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中有一个大天位,总番,然后三个小天位,分为别大番,地位实力五个,中番,玄位和黄位的若干,为小番。”鬼彻老头逐一细数的道:“没有鬼手下,不过总番和大番们均养了一条战魂,这性质和灵魂体相仿,不过又像鬼一样拥有战斗力,是我们国度的特色。”
“战魂?”
我有点心惊,鬼道夫手札中有关于“战魂”的记载,自身像鬼般具有攻击性,却又像灵魂体般虚无缥缈,最要小心的一点是,战魂能附身于饲养者的体内,这种合体,能让上师的实力骤然间大幅度的提升一定实力,所幸有时间限制。
“哦……对了,有一种穿着和服,身上透着栀子花香味的女尸。”摘星手疑惑不解的问道:“她完全没有尸息似得,这是什么品种的尸类?”
“樱花尸妓。”
鬼彻老头笑呵呵的道:“那种香味其实就是她的尸息,并非栀子花,而源于一种稀有的樱花。这樱花尸妓,速度奇快,敏捷性的尸类。她还有一个特点,有取代慰安妇的功能,还不会让人因此感染尸气。”
我瞪大眼睛说:“这么变态?”
“当然,也不是什么女子的尸体都能炼为樱花尸妓的。”鬼彻老头解释的道:“首先,她们生前要有丰富的经验,其次,死时不能超过三十岁,也不能小于十七岁,最后,死之前,她们要自愿签订被炼为尸妓的合同。”
“膏药岛……连尸体也不放过,还真是充沛的利用资源,不有一丝浪费。”
我心中冷颤,问道:“这樱花尸妓如何炼制的?”
“不清楚了。”鬼彻老头摇了摇头,说道:“这种秘术一直掌握在茶礼家族,二战时传到现在,由目前地下基地的大番长,茶礼萌竿独家持有,我只知道工具有那种樱花和六枚铁钉。”
茶礼萌竿?
工具有六枚铁钉……
我想到了那一块到儿童福利院三人组中的女性,她这名字取得,一看像是渴求不满。
“好名字啊!”摘星手哧笑了句,“这樱花尸妓的攻击性如何?”
鬼彻老头道:“没体验过,不好说。”
“如果把炼制樱花尸妓的秘术施用于普通人身上呢?”摘星手接着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鬼彻老头歉疚的说:“恕老夫不知详情,我只是一个遗留在华夏大地的妖兵而已。”
“我决定把您当作朋友,不会再用你字了。”摘星手平着伸出手,不卑不亢,颇有东道主风范的道:“握一下。”
鬼彻老头意动,伸出手来,见状,我也把手臂递上前,我们三只手紧紧握在一块。
“上师虽有国界之分,鬼彻前辈,但友谊不同,只要是真的,无损于双方国度的,我就无所谓。”摘星手一字一顿的道:“至于您的心愿,如果我们能解决了现在的地下基地,会帮您达成的。”
“我有一事不明。”
鬼彻老头稍作思考,问道:“我们国度的上师来此数年了,之前你们没有发觉,为何今天看出了破绽?”
“说到这,就又得问您了。”摘星手想了片刻,道:“今晚地下基地四处抓女孩,有三个疑似大番长的跑到福利院掳走了三个小女孩,并打死了我的兄弟和弟妹,所以这才查到这的。唉……女孩之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女儿,您可知道他们究竟有何目的?”
第0220章:窥破阵眼!
“抓了一堆小姑娘,其中还有你的女儿?基地的上师真是太无耻了,连无辜的孩子也要波及!呵呵,不作就不会死,他们因此暴露了基地的存在,气数也快到了吧……”鬼彻老头义愤填膺的说道。他表示对此不知情,因为矿场上方基地,打膏药岛的上师驻入之后布置了法阵的缘故,他没有离开过矿场。
我想到一个细节,抬手比划的说:“这基地不是漫无目的抓得小姑娘,好像一眼就能看她们出与众不同来,然后锁定,过来挑开下巴,看脖子这儿再进一步的确认。我实在想不通,小女孩的脖子又嫩又滑,哪块和其它人不一样了。”
“挑开下巴……看脖子?”鬼彻老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露出思索的眼神。想了好大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我好像接触过一点,但没什么印象了。要不然,等想起来再告诉二位?”
