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玉指一戳贾琏俊彦:“你少耍无奈,我可记住了!”
随即凤姐说起大公主,又说起自家两个丫头都不像自己。叹道:“你说,巧姐儿,芊姐儿都是我亲生亲养,为什么她们都不像我的品格,偏生大公主倒像是我生的?”
贾琏伸手将凤姐捞在怀里,在凤姐的俏脸上撮一口:“好不要脸,大公主是皇上的骨肉,你想生?嗯嗯,你是什意思,是为夫的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对为夫不满意?”
凤姐忽然被抱悬脚,很有经验的挽住贾琏的脖子,凤姐算定三月孝期未过,贾琏不敢动荤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惹火:“是又怎样?你敢怎的?”
贾琏恨得牙痒痒,指着凤姐鼻尖:“你等着,到了那一日开荤,爷跟你算总账!”
贾琏匆匆去了水井坊压火,凤姐却在后面嘴硬:“等什么啊,有本事现在就算啊?”
贾琏去了水井坊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一腔□□消散,冲着正房只好笑,自己也不是愣头青,怎么差点走火?不免咬牙切齿:“这个老娘们,越老越妖娆!”
一时静下心,贾琏潜心修炼起来,这些日子操心劳力,忙得打跌,修炼的事情都忘记了。
贾琏正在內视那块祖传的玉牌,如今贾琏已经能内劲儿外放,却再没有后面的修炼功法了。贾琏很疑惑,自己的祖父难道也只是修炼到这里?
贾琏叹气,看来这一套功法,内力外放,隔空打物已经是功法的最高境界了。好在贾琏如今搞来搞去,飞檐走壁已经不在话下了。
可以说,在陆地上争斗,贾琏不怕任何人!
贾琏正在意兴阑珊,却见贾芸匆匆而来,太后娘娘过世后,贾芸自请去了孝慈地守灵,如今三月已满,回京当差。
贾芸三年前同宝玉一起参加乡试,宝玉败白,贾芸却考上举人,本来去年应该参加春闱,结果遇见战乱,春闱延后三年。贾芸只好顶着举人的身份入仕。已经被调入刑部做了郎中,正五品。
这会却是奉命前来,因为刑部今晚要夜审英亲王。
胞弟残害嫡亲皇兄,实在是当朝丑闻,新皇不愿意传到坊间,成为百姓们茶后饭余的谈资,故而,决定秘密审讯,秘密处罚。
这日参加审讯之人除了宗室王公,外姓人就只有位列四大辅政大臣的张家界舅舅与贾琏,再有刑部尚书避不开,还有将英亲王捉拿回京的奉圣军将军太子少保冯唐。
其实,英亲王杀死乾元帝证据确凿,四大辅政大臣还有几位皇子亲眼所见。只不过,皇上不想落个刚登基就灭杀亲叔叔的恶名,故而,要让宗室与百官了解英亲王的罪行。这样一来,他再惩处英亲王就顺理成章。
如今,皇帝最纠结的是,当初忠顺王与忠义郡王谋害皇上,并未成功,乾元帝却把这两家之人斩尽杀绝了。如今,乾元帝死在英亲王手里,若是不把英王府灭门,百官会不会觉得他不孝?若是灭门,百官会不会又觉得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当然,这些担忧,新皇连皇后也没透露过。
故而皇上降旨,命宗室中有爵位者悉数参加这场审讯。这一日皇室宗亲齐聚刑部,堪比年宴。
贾琏去到刑部司,看到的就是这空前的盛况。了解情况之后,贾琏也不惊讶为什么会在人群中看见燕候水纹父子们了。
英亲王杀死皇帝人证物证俱全。众人根本不容他狡辩,大家讨论的是如何惩处英亲王府。
英亲王空有嘴巴,喊哑嗓子,却根本无人听他。最后,身为宗令的忠靖王命人勒住了英亲王的嘴巴,他实在太吵了。
对于英亲王的惩罚有三种意见。
一波人处于宗室的底层,平日嫉妒英亲王耀武扬威,高高在上,如今倒霉,他们很是幸灾乐祸。这部分人极力主张,英亲王谋杀皇帝,乃是谋逆大罪,当诛九族。
这话一出,熙亲王就冷声道:“九族?今日在场者全部都在诛灭之列!”
