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狠绝犀利的手法,若是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尤其暗军每一个人的身手都极其了得,可破庙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想来那群高手的功夫在暗军之上。
“司徒一族被毒杀,暗军十三人被杀,司徒玉被劫走。”
秦宗煜手中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一双深邃却有些病态的眸子循着棋子落下的方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王爷,司徒一族惨案莫不是与那些劫走司徒玉的人有关系?”
李青将三者之间的关系联系起来,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些人必然与司徒玉有关系,而且,将司徒玉劫走后毒杀了司徒一族。
除了司徒玉之外,究竟还有谁对司徒一族有如此的恨意。
“无雪身为医师,可会验毒?”
月沧雪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书房中,听着秦宗煜的声音抬起了头,一双黝黑如深海般的眸子看着几个人。
“小生是与家师学过验毒与解毒之法,但多的是治病救人的方子。”
言外之意,让她验尸的话有些做不来。
“无妨,下午的时候无雪与本王走一趟便是。”
“那……好吧。”
应了秦宗煜的话,月沧雪又是执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低头之时,唇角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无人察觉。
她当初救了司徒玉杀了暗军之时,只是单纯的想要将江源弄死,如今却被他人分析出了如此多的可能性。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是叫脑补过度?
不过,这样刚好,秦宗煜等人的思绪越是纷扰复杂就对她越有利。
“王爷奇艺高超,小生又输了。”
棋盘上黑白分明,月沧雪无奈的摊开了手认输,秦宗煜笑看着面前的少年,将一枚令牌放在棋盘上。
“这枚令牌送你,可以自由出入秦都。”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似是故人
棋盘上一枚纯金的令牌写着煜字,代表着秦宗煜的身份。
月沧雪在看到令牌的时候连连推辞。
“这令牌太过贵重,师父说过不能随意接受他人之礼,还是如此贵重的东西。”
“本王是他人么?”
秦宗煜拿起棋盘上的令牌放在月沧雪手中,当一双大手握住那双冰冷纤细的双手之时,他竟然有一种不想放开的感觉。
“好吧, 既然王爷好意,小生手下便是。:”
月沧雪将象征着秦宗煜的令牌收在腰间,同时也巧妙地将手从秦宗煜的大手中抽离开来。
下午的时候,秦都又下起了大雪。
月沧雪举着伞跟在秦宗煜的身后来到了义庄,因找不到凶手迟迟不能归案,司徒家百余人的尸首也只能停放义庄中无法下葬。
“还请各位让一下。”
义庄里面除了月沧雪和秦宗煜之外还有前来办案的暗军七人以及仵作。
仵作见到秦宗煜时行了礼,但不解月沧雪怎么凑到了尸体前检查了起来。
“无碍,这是本王的医师。”
“是,王爷。”
仵作退到了一边,看着站在尸体面前瘦瘦小小的少年嗤之以鼻,他就不信这个小郎中能检查的出来什么。
月沧雪这边检查者司徒族人的尸首,另一边,秦宗煜与暗军副统领庞玉说起江源的事情,殊不知,二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入了月沧雪的耳中。
“王爷,卑职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庞玉是江源的兄弟,也是与江源同一期训练出来的暗军侍卫,他最熟悉不过江源了,当然,更熟悉江源脖颈上的那伤口。
“何种蹊跷。”
秦宗煜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衫,修长高大的身材显得几分纤瘦,虽是病态却抵挡不住那种颓废的俊美。
当听到蹊跷二字之时,秦宗煜剑眉微皱,询问着庞玉话中的端倪之处。
“回王爷,或许别人看不出但卑职却识的江源等人脖子上的伤口。”
好兄弟的死让庞玉很难过,谁也不曾想到临行前还应了喝酒的人不过几日的时间就阴阳相隔,但更让庞玉在意的是江源的伤,那伤口熟悉到令人恐惧。
“你的意思……”
秦宗煜半眯着双眸,目光随着庞玉的视线落在江源脖子处的伤口,一刀致命下手稳准狠绝对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再加之如今庞玉的态度,很难不让人将此事与她联想在一起。
可她已经死了,他是亲眼看着皇兄下了刀。
回想起当日相思崖上的一幕,悲伤再一次浮现在眼底,尽管他百般阻止可终究无力的让悲剧发生。
