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容航,让老子不要碰她,你知道吗?老子的女人,却碰不得,还得天天看着她肚子里的孽种一天天长大,到最后还出生了,名头上还挂着是老子的孩子,你知道那一刻,老子多么想杀了你吗?慕容航——”
事竟然是这样的吗?
那么漩儿那天故意灌醉他,就是为了将子给他吗?难怪那天清醒过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因为这天是漩儿上花轿去安家成亲的子,他沉浸在伤痛之中,根本就无心去追究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原来安宁是他慕容航的女儿,原来,原来他的漩儿一直为他守着。
此时得到真相的慕容航,心酸不已,也痛苦不已,他没想到事会是这样的,若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就该直接带了漩儿远走高飞的,哪里需要顾及那么多。
到最后,不但害了漩儿的命,还害了他女儿安宁的命,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这是老天爷在耍他慕容航吗?
刚知道安宁是他的女儿,他就已经失去他的女儿了。
想到这儿,慕容航双目微微发红了。
而安明远呢,成功打击到慕容航后,他脸上那是得意的笑容,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狠。
“慕容航,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老子呢?老子承受得一切,谁知道老子的痛苦?世人都说什么虎毒不食子,说老子心比财狼还狠毒,可是谁又知道,那根本不是老子的女儿,老子想要杀她的心都有,又怎么可能去护着她?她能不能活着,自然得看她自个儿得造化。不过,老子没想到,这个孽种竟然命格那么好,从小到大发生了多少意外,她都不死,还成了什么天命之女,处处想跟老子作对,好在,这个孽种现在也死了,死在了断崖那里,跟她那个母亲一起到黄泉去作伴了,如此,到最后,赢了得还是老子,哪怕老子要死了,也是老子赢了。”
话到此处,安明远子摇摇晃晃起来,他疯狂地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慕容航的鼻子道:“还有你,慕容航,你也休想好过,等到老子开刀问斩的那一天,老子一定要将你跟徐锦漩的丑事爆出来,告诉世人,你们之间生了一个孽种。到时候,我看你慕容航还怎么有脸在这个世上继续混下去,哈哈哈哈哈——”安明远自认为这是一个绝佳打击慕容航的机会,却不知道,此时的慕容航眼底冒火,戾气浮动眉宇之间,那是对安明远真的动了杀心。
这安明远呢,竹叶青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好了,他喝得太多太多了,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慕容航对他动了杀念。
因为他还在得意地,张狂地笑着。“慕容航,如果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肯对老子跪下来,说三声,说慕容航就是一个卑鄙小人,说慕容航不配为人,说慕容航对不起安明远的话,那么也许,我会放过你,跪下吧,求我吧,慕容航,跪啊,赶紧跪啊。”
“安明远,你别忘了我现在的份,也别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难得你真的就不怕死吗?”慕容航提了提他手中的佩剑。
而安明远呢,笑得疯癫道:“慕容航,你敢吗?你敢在这里杀我吗?敢吗?敢吗?老子谅你也不敢动我,要知道,我要是死在了这大牢里,皇上头一个要问罪的就是你慕容航。我可不信,你慕容航会不要前程了,我也不信,你会真的对我动手。醒醒吧,慕容航,你做不到的,因为你的心,没有老子狠。”这安明远说完这话,忽然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额”声,随后愣愣地看着他心口的地方,多了一把剑。
“慕容航,你竟然真的敢,敢杀……我……”倒下去的时候,安明远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显然是死得不敢置信,死不瞑目。
慕容航呢,一把将他的佩剑拔了出来,擦拭了剑上的血迹,将帕子扔在了安明远的脸上,盖了那张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脸孔。
转,他大步离去,他此去,自然得去向皇上禀告此事。
那皇上呢,听了慕容航前来请罪,还觉得有些诧异,却见慕容航双膝跪地,认罪道:“启禀皇上,微臣有罪,微臣不该将安明远直接杀死在大牢里的,应该让他在光天化之下被明正典刑的,是微臣的错,微臣没有忍住,所以冲动之下将安明远一剑穿心而死。”
“卿素来做事并不鲁莽,这次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皇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明白为何慕容航要在天牢里杀了安明远。
而慕容航呢,淡定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是因为私人恩怨将他杀死的,只因为当年安明远设计了微臣心的女人,如今他成了阶下囚,微臣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只能选择这样的机会来报仇。”
武将就是武将,说话直白,做事更是冲动,血,一不顺心,立即就拔剑相向,可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更加喜欢用这样的武将,因为这样的武将用起来安心,也放心。
因为安明远这个人,而真的处罚慕容航的话,恐怕慕容航心里会有什么想法的。为帝王,该绝对的时候绝不糊涂用事,这安明远虽然也对他够忠心的,可是眼下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早死晚死反正都是一个死,何必为此而让慕容航不舒坦呢?
