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何是最迟三天?”
“因为宁儿说过,只让我呆足三天,三天后,你就会因为我是个麻烦而将我赶回镇南王府去了。”玉容歌说出安宁心里的想法之后,安宁不由地轻轻地咳了咳。
“这个,这个不是因为有三天时间就够了吗?够将你上的余毒都清了啊,如此,你再呆在我临竹院干什么呢,自然是回镇南王府去啊。”说到这儿,安宁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了,我这里的保护措施肯定是你镇南王府那里要好得多,所以,我这也是为你的安危考虑,这没错的啊,你说呢,玉容歌?”
“这只是一个原因而已,宁儿,你说话不够诚实,你敢保证,你没有认为我是个累赘而想着将我这个麻烦快快地给赶走的意思吗?”玉容歌不满地看着安宁,安宁呢,否认道:“没有,我哪有嫌弃你是个累赘了,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等我余毒清除了,我照样住在这里,你敢答应吗?”玉容歌激着安宁道。
“有什么不敢答应的,你要是喜欢住着,那就住着呗,反正不占了我的榻就行,其他房间,你睡哪儿睡哪儿。”安宁果然中了玉容歌的激将法。
“宁儿,那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安心住下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赶我走。”玉容歌得逞了,一双桃花眼眸中,星光闪闪。
那安宁呢,到这会儿终于回味过来了,等她这一回味过来,她立即瞪向玉容歌道:“玉容歌,你使诈,你这厮竟然用激将法,我可告诉你,玉容歌,你这一手行事可是有失君子之风。”
“宁儿,兵法有云,兵不厌诈。”
“玉容歌,你跟我还用上兵法了,是不是?”安宁的眼睛开始微微地眯了起来,这是危险的预兆。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的,真的,就随口这么一说的。”玉容歌赶紧摇头否认着。
“既然是这样,那刚才说的就可以不算。根据先前我们说好的,等三天后你的余毒一清,你就给我回镇南王府去。”
“我不要,宁儿,我之所以告诉你,我会武功之事,就是不想你将我想得太弱,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有护着你的能力,我不会成为你的包袱,成为你的累赘的。”玉容歌不肯答应道。
“这跟包袱啊,累赘没有关系,是你这厮用了激将法的缘故,所以我要收回,收回。”她跟他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覆水难收,说过话的不能再收回的,宁儿。”
“玉容歌,你还会用词的啊,有能耐,你给我站在那儿,有种你就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看她怎么收拾这厮,叫他用激将法,想着如此,安宁整个人扑了过来。
玉容歌呢,倒还真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安宁本以为玉容歌会闪过的,没想到这厮竟然真的原地不动,这下可好,她这一扑,直接将玉容歌给扑倒在地了。
更糟糕的是,扑下来的时候,她的唇瓣好死不死地碰在了玉容歌的唇上。
瞬间,大眼瞪小眼。
四目相对,时间在这一刻似凝结了,整个氛围都变得奇怪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当然,这种奇怪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安宁就淡定地从玉容歌的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她的耳根虽然有些发烫,印染着淡淡的绯红。不过,她显然觉得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不应该计较太多的,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可玉容歌这厮不会这般想的,他眼见得安宁甩甩手就想走人了,那是赶紧扯住安宁的衣袖不放。
安宁呢,转看了看玉容歌,皱眉道:“玉容歌,你这样子像什么话,赶紧给我起来。还有,不许再扯着我的衣袖了,趁着时间还早,你赶紧回去睡一觉,别等会又跑到我那里占了我的榻来睡觉。”
“宁儿,你刚才可是非礼我了,不带这样拍拍股就走人的,你得对我负责啊。”玉容歌扯着安宁的衣袖不放,一双桃花眼眸,水色盈盈,就那般无声地控诉着安宁,控诉着她占了他的便宜。
安宁呢,被玉容歌这般一看,好似她是街上的混混调戏了良家妇女一般,顿时感觉有些不太自在了。
“玉容歌,你说什么呢?刚才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也不想的。再说了,这种事,姑娘家比较吃亏好不好,你别得了便宜还给我卖乖,再不放手,我可要直接揍人了。”
“宁儿,你欺负我。你不带说话这么轻飘飘的,那可是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就这般被宁儿夺走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的,不能就这般占了便宜就当事过无痕似的,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这可不行,你得负责,一定的负责。”玉容歌干脆赖着安宁上,不让安宁走了。
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她的脸顿时闹了一个红彤彤。
该死的玉容歌,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一个意外罢了,她安宁需要对他负什么责,要负责,也应该他对她负责好不好,她都没有追究吃亏什么的了,他倒好,还咄咄人了。
想着如此,安宁不悦地瞪着玉容歌。
“玉容歌,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谁不是第一次,我难道就不是初吻了,我难道就不是第一次l ?我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了,你倒好,斤斤计较,非得追究这件事,你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你讲点君子风度,行不行?”
