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同人]曲中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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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同人]曲中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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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寻斜眼向无忌打量了几眼,笑咪咪的道:“无忌弟弟,你喜欢杨左使?”无忌道:“杨左使文武全才,深通教务,是本教栋梁之才,我自来对他极为敬重。”殷寻道:“江湖传言,你与杨逍私弊情浓,杨逍的女儿也因此被武当退婚,是不是真的?”无忌霍地站起,道:“谁说的这些难听言语!我——我不放过他!”殷寻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哥哥的好心劝你一句,杨逍这种淫□□女的恶徒,留在身边,大是祸害。你又是花朵儿般的人物,日夜相伴,换做是我,也把持不住。他对女子风流惯了,对付你这愣小子,还不手到擒来?”无忌怒道:“你胡说!杨伯伯不是这样的人!”
殷寻道:“明教那些桀骜不驯的人,他们怎会真心奉你为教主?不过欺你涉世不深,容易揉捏,可惜都为杨逍做嫁衣。他假情假意,用花言巧语骗你这小孩子,将来要害得你身败名裂。”这几句话触动了无忌的心事,他内心早已生疑,只是无论如何不敢明明白白的去想,此时殷寻猛地将他心底最深处最隐秘的想头说了出来,全身一震,几乎就要哭出来。殷寻道:“无忌弟弟,纪晓芙覆辙在前,你难道还要重蹈?”无忌硬着口道:“杀害纪姑姑的是灭绝师太,与杨伯伯无关。”殷寻道:“喜欢上□□自己的人,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留在世上,不过令师门蒙羞。张无忌,我好言相劝,你如风过耳,日后遭逢不幸,悔之晚矣。”无忌铁青着脸,大声道:“你们都是坏人,谁的话我都不信!”气愤愤地出去了。
杨逍在垂花门外遇到无忌,见他脸色难看,吃了一惊,牵着他手走到僻静处,柔声道:“谁惹你生气了?”无忌低声道:“杨伯伯,不悔妹妹呢?”杨逍须知瞒他不过,道:“不悔在濠州。”无忌心中酸楚,凄然道:“我……我从没想过伤害人……”杨逍紧紧握着无忌的左手,道:“武当明教正邪殊途,你虽有意撮合,然而人心难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无忌决计再不肯信他的话,狠狠凝视杨逍,眼圈儿却自红了,哽咽道:“你教我有何颜面去见不悔妹妹。”用力一挣,挣脱了杨逍的手,转身便走。杨逍顾不得会被人发觉,闪身拦在无忌身前,轻声唤他的闺名:“念慈……”
无忌挥手截住杨逍话头,道:“杨伯伯,你待无忌恩深义重,无忌决不会负你教诲,自当怜惜世人,复我河山。”无忌生怕自己心软,再被杨逍巧言令色迷惑,招手命府中仆从过来,问道:“有事找我?”那人躬身道:“启禀教主,韦蝠王今晨到了天鹰旗,现正在前厅相候。”无忌道:“有劳了,我这就去。”向杨逍微微一笑,道:“你费尽心思苦苦瞒骗我,又岂能堵住悠悠之言?”杨逍见无忌这微笑之中,又是凄凉,又是苦涩,惕然心惊,待要分辩,无忌已经摘下左腕上的白玉珠串,塞入杨逍掌中,低声道:“私情俗念,自此两断。”长袖一拂,转身便去。杨逍看着无忌的身影,手掌紧握珠串,硌得疼痛无比。
