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湖海谜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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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湖海谜之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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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看似是被压迫在镇子上最低层的一部分人,但是他们却是整个镇子当中,站在人性最高阶级的一群人,因为这种闪光的灵魂,他们不仅为了自己的亲人守护,还一次又一次的阻止献祭,这就是光明,这个连阳光都变得模糊的镇子,没有散去的光明。
  轻轻的叠好信,我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有的人看见一些黑暗,就会彻底的否定一切,而有的人却会因为看见一些光明,就一直抱着希望坚信美好。
  怎么样的活着,怎么样的态度,只取决于自己的一颗心,生命不是享受着来逃避死亡,而是锤炼着来得到升华,可惜能明白的人太少。
  收起杂乱的思绪,我又点上了一根烟,诱惑让人性剥离这是表现,而作为专业的人士,我必须看到本质,其实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太匪夷所思,可是从术法的角度来说,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就比如说,血脉五代会因为一个人中术,而被牵连,这样的术法就是命字脉和山字脉顶级术法的结合,为什么是血脉五代,那是因为同一血脉之人,命格中必有相同之处,用遗传学也可以说明这个问题,那就好比相似的容貌,性格中的优点与缺点。
  如果用逆天的推算之术,推出五代相连之人命格之中的相同之处,那么就可以沿着这条线用山字脉最顶级的诅咒术一同诅咒这些人,或者剥夺这些人的某些东西。
  本来道术就源于巫术,最顶级的道术往往就是大型的巫术。
  道家人不轻易与人说自己的命格,就是害怕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人借命,转祸,借运,借福……
  理论上可行,只是想象起来却是太不可思议,玄学五脉两两结合而用,本就是太过逆天的事情,更何况是本身就高深无比的命字脉和最难修习的山字脉?再加上这样的复合术法用在一人身上都已逆天,更何况是整个镇子?
  我想我师祖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
  中间的谜题更大的是,林建国有凭什么阻止?难道他是比我们还厉害的存在?
  而肖承乾的大表哥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么也就……我的手陡然一抖,也就是说在如此逆天的存在下,他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情有可原。
  我开始不可抑制的为师父他们担心起来,他们是不是都卷入了这个漩涡?如果是,为什么会?现在又如何?
  第四十二章 强行入村(上)
  所有的谜题不是猜想就能得到解答。
  第二天一早,在得知了信的内容以后,承心哥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看来,我们冒险进入那个圣村已经是必然了。
  我记得那一天的天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而承心哥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发了,原本是不用那么麻烦,但我们在第一晚就发现,手机在这个镇子里几乎没有信号,所以利用现代的通讯工具根本不可行,唯一的办法只能走出这个镇子。
  而我不想回想那一天出镇的惨烈,在镇子口等着我们的竟然是全副武装的所谓镇子派出所的人!
  最终,承心哥还是出了镇子,在那些老人的庇护下,或者说是在卫军叔又一次的强硬下得以顺利的出了镇子。
  其实,我怀疑他们是根本不在乎我们出镇的,这个镇子上以前也常常来些修者,他们拦住我们应该是为了‘泄愤’,发泄我们和这些老人站在一起的愤怒,越是堕落的人越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同,或许是这种心理?