“我又不是顾倾城那厮,讲什么君子风度,我玉容歌就是这样的,绝不能被人占了便宜而不吭声。反正就是这样,宁儿你看着办吧。”玉容歌耍起无赖来,那功力可是一等一的。
安宁呢,见不惯他这样子,直接一脚踩了他的脚背,疼得玉容歌抱着脚,哇哇叫道:“宁儿,你怎么这么狠啊,难道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谋杀亲夫,你还知道你现在的份啊。既然你知道你是什么份,而我又是什么份,拜托你过过脑子再来说话行不行。还负责呢,要我如何负责啊,再过半个月,我就得嫁给你了,你说说看啊,我还需要怎么做才算对你负责啊。”
安宁点着玉容歌的额头,真想敲开来看看,这厮刚才还智商一流,高到她都觉得有些可怕了,这会儿呢,这厮完全就是一个二货,那高智商的表现到哪儿去了呢??甚至安宁都要开始怀疑她的耳朵了,是不是刚才那些都是她的错觉。
那玉容歌呢,听到安宁这么一说,倒是嘿嘿地摸了摸脑袋瓜子,笑得有些发傻道:“宁儿好像说得对哦,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这么一来,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好像都是应该做的,我不应该嚷嚷着叫宁儿负责的,你看我这个脑子,怎么转得那么慢呢,还是宁儿转得快。如此一来,我明白了,宁儿可以对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对宁儿做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可以这样的,这下,我完全清楚了。”说着,玉容歌干脆抱住了宁儿,趁着安宁没注意的时候,在她的唇上快速地落下了一个亲亲。
玉容歌这次的亲亲跟安宁的意外是不同的,他可是故意亲她的,想着玉容歌如此歪曲她的意思,又趁机占了她的便宜,安宁觉得她似又掉进了玉容歌设定的陷阱里去了。
想到这儿,安宁怒火一起,抬手一动,将玉容歌压制到了地上。
“玉容歌,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占我的便宜。”
“宁儿,你这完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刚才明明是你说的,我被你占了便宜那是应该的,因为你是要嫁给我的,如此,反过来,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宁儿,你这般行事,太不公平了,我不服。”玉容歌叫屈着,安宁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道:“玉容歌,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想将别人引过来吗?”说着,安宁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哪知道,玉容歌对着她的掌心,又是一个亲亲。
这个举动,立即让安宁快速地缩回了手。
“玉容歌,你这是存心想占我便宜了,是不是?”