“是煞。”
庞玉也知道不可能是云后亲自动的手,毕竟云后已经死了,如今唯一有可能的人便是煞。
煞是一个人,谁人也不知道煞真正的面容是什么,是成年男子还是女子亦或者是老人还是小孩,煞一生只服从一人的命令,也只有云后才知道煞的真容。
当初云家覆灭,云后被困相思崖上,煞定然也混迹在其中,至于为何没有动手救走云后谁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如今,江源十三人被击杀,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十三人均是被一刀致命,能做到如此地步之人要么是云后要么就是煞,如今云后已死,那唯有煞一人是击杀江源的真凶并且救走了司徒玉。
这边,秦宗煜和庞玉说着关于煞的事情,那边,正在检验尸体的月沧雪听到煞这个字的时候手下却是微微一顿。
背对着众人的月沧雪眼眶微红了起来,当日相思崖上上,煞为了救她被一刀刺入了心脏坠落万丈深渊之中,而她最终却没能逃出相思崖上。
如今再一次听到煞的名字,月沧雪微微攥起了拳头,心中尽是无尽的懊悔。
如果当时没有冲上相思崖上,或许煞就不会死,她也不会死,
但……一切只是如果,这世间没有如果的事情会发生。
“王爷。”
月沧雪退下受伤的白色布手套,来到秦宗煜身边,拱手行礼。
“已经检查出来了,司徒一族人身体里面所中的毒药是一种来自于南疆的断魂丹,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易溶于水难以察觉。”
“断魂丹?”
南疆密宗的一种绝顶毒药,很少有人见过真正断魂丹的样子,却听说过断魂丹的名字。
只要入口那么一点点,五脏六腑便会侵染上剧毒而死,而且无法医治。
月沧雪说着关于断魂丹的事情,站在一旁的庞玉愣神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那眼神直直的且满是惊愕之意。
“云……”
不可能,云后已经死了。
庞玉甩了甩头,当目光重新聚集在月沧雪的身上之时,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眼前的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眸中的清澈与身上的淡然让人心安,尽管那张脸与云后过分的相似却比云后年纪小上些许,又怎么会是已经死了的云后。
“王爷,这位是?”
庞玉想要知道月沧雪的名字,眼中竟不知不觉的翻涌出一抹雾气。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为本王治病的医师,无雪。”
秦宗煜察觉到庞玉眼中复杂的神色,深邃的眸光中一抹沉色,不自觉的便向前走一步阻在了二人之间,也隔了庞玉的视线。
“小生有礼了。”
月沧雪清澈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庞玉,朝着庞玉行着拱手礼,这是姜国男士见面基本的礼节。
“断魂丹的事情就交给你去调查了,本王有些乏了,随本王回府。”
不等庞玉说什么,秦宗煜转身拉着月沧雪的手离开了义庄,只剩下庞玉等人与仵作傻傻的站在义庄中看着那几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
“副统领,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暗军的侍卫指的是月沧雪的事情,毕竟这个少年和云后长得太过于相似,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联想,如果是云家侥幸活下来的余孽……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罢了!今日之事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不准告诉任何人。”
庞玉摇了摇头,深沉的叹息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萧柔儿来了
月沧雪跟在秦宗煜的身后回到了三王府,为秦宗煜针灸后回到了雪园。
司徒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月沧雪归来,二人简单地吃了一些饭菜后便各自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可谁知,被噩梦缠身的月沧雪从梦中惊醒,腹部却是一阵阵的揪痛了起来。
趴在一旁的大白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道急的在屋子里面打转,这女人咋了,受伤了么??
该死的!
月沧雪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竟然在这个时间段来葵水。
“公子,您怎么了?”
