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就下去好好地将《宅斗攻略》抄写十篇,没抄完之前不许睡觉。”安宁从抽屉里找出那本冯嬷嬷传授的《宅斗攻略》篇章递送到红乔的手中。
红乔呢,顿时焉了。“小姐,能不能换个处罚方式?”
“不能,这个处罚方式对你最有用了,说不定明天牡丹盛会就能派上用场了。那冯嬷嬷可是将多年来后宅的各种血淋淋的例子都写在里头了,你好好地给我去翻看,并且抄写牢记。”安宁这话一说,红乔哭丧着脸接过来,拿着这本书砸了自己脑门三下。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这下好了,今晚这手非得抄酸麻了不可。
小姐啊,你让我蹲木桩,绑着沙袋挑水甚至让我头顶鱼缸都行,就是不要让我抄书啊,她红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念书抄写啊,这简直是要她命啊。
“小姐——”红乔还想求求,安宁呢,一口回绝道:“你啊,平里就是书看得太少了,才会老是做事不过过脑子。所以,我决定了,往后我得让青枝好好地监督你,你每天最少得给我看完一本书,然后再给我说出这本书里讲的是什么,说的是什么样的故事,你从中领悟到了什么,这些往后每天都得给我提交一份心得上来,若是写不出来,那就加倍。青枝,听见了吗?好好监督。”
“是,小姐。”听小姐的意思是认真的,青枝自然不会违逆,也不会给红乔说的,谁叫红乔这直率的做事风格有时候真的需要改一改呢,所以她也不反对让红乔多看点书,这是好事,也不算什么处罚,她自然会按照小姐的吩咐去督促红乔的。
而红乔呢,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没精打采了。“那好吧,我这就回去看。”
那秋水呢,见红乔那样子,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跟霜打了茄子似的表,当下倒是有些不忍心,想在安宁面前给她求求,谁知道,她还没张口呢,小姐竟然点她名字了。
“还有你,秋水,你跟红乔都一样,都不怎么喜欢念书看书,往常我是一样教导你们四个的,可是青枝跟踏雪就会好好学,而你跟红乔呢,每次都敷衍了事,学个皮毛就不学了。所以啊,你也一样,跟着红乔一块儿学。当然了,你嘛,就让红乔来监督好了,若是做不到,就跟红乔一样,加倍处罚。”
“小姐,这无缘无故的,怎么还牵扯上秋水了呢?”她跟红乔一样,那是能少念几本书就少念几本书的人,当初她跟红乔学认字的时候,那是多么痛苦啊,好不容易达到小姐的要求了,将该认,该写的字都认全了,也写会了,没想到现在还要来一回,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秋水这丫头觉得憋屈呢,她觉得她是被红乔给牵累的了,想着要给她自己求求,可那红乔呢,一听到自家小姐给秋水也下了这样的命令,当下心里平衡了,这一平衡,她的精神又回来了。
“小姐,你这决定太对了。我也觉得,我们四人里头,就属我跟秋水二个学得最少,所以啊,往后我一定会努力学好的,当然了,我也会好好监督秋水学好的。”虽说读书很痛苦,可是她可以监督秋水啊,边上有个秋水作陪,红乔也就不觉得读书抄写是一件让她受不了的事了。
而秋水呢,这会儿总算是知道红乔的心思了,她顿时狠狠地瞪了红乔几眼。这个没良心的红乔,亏她刚才还同她来着,还想给她在小姐面前求来着,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坏,连累她下水还不够,还表现出一副监督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似的,这让她对着红乔连连冷哼了几声。
可红乔呢,有人作伴就不同了,她勾着秋水的肩膀道:“走吧,秋水丫头,今晚你可得看完这部宅斗攻略,还得抄写完,当然了,最好要牢记里头讲了什么,领悟了什么,心得得提交给小姐啊,记得。”好吧,红乔可算是将安宁的话活学活用了。
安宁呢,看着这对活宝离去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
说实话,她觉得她们一直保持这样的子是不错,可是她欣赏,不代表别人也会欣赏。而且,她们这样的子,很容易就被人插了缝隙进来,所以,就算是件让她们不愉快不幸福的事,她这个主子,还是安排她们二人必须完成。
当然了,就在红乔拉着秋水出房门去学习的时候,玉容歌回来了。
那青枝一见姑爷回来了,便知道此时不宜在跟小姐说事了,她向玉容歌行了一个礼,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而安宁呢,看着玉容歌一雪白的袍子沾了点尘土,倒是奇怪地多看了他几眼。玉容歌呢,一瞧安宁那眼神,当即笑了。
“宁儿,我刚才去了一趟牡丹盛会的场地,就随意地到处看了看,观察观察,上不免就沾了点尘土了。”说话间,玉容歌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衣襟上灰土。
安宁呢,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个评委当得还真够称职得啊,竟然还亲临现场,给明天各位参赛的公子小姐们勘察有没有危险啊。”
“是啊,来,表扬我吧,我是不是做得很好,值得奖励?”玉容歌笑着凑过脸去,指了指他的唇瓣,示意安宁在上面亲一口,以示奖励。
安宁呢,笑着捂住了他的唇。“哪有人自己讨要奖励的?”
