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战儿!无雪公子救过柔儿的命,怎么说也要送一下才是。”
将军夫人秦菲亦是不解,为何萧战拦着柔儿不准她为无雪公子送行,怎么说无雪三番两次久了柔儿。
“舅母,相信战儿一次,万不可让柔儿送无雪离开。”
“为何!”
萧柔儿不解,如果没有无雪她怕是早就被高天昊羞辱自缢身亡,或者是被高天昊的父亲绑架杀害,为什么她不能去送别恩人。
今日一别,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无雪了,或许是永远,堂哥为何三番五次阻拦。
“柔儿,就听你堂哥一次。夫人带着柔儿下去。”
“好吧!柔儿跟娘亲走吧。”
从门外走来的萧卓看了一眼萧战,示意秦菲将女儿带走,他有些重要的事情要问萧战。
尽管萧柔儿满眼不愿,可爹爹已经发话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
美眸怒瞪了萧战一眼,萧柔儿与秦菲离开了大厅,只留下萧战和萧卓二人。
“说说吧,为何阻止柔儿去送别那少年。”
萧卓知道,自己的侄子做事定有其原因,他想知道其中的因由为何。
“舅舅,您还记得当日城隍庙那一幕么。”
提起当日城隍庙发生的事情,萧家的每一个人都历历在目,如果不是无雪机智的留下了记号,让他们循着记号找到了城隍庙,怕是柔儿已经发生了不测。
“当日侄儿检查了黑衣人的尸体,其中一人死于无雪之手,而那人的死因与江源的死因一模一样。”
“什么……”
萧卓一怔,手中的茶杯险些掉下来。
萧战这一番话所表达的意思他在清楚不过了。
这么说,暗军江源十三人小分队死于无雪之手,司徒玉也是无雪救走的!
萧卓不敢再多想下去,越是想下去,这其中门门道道就好似隐藏在地下的藤须,越拔越多。
希望那少年只是来秦都寻药仅此而已
“舅舅,侄儿觉得这秦国近日必然会发生有些事情。”
一股强烈的预感弥漫在心头,萧战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但那预感越来越浓烈着。
月沧雪离开秦国已有数日日,此时的她和帝玄已经乘船离开了秦国港口,朝着姜国的方向行进。
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耳边,站在甲板上的白衣少女静静的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秦国,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越发的浓烈着。
“算一算,时间刚刚好呢。”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对不起,沧雪
甲板上,海风迎面吹来。
月沧雪的目光看着那渐渐消失的秦国港口,唇角的笑意延伸到了眼底。
此时,秦国三王府。
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站在秦宗煜面前,将手中上锁了的盒子放在一旁。
“三王爷,小人哪敢骗你啊,这个盒子是一个叫无雪的少年叫小人转叫给你的。”
黑色的盒子雕刻着花纹,那花纹秦宗煜再熟悉不过了。
“钥匙呢。”
秦宗煜的目光紧盯着盒子,紧握着的双拳,神情异常急迫,似乎想要立刻打开盒子一般。
“回三王爷的话,小人不知,无雪公子把盒子交给小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钥匙,不过却留下了一封书信。”
痞子男又按照月沧雪当日的吩咐,在盒子拿出来之后过了片刻才将信交给秦宗煜。
秦宗煜一把抢过了信封,当信封上四个大字出现在他面前之时,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深深的敲击着心脏。
不可能……
这字迹为何与她的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
信封上写着见字如面四个字,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之时,远在边关的云沧雪写信之时从不写何人的名字,只是写道见字如面。
一双手颤抖不已,秦宗煜缓缓开拆信纸,白纸黑字之上正是云沧雪的笔记。
每一撇每一捺都是出自云沧雪之手,她人根本模仿不来。
“王爷……!”
李青叫着入了神的秦宗煜,忽然间,只见秦宗煜扔下手中的书信抱着黑色木盒子离开了王府,侧身上马朝着秦都郊外的相思崖策马狂奔而去。
“快,快跟上王爷!”
李青见状命令侍卫们跟上去,自从云沧雪死之后,王爷即便每日借酒消愁也从未有过方才那种事态的举动,究竟无雪在信纸上写了什么,还有那黑盒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个个问题不断的盘旋在李青的眼前。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追上王爷!
马蹄哒哒声不断地回荡在耳边,狂风怒吼着。
终了,秦宗煜抱着黑盒子来到了秦都郊外的相思崖上。
白色的天,白色的地,一道单薄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墓碑前,而倒地的墓碑不知何时被人扶了起来。
秦宗煜跪在地上,徒手扒开冰冷的雪,在指尖触及到一把钥匙之时,眼中竟浮现出一片红意。
“沧雪……真的是你么?”
相思树下,秦宗煜悬空着双脚坐在相思绝崖边,入了神的看着盒子里面的物件。
一颗七彩琉璃珠,这是他送给云沧雪的第一件礼物,他说沧雪的眼睛就像这颗珠子一般斑斓什么米。
一件白玉兰花簪,这是在云沧雪生日的时候他特意从深山中挖出的玉石打造而成,天下间仅此一枚。
当双手捧着一个尚未雕刻成形的木偶之时,秦宗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沧雪,你刻的是什么东西,这么丑。”
“你才丑呢,你们全家都丑。”
云沧雪气鼓鼓的将手中雕刻未成形的木人扔在了一旁,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云沧雪要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一封信被压在了众多小玩意底部,秦宗煜拆开信纸,看着信上留给他的一句句憎恨的话语。
秦宗煜。
你相信世界上有重生么。
当你扔下手中的令牌,示意刽子手落下大刀斩杀我云家众人的时候,可曾想到我回活着回来。
秦宗煜,你觉得我会是谁?