第二波人则是属于宗亲中的中层阶级,像是镇国公,燕候这些人,他们对皇帝感恩,甚是厌恶英亲王罪恶行径,主张对英亲王府抄家灭门。
再有就是熙亲王忠靖王这一波人,英亲王风光的时候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儿,熙亲王对英亲王的感情很纠结,他既想要替乾元帝报仇,又想着太后娘娘的恩情。
最后,熙亲王与忠靖王商议之后决定,看在太后娘娘份上,英亲王一人做事一人当,将他除爵,贬为庶民,然后由宗人府绞杀。但是,英亲王世子与两位郡主则贬为庶民,圈禁宗人府。
他们实在是无辜之人!
最后轮到贾琏与张家舅舅冯唐这三个外人表态。
冯唐亲手把英亲王捉拿回京,他可不想给自己的后人留下一个有可能东山再起的仇人。遂言道:“王爷可知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海疆那些窝藏倭寇的窝主,本将一律按照朝廷律法,全家抄斩!”
张家舅舅躬身言道:“熙亲王不问臣,臣也要说一句,先帝死得冤枉!”
贾琏言道:“若是轻纵仇人,微臣怕陛下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最终,熙亲王默认了众人决议,对英亲王处以绞刑,英亲王府膝盖以上男丁斩首,女眷则赐白绫。
只可惜,英亲王府最近几年没有婴孩出世,他注定要灭门绝户。
绞杀英亲王时,熙亲王站在贾琏身边,声音几不可闻:“他杀死了你兄长,你力主灭他满门,如今满意了?”
贾琏挑眉,盯着熙亲王一字一顿:“他,也杀死了王爷的兄长,他还气死了王爷的父皇母后!王爷难道不想替太上皇太后还有先帝报仇吗?”
熙亲王顿时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绽:“你?”他蓦地靠近贾琏:“你是最早冲您寝宫之人,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贾琏言道:“王爷就在我身后,应该看得很明白,我跟王爷一样,并未靠近床榻,疏不间亲,这点认知微臣还有。”
这时英亲王已经落气,忠靖王将一张黄表纸盖在他脸上。
熙亲王忽然间十分疲倦,挥手道:“你们去吧,我送送他!”
贾琏这时忽然言道:“王爷想不想知道陛下之前召见微臣说了什么?”
熙亲王呀眼眸一眯:“什么?”
贾琏倾过身子,耳语道:“陛下说,朕平生最恨背叛。忠顺王忠义郡王谋害朕,朕把他们灭门了,英亲王背叛朕,他是朕的亲兄弟,朕不能昭告天下,将他灭门!”
贾琏言罢停住。
熙亲王瞪眼:“还有呢?”
贾琏一笑:“没了,先皇那日只说了这几句!微臣一字不漏都告诉了王爷!所以,那一日先皇与英亲王谁是谁非,微臣不知道,微臣看见的就如王爷看见的一样。那就是,英亲王谋杀了先皇!”
熙亲王傻愣愣的消化着贾琏的话,难道说是先皇自知不起,故而引诱英亲王谋杀了自己?熙亲王不敢相信,却十分怀疑。
乾元帝虽然在朝堂上表现得对英亲王十分容忍,但是,私下里,他不止一次当着熙亲王之面发牢骚,言称英亲王若非是他一母同胞,早给他打十八层地狱里了。尤其是当海疆传回英亲王有意在琉球立国,并有意向弗朗机人借兵,跟朝廷一争短长之时,乾元帝对英亲王的憎恨更胜从前,话里话外大有除之后快之意。
可是,乾元帝为什么要这般做呢?难道是为了替自己的儿孙扫除潜在的威胁?
熙亲王似乎摸着了事情的真像,心里却是无尽的悲哀,他没想到,一母同胞的兄弟竟然演变成这样。
英亲王一家子被绞杀之后,熙亲王做主,用了厚重的棺木收敛,就在荒郊野外点穴,一家人埋在一起,也没立碑,免得他们一家人死后还要被人辱骂。
这一日,张家界舅舅与贾琏不约而同去了铁槛寺,虽然张氏的棺椁早就运回金陵入土为安,但是,张氏的灵牌供奉在这里享受香火。
张家舅舅以首辅大臣之躯,跪在妹妹灵前三叩首:“妹妹,你安息吧!”
