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勤森起先只作听不见,三十而立的他力度更加野烈。邹茵声儿哆得厉害,只得又攀着他的胸口重复了一遍:“老公,我想辞职回去陪你和恬宝。”
陈勤森这才把动作往外稍退,挑眉问她:“回去做什么,反正你也不疼她,也不爱老子,继续上班好了。”
知道他存心损自己,但谁让她就是想呢。邹茵的脸颊晕着粉,咬他肩头说是真的,说辞职了你不许叫我当煮饭婆。
陈勤森便悄抿嘴角,温柔地扣住她的头发道:“那老子回头就给你开家店,想开多大开多大,都凭你玩?”
邹茵应“嗯。”
“是我的乖老婆了。”陈勤森忽地吻上她额头,把她压进了床角里,声息动情。
………………
陈勤森便悄抿嘴角,温柔地扣住她的头发道:“那老子回头就给你开家店,想开多大开多大,都凭你玩?”
第五十三章
七月底邹茵便正式办理了辞职。一连两年多来她的辛苦钻研与设计; 为公司开辟了新的商机,老板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她夫家雄厚; 不需要她上班赚这点薪水,客气挽留了一番便答应。
正好这年6月份,W市的迪士尼乐园开门迎客; 8月陈勤森便带着恬宝和邹茵过去玩了几天。
*
魏氏集团在年前被勒令查封。魏老大去年中(2015)去柬埔寨跟人私会; 预备捣腾一批买卖; 狠赚一笔之后正式收山转型。阿大眼看自己跟着魏老大鞍前马后这么久,好处没捞着,还被骂的跟狗…屎,反正这条黑…路都是有进无退、谁狠谁上的,魏老大既然想退; 那就他自己上。阿大本来就是个粗蛮残暴的单细胞; 便悄生出了越位之心。
15年11月; 魏老大的车在回邻省老家办事的路上出了事故。方向盘和刹车突然失灵; 一下子横冲去山坡下; 那会儿魏欣怡正怀着七个月的肚子坐在副驾; 魏老大伏过去替她挡住冲击,浑身多处骨折,肺部也被车上的利器刺穿。因为是荒郊的盘山公路; 等到交警与急救车赶来的时候; 已经失血过多生命濒危了。
警…方在整理现场时; 无意中从他的车座下搜出来几柄型号敏感的手…枪; 便连带着牵动近期一笔枪…支走…私案。原本魏氏这几年的突然崛起就叫人匪夷所思,因此毫不意外的,又进一步对魏氏展开了调查。
魏老大抢救数天后回光返照,那会儿魏氏集团大楼已经被贴上封条了,不少员工清散,或者正在接受调查。医院病房门口也有警…察站岗。
两间相邻的重病房里,头部震伤的魏欣怡尚在昏迷中,幸在因为座位前方被魏老大护住,肚子里的胎儿总算保留了下来。
保镖阿锋虔诚地守在她床前,一贯内敛沉默的高壮汉子,瞅着她洁白如玉的脸庞,忍不住试探着勾住她手指:“阿怡,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莫名熟悉的触感,魏欣怡昏迷未醒,眼角不知觉淌出两行泪来。
隔壁间,魏老大沉重地吸着氧气,那会儿屋子里只有郑元城与两名亲信手下,门外还有站岗监听。
他费力地环视了一圈,然后颤着齿问:“今天的场面,是你乐于看见的吧?你又在其间参合了多少?”
郑元城身穿黑色皮衣,手插在口袋,魁伟地立在床前:“我所要的是利益,用我的方式,跟你明算账。因果相报,这只是你的孽力回馈。”
风水轮转,阿大那种莽夫,用之痛快,反目之,万劫不复,不是自找是什么。
魏老大被刺激,“呼呼”地猛吸了两口气。他想起毫不谙人情世故的妹妹,自己一死,与郑元城既利益终结,谁知道还会不会管她,若是没人照应,将来道上的仇家又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
一贯横肉狰狞的脸上便现出将死的颓唐:“阿、阿怡……你、打算怎么办?”
这样一个狠厉猜忌、无恶不作的狂…徒,竟然还会心有挂念。
郑元城答他说:“去年的化妆品、奢侈品商行,我已经事前转入她单独名下,KTV的其余股份我和陈家商量着买下了,钱和生活方面不用担心,我会给她最好的安排。她会过得很好,无忧无虑,不会再被往外推送。”
魏老大听得几许窘迫,琢磨着有点不对,复将信将疑地试探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一直不爱她?”