“好吧。”
摘星手也不催促,他眼睛透着精光。“鬼彻前辈。这困住您的法阵大致是什么样的?想试试能否帮您破掉。这样一来,我们摧毁基地的概率就大了。”
“老夫也不知道法阵怎么布置的,阵眼几何,除了矿场范围,我只要想试着跨入别的区域,就感受到一阵无形的反弹力,死死地挡住了前方,让我出不去。”
鬼彻老头摊了摊手,“期间我把矿场区域试了个遍,仍然没有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所以只能窝在这,研究研究围棋,喝喝茶。他们给我的任务是看着矿工们,我偶尔在番长们来时做做样子,仅此而已。我知道你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恐怕值得就是他们了。”
但凡法阵,都至少有一个主阵眼,复杂点的,有几个主阵眼,要全破掉才能解除。法阵的原理不外乎四门、五行、六合、七荒、八卦。因此没有大量的研究是无法成为阵法师的。
该说的说完了,暂时安静了下来。
摘星手拿起手机联系宁疏影,悄无声息的聊着两大天鬼的事。
我则是静心回顾着师父手札中关于法阵的描述……忽然心脏一跳,我急切的问道:“鬼彻前辈,您是说,这法阵,只对你有排斥的效果?”
“是啊。”鬼彻老头点头。
“法阵中并不存在针对单一目标效果的情况。”我推理的道:“您是兵之灵法物,如果对你有效果,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法阵就会对所有的兵之灵有效,换句话说,就是专门针对兵之灵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第二种了,若是如此,我就知道阵眼是什么了!”
摘星手抬头问道:“第二种什么情况?”
“怎么知道这法阵是哪一种?”鬼彻老头期待的说。
“不急,我们先测试一下。”
我示意二人安静,侧眼看向摘星手,“摘叔,我的两只兵之灵无法化形,你的冰琥珀手套能吗?”
“可以的。”摘星手点头。
“鬼彻前辈,我们只知道升降梯下来一种方式,还要鉴别指纹,所以行不通。之前您是在哪里的矿场边缘被弹回来的,带一下路。”我笑了笑,简单的说:“摘叔让兵之灵试着离开矿场,看看有无屏障。”
我们仨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鬼彻老头带我们东绕西拐,竟然来到了一个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很陌生,并非下了升降梯进入时的路线,莫非有什么秘密小径能离开这地下矿场?
“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区线口。”鬼彻老头一只手按住了石壁上的一块黑色矿质,只见石壁竟然分开了,出现一条约有半米宽的上行通道,我跟他往里走时,仔细看了这快黑色矿质一眼,貌似与其余的黑色矿质有点差别,光泽略暗,还很粗糙,应该是安在这混淆视听的,实质上是开启小通道的机关。
只听他介绍的道:“这里连基地内的膏药岛上师都不知道,我还是为了查探法阵,无意中发现的。它的尽头,是上方基地的广场。”
我知道了,是有雇佣兵看守的地方,放了一堆箱子,还有柱子支撑那一块。不过我们这次进来,目的为得不是上去,而是测试兵之灵能否通行。所以只沿着通道走一半就行,鬼彻老头说那个高度就属于矿场边缘地带了。
鬼彻老头探手拧了下伪造的黑色矿质,通道门“嘎吱、嘎吱”的恢复如初。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摘星手打了个响指,一撮淡黄的火苗出现,鬼彻老头在石壁上取下来一只火把,接着火光点燃,我们仨继续往上前行。
很快,抵达了通道的中间。
“我先演示自己被排斥时的样子。”鬼彻老头话音一落,他往上迈了一个台阶,就像触碰到了隐形的弹簧般,他“哒、哒、哒……”地连被冲退了好几步,这动作很自然,我和摘星手眼力多强?