无雪还是云沧雪。
信纸上,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深深的映在了秦宗煜眼中,铁骨铮铮的汉子早已经红了双眼,可唇角却是一抹欣慰的笑意。
真好。
真的很好。
她还活着,无论是人还是恶魔,只要活着就足够了。
原来这段时间沧雪就在身边。
原来……
她一直想要杀了自己。
秦宗煜拿着信纸的手早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从他打开黑盒子一件一件细数回忆开始,怕是已经中了毒。
如今,毒素深入骨髓,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王爷,您快回来,悬崖边上风大,您当心一些。”
李青看着自己王爷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一颤,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秦宗煜没有理会李青,撕碎了手中月沧雪写下的信件,纸屑随风飘散在空中。
“李青,你们兄弟众人跟着本王有一段时间了,日后这王府就交给你们了。”
“王爷您在说什么,三王府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个人,我们这群命贱的侍卫又怎能撑起王府。”
李青与侍卫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虽然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可却都明白要将王爷从悬崖边缘拽回来。
此时,秦宗煜站起身,众人见王爷起身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可谁知,秦宗煜却后退一步,眼看着一脚悬空即将坠落下来。
“王爷,您做什么!”
“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请代替本王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秦宗煜后退一步纵身一跃,在李青等三王府侍卫面前跳了下去。
相思崖上相思树。
相思树下相思人。
相思人念相思事。
相思事断相思魂。
对不起,沧雪。
当时的他真的以为只要将云家众人斩首,将云家的势力抹杀,皇兄就会罢手,便会放你离开秦国。
对不起,沧雪。
他曾经想过救茗儿的,可他妒忌皇兄为何能得到你的爱。
也是他通知江源将你拦住,可他真的不曾想到,皇兄会对茗儿痛下杀手。
对不起,沧雪。
他知道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你活着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幸事。
无论是换了一张脸,换了性别,还是换了一具身体。
这一世,他不能偿还自己所犯下的过错,那么,就让他来世偿还一切的罪孽吧。
如果有来世。
一阵风吹起,卷起千层雪飘散在空中,错觉间,误让人以为相思树花瓣飘零美的如人间仙境。
“王爷……王爷!!!!”
相思绝崖之上,李青看着秦宗煜不断坠落的身影不断的嘶吼着。
“下去救人,我记得……我记得相思崖下是一池万年不结冰的寒潭水,下去救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个不留
秦国,三王府。
秦都皇城的御医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一个个记得额头上豆大汗珠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可就算如此,众人也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再加之三王爷的身体收到了强烈的冲击,怕是……
“陛下,三王爷怕是挨不过今晚了。”
“救不好三王爷,提头来见。”
门外,秦宗延眼中的寒意浓烈到了极点,细长的眸子中那威压似要将天地万物撕裂一般。
“陛下,有人将这枚绢帕挂在了门上,人已经被抓到。”
又是将黑盒子送到三王府的那痞子男,男人已经被打断了四肢压倒秦宗延面前。
“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
秦宗延半眯着双眼,那目光如利刃一般要将痞子男凌迟致死。
受尽了折磨的痞子男就差一口气魂归西天,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个手帕丧命。
“一个少年,叫无雪的少年。”
“拉下去,碎尸万段。”
秦宗延话音落下,侍卫将痞子男拖了下去,不到片刻人咽了气。
看着娟帕上绣着的两行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词,一字一句刺激着秦宗延的神经。
云沧雪!!
无论你是人是鬼。
无论你你躲到天涯海角。
朕也定要找到你,让你生不如死。
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娟帕,无法遏制的杀意从秦宗延的全身迸发着。
秦国三王府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此时前往姜国的一艘大船上,月沧雪却是优哉游哉的半倚在船舱上,双手枕着脑后看着星空。
一双黝黑的凤眸迎着璀璨的星空,唇角的笑意浓烈到了极致,却也隐隐的透着一股悲伤。
坐在一旁的司徒玉不解的看着月沧雪,终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公子,您不高兴么。”
司徒玉习惯叫月沧雪为公子,这个称呼怕是一生也变不了了。
公子脸上明明是笑意,她却感觉到了公子心中的悲凉,为何如此?
趴在一旁的大白和雪貂也感受到了月沧雪心底负面情绪,二兽跳上船舱顶部依偎在月沧雪身边。
一阵海风吹过,吹起一缕长发飘散在面前,月沧雪半眯起封凤眸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也生硬了一分。
“没有,我很高兴,特别特别的高兴。”
是的!
她特别特别的高兴。
当秦宗煜看到那封见字如面的信件之时,一定还会前往相思崖,想要找出藏在相思崖上的钥匙,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来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盒子里面的东西是秦宗煜送给她的小玩意,最后一次出征之前,她将那些小玩意放在了盒子里面埋在了树下,等打仗了胜仗回来之后继续雕刻小木人,算是送给秦宗煜一个迟到的生辰礼物。
最终,所有记忆的过往都变成了送秦宗煜上路的催命符,她在离开秦国之前,前往荒凉的云府将枯树下的黑盒子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涂上了毒药。
呵呵!
秦宗延失去唯一亲人的滋味如何。
不着急。
她还会让你失去更多,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尝尝她所经历过所有的痛苦。
秦国的事情暂且落幕,大船仍旧在海上朝着姜国的方向前行着,而海上航行的日子枯燥之极。
“公子,那是啥?”
青天白日之下,司徒玉只着不远处那一艘大船问着,并非她不知道那是一艘大船,而是船上的旗帜让人很不舒服。
巨大的黑色旗帜上画着人头骸骨的标志,让人汗毛阵阵竖起。
“海盗。”
北海,孕育了十国文明,而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同样生存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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