因而,眼下他这个皇上,不但不会指责慕容航,还得夸赞他这件事办得好。
“起来吧,卿,这件事朕不会怪你,换谁碰到这样的事,只要有些血的男儿都会冲动的。你放心,这件事到了朕这里,就算已经结束了。你回去好好地洗一洗吧,安心地睡一觉,明天起来,朕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让你担负任何责任的。”
“皇上,微臣我——我这么做,其实是有罪的啊。”慕容航趁机抱拳,对着皇上双目发红道。
“不,你这么做没有罪,那安明远确实罪该万死,若非看在世子妃的面上,朕本来都不想让他活到秋后问斩的,如今,你一时之念,办了这事,那也就办了吧。”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玉容歌已经拿到了五十万兵马的虎府,他也迫于形势正式给玉容歌颁了旨意,让他成了这一代的镇南王,如今的他,可是已经很明显地威胁到皇权了,若此时,他的边再没有得用之人的话,他这个皇上又怎么睡得踏实,坐得安稳?
因而慕容航此人,别说是犯了这种无关紧要的错事了,哪怕是天大的错事,只要不是危害江山社稷的,他这个皇上都可以免了他所有的罪状。
这慕容航呢,原本不屑杀安明远的,因为他觉得杀安明远这样的人,简直是污了他的这把佩剑,可安明远说出那样的话来,显然是想要毁了徐家的名声,想要毁了他心女人的名声,为了徐锦漩,慕容航自然得杀了安明远。
当然,杀了安明远会造成什么样得后果,慕容航也是考虑过的,他知道皇上近来对他特别重用起来,原因吗,他是相当清楚得很,因而他心里明白的很,杀了安明远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而他来皇上这里本来就是来过个场,算是跟皇上打个招呼的,免得皇上怀疑他的忠心。
事实上呢,如今事的发展果然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什么罪都没有地回了定北侯府。
而一回到定北侯府,心疲倦的慕容航,正在哀悼女儿安宁的慕容航,却忽然接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侯爷,底下有人传来,说看见过世子妃了。”
☆、第三百O五章
“什么?!世子妃在哪儿?”听到安宁还活着的消息,慕容航瞬间冷然的眸子发出了璀璨的亮光。
“回侯爷的话,底下的人说,有人在江州看见过世子妃,当时世子妃用了三枝雷公藤的嫩芽救了一个被麻风病折磨得痛不生的小孩子。”
属下将知道的况没有隐瞒地报告给慕容航,那慕容航呢,惊道:“世子妃怎会懂医?底下的那个人没看错吧?”