所以对方装不出来的。
鬼彻老头定住身形,“看到了吧,老夫用多大力顶,弹回来的力度就多大。我境界再高,拿着法阵毫无办法。”
“摘叔,你让冰琥珀之灵试试。”我说。
摘星手取出了裤袋中的冰琥珀手套,他凝视了几秒,这对手套很快幻化为一只巴掌大的小人,金发碧眼,像一只漂亮的SD娃娃,她手中托着一只小虫子。
敢情这贼王还有SD情节。
他尴尬的笑道:“冰冰,往前上几步台阶,看看有没有阻挡之力。”
冰琥珀跳下地,蹦蹦跳跳的往上走,轻而易举的穿越了通道中段的台阶,她又走了几步,扭头道:“摘乎乎,没有什么阻碍啊……”
“嗯,好了,可以回来了。”摘星手眉宇之间尽显温柔。上农围划。
“囧儿姐姐呢?想她……”冰琥珀再次恢复为手套形态,蹿回了摘星手的裤袋。
提到囧儿,场中就多了一份僵凝的气氛。
摘星手咳了一嗓子,他轻声道:“牛二,我的冰琥珀之灵畅通无阻,看来这法阵不是你说的第一种情况。”
“对啊,为什么只针对我呢?你不是说没有针对单一目标的吗?”鬼彻老头有点急了。
“法阵只能针对某一类有相同性质的生命体或者事物。”我蹲坐在台阶上,解释的道:“由此可见,这法阵针对的类别,并非兵之灵,也不是法物,所以,您不是法阵所针对的目标!”
“什么意思?”鬼彻老头的两条白眉毛拧住,“我没有说慌,真的被针对了。”
“晚辈并没有说你在做戏。”
我感慨万分的说:“您不觉得奇怪吗?把矿场区域都探查完了,甚至反复探查了几次都毫无所获,不仅如此,法阵也不排斥有兵之灵的法物,无论是法物形态还是幻化形态,都没有事,却唯独您一个受到了限制,因此,第二种情况,您是这法阵的一份子,哦不,准确的来说,是您灵窍分身的窍,这把武士刀,被用作为主阵眼,所以您在法阵区域内能自由移动,却脱离不了这法阵!”
鬼彻老头懵了,“老夫是主阵眼?”旋即他释然了,“想起来了,我发现被限制的前一天,他们借过我的鬼彻观摩过一个小时,难怪……难怪我连一步也离不开,难怪我寻觅无果,它就在我身上啊!”
“鬼彻是武士刀,武士刀是他,即使不带刀,他在法阵内也被视为相当于主阵眼的性质,无法离开法阵范围,这……还怎么破阵?”摘星手问道。
我字字如电的道:“想破,只有一种解决的办法,毁掉这把被定位主阵眼的武士刀!”
第0221章:神龙,美女蛇与食人花
我并没有乱讲,是的,唯有毁掉老头腰际挂的妖刀鬼彻!
换别的法物,可能就彻底损毁了,但鬼彻老头不同,他到了灵身出窍的境界。毁掉了充当主阵眼的妖刀,他的灵身还能重生出来一把新的鬼彻,虽然先后两把鬼彻的大小、长度、锋利等等所有的均如出一辙,但终究不是同一把妖刀了,这对于鬼彻老头自身的意义不同,无异于一模一样的新身体,现在他腰间的鬼彻,可是陪了他六百年,一同经历过无数的事情,虽然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因它而出现的他……
就像你住了许久的家,突然被告知住入另一栋房子。和自己家的布置、大小相同,你一定会难以割舍掉老房子的,这份感情,外人体会不来,只有当事人自己才会有。
鬼彻老头听完我的话,他沉默了。
我们仨在通道内静立良久。鬼彻老头低声说道:“消失久了会被怀疑的。二位,我们先回我监工的地方吧。”
摘星手友好的朝他笑了笑,扭身往下走着。
接着是我,鬼彻老头吊在车尾,闷不作声,此刻他的意识中正挣扎于艰难的抉择中,一边是自由、心愿,一边是六百年来的陪伴……
我和摘星手谁也没有强求或者提议,因为无论如何决定,是鬼彻老头自己的事情。虽然我们很想,但也清楚,自己并没有权力干预他,这是上师的道义。
只能等他自己释然了,无悔的去选。
我拧开了伪装的黑色物质,石壁打开,我们仨鱼跃而出,接着闭合了石壁。摘星手早已默默的把路线记得滚瓜烂熟,走在前边一条多余的路线没有绕,就返回了榻榻米前。
摘星手盘腿坐下。他开口打断了鬼彻老头的凝思,“纠结的事情一直纠结,会越缠越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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