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皇朝L- 第172部分

掌握了证据，国家最高法院即刻就发出通牒，命令张瀚良及与其有关联的十数位边省要员到天都接受审判，否则，任何窝藏者均视为同犯，一并论处。

这个消息可不得了了，分明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边省的众人知道张瀚良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更知道他现在是个怎么样的人，自从张瀚良在郑炜的教诲之下改过自新，实在是把边省管理得井井有条，大家重新过上好日子，张瀚良没少出力，如今，国家命令要交出张瀚良，一众百姓都是不依，差点儿就想要联名上书情愿去了。

可是，对方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这一次不可以偏帮张瀚良，甚至不能给他们说话，否则亦是同罪，这摆明了是要陷众人于不义嘛。

这天，数十万人聚集到李俊、张瀚良等人的办公地方周围，希望李俊他们能想得到个什么办法来保住张瀚良及被传召的那些犯人。

虽则百万群众一齐请愿，但是张瀚良依然觉得自己再是不出面定会连累边省。

而张瀚良的担心也确实如此，徐高定早就设计好，他知道张瀚良现在民望很高，未必会轻易就范，而对于叛国者，国家是绝不姑息的，于是，他就有了出兵边省捉拿叛国者的理由，到期时，整个边省都有人可以被其利用，他想要判谁有罪，那么谁就有罪，四下里，大规模的入侵，无论隐藏在边省的杀手是多么高明，也不能同时兼顾整个地区，那么，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搜寻郑炜和李俊了。

如是者，天都那边更是把消息流传出去，说话这一次国家法院要逮捕张瀚良及一众与之相关的人员只是个开始，若这些叛国者不肯伏法，那么国家军队定必一拥而入，扫荡整个边省，肃清这个地方。到时候，边省势必又会遭到一场生灵涂炭的惨剧。

张瀚良不可以让悲剧发生，他拿定了注意，不顾民众的阻拦，手执国家法院的传票就要走下办公楼。

这时，李俊一把拉住张瀚良，对他说：“老张，我知道你想去天都，可是，你知道你此行意味着什么吗！”

张瀚良没有看李俊，他依然面朝大门一边挣扎着要走一边答道：“切，不就是被他们捉住，明着是要拿我过往的过错问罪，暗地里逼问你和郑炜的下落嘛，我去到天都，就会想办法自杀，就算失败我也绝口不说一个字，那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啊！”

“哎呀！”，李俊听到张瀚良这么一说，狠狠地跺了一脚，大声骂道：“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啊！”

张瀚良被李俊这么一下怒喝给真搞糊涂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李俊，听他继续说下去。

李俊叹了口气，又说：“老张，我知道你为人，你说不开口，无论敌人用什么方法威逼你都可以只字不说，可是，你真的了解徐高定的手段吗。徐高定他们那些人真的就会把时间都投放到你张瀚良一人身上吗。不可能！既然他们可以拿你，就有办法找借口去拿其他人。你张瀚良不愿意说话，他们就杀了你再找第二个目标，第二个目标不配合就找第三个、第四个，源源不断的直至他们达成目的为止。你这走出去伏法，有用吗！”

听到这里，张瀚良已经大受震撼，不再挣扎，于是，李俊接着继续说下去：“扩且，你张瀚良可以守口如瓶，但你能担保其他人也能像你一样吗，每一个人都有弱点，不是谁都可以不被攻破，若是我们一直按照徐高定的意思把你们一个接一个给送过去，难免会有哪一位抵受不住压力，将我们的秘密给供出来的。我和郑炜还在世上的事情被揭发事小，要知道，我和郑炜都是徐高定的眼中钉，国家的头号通缉犯，边省敢窝藏我们，那么整个边省都有罪啊，徐高定他们问起罪来，边省还不是得掉进水深火热当中么！”

待李俊说完，张瀚良“啊”了一声，双膝跪下，抱头痛哭，喊道：“躲是祸，面对也是祸，那、、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不少边省的重要官员以及和张瀚良一同被国家法院传召的那十几个人也就聚集过来，他们听到了李俊和张瀚良的对话，也都愁眉苦脸的一筹莫展。

李俊见稳住了张瀚良，便独自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起来，走着走着，忽然他一拍手掌喊道：“有了！”。

