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你一!”
“呃,孤公子,你也知道我们这‘古道斋’可是千年老店,在云遥城也是有口皆碑,这个中分润,孤公子,你看……”
听得只拿一成,古央有些扭捏起来,言辞闪烁,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我八你二!”明宇见状,点点头,说,“底线。”
“谢公子,谢公子,呵呵,老朽一定尽心竭力,好好打理‘古道斋’,不是老朽自夸,这云遥城坊市,论经营之道,老朽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公子,你就放心,等着收元石就好了。”
明宇加了一成,古央喜出望外,当即笑得合不拢嘴。
“莫要欺我,好生打理。”合作谈妥,明宇点点头,当即又从乾坤袋中取一大堆的物品,放在老者面前,让他清点。
古央当即取出文房四宝,细细的清点物品,记录在册。
“下品灵宝一件,极品灵器十件,极品宝衣十件,上品灵器四十件,上品宝衣四十件,中品灵器五十件……”
不多时,古央便将物品清点完毕,双手捧着账册让明宇过目,明宇瞥了一眼,并无错***点头。
“除却灵宝为镇坊之宝是非卖品,这些灵器、宝衣,材料、丹药、灵果之属,价值计五百万两左右。”
古央合计了下,然后又将他设想的什么捆绑销售、有奖销售的经营策略娓娓道来,说得那个天花乱坠,好似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样子。
明宇可没有兴趣听他说这些,取了一百万两下品元石给他日常周转之用,便与他交换了些传音符便告辞离去。
临走前,明宇还说了一句:“记得把这茶叶换成好的。”
古央当即笑眯眯的作揖送别。
这古老头,明宇早年便听过诸多关于他的传闻,老人生性滑头却极有原则,更把祖训‘诚信’视同生命,如此,明宇才能放心的把价值数百万两的物质交给他去打理。
不得不说,古央在经营之道上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他将那些捆绑销售、有奖销售等花样百出的销售手段抛出去之后,引得全城轰动。
从那日起,原本门口罗雀的‘古道斋’变得车水马龙,客流如云。
古央本非池中鱼,只是苦守‘古道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明宇从天而降,犹如雪中送炭,他一朝鲤鱼化龙,自然能兴风作浪。
这一日,明宇刚从古央那得到好消息,便收到了为明宇办事的胖子的传音符,胖子在传音符里汇报了两件事。第一,关于坊市‘古道斋’一夜暴富风云崛起的事,胖子认为‘古道斋’上面来人了。第二,是关于云遥明氏的,就刚才,远图公一脉的十多个筑基修士大闹明氏大院,新晋金丹境的李梅悍然出手,将一干人轰出了明氏大院,扬言,再敢踏进明氏大院半步,便剁其手足,气焰极其嚣张。
“李梅,你好大的胆!云遥明氏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明宇听得消息,当即大怒,一拳将面前的石桌轰得粉碎。
盛怒之下,明宇出了洞府,直奔云遥城而去。
当明宇赶到时,云遥城明氏大院外,明嵩、张贤等远图公一脉十多个筑基修士,以及闻讯赶来的云鸿运和另外一个云氏金丹修士正与明纶、李梅和永安李氏的一个金丹修士对峙。
“明纶,你侵吞了云遥明氏全部产业不说,还纵容内人李梅出手伤人,你落井下石,忘恩负义!”云鸿运声如洪钟,怒斥明纶。
为了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话,云鸿运出声的时候特地动了真元。
“云鸿运,你管得也太宽了,这是我们云遥明氏的事,轮不到你云氏的人插手。”明纶大怒。
“哼,老夫和明震、明赞、明玄三位道友,知交百年,断不能容忍故人子弟,受你等欺凌。”云鸿运毫不相让,又是一声大吼。
明纶闻言,没有再理会云鸿运,转而冲着明嵩等人怒喝:“你们不错啊,竟然学会勾结外人了,可怜明赞、明震两位元老一世英名就这么被你们毁之一旦。”
“明纶,你也别废话,只要你将我们远图公一脉应得的那份分润还给我们,我们转身就走,绝不与你纠缠。”明嵩冷道。
“明纶,老匹夫,你既然答应了给我们,今日便要你兑现,你已经是卑鄙无耻忘恩负义了,难道还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吗?”明威上前指着明纶就是一通怒骂,言辞犀利。
“放肆,敢对长辈不尊!”