“才不是,我们这样是应该的,就像宁儿说得那样,你我之间这么做,是很正常的,反正你就要嫁给我了,我们培养培养感也是好的。”玉容歌真会偷换概念,将安宁的话扭曲得变味了。
安宁气不过道:“玉容歌,你这么说,就是存心想着要占我便宜了。行啊,本姑娘就让你占便宜占个够。”说完,安宁扑了下去,露出她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玉容歌的唇瓣上,等到嘴边沾染到血色的味道,安宁这才松开了玉容歌。
如此,看着玉容歌唇瓣上的血色,安宁心头的怒意似消了许多,可她没想到,就在她准备撤离的那一刻,玉容歌翻一起,反将她给压制了。
“宁儿,这可是你说的,让我占便宜占个够,那我可不客气了。”说完,玉容歌那沾着血色的唇瓣,带着微微清凉的味道,就那般吻上了安宁的唇瓣。
他吻得很投入,怜惜着,像是在亲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温柔深的样子,令安宁心下大惊,顿时变了脸色。
趁着她脑袋还是清醒的,安宁在玉容歌投入的瞬间,将他狠狠地往边上一推。如此,玉容歌没有防备之下,自然被安宁给推开了。
接着,安宁快速地爬了起来,转而从玉容歌边逃走了,她逃走的时候,背影有些狼狈,那简直可以称之为落荒而逃。
玉容歌呢,翻坐了起来,凝视着安宁逃走的背影,蓦然轻笑了起来。
宁儿,这次让你跑了,下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他是越来越控制不住内心的感了,本想慢慢来,编下天罗地网,让安宁自己投进来,可是这一刻,玉容歌忽然改变主意了,他觉得,他不想防守下去了,他要改为主动进攻了。
抚了抚唇瓣上的血迹,玉容歌扯了扯嘴角。
果然是宁儿,够恨,不过,他喜欢。
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宁儿,他都喜欢,温柔的也好,顽劣的也好,冷漠的也好,狠厉的也好,甚至害羞的样子,露出爪子咬人的样子,他全部都喜欢,没有理由的喜欢。
想着想着,玉容歌的双眉就不由控制地飞扬起来,他的唇角自然而然地便往上翘起,他的这番模样,落在暗处之人的眼睛里,那是火一样地沸腾。
不该是这样的,玉容歌是不会喜欢安宁的,他曾说过的,他长大之后会娶的那个姑娘是她啊,明明是她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就变了呢,是安宁,是安宁那个死丫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了他,对的,就是因为安宁那个死丫头的关系,所以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如果他见了她,如果他知道小时候的事,知道那个诺言的话,他就不会再喜欢安宁了。
没错,只要让他知道,她是谁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喜欢安宁了。
想着,那个暗中之人便走了出来,她朝着玉容歌的方向,一步一步,想要走过去,可是,没等她走三步,一个黑色的影子忽然从她的后飞过来,直接将她带进了暗处的角落里。
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她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她马上就可以拥有她的幸福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内心无声地呐喊着。
而这个时候,似察觉到什么的玉容歌,忽然朝后的方向看了看,可是,留给他的只有夜间的风,什么都没有。
他奇怪地皱了皱眉头,转而觉得,大概是他多想了。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到玉容歌这一手,两个影从暗处闪了出来,接着,“啪”——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这声音尤为突出,也尤为响亮。
“安青柔,你刚才想干什么?”
“娘,我只是找回自己的幸福而已,有什么不对吗?娘,你骗了我,都是你骗了我,要不然,安宁怎么可能有机会嫁给世子爷,她怎么有资格拥有世子爷。娘,容歌是我的,他本来就是该属于我的。”安青柔顾不得脸上的红肿,她哭喊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一直以为她所认识的那个少年真的如娘所说的那般,他已经死了,所以她才会死了心,认命地根据娘安排的路线走。
可现在那个少年明明还活着,为什么娘亲当初要骗她,骗她说他已经死了呢。
要不是在祖母六十大寿的寿宴上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病世子玉容歌,她恐怕会被娘亲隐瞒到死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娘你说啊,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自己的女儿得到幸福吗?”
安青柔从来都没有理解过她的娘亲梅姨娘,她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所教会她的不是各种谋算计,就是各种暗杀的手段,这样的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安青柔不是她母亲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