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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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嫡妃-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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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醒来没看到你吗?我一着急就四处找你了。当时不觉得疼的,这会儿才疼起来的。”玉容歌觉得好委屈哦。
  安宁呢,见此,只得对着顾倾城说声抱歉了。
  “倾城,玉容歌的膝盖有些不好,我得给他瞧瞧,你要的字,要不然,我等会写好了派人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急的,既然玉世子膝盖不好,你就给他瞧瞧吧,至于写字吗,下次也可以的。”顾倾城哪里看不出来玉容歌打得好算盘,他就是不想趁了他的心意,偏偏下次还要来看望安宁。
  “那好,那只能这样了,红乔,你替我送送顾世子,我带玉容歌过去瞧瞧膝盖。”安宁再次抱歉地看了顾倾城一眼,转而搀扶着玉容歌进屋去了。
  这会儿的顾倾城还能听到远处玉容歌传来的声音。
  “宁儿,我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点东西,都快饿死我了。”
  “那你先吃点糕点填填肚子,等会我让红乔给你做几道好吃的,可好?”
  “可我不想吃点心,我想吃饭,宁儿。”
  “好好好,等会就给你吃饭。”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梅花朱漆小几上投下了两侧烛火金红斑驳的光影,懒洋洋侧躺在花梨木雕并蒂莲花玻璃碧纱橱里的玉容歌,此时心满意足地拿着一本诗词在看着。
  安宁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他那副餍足若狡猾狐狸的得瑟模样,忍不住走过去就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说玉容歌,你这吃饱了喝足了,膝盖的伤也揉好了,是不是该挪动一下位置了。莫非你这是准备一直呆在我屋子里不出去了是吧,你倒是说说看啊,玉容歌,你还想继续赖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啊。”她连个美美的午觉都没得睡,被玉容歌占了她的榻,这占了都快一整天了,眼看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这厮一点儿也没有起让位的意思,莫非晚间还想歇在她这里吗?
  那玉容歌呢,听得安宁这般说他,极为委屈道:“宁儿,不是你说的吗?等你回来你就给我去了上的蛊毒,所以我若是不在你这儿呆着,你让我去哪儿啊?”玉容歌此话一出,安宁倒是沉默了。
  没错,先前跟邀月那么演戏,目的就是让玉容歌因为赔礼道歉,从而有机会赖在她这儿不走啊,如此,她才有充足的时间给玉容歌驱逐蛊毒啊。
  按理说,本来是算计好的,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可安宁看到玉容歌一副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模样,她还是看得不太爽快啊。
  凭什么她得让出她的卧榻给玉容歌呢,这厮凭什么又占着她的卧榻不放,不去客房呆着呢,再不济,那不是还有打通掉的落风轩吗,那里不是都已经装修好了吗,他玉容歌就不能去那边住着去吗?
  想到这儿,安宁一点不客气地推着玉容歌走。“赶紧的,去那边落风轩住去,就算要去了你上的蛊毒,也不用非得赖在我屋子里不可,你去那边住着也一样啊。”说到这儿,安宁还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再说了,你可是来向我登门道歉的,我一直不肯原谅你,你才会赖着不走,在我边上住着以求我能因此而心软地原谅你的,不是这样的吗?我们先前计划的时候可是说好的,没理由你住在我屋子里的。”安宁将玉容歌给拉了起来,让他坐到一旁去,她自个儿整了整卧榻。边整理着,她边继续说着。
  “另外,就算我肯让出屋子给你住着,那万一让旁人见了,到时候谁肯相信我还没原谅你了啊,你说是不是这样的,玉容歌?所以啊,你要真这么做,那之前的理由就不好使了啊,若是让人察觉出来的话,我们先前的演戏可就全部白费功夫了啊。因而为了尽快解决你上的蛊毒,也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异样,你还是赶紧住到对面的落风轩去,快点,快去。”安宁催着玉容歌去落风轩,玉容歌呢,却是迟迟不动。
  “宁儿,我喜欢呆在你这个屋子里。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要去落风轩住着啊,我可以不睡你的卧榻的,我睡地上,我打地铺总行了吧,那样的话,旁人见了也不会觉得你原谅了我,我就更像是苦苦哀求你原谅我的样子了啊,你说是不是,宁儿?”