“元城哥哥,不要皱眉,惠娟姐走了,阿怡会很听你话的。”
“元城哥,试试这个好不好吃?我亲自做的小甜点,咯咯,花了三个小时,差点儿就烤焦。”
想起魏欣怡天真纯美的笑容,在一起相伴亦有两年了。郑元城纠结地蹙起眉宇:“我当她是自己的妹子。”
他冷隽地站在那里,棱角刚毅的脸庞上无情也无波。
晓得这乃是个以利为先的狠角色,他可以讲兄弟义气,但不是对自己。魏老大原本只是试问,待听这么一答,到底还是被他算了一把。罢了,罢了,总算还是有着落,少顷便开始剧烈地打哆嗦。
数日后发丧,人去楼空。
除了被政…府没收的一部分,陈家以郑元城的名义购得了魏氏拍卖的不少地产。金湾实业集团发展迅猛,郑元城天生就是个商场滚爬的好手,陈家这边则依旧同当年一样,从集团分利,但不主事。
反正陈勤森生性随散,更趋于自在,他的微陈里庄园倒是做得甚好。那阵子得出空闲来,便正好把欠下的蜜月补上了,因为宝宝还太小,不便长途飞行,就带邹茵去迪尼斯玩了几天。
W市离H市很近,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回来途中顺道拐去看了下何惠娟。
何惠娟的店开得有模有样,虽然面积不大,但生意挺好。安安比恬宝大一岁,恬宝才刚会坐和爬,安安已经能扶着椅子慢慢地走几步路。把两个摆坐在一起,粉团团的,你摸摸她,她嘟嘟小腮子,可爱极了。
一年多未见,何惠娟的头发长长不少,松松地绾在肩后。看样子现在的生活已过得顺遂,眼睛和气色都很明亮。
邹茵问她:“郑元城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这时候,魏欣怡早已去了澳洲。她头部受伤后,昏迷之中莫名泪流满面,醒来却遗忘了记忆。郑元城起先担心,抚着她肩膀,关切地问过许多遍话。魏欣怡除了眼神空茫地望着他,摇头,什么都记不起来,包括与他朝夕共处的那段时光。
也罢,或许忘记了是天意。
郑元城便安排人送她和阿锋去了澳洲,不几月生下一对龙凤胎。阿锋很珍视那对小孩,他依旧侍魏欣怡如小姐,保持着克制的距离。对她与孩子却无微不至,哪怕是魏欣怡时常发呆,他也会在她身后默默地抱起孩子:“来,锋叔抱抱,不哭哦乖宝。”魏欣怡听见了,红唇便会轻轻一抿,没有人在跟前,她也由他进来看孩子。
但别墅里请的佣人,都管阿锋叫先生。
魏欣怡一沾酒就醉,第一次的落…红,郑元城没有碰魏欣怡,是他自己割破的内臂。
但那些照片是阿锋发给何惠娟的,他试图想断郑元城的后路,叫他对魏欣怡死心塌地。
郑元城事后觉察出来是他,有曾拎起他衣襟质问:“你干的?”
阿锋咬牙,但还是执着道:“她像个纯洁的精灵。你不爱她,就不要做利用她的事。”
郑元城勾唇讽笑:“可你爱,你却得不到。”
阿锋神色一沉,失意不语。
后来的第二次,是阿锋进去的。或许正如魏老大所担心,怕死后魏欣怡被仇家所欺侮,但唯阿锋,是能守护她如性命的。郑元城给不了,他就找了个可靠的人给。
眼下他重新起事,又值三十而立隽伟潇洒,身边却空空的无一红颜。除了忙公司的事务,平时基本没应酬。本来就是个冷漠不搭理的秉性。
何惠娟知道了这些,但想起当时感受,仍旧道:“回头路我不会走,孩子也不会给他。”
店门口,隔壁卖水果的男人探了探头。看见里面其乐融融地在聊天,关系十分亲密的样子,便又走回去。
何惠娟当他有事,出去喊住:“钟铮,你想干嘛?”
那男人叫钟铮,瞥一眼陈勤森和邹茵家世不菲的气质,粗声问:“你从前的朋友?”
他大概也知道她这个女人有着不一样的故事,言语间些微拘谨,却又不掩饰想亲近的试探。
何惠娟答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和她先生,你找我干嘛?”
钟铮就把东西给她递过去:“有个你的礼品盒,寄到我隔壁去了。”
何惠娟打开,是一束桔梗花与蔷薇,底下落笔“城。”
花束的包装很讲究,花语译为追忆不变的爱。
她的神色便微微变了一下。
钟铮问:“是那个男人?……准备还回去?”