贾琏也给自己母亲上香磕头:“儿子前辈子糊里糊涂,不知道母亲含冤而死,愧为人子。如今仇人授首,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这一辈子儿子没好好孝顺您,儿子求您下辈子还做儿的母亲,儿子必定好好孝顺您,给你生一串串的儿孙,让您含饴弄孙,富贵延年。”
张家舅舅在寺庙外面等候贾琏:“朝廷有意重开市舶司。熙亲王的意思,既然效法太祖,重开市舫司就照搬太祖时期的班底,市舫司市舫使由宦官担任,所有官员也都有内官担任,在福建试点,直接向皇上负责。”
贾琏一笑:“我对这块没经验,也没兴趣,我之前到是属意林姑父去做这件事情,毕竟之前,林姑父在江南管理丝绸盐茶做得很好,而市舫司主要贸易也是这些货物。”
张家舅舅笑了笑:“这事儿未必不可。你是辅政大臣,又是你促成重开市舫司,你有说话的权利。”
贾琏顿时笑了:“这样啊,不瞒舅舅,我之前对重开市舫司还有些想法,首先,我觉得从前我朝太祖那种任凭外国商船在境内来往,任意停靠,随便上岸做生意的模式,不可行。我以为,要严格控制他们,他们的船只只能在通商岸口停靠,贸易也只能在我们指定的市场交易。其二。我们的通商岸口,可以让军队介入管理,毕竟战争刚刚结束。”
张家舅舅拧眉:“军队?”
贾琏点头:“谁都知道那些弗朗机人,倭人,还有吕宋人,甚至英吉利人对我朝丰盛的物产垂涎三尺。谁也不知道,这些强盗哪一日忍不住了,会忽然间从海上入侵我国?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把通商岸口与军事结合起来,修筑炮台,防御工事,驻扎军队,平日则在海上巡逻,严格盘查走私船只,如此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一旦战争爆发,我们的港口立马变成军事要地,敌人来多少也不怕。再就是,盐铁茶的贸易权,必须牢牢掌握在朝廷手里。这样,朝廷的国库才能迅速充盈起来。贸易贸易,就要盈利,太祖那种到处送礼物的做法,实在是……”
张家舅舅颔首:“你这想法很有见地,海疆一年没有白去。皇上马上就会叫大起商议重开市舫司的事情,到时候,你可畅所欲言。”
三日后,二月初二龙抬头。新皇叫大起,商议重开市舫司之事。
新皇面前,朝臣们少了拘谨,很多朝臣表达了自己的见解。
户部尚书却出列唱了反调:“启禀圣上,微臣以为重开市舫司可以容后再议,微臣近几日接到甘肃巡抚奏报,去年甘肃境内大面积减产。为了救命,把种子都吃了,如今不仅面临青黄不接要饿死人,还面临秋季无粮可收。“新皇大怒:“既然去年减产,为什么年前不奏报,不采取措施?如今春耕在即,他才着急吗?这就是把种子运了去,还赶得及时令?这个巡抚是干什么吃的?”
户部尚书言道:“去年秋天甘肃减产,巡抚倒是奏报了朝廷,只是当时朝廷要着重支持海疆战事,只是命令他们自己设法自救。没想到他的自救法子就是把种子吃了。”
新皇言道:“能不能从陕西四川借调粮种?”
户部言道:“陕西去年也遭遇干旱减产,四川倒是丰收,但是,去年因为户部与兵部联合向各省大批调粮,四川几乎把富人家的粮仓都搬空了,说好了,今年秋下用税粮偿还。据微臣所知,其他省份,如今自顾不暇,实在是……”
新皇只得看向四大辅政大臣:“四位爱卿?”
张家舅舅身为首辅大臣,因出列奏报:“据微臣所知,京仓还有一批粮食,可解燃眉之急。”
户部言道:“这个微臣也想到了,不过经过微臣亲自视察,京仓的粮食是前年的陈粮,根本不能做粮种。”
新皇震惊:“什么,粮仓不是每年都要替换吗?”
户部低头:“微臣不知!”
新皇大怒:“刑部,好好问问他们,新粮去了哪里!”
刑部颠颠去了。
熙亲王似乎还没从英亲王灭门的悲哀中醒过神来,默然不语。
忠靖王只得出列禀奏:“海疆这几年战端连连,其他省份你年年加赋,只怕难有余粮,剩下也只有看看通仓的存粮了。”
新皇指的名人前去通仓查看。
原本踊跃异常的金銮殿带上几分沉重。
新皇询问几次,无人奏对。贾琏只得出列,将自己对于重开市舫司想法奏报上去,最后,贾琏加上一句话:“海疆以后的军需粮饷,也可以从市舫司的赋税中提取,这也算以军养军,自给自足,不需朝廷另外调拨军饷了。”
新皇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熙亲王这时插话:“可是,历来市舫司都是内官主持。”
贾琏言道:“王爷所言不差,只是,王爷知道当年上皇为何废弛市舫司?是因为争贡事件,死人太多,为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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