“不会看错的,属下等人都是根据世子妃的画像找人的,底下那边传过来,说得丝毫不差,还说世子妃已经怀了六个多月的孕,她救的那个小男孩是纯粹偶尔碰上的,那时,她正去药铺给她自个儿配置安胎药,所以才会巧遇到那个可怜的孩子。”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江州一趟。”慕容航等不及要见他那个可怜的女儿,他想好好地弥补这些年来对安宁的亏欠,他这个做父亲的,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存在,是他慕容航不对,他要好好地,当面地给他女儿赔礼道歉。
那属下呢,听得慕容航这个吩咐,倒是有些意外了。“侯爷,这事不去告诉世子爷吗?”不是一向都是定北侯府得了任何关于世子妃的消息,第一时间都往镇南王府禀告吗?这么这会儿侯爷却一点儿没有向玉容歌传递消息的意思,反而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没事,我好得很。至于那个什么世子爷,往后任何消息都不要再递送过去了。”哼——死小子,敢让他慕容航的女儿受苦受累,他就活该见不到他的女儿。
此时的慕容航一得知安宁是他自个儿的女儿后,他那是一点儿也不同玉容歌了,此刻的他,那完完全全就变成了一个女儿控了,什么都以女儿的意愿为准,既然安宁想要躲着玉容歌,那他就帮着他女儿躲着那小子。
只是他这个父亲,她还是不要躲着他了。
这慕容航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甚至等天亮都不等了,直接带人去了码头,叫了一只船,直奔江州而去。
而这个时候的安宁呢,显然不知道她的世起了那么大的变化,竟然从安明远的女儿变成了慕容航的女儿,因而为了免去被人再次识破的麻烦,安宁这次那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不再心软,出手救治别人了 。
为什么呢?理由呢?
当然是因为她到了江州之后,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不会有人跑这个偏僻的小镇来寻她的,却没想到,她的画像已经遍布到各处都是。
因而她出手救治那个小男孩麻风病的时候,就被人认出了份,而这个问题,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困扰。
到现在,她一直都在想着,要是当时没出手救那个小男孩就好了,如此她也就不用再次面临躲躲藏藏的子了。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更可惜,这个世上就算有后悔药,以当时的况,安宁还是照样会出手。
所以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终究有些麻烦了。
想着,安宁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低头看了看阳光普照的大地,不由地长叹一声。这么好的天气,不能出去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逛逛,到处看看风景,实在是有些遗憾呢。
只是谁叫她的肚子已经那么明显了呢,就算她易容术再高,有这么一个怀相很明显的孕妇特征,想来很容易就被人给识破了。
现在外头可是到处在查孕妇的,这个时候,她冒头,岂非是自投罗网吗?
想着如此,安宁有些歉意地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着。
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在这么好的阳光里,不能带你出去玩,是妈妈做得不够好。
不过孩子啊,你放心,等你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了,等安全没问题的时候,妈妈一定带着你看遍这金凤王朝的山山水水,如此,可好?
安宁这话说出口,就像是跟孩子约定了似的,那个肚子里的小家伙这个时候也有了反应,忽然踢了安宁的肚子一脚,安宁立即变得眉目发亮起来。
好神奇有这般的碰触,那小脚就好像踢在了她的掌心上,好有力,好壮实。
孩子,你这是跟妈妈约定了吗?如果是的话,就踢一脚,如果不是的话,就踢二脚,可好?
轻轻地,腹中的孩子,踢出了一脚,踢在安宁的掌心里,算是小家伙给安宁的答案。
得了小家伙的这个答案,安宁的心,顿时是软得是一塌糊涂,就像冰雪在阳光里融化一样,整个人被一层光环给笼罩着,看着眉目越发地慈善起来。
当然了,此时的安宁,一心想着安安稳稳地待产,已经是决定狠心了,再也不想出手救人给她自个儿惹来麻烦了。
却没想到,最终,她还是心软了。
这救治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定北侯慕容航。
安宁呢,本躲在了山里的木屋里,除了采购吃的喝的才会下山一趟,其余时间就在山里,不参与任何的闹活动。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下山采购所需物品时,却在歇脚的小酒馆听到了百姓的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定北侯慕容航来江州了,我家侄子可崇拜这位将军了,可惜,定北侯一到江山就病倒了,到现在江州所有最好的大夫全过去给他治病了,可惜依然没有什么起色,听说定北侯府恐怕这次要给慕容航准备后事了。”
有一位瘦小的客人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边上陪着他一起喝酒的客人呢,也随之附和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