何惠娟只装没看到他奕奕的眼睛,答说:“你管我做什么。我只当你是哥。”
钟铮低头默:“哥就哥,只要人不回去,就先当哥好了。”转身又追一句:“你想要钱,我也有存款和房子两套,养得起你和安安。”
边关退役回来的,除了蛮力其他会什么。何惠娟不想听,自顾自进店。
*
从H市回来,陈勤森就给邹茵在南海路上开了一家时装屋。
欧式简洁装修的二层迎街铺面,地段很好,属于高档消费的安静街区,不偏僻但也不拥挤。邹茵请了三个裁缝师,接客户的定制。时而恬宝乖巧不缠人的时候,她也会看看国内外的时装杂志书籍,学习一些新资讯,然后自己设计成风格。
Z城不大,时装屋离着陈勤森的公司不算太远,门檐打着精致的大招牌,“In Sunny Days”,取邹茵和他名字的最后一个汉语音译,in sun ,又刚好与他的“微陈里。向阳庄园”寓意相合。基本路过的人都知道,这是陈家大少爷的老婆开的。
第五十四章 (完结)
许是继承了邹家女人对衣妆首饰的讲究; 再加上大学修的也是相关专业; 邹茵店里出去的东西品质好; 风格推陈出新。往往在客户要求的基础上,再根据体型与气质别有心意的点缀; 名声一传出去,回头客就多了。
基本上单子都不会出现空档,而时间安排又自由; 陪宝宝的时间多了,最关键是邹茵自己做着开心。因为离陈勤森公司近,陈勤森每天中午都会过来找她; 有时一起点餐用饭; 有时抱着恬宝回家睡个午觉。
他生得颀隽挺拔; 邹茵喜爱穿个4、5厘米的小巧高跟鞋,走路时他怀里兜着粉嘟嘟的小恬宝,她就温柔地搀着他另一只腕。鞋跟踩在地上轻轻碎碎的,三口之家情甜意浓; 看在Z城人眼里,多是羡慕。
有一次一个时装圈的经纪人进店,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士; 说来和张氏还有点姓氏上的辈分交情; 在业内小有名气。看见邹茵挂在橱窗里新设计的春裙; 十分满意; 就叫邹茵按着模特尺寸给定制了一条。不料那条裙子拿去东京走秀; 竟意外在时装周上受到好评。
那会儿两个人已经在Z城市中心新买了一套房子; 平时夫妻俩住着,得闲的时候就回水头村里。照片和杂志传回店中,邹茵看了难免满心欢喜,连对陈勤森都双倍地关怀起来。亲自做了一桌大餐,又早早地哄睡恬宝,然后主动钻进被子里,很是体贴地把陈勤森伺候了一顿。孕过孩子的她,越发的妩媚如鱼,陈勤森被她撩得火烧,干脆就覆下去把她够够地疼了大半夜。
后来邹茵便在那个经纪的建议下,给“In Sunny Days”注册了商标,因为圈内常有被推荐,渐渐的她也会带一些作品去到香港、东京等地露一下脸。
旁人问陈勤森:“森哥,你光两处产业就足够钱生钱了,娶个老婆还这么能干?”
陈勤森自己不会读书,可他当年就是喜欢上了邹茵的勤学上进。勾着精致的嘴角,答曰:“老婆能干,老子骄傲啊!”
私底下和邹茵做…爱,却抵在邹茵耳畔呢喃:“我老婆再能干,回来还不是给老子干得流水泌尿。”
这年2017,三十四岁的陈勤森肌腱有力,硬朗热烈,男人味更浓了。邹茵是有多么的眷着他,嘴上恼他“陈张宝,你再话糙不理你”,可两手环过他的颈子,红唇贴在他眉眼鼻梁上吻着,就是心甘情愿地为他融化成水。
库拉玛蒂岛有着马尔代夫最长的拖尾沙滩,5月据说是少雨多晴的适宜季节,恬宝已经一岁零7个月了,才刚开始学走路。陈勤森把她放到地上,往后退两步,晃着玩具说:“乖宝,来,看爸爸这里。”
他很宠女儿,说“爸爸”的时候嗓音温沉,总是听得邹茵心里柔柔暖暖。想起幼小时候看别人的羡慕,心里的缺失都被恬宝补偿了。她爱她的老公和家。
邹茵扶着恬宝的小胳膊,悄悄松开。恬宝一看到爸爸微笑,她就兴奋得龇牙喊“吧、吧”,颠着小脚丫咔咔地扑过去。
陈勤森把她抱住,贴着小额头亲亲,又站起身环住邹茵啃了一口:“也要亲妈妈。”
徐萝卜夫妇俩也一块来玩了,家里的琐碎暂交给阿K打理。阿K去年已结婚办酒,娶了张氏族系里一个大高个的姑娘,很是麻利。
这厢徐萝卜帮忙拍照,照片里陈勤森穿着T恤短裤,听说腿上汗毛密的男人,性…欲都很旺盛。看一旁邹茵系着绯色的泳衣,皮肤又白又姣美,剪了时下流行的及肩碎发,若不是肚子怎么微有点隆,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