  “那你打地铺的话,也该在丫鬟守房的地方打地铺,那样的话才像话,若是你就在边上打地铺,那不行。”安宁指了指内室的外侧,那处本该是她的丫鬟夜间为了方便伺候她而睡在那儿的,可安宁不兴这一,所以从来不会让她的四个丫鬟睡在那儿的。
  玉容歌呢,瞄了一眼外头,又瞄了瞄安宁卧榻下方,坚定地要求就在这里打地铺。
  “宁儿,你也知道我子骨不好的,要是在外头那里打地铺,哪有你这里暖和啊,你这里可以晚间都放了银炭烧着的,可外头呢,什么都没有,我肯定晚上睡觉要冷死的。宁儿,我可是很怕冷的,你也知道,一个子骨不好的人,难免就会怕冷怕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说是不是,宁儿?”玉容歌说得可怜兮兮的,眸光盈盈,水色浮沉。
  安宁呢,听着玉容歌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她还是没点头许。
  “这样吧,我让秋水等会在外头加一个烧炭盆子,再给你加一暖和的棉被,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那也不行,你也说了,我是来求你原谅的,要是我盖着那么好的被子,边还放着那么一个银炭烧着的盆子,傻子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在生我的气了。”玉容歌又挑出了其中的问题来。
  安宁呢,仔细想了想,盯着玉容歌又看了足足一刻钟,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好,就让你在这儿打地铺,可你给我记住了,睡觉给我老实点,千万不要到时候觉得睡着地铺不舒服了就给我爬到榻上来睡,记住了吗?”安宁觉得敲打一番玉容歌还是必要的,这厮难保到时候半夜三更会爬上榻来。
  “放心,宁儿,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绝对会老老实实地睡觉的。”玉容歌伸出二个手指头向安宁保证着,安宁呢,拿他没办法,只好吩咐秋水下去拿了二被子来,一给他垫底,一给他盖着。
  再从她的榻上分了一个软枕头给他。
  “那就这样,睡吧。”安宁上榻之前,将玉容歌上次赠送给她的那颗夜明珠放在了灯盏上,如此,房间里虽然熄灭了烛火,还是有些光亮的,朦朦胧胧的光亮。
  这一天安宁被折腾得够呛,晚间自然躺下去不久便睡着了。按理说,像她这样时常戒备旁人的人,睡觉之时从来都是睡得不深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即惊醒的才是。
  可是这个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容歌就睡在她脚下的关系,还是那份松子味道的清香容易让人沉醉梦中,安宁这一次睡过去,竟是睡得很沉很沉,连玉容歌什么时候起,趴在她边上凝视着她,她都没有惊醒过来。
  玉容歌呢,望着沉睡中安宁的容颜,他伸出手指,轻柔地抚过安宁额前的碎发,目光在静夜里柔和得似潺潺水,似消融冰雪的阳光那般,带着温暖的气息,拂动在她的脸上,她的眉眼间,她小巧的鼻尖上,还有她玫瑰一样散发着芳香的唇瓣。
  此时,他似想起上次马车里的那个意外的吻,想到那次,他的唇上放佛似还有安宁留下的香气。
  “宁儿。”他低喃着,俯微凉的唇瓣便若蜻蜓点水那般,擦过安宁的唇。而后,看到安宁似动了动,赶紧飞快地钻回了他的地铺中去。
  抬头,他偷偷地探望过去,发现安宁只是翻了一,并没有惊动到她,倒是让他刚才那一颗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脏回归到了原味。
  “还好没被察觉。”玉容歌捂住跳动得厉害的心,暗自庆幸没有被安宁察觉他偷亲她的样子。庆幸的同时,他又有些懊恼。
  觉得他对着安宁的自制力越来越低了,这么下去,跟宁儿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生怕哪一天还没有得到宁儿那颗心,他就已经化成为狼,直接将安宁给扑了。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没克制住,玉容歌此时的心,那是愉悦大过懊恼的,对于这次偷亲他并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的。
  他想亲亲她,抱抱她,那么强烈的念头,他知道,那一刻,他控制不住,所以便随了心意而动。
  因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后悔那般做的。
  手指抚上唇瓣,那里此刻还残留着宁儿的香味,味道比上次还要美好,想着想着,躲在被子中的玉容歌,就无法掩饰眼角微微上扬,无法遏制他飞扬而起的唇角。
  带着这份香味,怀着这份美好,不知不觉中,玉容歌睡着了。
  晚间的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睡着的安宁忽然似睡足了一般,她睁开了眼角,翻坐了起来。