  回到筒子楼的时候,无非是我的头被打破,血流满面,而卫军叔身上的某一处又多了一点儿隐疾。
  但我很痛快,因为在这个镇子的压抑和痛苦,让我在争执起来的时候,也格外的疯狂,至少有三个所谓镇子上的那些疯子,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狠狠的发泄了一次自己的情绪。
  等待的日子有些漫长,不过陪着这些凄苦的人们,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安慰,我和如月也不觉得日子怎么难打发。
  我们又知道了镇子上的很多事情,就比如那些所谓的‘精英’,可以参加祭祀的存在,原来的年纪最小的都有60几岁了,可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却还都像一个中老年人,并不显得苍老,而且活得无病无痛,好像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另外这个镇子逆天的地方在于,每年竟然还有生育的名额,就是说,这里的人就像喂养的牲口那样,必须不停的为那个圣村生育着。
  “人伦的关系也全部乱了,一堕落,就好像什么底线都没有了。我无法启齿那些事情,总之信仰那个存在越深的人,就堕落的越深,已经不存在什么固定的夫妻关系了,全是乱得。”这番话是刘老爷子告诉我的,我想起那个夜里,在那条街上就开始缠绵的男女,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听得越多,我发现自己就越是烦躁,若不是还在等待,我每时每刻都想离开这里,去往所谓的圣村。
  但承心哥并没有让我等待太久,三天后,他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我们所有的伙伴。
  他们都来了,来的时候有去每天探听消息的老人提前发现了他们,通知了我,我去镇子的巷口接他们,永远忘不了,一看见肖承乾走在前面的嚣张模样就笑了。
  他提着一个棍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黑社会,在镇子的街道上嚣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吼:“你们还有脸打人?你们这一群牲口都不如的东西!你们懂得人字儿咋写?都给小爷我出来,看我不把你们都狠狠的敲一次,不把你们打疼,你们他妈的不知道什么叫做锅子是铁打的。”
  陶柏有些羞涩的走在肖承乾的身后,不停的问肖承乾:“承乾哥,这样好吗?”他也提着一个棍子,想努力的装凶狠,无奈天生羞涩的小模样,不时的低着头,怎么看都跟一个大姑娘似的。
  “得,你拿出点儿气质来,好吗?等一下,你冲前面,你那牛力气,可是头号打手。”说完,肖承乾又挥舞着棍子,凶恶状的大吼,无奈他的长相原本就是阴柔俊美那种,根本没有彪悍的气势,和陶柏完全就是搞笑二人组。
  承清哥和路山在后面一脸尴尬,承真和承愿挽着手,磕着瓜子,像是观光旅游团来的,至于慧根儿,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双手抱着脑袋,撇了一眼肖承乾和陶柏,然后用他那陕西腔骂了一句:“瓷马二愣的。”
  走在最后的是承心哥,他只是温和的对我笑笑,然后说了一句:“都来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圣村在哪里,这里的人没人知道,这几天呆在镇子里,我倒是知道这个镇子也所谓的管理高层,应该就是镇政府里面的人,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但出于特别的顾虑,我不想在节外生枝。
  因为收拾这些人,必然惊动到江一,而对于江一这个人,我的感受复杂,如果能不惊动他,我尽量的不想去惊动他!尽管我肯定,在这里维护着所谓一切的人,基本上是已经背叛了部门。
  那要如何去到圣村呢?商量过后,我们发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祭祀……只有通过祭祀才能去到圣村。
  这里的大型祭祀,是每两年一次的,很不幸的是被我们之前就遇见了,那一次是献祭了几个孩子,刘老爷子告诉我,送往圣村的人,如果是大人,那就是小型的祭祀,如果是孩子,反而会是大型的祭祀,那诡异的大船就会出现。
  而大型祭祀的时间是固定的,每两年一次,最少都要送上4个孩子,最多则不限送上去多少个孩子。
  小型祭祀的时间则不定,总之是看需不需要献祭成年人去圣村,频繁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有一次小型的祭祀,而不频繁的时候则几个月都可能没有一次。
  我们很着急,显然不能等到几个月那么久的时间,这个时候卫军叔说话了,他让我们放心,最多三天内,会为我们争取到一个小型祭祀的机会,具体怎么做,他让我们不要多问。
  “祭祀的机会我会为你们争取,但是你们说要上船,我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圣村的船根本不会让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上去,否则也不会有人强行上船想闯入圣村而身亡的悲剧了,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可能小型的祭祀比起大型的祭祀危险要少很多,但我没有看过使者出手,你们……”说到这里,刘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了,他其实是在我们说这第一步的危险。