“宁儿老是这般被动,我不主动点,那不是福利太少了吗?”玉容歌这厮的脸皮自从成亲后锻炼得越发深厚了,说话间,他在安宁的掌心里留了一个吻,还不过瘾,抱着安宁在她的唇瓣上亲了好久这才松开了安宁,松开的时候,他又叫嚷嚷着要吃。
安宁呢,抬手捶了捶他。“跑了一天了,你都不累吗?”
“不累,一想到可以吃,我浑充满了力量,脑子里哪里还有累那个字的存在。”玉容歌近了一步,鼻尖抵触到安宁的鼻子道:“宁儿,告诉我,今晚可以吗?”
“那么你告诉我,你今天可有根据我说的份量,按时一三餐吃药了吗?”安宁抬眸看着玉容歌。
“当然有啊,娘子吩咐的,为夫怎敢不听啊。自是完全照办,没有半点含糊的。”玉容歌捧着安宁的脸蛋,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宁儿——”
“嗯?”
“宁儿,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宁儿,我这二天想你想得都快要疯狂了,宁儿,今晚,可以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吗?”玉容歌那双桃花眼中的光芒似要烧到了安宁。
安宁呢,知道这厮最近二天憋坏了,便决定今天晚上了他。
想着如此,只见她笑着推了推他。“你上都是一股子汗臭味,快点去洗洗吧,干净的衣衫我给你找好了,拿去吧。”
“宁儿,你那是答应了我了,答应我了,是不是,是不是?”玉容歌兴奋地看着安宁。
安宁笑着点了点头。
“宁儿——”玉容歌激动地在安宁的唇瓣上又狂亲了一会儿,安宁呢,顿时瞪了他。“你还今晚还想不想我解你的相思之苦了?”
“当然要啊,要,我要,宁儿,我要。”
“那你还不赶紧去洗干净。”
“我知道了,宁儿,你等我,我马上会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然后让宁儿美美地啃一个晚上。”这玉容歌一想到今晚可以吃了,他那是兴奋得很,泡澡连一刻钟都没有泡到,裹了一件外袍就冲出来了。
然后一把抱起安宁,冲到了榻上。
“宁儿,我要开始吃了。”话音一落,红鸾帐轻轻地飘下,遮掩了满室的光。
鸳鸯被下,时沉时浮,只听到男人急促而兴奋的声音,女人微微喘息的声音,还有天一般散发着迷人芬芳的气息,在整个房间的上空蔓延开来,蔓延着,一直蔓延着,直到将这种欢乐覆盖了整个镇南王府。
夜风轻轻吹拂着,红鸾帐内,呢喃的声音,漂浮而起。
“宁儿,你好美啊。”
“容歌,不许再摸了,可以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可不许再折腾了。”安宁拍打着玉容歌不规矩的手。
“可是宁儿,我还想要吃,没吃够,没吃饱。”
“不——”安宁想要拒绝的声音,忽然被玉容歌扑压而来的薄唇给淹没了。
如此,新一轮美丽动人的曲子,再次开始演奏起来。
这一演奏起来,就没完没了,直到天边隐隐透出红霞来,那曲子变得柔和了,不再那般激烈,而是清晨的安眠曲一样,轻快而舒怡。
而窗外,不知道何时,飞来了一对喜鹊鸟。
☆、第二百三十章
牡丹盛会是金凤王朝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盛会,这是举国上下的盛宴,也是老百姓能够看到皇族中人风采的一个子。
街道上,虽然巡逻侍卫兵在鸣锣开道着,将两道的百姓隔离在皇家车驾安全的距离里,可两侧跪地的百姓,还是有胆子大的,悄悄地抬起头来,偷偷地观看着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皇子公主等等的銮驾一辆辆地从他们的眼前刷过去,亮瞎了他们那一双双带着惊羡的眼睛。
安宁呢,跟玉容歌的马车就排在这些皇亲国戚后,缓缓地行驶着。
本来呢,太后娘娘想让他们二个坐到她那儿去,可安宁怕麻烦,觉得那样太惹人注意了,便没有答应,玉容歌呢,也是不想如此高调,虽说这是第一次他出席这么隆重的场合,可是他还是想低调一些,如此,他自然是陪着安宁,中规中矩地跟在后头。
而那位代替定北侯慕容航协助牡丹盛会安全的姬流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凑巧的,恰好他骑的快马就在安宁跟玉容歌的马车外面。
只要安宁抬手一挑马车的窗帘,便可以看到姬流觞那张妖艳无双的容颜,他似会料到有这么一出,一见马车帘子有了动静,视线便转移了过来,正巧就撞上了安宁那双清亮平静的凤眸。
“世子妃好。”姬流觞笑着,还主动跟安宁打了招呼。
