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我有话要说,我不是来害太后娘娘的,我是有话要跟太后娘娘说。”玉凤歌不想跟如花似玉二人多作纠缠,更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手引出动静,从而惹来四皇子左煜的人,因而他直接放弃,干脆让如花似玉将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如花生怕玉凤歌耍什么诡计,直接用剑尖挑开了玉凤歌面上的黑巾,等到真容一露,如花惊愕道:“姬流觞?!”惊愕过后,如花大怒。“你这个贼人,助纣为虐,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今落在我如花手中,正好拿你的项上人头祭奠那些死去的冤魂。”
“你们先别急着动手,我真的是有要事跟太后娘娘说,其实,我根本不是姬流觞,我是玉凤歌,是玉容歌的孪生哥哥,你们看,这是容歌给我的镇南王府的掌家令牌,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玉凤歌亮了份,将镇南王的令牌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府全部呈到了如花的面前,那如花一见,跟似玉对视了一眼。
“似玉,你在这里看着这厮,我拿这两样东西给太后娘娘瞧瞧去,若是真的,那便还好,若是假的,你等着我回头来取你的狗头。”如花拿着玉凤歌给的镇南王的令牌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府前去拜见太后娘娘。
那太后娘娘一见如花手中的两样东西,顿时惊道:“你说什么?这是容歌给姬流觞的?”
“太后娘娘,莫非这是真的?”
“当然不会有假,这的的确确便是历代镇南王的掌家令牌,这也没错,是五十万兵马的虎符,这两样东西都是真的,令牌符号都是唯一的,没人能够做得了假的,是第一代镇南王妃亲自设计的,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造出冒牌的东西。”太后娘娘此言一出,如花犹豫了。
“怎么了?如花。”
“其实说是姬流觞,也不是姬流觞,那个姬流觞有些奇怪,他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是玉凤歌,是世子爷的孪生哥哥,可如花看他,就是姬流觞啊,没错啊,他根本没易容啊。”如花有些想不明白了,而太后娘娘却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会有错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就是玉凤歌,也只有他是玉凤歌,容歌那个孩子才有可能将这两样东西交到他的手上。快,快,快,带哀家去见他,哀家要见他。”
“太后娘娘你别心急,如花这就带太后娘娘前去见他。”如花虽然想不通为何姬流觞变成了玉凤歌,但既然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道理不相信,因而她搀扶着太后娘娘,前去见玉凤歌。
一见玉凤歌,太后娘娘立即让边上的桂嬷嬷将宫灯拨得亮堂一些,她要好好地,仔仔细细地看清楚这个孩子。
这张脸,这样的容貌,确实跟容歌不像,可这双眼睛,太后娘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姬流觞,自然也就很容易忽略了这一点,如今细细看来,才发现,这个孩子的一双凤眸长得是这般像她的女儿云裳。
再看这个孩子,主动地将腰间的莲花胎记给她瞧了,显然是担心她不相信他。
“孩子,不用了,这个不用看了,外祖母知道你是真的,你确实是玉凤歌。容歌那个孩子,不会连自个儿的同胞兄弟都会认错的,何况,你的容貌虽然不同,可你这双眼睛长得跟你母亲一模一样,单这一点就足够了,其实哀家当初若是能够仔细看你的话,早就该通过你手上的玉佩就清楚了,对不住啊,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外祖母对不住你。”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其中定然辛酸得很吧。
太后娘娘想到这儿,摸着玉凤歌头的时候,眼眶便有些红了。
“外祖母,凤歌过得并不苦,这些年有师父一直照顾凤歌,师父他老人家对凤歌很好,就像对亲生儿子一般好,不但传我绝门医术毒术,还教我认字习武,所以,凤歌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苦,唯一遗憾的是这张脸,因为当年跌落凤凰山的时候,师父救我之时已然毁了容颜,虽后来师父替我修复了容颜,可已经不是当初那张脸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相貌跟容歌相差这般大,原是这孩子当年还遭遇过毁容事件,想来那个时候,这个孩子一定是经历了非常人能够想象的痛苦吧。
太后娘娘心疼地拍着玉凤歌的手,道:“孩子,快起来吧,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不过好在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如今你们兄弟团圆,外祖母呢,这辈子还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你,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太后娘娘拉起玉凤歌,让他坐在侧,含笑地看着他,颇为欣慰。
而玉凤歌呢,此次夜探慈宁宫,除了跟外祖母相认之外,他还是带着重要事来商议的,于是他道:“外祖母,其实凤歌此次前来,还有重要的事要跟外祖母说。”说到这儿的时候,玉凤歌四下望了望,太后娘娘呢,示意边的如花似玉二人,到外头守着,替他们望风。
“说吧,孩子。”太后娘娘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不过还是想要听听玉凤歌是怎么打算的。
“是这样的,外祖母,眼下庄府,徐府,薛府,卫国公府还有平阳侯府等,此刻应该都已经平安出京,到了容歌所在的江州了,那边有容歌护着,想来这些人的安全都是没有问题了。还有,目前外孙接到容歌的飞鸽传书,他已经跟八皇子左琪达成协议,同定北侯慕容航一起决定辅佐八皇子左琪登基成帝,因而到时候,京城这边还需要外孙我来配合。”玉凤歌将目前的况一一地告知太后娘娘。
那太后娘娘听了之后,道:“那么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可需要外祖母做些什么?”