忽然,永安李氏的那个金丹修士一声大喝,挥掌便朝明威打出一道元罡。
金丹修士全力偷袭,只有筑基中阶修为的明威哪能躲得过去,当即中招,哀嚎一声,便口吐鲜血倒飞进身后的人群中。
“敢尔!”云鸿运见状,大怒,挥掌便朝那金丹修士扑了过去。
李梅见状,当即也大喝一声,一剑朝云鸿运劈去。
云氏另一个金丹修士也登时出手将李梅的剑拦了下来。
四人旋即战在一起。
站在一边的明纶,见四人大战,脸色有些难看的望了一眼李氏那个金丹修士,显然是对他未经自己同意便贸然动手,大感不悦。
四个金丹修士,一言不合,便大战一起,着实出乎众人所料。
明嵩几人相望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宇远远的站在人群外面,望着已略显老态的父亲明嵩,心中酸楚、百感交集。
“三爷爷呢?怎么没见他来?”
良久明宇喃喃低语。
云鸿运和一个不知名的金丹修士都过来了,远图公一脉也来了十多个筑基修士,却唯独明玄不见踪影。
“难道三爷爷出了什么事不成?”
明宇不由暗暗心惊。
恰是此时,胖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胖子,你可知道云遥明氏的明玄为何不见来?”明宇心急如焚,当即冲胖子低声问道。
“那明玄,据说数年前重伤,伤及了金丹,至今未愈。”胖子想了片刻,如是说道。
“什么?”明宇猛的惊道。
胖子显然没想到明宇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嘴巴张大,怔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点头,说:“消息千真万确!”
“金丹受创……怎么会是金丹受创……”明宇喃喃自语,神情怅然若失。
“三爷爷的金丹看来是与晋王府那元婴客卿拼杀时受创的,否则以他位列三品的金丹,同阶修士必然是伤不了的。”
“哼,我明宇必杀你!”
明宇脑海中回想到当日在曲沃城见到的那相助晋王刘迪的元婴修士,心中狠声说道。
就在明宇沉思凝想的时候,忽然一股滔天威压从明氏大院内冲天而起,瞬间笼罩了方圆数里的天地。
明宇心神一颤,登时回过神来,感觉到这股浩瀚的威压,明宇不禁暗叫一声:“元婴修士!”
正与李氏那个金丹修士缠斗的云鸿运大惊,当即抽身飞退,不敢再战,而云氏那个金丹修士也当即甩开李梅,退到云鸿运的身边,两人面面相觑,苦不堪言。
二人如果早知明纶请了元婴修士坐镇,他们断然不敢插手,只是事已至此,他们已骑虎难下,面色难看。
威压散去,一道人影闪了一闪,出现在众人面前。
“竟然是他!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明宇望着半空傲然而立的元婴修士,心中一股怒火席卷而出。
明宇认得此人,如果不是此人从中作梗,明宇早已见了老祖宗,献上混沌天珠,求得老祖宗为他重塑奇经八脉,如此他自然不会跟天残子离开,家人就不会因为他的失踪而去招惹那晋王,如此这般祖父明赞就不会死,大爷爷明震也不会死,三爷爷明玄也不会金丹受创至今未愈。
这元婴修士自然是明泽远的父亲,当日下令将明宇驱逐出迎宾会馆的罪魁祸首明江远。
明江远傲立半空,扫了眼云鸿运两个金丹修士,当即一掌挥出,一道元罡,眨眼间便扑到二人面前,将二人震飞了出去,明江远冷冷的望了眼摔落在地吐血不止的二人,怒斥道:“云氏,当真不识好歹,我明氏宗室也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吗?趁老夫还未动怒,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云鸿运二人闻言,哪敢怠慢,爬起来道了声对不起,便逃之夭夭了。
明江远见云鸿运二人灰溜溜的跑了,当即转身冲着明嵩等人怒喝:“你等几个,勾结外人,对宗室图谋不轨,当真该死,老夫念在你等事出有因,受人蛊惑,姑且不追究,暂且放你们回去,好生反省!”
明嵩等人被明江远不分青红皂白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无不义愤填膺,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搀护着几个受伤的子弟,黯然离开了云遥城。
明宇望着父亲叔伯们落寞、凄凉的背影,怒目圆睁,心中更是怒火熊熊,不禁暗暗立下誓言:“明江远,新仇旧恨,我明宇定要你十倍奉还!”
“胖子,你马上给我去打听下,什么丹药能治愈金丹创伤,哪里能买得到!”明宇抛了一个装着十万下品灵石的乾坤袋给胖子,吩咐道。
胖子接过乾坤袋,看了眼,心中大喜,频频点头应是。
“去吧,要快!”