无忌走到厅上,与范遥韦一笑殷野王各自见礼毕,韦一笑道:“教主重回中原,万千之喜,属下本该早到候驾,但军务羁身,还请恕不恭之罪。”无忌道:“军情要紧,这些虚文就不必管了。”韦一笑道:“五散人现在河南,托属下一并向教主请罪。”无忌道:“是有紧急事情么?”韦一笑道:“彭莹玉探得当今太子欲与汝阳王联手,逼当今皇帝禅位,担心朝中有变,所以不敢擅离。”无忌“咦”的一声,道:“为什么?”韦一笑道:“彭和尚说,当今鞑子皇帝昏庸无道,任用番僧,朝政紊乱,劳民伤财,弄得天怒人怨。汝阳王善能用兵,鞑子皇帝偏生处处防他,事事掣肘,生怕他立功太大,抢了皇位,因此不断削减他兵权。那个太子,精明能干,却是个厉害人物,若然让他得势,明教要想成事,必然难于登天。”无忌道:“如此确实可虑,不知彭大师有何高见?”韦一笑道:“汝阳王与右相不和,太子本来持中立态度,汝阳王之子王保保贡粮万担,太子才答应缔结盟约。此刻粮食正处筹集之中,若我们能从中途拦截,他们结盟不成,内禅之事,自然是幻梦一场。”
无忌沉吟道:“河南处处饥荒,筹集不易,粮食为何不从江南调运?”范遥道:“私下造反的事,汝阳王断不敢公然调运。河南是他老巢所在,勒逼百姓,他们是最擅长的。”无忌点了点头,道:“他们筹集了粮食,我们若要毁去,容易之极,但既是取之于民,我们少不得花点心思,保这批粮食周全,还之于民。”韦一笑道:“教主英明,确然如此。此刻彭莹玉与徐达徐将军正于河南待命,属下前来向教主请令调遣五行旗精锐从旁相助。”无忌奇道:“五行旗四方应援,不须向我取令。”杨逍这时已步入厅中,插口道:“禀教主,西域一战,五行旗受损极重,大家痛定思痛,重选健者,另排阵法,现下暂由属下统领,请教主恕擅专之罪。”无忌微微一笑,道:“杨左使一片苦心,本人感激还来不及,有何怪罪了。”当下取出一枚圣火令交给韦一笑,道:“韦蝠王持我圣火令调取五行旗,我与徐大哥在河南静候。”韦一笑听无忌也有意前往,喜道:“得教主亲自督阵,我们何愁不胜。”
杨逍道:“兵凶战危,教主是千金之体,肩上担负着驱虏复国的重任,不宜干冒大险。”殷野王道:“杨左使这话不错,要知待得天如人愿,大事一成,教主便是天下至尊。”无忌摇手道:“舅舅这话莫要再说,本教只图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功成身退,不贪富贵,那才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杨逍道:“教主胸襟固非常人所及,只不过到了那时候,黄袍加身,您想推也推不掉的。当年陈桥兵变之时,赵匡胤何尝想做皇帝呢?”无忌脸色大变,怒目瞪视杨逍,道:“我若有非分之想,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众人听无忌说得决绝,不敢再劝。
当下无忌命杨逍范遥返回濠州主持教务,韦一笑往返联络,无忌自与徐达彭莹玉会合,拦截王保保押送到京的贡粮。事成后,与徐达并肩统军,征战四方,再不回城。因无忌嫌弃自己颜貌无威,临阵之时,覆以面具,人弗识其容,兼之用兵如神,英勇杀敌,百姓私下均以“太子”名号相称,家家挂有恶鬼面具,设太子长生牌,天天烧香磕头,保佑他福寿双全。
时光荏苒,不觉已是阳春三月。此日,无忌收到杨逍传讯,言查得金毛狮王谢逊行踪,无忌惊喜交集,急欲知晓详情,恨不得肋生双翼,与之立即相见。回城途中听闻少林空闻空智两位神僧广撒英雄帖,邀请天下各门派各帮会的英雄好汉,于端阳节齐集少林寺,会商要事。
无忌将近濠州时,韩山童等已知无忌到来,率领众将迎出三十里外。众人久别重逢,俱各大喜。韩山童亲手向无忌献上酒菜,锣鼓喧天,兵甲耀眼,拥入城中。韩山童、朱元璋等人近年来攻城略地,在淮泗一带闯下了好大的地盘,濠州已隐然成为明教在中原的总坛。
回到城中,有几个波斯胡人上前向无忌躬身行礼,为首三人自称大圣宝树王、智慧宝树王、常胜宝树王。无忌知道波斯总教共有十二宝树王,这十二宝树王乃是教主座下的十二大经师,身份地位,相当于中土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无忌心中起疑,波斯明教在大海之上,仗着船坚炮利,逼死谢逊以及同行之人,如今又是因何而来?
