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如此,他现在是能多喝就多喝点,能多吃也就多吃点,已经是不需要所谓的喝酒伙伴了。
“姬大人,我看没有必要了,这桌酒席既然是给我安明远准备的,那就由我一个人独享就行了。至于姬大人,趁着我现在心不错,有什么想问的就趁现在问吧,等过了这个时机,说不定我什么都不会说了。”安明远还讲究的,哪怕到了天牢,吃起好东西,喝起好酒的时候,还是很讲究礼仪的,不失他该有的风范。
这一点,姬流觞说来还佩服他的,不过,佩服归佩服,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安大人,我就想知道在你抱走了我跟小世子上凤凰山后,那几年,我跟小世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其实姬大人想问的应该是姬大人失去记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对吧?”他已经不想讲故事了,尤其是二十年前的故事,他更不想讲。所以,他希望姬流觞知道最重要的事之后,就赶紧离开大牢,不要再打扰他品尝美食跟美酒了。
而姬流觞呢,没想到安明远痛快起来竟然那般痛快,他自是不会拒绝,因为他也很不想长时间呆在这个天牢里听安明远讲故事,同样的,他也只需要知道最重要的那部分就行了。
所以此刻一听安明远那意思,姬流觞自是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里,我想知道我失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是我导致你失忆的。”安明远喝上几口竹叶青,在配着小菜吃了起来,慢悠悠地回着,一点也不紧张,好像根本不怕姬流觞杀了他一样。
而姬流觞呢,听到这个答案,似不意外,他继续问道:“那你当年为何要这么对付我?”
“答案很明确,因为你跟小世子两个人关系太好了,你跟他一直都在一起,我这要杀了小世子,自然得同时杀了你才行。不过你的命够大,小世子都死了,可你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凤凰山那处悬崖,我处理过的人,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所以当初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觉得,老天对你太优待了。”安明远似很羡慕姬流觞的运气,因而对于这样被老天眷顾的人,他倒是干脆得很,直言相告道。
☆、第三百O三章
而姬流觞呢,趁机再次追问道:“既然安大人这么干脆的话,那么就请告诉我,你当年为何要杀小世子?”
“因为小世子听到了不该听的,不乖的孩子就该接受死亡的惩罚。”安明远说得云淡风轻,就跟谈论天气一般地寻常,丝毫不觉得杀人算什么,在他眼里,人,只有分二种,一种是可用的,一种是无用的,前者,他会留着,后者,自然直接处理。
“而所谓的不该听的,应该就是小世子的世吧,在他得知你们利用他想得到五十万兵马的虎符时,自然想着逃离凤凰山,而你出面处置小世子,自然也是为了避免消息外泄,我推断得没错吧?”
姬流觞能够想到的理由也就是这个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主子动了杀心,若不然,没利用完棋子的最后价值,像主子那样的人,怎肯轻易放弃,就好比他,明明对他起了疑心,好几次甚至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只是因为留着他还需要他办事,主子容忍了他的存在。
而安明远呢,听了姬流觞这段分析,欣赏地看了姬流觞一眼。“姬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你的推断一点都没错,事实确实就是那样的。不过,我还是劝姬大人一句,太聪明的人总归是活不长久的,因为太会揣摩人心,没有一个主子是能够容忍属下清楚他所有心思的,所以,往后办事的时候,姬大人还是稍稍糊涂一些为好。”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安大人的提醒了。”
“说谢字倒是不必了,毕竟你我同在主子底下办事,也算是同僚一场,这个提醒说是提醒你,倒不如是在提醒我自个儿。”凭主子绝然的子,到现在他还没出手,那表示他的死期差不多该到了。
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吧,安明远想着。
而姬流觞呢,从安明远的表跟言谈之中,很显然已经猜到了某个事实,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因为姬流觞还想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安大人,既然你我同僚一场,那么你告诉我,是不是当年去凤凰山的所有孩子,你们给每个孩子都在腰间纹上了一个胎记,就是小世子腰间的那个胎记,莲花胎记?”
“怎么可能?主子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毕竟我们要利用小世子的份来做事的,怎么可能会让旁人质疑小世子的份,从而让办事不顺利呢?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这样愚蠢的事,主子那是万万不可能会去做的。”安明远不清楚姬流觞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想着许是他当年见过小世子的莲花胎记,一直有些好奇,所以才会出口问这件事吧,因而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我可告诉你,当年除了小世子上有莲花胎记之外,旁的小孩那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胎记的。”他却没想到的是,这个独一无二的莲花胎记偏偏就在眼前这个姬流觞的上。
而姬流觞呢,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瞬间多年以来的困惑似豁然间明朗起来了。
因为安明远给的答案最为明显了,他的上有莲花胎记,那表示他就是当年那个被安明远抱走的小世子,真正的姬流觞却是没有任何胎记的,如此说来,如今的他,长了一张姬流觞的面容,很可能就是师父当年差阳错造成的。
没错,那个时候,他跌落山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而他那个隐居在深山里的师父告诉他的,他救起他的时候,已经面容全毁,浑上下断裂骨头好多处,是他师父将他重塑容貌,接他断骨之处全部一一地续上骨头的,如此,他才以现在这样的样子,以现在的份出现在人群里。
不过,毕竟他记忆不全,所以这件事还得他亲自去找师父证实一番,一旦师父那里也对上的话,那么就可以证明,其实他姬流觞根本不是姬流觞,而是当年那个小世子,跟玉容歌同年同月同生的双胞兄弟玉凤歌。
想到这个可能,姬流觞莫名地心绪有些不稳,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些年瞒藏在心中的疑惑终于可以得到解开了,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有激动,有兴奋,更多的则是一种惶然。
因为一旦他的份被证实了,姬流觞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玉容歌,毕竟玉容歌多年来深受毒物折磨,基本都是他姬流觞造成的,好几次,玉容歌因为他的毒药差点命丧黄泉,如此,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跟玉容歌相认。
另外,就算他肯去相认,玉容歌会承认他是他的兄弟吗?他会放下过去的一切,真心地接受他这个兄弟吗?