“外孙是这么打算的,接下来外孙打算跟江家联手,因为四皇子左煜要重用江家,想来到时候江家在京城的位置一定极为重要,而外孙一旦跟江家联手的话,到时候可以跟容歌那边里应外合了。”
听到这,太后娘娘颇为赞许地点头道:“不错,这第一步计划可行,江家是世代武将出,对皇家素来忠心耿耿,以京城现在的况,江家不可能不清楚四皇子左煜还有昭王爷之间的谋的,到时,你若跟他说明了八皇子左琪还活在世上的话,想来以江家现在掌权之人的脾,定然会同意你的提议,愿意辅佐八皇子左琪登基成帝的。”
“外孙也是这么想的。”玉凤歌笑着附和道。
“那么接下来呢,你还有什么计划?”太后娘娘继续问着。
“再接下来,外孙想要外祖母手中的凤家势力配合,配合全面监控那些倾向四皇子左煜还有昭王爷的文武大臣。”
在玉凤歌还是姬流觞的时候,他早就知道太后娘娘手中握有一支强大的凤家军势力,那是一支听命于凤家历代当家人的军队,在当年先帝争夺皇位的时候还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保护了先帝的命,因而先帝爷才会如此看重太后娘娘。
要知道,他们可是患难与共,经历生死的夫妻,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感能够比在生死关头时候建立起来的感更为稳固的了,所以先帝爷极为信任太后娘娘,默认凤家军的存在,从不忌讳太后娘娘手中掌控着这支凤家军的势力。
另外,先帝爷考虑到凤家只有太后娘娘一个女儿,那创建凤家军的先祖婆婆又立下凤家令牌只传女不传男的规矩,先帝爷为了体恤太后娘娘,更是将刚出生的云裳公主冠了凤姓,避免凤家令牌后继无人。
本来呢,凤家令牌作为嫁妆,随着凤云裳下嫁给镇南王玉少谦,应该是在长公主凤云裳手中的,可是凤云裳考虑到太后娘娘在后宫,危机重重,在出嫁第二天进宫拜见太后娘娘的时候,又将凤家令牌交还给了太后娘娘,她道,有镇南王玉少谦在边,她凤云裳无需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当时太后娘娘呢,不忍拒绝凤云裳的这片孝心,又考虑到以玉少谦的势力,保护好她女儿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因而也就接回了那凤家令牌,却没想到,后来会发生了那样的血案。
可以说,当太后娘娘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懊悔万分,懊悔当时为何会听从了女儿凤云裳的提议,接回了这凤家令牌,以至于女婿女儿双双都含恨而终,一双外孙,从一出生就被分开,差点反目成仇,兄弟自相残杀。
抚着凤家令牌上的纹理,太后娘娘想起过去的事,眼里已是晶莹一片。
“孩子,给,这原本就应该是给你母亲的凤家令牌,如今你母亲不在了,你们兄弟二人接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到了你们这一代,外祖母不求什么,只求你们将来生下第一个女娃的时候,将这凤家令牌代代传递下去,莫让外祖母在九泉之下无颜去见先祖婆婆,那外祖母此生也就了无遗憾了。”
太后娘娘将凤家令牌交托到玉凤歌手中,玉凤歌呢,却迟迟不接道:“外祖母,这凤家令牌还是留在外祖母手中吧,眼下调遣人力,若是换了外孙去行事,恐怕还会惹来不少麻烦,倒不如外祖母用凤家令牌行事更为妥当一些。另外,说到后代女娃,想来容歌应该比我更有希望,外孙这成亲的姑娘在哪儿都不知道呢,倒是容歌,他已经找到安宁了,而且安宁就在江州,她还给容歌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呢,名字都已经起好了,叫玉致远,那小子长得跟容歌很像。所以啊,容歌可是连儿子都有了,想来外祖母想要的女娃,一定也不困难,很快也就会有了吧。”就容歌那小子跟弟媳妇那么腻歪的样子,他们要有第二个孩子的可能,可是非常大的。
