷碗,把它放在那个原本属于我的空座位前面的桌上,说道:“戴小姐,请赏用。”
我没有理他,当然也不会坐到那个空着的座位上去享用他家的什么珍品,哪怕它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也丝毫打动不了我半分。
陈大为没有理会我的坚持,他又拿起第二个瓷碗,把它放在自己座位前的桌面上,依然说了一句:“陈先生,请享用。”
他这样表演,好像真有一个陈先生坐在那个位子上,听上去非常怪异,也十分滑稽。
他又拿起第三个瓷碗,送到丁了那句:“丁小姐,请赏用。”
丁小小微微含笑,点了点头。
陈大为又拿起第四个瓷碗,端端正正地送到侯凯胜面前,说道:“侯先生,请赏用。”
侯凯胜急忙站起来,从陈大为手中恭恭敬敬地接过瓷碗,再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一本正经地坐了下去。
陈大为又拿起第五个瓷碗,平稳地送到吴志远面前,说道:“吴先生,你劳苦功高,上次把戴小姐捕来,真是大功一件。这碗请你赏用。”
吴志远红着脸忙道:“多谢赐这碗佳酿,上次戴小姐的事纯属误会,纯属误会。”说着,他偷偷地瞥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看见,把头扭到一边。我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这样在座的每个人面前的桌上都有了一个瓷碗,里面装着陈大为所说的“家酿珍品”。
陈大为安排好各人的瓷碗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穿着黑色长衣的五个侍者鱼贯而出,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五个所谓的“高管”。
陈大为把他面前瓷碗上的碗盖揭开,里面装着的却是如石榴水一般淡红色的液体,清澈透明,即使我站在桌子的另一边,也能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香味从碗里飘出来,的确沁人心脾,正不知是什么东西。
其他人见陈大为首先揭开碗盖,也纷纷把自己面前瓷碗的碗盖揭开。只见每个人碗里都是一样的淡红色液体,四碗同揭,顿时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不禁为之动容,不知不觉想争着多吸一口那撩人心襟荡人魂魄的香气。
陈大为看着我说道:“戴小姐,如果你现在不肯赏脸,我不会勉强你,我这个人很通情达理,你的这碗我会为你留着,无论什么时候你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了,我都会举碗恭候。”
听陈大为这么说,他似乎对我目前的倔强不以为然。我心想既然事实是如此,我何必再和自己过不去呢,只要心里不认同,依然可以洁身自好,或者还可以暗地里从中作梗,也许还能阻止他们不做或少做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如果我现在一味用强,壮烈是够壮烈了,英勇也够英勇了,但那样做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白白害了自己一条宝贵的性命,这些家伙依然可以为所欲为,而这是最不值得的牺牲。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今天能把性命保住,并且深入敌后,今后还不是会有很多机会实现我所追求的目标吗?
想到这里,我放下架子,收起性子,走到桌前,在那张为我预留的空椅子上坐下,一把掀开自己面前瓷碗上的碗盖,碗里同样是那种清澈的淡红色液体。我不等他们再多说一句,拿起碗来把碗中陈大为所准备的“家酿珍品”一饮而尽。
碗里淡红色的液体刚一入口,我就猛然吃了一惊,我似乎对这种“家酿珍品”的味道颇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曾经尝过。我一抬眼,正好看见坐在我斜对面的丁小立即意识到这碗“家酿珍品”正是丁小小曾经招待过我的酒香玫瑰蜜露,只是这碗“蜜露”缺了点酒香,却多了些辣味。
酒香玫瑰蜜露,那是丁小小的家酿珍品,只用来招待最珍贵的客人,是十分稀罕的东西,陈大为怎么会有,并且拿出这么多来招待这里的五个人呢?我看了一眼丁小她正盯着她面前的那个瓷碗,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淡红色的液体,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于是很快想到,既然丁小小在这儿,或许除了她招待我的那一瓶蜜露外,她还藏着更多,陈大为能拿到她的蜜露就不足为奇了。
陈大为见我落座并且很快就把碗里的蜜露喝完,不禁面露喜色,对大家说道:“各位碗里的这点东西来之不易,请大家慢慢品尝。”说罢,自己先端起碗来缓缓地啜了一口,又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地咂了咂嘴。