胖子闻言,当即一溜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见胖子离去,明宇当即给‘古道斋’的古老发去传音符,同样吩咐他全力寻找治愈金丹创伤的丹药。
安排妥当,明宇才无精打采的向城门走去。
快到城门口,明宇忽然见得那个被胖子蒙骗的憨修士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城门,一边嚷道:“城外好多修士在厮杀!已经死了好多人!”
明宇闻言大惊,料想是父亲等人遭了拦截,当即一把将那憨修士抓过来,急切的问道:“在哪里,快说!”
明宇浑身散发着嗜人的杀意,憨修士突然被抓,吓得有些结巴的说:“在……在……在城外不到十里的官道上。”
明宇二话不说,将憨修士扔在地上,当即朝城外激射而去。
此刻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瞬移过去。
明宇全力催动真元,整个人宛如一阵狂风呼啸而去。
十里路,明宇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赶到。
但见,官道上,明嵩等人正聚拢在一座五行防御阵中,苦苦支撑。
阵外,一个金丹修士正领着十余个筑基修士正在猛烈的轰击着那座五行防御阵。
“找死!”明宇一声大吼,手执银月长剑,冲天而起,长剑上灰濛色的光华翻滚,霎时间凝成一道一丈长的剑罡。
眨眼间,明宇便飞扑到了那金丹修士头顶上空,一丈长的剑罡凌空斩下。
事发突然,感觉到那巨大的剑罡带有一丝危险的味道,那金丹修士来不及作出规避动作,只能长刀一横,高举过顶,硬接明宇的全力一击。
轰隆!
刀剑相交,一道火光,一声巨响,金丹修士竟然被从天而降的明宇硬生生一剑斩得双腿深陷地底。
舍命发出全力一击的明宇也没讨得好处,长剑上传来的真元反震也逼得他五脏六腑翻滚嘴角溢血。
那金丹修士双脚陷入地底,正是惊慌一时挣脱不出,明宇大喜,不顾伤势再次挥动长剑,横横的扫向那金丹修士的脖颈,直取他首级。
只是此时,轰击五行防御阵的一干筑基修士已然反应过来,纷纷打出元罡袭向明宇。
五行防御阵中的明嵩等人见明宇突然出现,便牵制住了那金丹修士,当即怒吼着冲出防御阵,斩向那些敌对的筑基修士。
“啊!”
那双腿深陷的金丹修士愣了半晌,旋即发出一声冲天大吼,整个人也拔地而起,跳了出来,同时,他长刀朝后劈出,正好挡下了明宇的长剑。
“混账,你找死!”
士可杀不可辱。
被一个筑基初阶修士像打木桩一样打入地下,金丹修士恼羞成怒,当即狂吼着挥刀斩向明宇。
“尽可能的牵制这金丹修士,让父亲叔伯他们腾出手先干掉那些筑基修士!”厘定好策略,明宇当即冲那金丹修士嗤笑道,“你这金丹修士也不过尔耳,老子一剑就把你像萝卜样种进地里!”
“啊,气煞我也,去死吧,混账!”
金丹修士本来就恼羞成怒了,被明宇言语这么一挑衅,更是怒不可揭,汹涌的真元轰的迸发出来,朝明宇压去。
明宇大笑一声,混沌真元也透体而出,朝对方的金丹级先天真元冲去。
轰,两股真元激烈相撞,两人之间的地方顿时飞沙走石,尘烟滚滚。
明宇蹬蹬退出了几步,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正面相抗,混沌真元虽然霸道,却还不完全是金丹级先天真元的对手,明宇不由暗叹。
只是,那金丹修士也被明宇的混沌真元震得后退了几步,虽然没受什么伤,却是惊骇无比,怔怔出神。
“他才筑基初阶而已,竟然敢和我金丹修士□□裸的比拼真元,他是疯子不成!还有那真元力量,竟然如此纯粹!能让自己觉着可怖,他到底修炼的是什么真元法诀?”
明宇抹去嘴角的溢血,狞笑着将银月射了出去,长剑直指那正出神的金丹修士心口,长剑射出,明宇同时手一挽,一方与印玺一般无二的极品灵器凭空而现。
明宇大喝一声,手托印玺凌空而起。
那金丹修士,见得明宇射出的长剑是极品灵器,也不敢大意,本能的朝旁边一挪身形,那长剑旋即错身而过。
只是,半空的明宇微微笑了笑,手中的印玺作势朝换了位置的金丹修士猛的一拍。
登时,金丹修士的头顶,一方巨大的印玺虚影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