李俊心生一计，自觉有希望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一见，连忙问他有什么办法。

李俊笑着，眼光扫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张瀚良时，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他缓缓地向张瀚良走过去，双手把张省长给扶了起来，对他说：“我确实是想到了个方法，只是，只是这样一来，又得委屈先生你受点刑罚之苦啊。”

张瀚良一听，眉头一横，手一摆，大声说到：“李俊，你这是小看我了！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刑罚吗！况且，我本身就是戴罪之人，受罚那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能解边省之危，要我张瀚良怎么样都可以！”

见张瀚良这么一说，其他那些同被传召的人也纷纷表示愿意效仿张瀚良，听从李俊的指示行事。

于是，李俊就如此这般的给大家讲述了他的计划。

次日，国家法院等边省的回复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准备下达最后通牒。忽然传令兵拿着一份电报飞快的撞了进来，原来是边省高级法院发来的汇报，文件上说，边省法院愿意响应国家的号召，已经捉拿了张瀚良为首的一众犯人，只是这些人都是边省的罪人，群众们对此也有很大的意见，希望让边省法院率先对张瀚良等人进行一场公开的审讯，待初步的审讯结束后，再把所有资料和证据呈上天都，由国家法院进行最终审判。

国家法院这儿一看文件，只见对方说得头头是道，也在情理之中，不好拒绝，于是一边把信息呈上给徐总统知道，一边敦促边省法院从速办案，不能走漏任何一个犯人。

徐高定见张瀚良等人就范，也有点意外，既然终审还在天都，那么他大可以等上一等，只要张瀚良一等人是肯来，他就有一万种方法来逼他们说出郑炜、李俊的下落。所以，徐高定也就按兵不动，他擦亮了双眼，就要看边省这是要演一出怎么样的戏了。




315　大义灭亲


事情决定好之后，徐高定静静地看着边省的事态发展，同时间，国家法院也派出去好几位得力法院进入边省，要去旁听边省法院审讯张瀚良等人的案件。

一见天都那边同意了，众人的心放松了不小，紧接着，大家便筑起了擂台，李俊麾下的杨硕和金诚一起跟着边省法院的最高法官张碧在人民广场上高公开审讯张瀚良等人。

说起张碧，她也有一段来历。边省原来的法官另有其人，当初郑炜建议张瀚良等主要官员官复原职的时候，唯独是边省法院的一众职员全数被贬官还乡。为何，只因为当时边省法院的众多职员都是工人党党员，还有一些也参加过某些组织或者有宗教信仰，郑炜认为但凡有任何背景的人担任法院职务，多多少少都免不了有失公正，于是就提议为边省法院来一次大换血。

当时只是法院内的一个普通文员的张碧也就在那时候被人发现。

今年张碧已经是三十出头，未婚，前半生攻读法学一直致力于法律的事业，已经获得了刑法、诉讼法双硕士学位，在边省内也是出类拔萃了。

李俊曾经和她交谈过，他们都清楚法律其实就是执政者制定出来以约束群众的一个工具，于是李俊就问张碧有什么办法能让法律也可以约束法律的制定者，让法能最大限度地公平公正，这时，张碧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若想照顾自己的利益，那么就先照顾好他人的利益足以。”，李俊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认为张碧这个女人很有见地，扩且她完全没有任何背景和不良记录，于是李俊便把她推荐担任地方法院院长。

果然，张碧上任以来，秉公守法，处理案件非常干练犀利，获得了很高的民望。

这一次，既然是审讯张瀚良等人当年的罪过，张碧也不手软，一下子就把旧账通通罗列了出来。对于战乱前以及战乱期间，率众贪污、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甚至为太阳国敌军带路害了边省守军等罪状，张瀚良等人也是供认不讳。

场内外的一众边省群众看着审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场浩劫里去，愤怒、悲哀的哭声不绝于耳地响了起来。看得那些从天都大老远赶来的旁听法官们笑逐颜开：“什么嘛，原来犯人是那么容易就认罪啦，看来上头有点儿担心过头咯。”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人跳了出来，是杨硕，他高举一份文件大声说：“法官大人，对于张瀚良等人的案件，我有更深入的证据！”，说着，他径直走到张碧面前，双手把怀内的文件递送到审判席上的各位法官观看。