其他人见陈大为饮用,便也纷纷端起面前的瓷碗,细细品尝。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浅尝一口便放下瓷碗,待品味一会后,再浅尝一口,只有吴志远如同我一般,三口并作两口,很快就把碗里的蜜露喝得精光,还伸出粗长的舌头在碗底转着圈子舔了两遍才罢休。喝完后,心满意足地往椅子靠背上一躺,咂着嘴说道:“美味,真是美味,能饮此一碗,实在是快慰平生。不知主人您是否还有,如果还有,请再来一大碗。”
陈大为抚了抚他那无须的下巴,笑呵呵地说道:“如此佳酿珍品,岂可多得,如果太过泛滥,亦不成其为珍品了。就是刚才各位品用的这区区一小碗,亦是花了无数人多年心血方才制成,如果想再次品尝,没有十年八载,只是有求而不可得也。我念在各位对我的大力支持,今天才拿出来给各位品尝,如果不是如此,就算拿刀逼我或是跪倒求我,也不可能得到一点一滴。吴先生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一点吧。”
在座各位听说碗中之物竟是如此珍贵,不禁大为诧异,纷纷悚然动容。
吴志远更是惊得伸出舌头缩不回去,后悔自己刚才喝得太快,恨不得搜肠刮肚、把它吐出来再重新慢慢品尝一遍。
侯凯胜又慢慢地啜了一口,朗声说道:“主人赠饮的佳品,果然非同凡响,我们大家能得享此福,实在是主人对我等的恩宠,在下今后必然更用十二分的努力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我没料到侯凯胜竟能如此口舌伶俐地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除了身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之外,对这个人也不禁刮目相看,好像刚刚认识他一般,而原来我说了解的那个侯凯胜,唉,从今以后就让他在我心里死去吧。
陈大为又抚了抚他那干净无须的下巴,笑道:“侯医生言重了,你对我的一片苦心、你为我所做的那么多事情我岂能不知,陈某今后还多有用得着侯医生的地方,希望侯医生能够竭尽全力,共同把这里的事情做好。”
侯凯胜俯首道:“但有吩咐,鞠躬尽瘁而已。”
陈大为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今晚去见戴维,也证实了一件事情,就是戴维那儿的确有我们研制出来的病毒,而且毒性更加强烈百倍,王二福就是因为感染此种病毒,死了。我一直在怀疑戴维是怎么从我们这里拿到病毒毒株的,于是我托人暗中调查,调查的结果令我大为震惊,因为我发现在座的各位中有人吃里扒外,当了叛徒,故意把我们的病毒毒株偷给戴维,而戴维也对我们的计划和进度了然于胸。嘿嘿,这种叛徒行径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听说在座的几个人中出现了叛徒,即使没有喝完那极其珍贵的“家酿珍品”,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瓷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陈大为所指的是谁。
正在这时,忽然看见吴志远把手中的碗往地上奋力一摔,瓷碗立即被摔得粉碎。吴志远铁青着脸,大声叫道:“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当叛徒,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真是太小觑我了。如果我把这个家伙揪出来,一定。不过,在我把他揪出来之前,我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希望他乖乖地自我招供,那样我还可以向主人求个情,求主人开一面,不要害他的性命。如果他还不识抬举,一味坚持对抗,一旦被我的火眼金睛发现,嘿嘿,恐怕小命难保。”
说着,吴志远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溜了一圈,好像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他眼中的叛徒,只不过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目光中射出来的猜疑也最尖锐。他可能怀疑我是最有可能成为叛徒的那一个,或者干脆直接把我当作了陈大为口中说的那个叛徒。
我身体坐得笔直,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对吴志远这个人,我对他的印象已经从好感变成了厌恶,不仅是厌恶,而且极其讨厌。
对保安部的这些人,现在想起来,似乎还是王大福好一点,虽然他也不怎么样,他也非常凶恶,却不像吴志远这么阴险恶毒。我很怀疑,为什么从这个部门出来的人一个个都趾高气昂,一个个却又如此让我厌恶呢。
今天听见吴志远的这些高谈阔论,看见他那卑鄙无耻的目光,我对这个人就更加讨厌了。
在我心里,我真希望陈大为所说的那个叛徒就是他,这样就可以让陈大为好好地收拾收拾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从吴志远刚才的反应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