  像往常一样,她习惯地,目光扫四周观察了一番,随后当她的视线落在她脚下不远处那团拱起的被子时,她莫名地抬手,揉了揉额头。
  玉容歌睡在这儿,她竟然睡得那么沉,她竟然忘记了这个屋里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她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候,安睡中的玉容歌开始发出喃喃呓语声,安宁看到他睡觉有些不老实了,被子一直在晃来晃去的。
  觉得有些奇怪,她下了榻,走过去瞧个究竟,这个时候,她发现玉容歌的神不对了,像是沉浸在噩梦之中,满头冷汗。
  口里还嚷嚷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玉容歌,你醒醒,你醒醒,快醒醒。”安宁轻轻地拍着玉容歌的脸颊,希望她能够就此摆脱噩梦清醒过来。
  可此时的玉容歌显然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他紧紧地抓住安宁的手,抓得牢牢的,跟个铁钳子似的,安宁觉得这个力道大得有些惊人,竟然让她隐隐觉得手腕有些疼痛了。
  她想要摆脱他的手,便用力去掰开,可是玉容歌的力气有些大,安宁又不好用武力直接伤了他,到最后,竟是直接被玉容歌一扯,整个人就被他抱进了地铺中。
  安宁呢,自是要挣扎的。
  可玉容歌无意间透出的脆弱让安宁瞬间停了手。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宁儿……”尤其是最后两个字,安宁听在耳里不知道怎么的,整个脑袋就变得迷糊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而安宁的一时心软,这个夜晚,玉容歌就是这般抱着安宁睡到天亮的。
  等他睁开眼睛,清醒的时候,安宁立即推开了玉容歌,这个时候的她,感觉上每块骨头都在发麻,这么重的份量,被压麻袋一样压了一个晚上,换成任何人一个人,起来都得是这个样子。
  那玉容歌呢,被安宁推开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着。“宁儿,你什么时候跑到地上来的?”
  安宁没好气地瞪着他。“问你自己啊。”
  “宁儿,我没梦游的习惯啊,我不记得昨晚有将你从榻上抱到地铺来啊。”玉容歌此时确实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头雾水的他,拼命回忆着昨晚的画面,怎么都不记得他有做过这种事啊。
  安宁呢,揉着浑酸麻的地方,皱眉道:“这都怪你做了噩梦大喊大叫的,吵闹得我脑壳都疼了,没办法我爬起来看看你,没想到我才走过去,你就拽着我不放,将我当麻袋一样压了一个晚上,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其实玉容歌做噩梦也安静的,压根不像安宁所说的那般大喊大叫的,可安宁不这么说,她如何解释她为何跑过去看玉容歌呢,总不能说她是因为看着他动得奇怪才过去瞧瞧的吧,那要是说出来的话,还不得是她自个儿的原因啊。
  想着如此,安宁又狠狠地瞪了玉容歌一眼,总之,都怪这个家伙。
  “我昨晚做噩梦了?”他怎么只记得偷亲宁儿的美梦呢,后面他有做噩梦吗?玉容歌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啊。
  “是啊,你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抱着我又哭又叫的,就跟个孩子一样,闹腾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其实这厮一点也没闹腾过,很乖巧,就是抱着她安静地睡觉,可她不这么夸张一下,她觉得不足以发泄她现在心口堵着的那道闷闷的气流。
  玉容歌呢,听着安宁这般说着,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怀疑。他带着愧疚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挪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宁儿,很抱歉,是我吵到你了,让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是我的错。那个,那个,你还好吧?我又伤到你吗?”玉容歌看到安宁一直在揉着各处关节,他斟酌着字眼问道,目光呢,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安宁的上下,想要知道是不是他昨晚做噩梦的时候伤到安宁哪儿了?
  安宁呢,继续揉着各处麻木的地方,语气没怎么改变,依旧是余怒未消的样子。“你说呢,你若是让一个重量比重好多的人压麻袋一样压个一晚上,你就知道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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