这些,姬流觞都不敢去想,他唯一能想的就是,先将这件事证实了,其他的,都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可谓这也算是一种逃避方式了,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逃避是在理之中的事,也能理解姬流觞这种想法的。
当然了,姬流觞眼下内心里所想的,安明远那是完完全全猜不透的,他只是见姬流觞沉默许久,没有再问什么,便认定他们之间的交谈已经结束了。
“姬大人,既然你想问的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姬大人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天牢这种地方,似乎不太适合姬大人呆着,而我呢,早就已经定了死刑的人了,因而就让我在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继续地品尝我的美酒佳肴,如何?”
安明远显然已经不想搭理姬流觞了,而姬流觞呢,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自然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他很干脆地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连个安明远打个招呼都没有,就那般衣袖飘飘,直接走人了。
这安明远呢,见姬流觞那样子就走人了,还颇觉地好笑,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明明知道当年他杀过他,按理说应该将他直接灭了才对,以报复当年的仇怨,不是吗?
可是,这个人竟然什么都没做,连吩咐一下牢头折磨他的事都没有做,他就那般潇洒地离开了,离去前,竟然还让牢头再送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给他。
看到这,他还真是不懂了,不过这个时候就算安明远不懂,他也懒得去懂了,他现在的子,那是过一天混一天,先将这一天混好了再说。
难得有机会吃顿好的,他怎么会拒绝呢?
如此,安明远大喝特喝起来,看他的样子,一个劲地摇着头,喝起了小酒,还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子,似乎心是相当不错。
可就在安明远玩得很高兴得时候,今晚来天牢探望他的第二个人出现了。
本来呢,安明远以为第二个人来天牢,是主子派来杀他的人,可等到对方在他面前露了真容后,他才发现,他猜错了。
“慕容航?”一发现来人是定北侯慕容航,安明远竟然哈哈地大笑起来。“慕容航,定北侯,我没看错吧,你竟然会来天牢探望我这个仇人,哈哈哈哈哈哈——”
“安明远,少自作多了,我来这里,是来看一看有没有人来劫狱,毕竟皇上已经命令我成为你这次案子的监斩官,所以呢,我有义务在你被斩首之前,将你看得牢牢的,让你插翅也难飞出这座牢房。”慕容航一脚踢飞了安明远吃着的好菜,也拍碎了那一坛还未喝完的竹叶青。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来说,根本没有资格享受。”
“慕容航,你不要太过分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监斩官,你管不了我安明远在这大牢里怎么吃怎么喝,甚至叫个女人来都有可能,你信不信?”安明远这辈子最看不惯的人,第一个就是镇南王玉少谦,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定北侯慕容航。
这二个男人,都有一个该死的优点,那就是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痴种,而他不是,正因为他安明远不是,所以他胜过了玉少谦,也胜过了慕容航,他将玉少谦害死了,又将慕容航最心的女人给抢走了,让慕容航这辈子过得生不如死,他安明远还真得有成就感的。
一想到天下间这么优秀的男人,最终都败在了他安明远手中,安明远就有些得意。
“慕容航,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失败者,你心的女人成为了我安明远的妻子,那个你痴不移的女人,奉为掌上明珠一样的女人,知道吗?却被我安明远踩在脚底下,过着凄凄惨惨的子,最终她要跟你私奔,却死在我手里,成为了我安家祠堂里的一个牌位,永远都没有机会离开安家了。所以说,我是胜利者,永远都要胜过你。”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安家族长带人上门来,已经迫你休了徐氏,徐氏从此之后就是自由之,她再也不可能永远是你安明远的妻子,她只是她自己,她是徐家的女儿徐锦漩了。”慕容航冷冷地看着安明远,觉得跟他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多余的,离开之前,他给了安明远一个藐视的眼神。
而他这个藐视的眼神,再次让安明远想起了当年的事,当年,玉少谦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慕容航还有徐锦漩也是这样的眼神,他们都藐视他,轻视他,小瞧他。
☆、第三百O四章 (推荐新坑 金牌厨娘)
往事忽然涌上心头,一想到那个女人虽然嫁给他,但心心念着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安明远就异常愤怒起来。
“慕容航,你少在我面前装君子,其实你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慕容航,你敢说徐锦漩在嫁入我安家之前没有去找过你吗?你敢说你没有对徐锦漩做过什么吗?”
“安明远,死到临头了,没想到你还像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你不要将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肮脏。”哼——慕容航不想再跟安明远多作纠结,跟这样的人呆在一个空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对于慕容航来说,都是一件令他无法接受的事,因而一旦查看没什么问题,慕容航就想速速离开这里。
可安明远呢,有些喝高了的安明远,此刻脑子那血一涌动,平常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慕容航,你别走,你这么一走,岂非表示我说的话戳中你了?你在心虚是不是?告诉你,你少给老子装什么正人君子,其实你连我都不如,当年我虽说设计了徐锦漩,可我安明远却没有夺走过那个女人的子,可你呢,慕容航,你口口声声标榜着君子,做得事呢,连我这个小人都比不上。新婚之前,徐锦漩去找过你,而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动了徐锦漩的,别否认,你没有动过她,那可是在新婚之夜,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告诉老子,她将她的心全给了你慕容航,让老子不要碰她,你知道吗?老子的女人,却碰不得,还得天天看着她肚子里的孽种一天天长大,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