杨硕啊，事先已经按照李俊的指示，对张瀚良过往的行动进行了一次慎密的调查，其实张瀚良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另外有人在外指挥，杨硕这一次递交的文件就是当时张瀚良接受命令的电报、书信以及照片等等。

在这些文件当中，不难发现指挥张瀚良贪污的有国务院的重臣；指挥张瀚良不抵抗敌军甚至协助敌军摧毁边省守军的其实是国家国防部长的亲自指示；还有诸多徇私舞弊、黑工程都是由国家的重要人物操纵着的。

而最最最离谱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的边省法院院长其实就是天都国家最高法院内的一名法官的亲侄儿，也是这位法官利用权力和金钱买通张瀚良，要求张瀚良委任他的侄儿担任边省法院院长一职。

现在，这位保送侄儿当官的法院孙辰文也就在旁听席上。

当张碧他们看完杨硕提供的证据之后，齐刷刷的把十数双眼睛瞪了过来，孙辰文当场就懵了，他和他的旁听团队都完全没有想到边省人会有如此一着，当场瘫软在座位上面不知所措。

买官卖官也是一项大罪，张碧当场就命令法警就地将孙辰文拿下，让他和张瀚良对簿，一直审讯到其服罪为止。

这时，其他的几个和孙辰文一起来到边省的旁听人员紧张起来了，他们集体跳了起来，借口天色已晚，强行要求暂停审讯。

对此，张碧虽然同意了暂停审讯，但她明确指出，张瀚良的案件牵连甚广，案中有案，若不把那些幕后黑手统统找出来，那么张瀚良的案件就没完，那就更不能轻易把张瀚良送往天都等等，她希望最高法院遵循法律，不要乱了法纪什么什么的说了一大通。

于是，这些旁听法官他们一回到宾馆之后马上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如数汇报给徐总统知道，说边省不但审讯了张瀚良，还揪出了许多与之有牵连的大官儿，要求说要把这些有罪的人一同捉拿才肯罢休。

徐高定一听，当场就火大了，他扬起手来，两个巴掌扇得给他阐述电报的国务院职员东西南转唯独找不着北。

徐高定紧张啊，他看着边省法院那儿列出来的一些列被查出来的罪人名单，一百多号人里面，即便有不少只是前朝臣子，甚至有几个已经被他处理过，但依然有过半数是现金的国家重臣，其中有十多个还是自己的心腹。

徐高定为了把张瀚良等人捉进天都，好让他能在张等人口中得知郑炜、李俊的下落，才决定用审判的手段来向张瀚良问罪，没想到此时此刻却被人反将了一军，徐高定心情很不舒服，不过，他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认为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处决几个没什么利害的同罪之人又有何妨。

于是，徐高定毅然决定了要大义灭亲，把所有有牵连的人都以罪论处，准备要交送法院一并发落了。

程露珠知道了徐高定的决定，却紧张了起来，未等徐高定实施计划，她就火急找到了徐总统，一把拦住他说：“大官人，万万不可把这些人论罪啊，要知道，这些犯罪的家伙无一不是见利忘义之徒，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生命，一旦将他们卖了，那么他们一定会一个接一个的互相检举以求减刑，这可是牵连甚广的呀，所以绝不可贸然处理！”

徐高定一听，觉得是有道理，可他又愤愤不平，不愿意就此罢休，赶忙又问程露珠有什么办法。

程露珠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既然她来找徐高定，那么就已经证明她又有办法了！




316　路遇学生


话说程露珠一计不成便再施一计，她敷衍了一下边省法院之后就暗中调遣了一支二十四人的间谍队伍，分头潜入边省，让他们务必要找到郑炜和李俊的下落。

而边省这边，李俊得知天都法院借口要搜集证据并未正面处理他们所查获的嫌疑犯之后，乐了：“哈哈，对方果然是心虚不肯拿嫌疑名单上的高官问罪啊，这样一来，恐怕审判张瀚良一案将会无限期搁置了。既然证据表明了张瀚良只是帮凶从犯，那么主犯未能拿住，他们就没有理由先拿张瀚良了，只要张瀚良能留在边省那么就安全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