  可惜,没有看过祭祀现场的肖承乾根本丝毫不在意,他最近玩棍子玩上瘾了,听闻刘老爷子的话,他丝毫不在意的说到:“不让上船?那老子就把那个所谓的使者敲晕过去吧。”
  刘老爷子目瞪口呆,我和慧根儿同时打了一个呵欠,确实是无奈。
  说是三天内要为我们安排一场祭祀,卫军叔就真的这样做了,在第三天的晚上,整个小镇再次被薄雾所笼罩,那些游荡的游魂又再次出现的夜晚。
  刘老爷子叫醒了正在睡觉养神的我们,神情有些悲伤的对我们说到:“今晚,就会有一场祭祀,一定会有一条来接引的船出现的,出发吧,等一下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不明白刘老爷子为何那么悲伤,但还是叫醒了大家,一起穿上了那黑色的斗篷,准备朝着木材调运处出发。
  我们的计划就是混入那群黑袍人,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强行上船……走在深秋清冷的巷道里,我但愿着一切顺利,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可怜的老人一个都没有跟着我们出发,而是让我们单独行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快,我们就到了木材调运处,在斗篷的遮盖下,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我们,这种清点人数的事情,恐怕是要等到所有人都集合了,高层的事情吧。
  但我们也没有轻易的轻举妄动,而是在木材调运处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待着,这里靠近回水湾的岸边,这样的距离适合我们突然爆发,强行突破。
  比起那一次的大型祭祀,这一次祭祀的动静小了很多,毕竟在缓坡之上,我们也听闻不到什么,只是在夜风中隐隐约约的有惨叫声传来,我的内心莫名的开始悲伤和不安……我只但愿是自己受到了影响产生的错觉。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那所谓的祭祀就已经完毕了,隐隐约约的喜乐声再次飘渺的传来,人群开始下山,而走在最前面的则是被绑着的准备献祭的祭品。
  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心就开始猛然的抽痛,因为那些祭品竟然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几天的老人中其中四个。
  可让我心痛到已经热泪盈眶的却不完全是这个,而是因为前方有几个人举着几个托盘,其中两个人抬着的那个最大托盘上,能够隐约的看见一具尸体。
  我看不清那是谁,可是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
  “人类的抗争从来都是伴随着牺牲,没有牺牲的血肉铸成的路,又怎么走向光明的前方?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牺牲,因为这是人的光明面和黑暗面的碰撞,是人类对自己劣根性的一次战争……是每一次的抗争都是战争!”
  第四十三章 强行入村(下)
  伴随着我的滚滚热泪,祭祀的人举着火把从我们的面前走过。
  在泪眼朦胧中,我才看清楚,被送上祭祀的是一个老婆婆,或许称之为老婆婆根本不合适,我对她是有记忆的,因为在这几天内,我曾经和她聊过,她告诉我,她49岁了,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可以死去,只是但愿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在小镇之外平安,她说为了他们,她什么都愿意做。
  “当初我和男人是商量过谁留下来的,我说我留,他说他留,后来我告诉他,他是一个男人,到了镇子外,生存容易一点儿,哪怕是下力气,也能让日子过得好一些,这是为了孩子,所以他出去了,我留下。”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安然,我从她的神情中竟然看出一股子幸福感。
  我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我们抢回了很多食物,她双手捧着碗,笑着低声说了一句:“今天中午可以吃饱了,很高兴啊。”
  这只是一个和我交集了几天的女人,甚至是一个话不多,有些沉默的女人,如今她被开膛破肚的分装在了托盘里,我的泪水竟然不能停止,短短交集的几幕越是回想,就越是哽咽。
  而流泪的不止是我,我们这一行人都知道这群可怜人的存在,如今他们假意的‘投降’,牺牲了自己,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机会,坚信着我们能为他们带来光明。
  我咬着手背,实在是忍得难受,可是我必须得珍惜他们的心意,我必须得忍着。
  风从黄河的岸边吹过,那些斗篷人已经从我们的眼前走过,我一把抹干了眼泪,然后站起来,动作轻柔而速度的混入了他们的队伍,我的伙伴们也如法炮制,毕竟在夜色的掩盖下,斗篷的遮掩下,这些人又不会回头,混进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容易了那么一些。
  走到黄河岸边,队伍停止了前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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