众人到大厅分宾主就座,光明左右使分站无忌左右,韦一笑五散人座下相陪。那几个胡人不认得没有胡子的无忌,却早得吩咐,对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年教主不敢轻侮。大圣王站起身来,躬身说道:“敝教年前在东海迎得圣教主回归,与圣教主同行者,有张教主之父亲友朋,圣教主即位后命我等护送返回中土,并恭奉贵重礼物于张教主。”双手一拍,四名锦衣波斯人抬着一只闪闪发光的白银箱子,躬身放到无忌身前。箱盖打开,里面锦缎为衬,并排放着六根圣火令。
无忌大吃一惊,站起身来。中土明教本有十二根圣火令,前代教主失却,上次灵蛇岛会斗,无忌夺回了六根,想不到这位圣教主又送来余下的六根。如此则十二枚圣火令尽归原主,他这教主当得名正言顺,这份礼物,可说隆重之极。
智慧王从银箱中取出一封锦缎包裹的书信,双手呈给无忌。无忌接过,说道:“智慧王请坐。”智慧王见无忌展读本教教主的书函,便站在一旁,余人也站起身来。无忌摊开信笺,见笺上以中华文字写道:
“张公子尊鉴:自分别以来,我没一个时辰不想念你。你身子安好吗?那日俞二侠和你走了之后,波斯明教的人绑了我妈妈前来,胁迫我们就范。公子,我不该瞒着你,我妈妈就是紫衫龙王黛绮丝,她本是总教三位圣处女之一,奉派前来中土,积立功德,以便回归波斯,继任教主,不料她和我爹爹相见后,情难自已,不得不叛教和我爹爹成婚。我妈自知罪重,命我混上光明顶,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可是在我心中,我却没对你不起。那些波斯人将谢老爷子和赵姑娘一同掳至波斯,等我接任总教主才肯释放。我命人护送他们回归故土,并奉上圣火令六枚,这本来是中华圣教的东西。你见到圣火令时,请记得万里之外的小丫头小昭。”
无忌持着信笺的手微微抖,他一直以为谢逊和小昭赵敏已经葬身大海,不意竟有重会之日,忙问道:“义父呢?”厅中众人神色尽皆沮丧,大圣王愤愤的道:“那位姑娘一到中土就自行离去,后来有几个光头和尚,迷倒我们,将狮王抢了去。”无忌脸色登时灰白,心如火焚,想起道上传言,知道义父定是失陷少林,少林神僧空见,是被义父以七伤拳打死的,少林僧俗上下,二十余年来誓报此仇,再加上圆真从中挑拨,义父便是于端阳节前性命无碍,但必定苦受折辱。
无忌定了定神,道:“贵使远来辛苦,昔年本教不幸,十二枚圣火令遗失,幸而波斯总教代为妥善保管,今此大业克成,上代教主心愿得偿,我教上下,永感总教盛德高义。”当下擂鼓奏乐,摆设筵席,款待总教使节。
席后无忌向杨逍范遥、韦一笑、五散人询问紫衫龙王之事,方始得知,紫衫龙王黛绮丝原是波斯女子,数十年前返回中原,名为代父行孝,实为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下嫁明教仇敌韩千叶为妻后破门出教,自此再无消息。无忌心中虽仍有许多疑团,但关键所在,已极明了,紫衫龙王既是要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小昭跟着无忌进入光明顶秘道,曾将乾坤大挪移心法背诵几遍,要再重行抄录,易如探囊取物。小昭相伴无忌,几已两年,她一个天真澜漫的少女,身居异域,出任总教教主,无忌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感激,想到杨逍对小昭的加意提防,似临大敌,每当问及,却又语焉不详,恨恨的向杨逍瞪了一眼。
时近中夜,云重月暗,无忌郁郁难眠,在花园信步而行,远远的一对黑影向前移动,无忌眼光锐敏,认出是杨不悔和韩林儿,他自觉羞惭,不欲与之相见,转身大步离去。杨不悔和他相距越来越远,急起来,高声叫道:“无忌哥哥,你等我一等!”
无忌长叹一声,回身向杨不悔迎上,道:“不悔妹妹,这么晚还不睡?”杨不悔道:“我在等你呢。”牵着他手,走入屋内,对韩林儿道:“你到外面去,我和无忌哥哥有话说。”无忌见她神色如常,对韩林儿颐指气使,而韩林儿竟然丝毫不以为忤,更是奇怪。
杨不悔道:“无忌哥哥,你不肯回城,是在生我的气么?”无忌道:“我怎会生你的气。我——我行事荒唐,坏了你的美满姻缘,再无颜面见你。”杨不悔道:“不是的!这事与你无关!什么武当退婚,全是奸徒造谣!”无忌摇头苦笑,道:“你身在濠州,已是张无忌败德明证。”杨不悔如何不知其中关系,但她幼承父训,只求处事随心所喜,别人的话一概不理,对无忌如此看重名声,极是不忿,道:“殷六叔重伤昏迷时,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离开他,我那时是真的十分喜欢他,可自从无忌哥哥你把他治好以后,他对我时冷时热,俞二伯回山以后,他还骂爹爹,我忍不住和他吵了一架,离开武当。他隔了几天才追上我,哭求我原谅,我却不想再回去了。恰好爹爹出来找你,我就跟他回濠州了。”无忌料想不及,这场婚事一波三折,竟以分手收场,呆怔良久,才道:“我个人声名毫不足道,但你受我所累,清名有损,只怕……”杨不悔晕红双颊,低声道:“韩林儿这傻小子,日夜缠着我,求我在你面前美言,饶恕他有眼无珠,辱骂教主之罪。无忌哥哥,你就不要怪罪他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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