安宁呢,莫名地皱了皱眉头,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碰到姬流觞,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于是她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姬流觞,直接下了窗帘,理都没有理会姬流觞的那声招呼。
“怎么了?”玉容歌见安宁脸色不怎么好看,便抬手想要看一看外头是谁,安宁呢,一见他有这个举动,立即就阻止了他。
“容歌,别看了,我刚才看到姬流觞了,就在外面呢。”
“哦?这件事我听说了,说是定北侯慕容航忽然中毒昏迷不醒,无法参与这次协助盛会安全的任务,所以就让姬流觞替代做了这个任务。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玉容歌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随风煽动着,眼底是一片了然的笑意。
安宁呢,不悦地狠狠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会儿还有心思笑,是不是在笑我先前考虑不周,竟然让慕容航出事了,然后便宜了这个姬流觞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还有,宁儿怎么那般肯定姬流觞今会做出不好的事来?”玉容歌手指抚着下巴,笑着凝视着安宁。
安宁呢,点了点玉容歌的鼻子道:“一种直觉,同类人的直觉。今可是个动手的好机会,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往后可不一定会再有了,所以,我总觉得不安得很,怎么都觉得今天盛会上会出什么意外。”
“你放心吧,宁儿,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何况,姬流觞这个人虽然正邪难分,可正是因为这样,有时候他是很危险,可有时候他也会有很善良的一面。”玉容歌每次看到姬流觞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敌是友,其实他自己也没分清楚,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按理出牌,有时候令人讨厌,有时候却也令人欣赏。
而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这般评价姬流觞,倒是奇怪了。“莫非你见识过姬流觞善良的一面?”安宁知道玉容歌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的,他会这般评价,定然是有发生过什么事。
玉容歌呢,听着安宁这般问,也不瞒她,他告诉安宁他看到的事。“当年吧,我才七岁,姬流觞应该是十岁,那个时候我病恶化,外祖母派人来将我接进宫去医治。路上的时候,因为马车走得急,便差点撞到了一个小乞丐,然后那个时候,冲出来救了那个小乞丐的人正是姬流觞,那个时候,他一脸正气,你完全想不到,他对着我拔剑相向的样子,说我草菅人命的表,那个时候,他是一个正义的少年,侠骨柔肠,救死扶伤,可是后来我再见他的时候,他十三岁,已经跟在了薛太师的边,成了薛太师的义子,完全没有三年前的样子了。他看着有些消沉,见到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仇视,好像我跟他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说到这儿,玉容歌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道:“说来那个时候他还很天真,竟然直接在我这里放下狠话,说再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要了我的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跟他见面次数不少,却从未见他再对我拔过一次剑,只是他原本那直率的子没有了,他变得越来越圆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