那太后娘娘一听玉凤歌说容歌都已经有儿子了,当下惊喜道:“真的吗?容歌都有儿子了?他找到宁儿那个丫头了,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太后娘娘紧紧地握住玉凤歌的手,泪光点点道:“孩子,你都不知道,先前宁儿那个丫头出事后,外祖母有多么担心容歌,担心那个孩子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如今可好了,有宁儿那个丫头在边,外祖母就不用再担心容歌那个孩子了,有宁儿丫头照顾容歌,想来容歌这辈子都会过得很幸福了。好,真好,都有儿子了,真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一见容歌跟宁儿丫头生下的孩子。”太后娘娘面带喜色,神之间,显然有些激动。
玉凤歌见此,倒是眨眨凤眸,带着几分玩笑问道:“难道外祖母就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安宁的份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她的父亲毕竟害死了你父亲跟你母亲啊,虽说她的父亲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真正害死你父母的,不会是安明远。但是安明远总归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啊,外祖母面对安明远的女儿,要让宁儿那丫头继续当容歌的媳妇,那心里自然是介意得很,尤其一想到安宁那丫头将来还会生下镇南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外祖母这心啊,就慌得很,那个时候,可是几天几夜都睡不着,想着这件事,就无法安心。”说到这儿的时候,太后娘娘长叹一声。
“可没想到,我还没做出决定呢,宁儿那个丫头倒是比我先做出决定了。那丫头那么绝然,那么狠心,竟然用自己的生死作为赌注,设下了那么一局,可将容歌害惨了。看到容歌当时那个样子,外祖母就知道,外祖母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当然,那个时候,外祖母还庆幸,庆幸外祖母没有对宁儿那个丫头出手,若不然,外祖母背负不起容歌那个孩子一辈子的痛苦,一辈子的恨意。”
“不过,现在容歌既然已经找到了宁儿,宁儿那丫头又生下了容歌的孩子,容歌想来更离不开她了,而我这个外祖母,总不能做恶人,将他们一家三口给拆开吧,那样的话,容歌那孩子还不得恨死我这个外祖母啊。所以啊,如今外祖母介意不介意宁儿那丫头的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只要他们过得好,外祖母也就看开一些好了。”太后娘娘若说心里一点也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什么是对容歌那个孩子好,她也是清楚的,因而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想安宁的世了。
玉凤歌呢,听到太后娘娘这意思,就知道外祖母还是十分介意弟媳妇世的。看来容歌说得对,这件事还真的需要告诉外祖母,提前打声招呼,免得外祖母心里膈应。
“外祖母,其实呢,你介意那是应该的,换成现在的我知道这事的话,外孙心里也得介意,谁叫安宁的爹是外孙父母的仇人呢,当时啊,外孙也恨不得将他们夫妻给拆了算了,不过好在外孙得了确切消息,所以也就不再介意弟媳妇的世问题了。”
“什么意思?”太后娘娘一听玉凤歌这话,心下竟是暗暗期盼,莫非安宁还有其他的世?
“意思很简单啊,那就是安宁根本不是安明远的女儿呗,其实想一想也就清楚了,那么多年,安明远何曾将安宁当过女儿看待过,那完全是一个仇人啊,所以了,稍稍调查一下,很快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