正在熟睡的司徒玉被大白拽着衣服扰醒,看着躺在床上捂着腹部的人司徒玉便明白了一二,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等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几个长条的布包。
“公子,这些你先用着,奴婢给您熬一些红糖水去。”
疼的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翻涌着,月沧雪看着司徒玉,黝黑的眸子半眯着。
“你早知我是女子。”
月沧雪的话是肯定的问着司徒玉,她自认为隐藏女子的身份十分完美,即便秦宗煜都看不出来,可司徒玉是怎么发现的。
“公子不必担忧,在奴婢眼中您是主人无关性别。”
司徒玉用一句话来回应月沧雪,无论月沧雪是男是女是老失少,在她眼中都是唯一的主子。
如果没有主人,她这一生一世都无法报仇雪恨。
如今大仇得报,余下的时间用让她留在主子身边做牛做马来报答大恩大德。
司徒玉之所以会知道月沧雪是女子,是因为那一件狐裘大衣以及客栈主人为她接生之时,眼中透露出对孩子的那种关爱,那是一种隐藏在心中的深深的情感。
但还是那句话,她不在乎主子的身份性别以及是好人还是穷凶极恶的恶魔。
看着司徒玉离去的背影,月沧雪下了床将古代材质的卫生棉换上,被血渍侵染了的脏衣服扔在一旁。
“嗷呜?”
“吱吱?”
大白和雪貂瞪大了眼睛看着月沧雪,那表情好像是在问是谁伤了月沧雪,它们要不把那人撕碎吃了就不是苍云山圣兽苍狼。
“我没事儿,你们去睡吧。”
大白和雪貂再三确认月沧雪是真的没事儿后,这才趴在了垫子上闭上了双眼,可时不时还会睁开双眼去看一看。
“公子,喝些姜糖水驱驱寒。”
司徒玉端来一碗红糖姜水放在月沧雪面前,看着司徒玉那双满眼柔和的眸子,月沧雪不再多问端起碗喝下了红糖姜水,小腹这才舒服了一些。
翌日,三王府书房。
秦宗煜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月沧雪,眼中起了一丝关怀之意。
“身体不舒服么?”
“昨夜怕是受凉了。”
月沧雪将银针从秦宗煜头上的穴位拔出来,尽管早晨喝了一些治疗痛经的药草,可那疼痛还是源源不断的从腹部流窜到了全身。
怕是这两日穿的少,仅有的两件狐裘一件给了司徒玉另一件给了柔儿,再加上这两天又下雪,因为这个原因风寒入体,导致经期小腹胀痛难忍。
此时,门外想起了李青的声音,与李青对话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不是萧柔儿还会是谁。
循着声音,月沧雪与秦宗煜抬头看去,萧柔儿已经进了书房。
“柔儿,好久不见了。”
当看到萧柔儿的时候秦宗煜微微一愣,自从云家的事情发生之后,萧柔儿几乎是和他们断了所有的来往。
即便是皇兄想见一见萧柔儿也是被连连拒绝,如今柔儿主动来三王府,手中还拿着意见白色的狐裘大氅,而起目光从今日书房开始便落在了无雪的身上。
秦宗煜也明白萧柔儿这次来三王府的目的了。
如以往一样,萧柔儿并未理会秦宗煜,若不是因为与她长得相似的 少年住在三王府,她定会与秦宗煜老死不相往来,绝不会踏入三王府踏入皇宫半步。
“姑娘?是你。”
月沧雪走到萧柔儿面前,装做第二次见面的样子询问着萧柔儿的身体是否好了一些。
“多谢无雪公子当日救命之恩,这是公子的大氅,柔儿特意送还给你。”
萧柔儿将狐裘大氅双手交到月沧雪的手中,看着那张与云沧雪太过相似的脸面,又触动了萧柔儿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不禁的,眼眶微红了起来。
“学习者悬壶济世,路见不平也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姑娘不必客气。”
“别姑娘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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