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臻,世子,记住我是雨臻,不是别人……”
“原来你没骗我……”身下女子柔媚动人,身段委婉,虽然有些青涩,但也很是迎合,看起来她果然是对他有情的,能够在烈药下还能说得出的名字,料想不该是骗子吧!
接着身下的女子一声娇呼,谢谈听的耳根发红。
女子的声音柔媚动听,却惊人和公主的声音一模一样。谢谈有有些糊涂了,她的脸蛋,似像非像,可是那身形,还有这声音,简直和公主一模一样。
而她却说,她只是洛雨臻。
身为新晋的京畿禁卫军领将,他被告知必须要以搜查逃犯的名义搜查公主身边出逃的婢女,这样的话,看起来倒原来是真的了。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应该来趟这一趟浑水,损失了兄弟不说,还将自己困在了这里。
赵紫薇只觉得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座冰山,她仿佛浑身带了火球一般,想要让冰山将自己的火熄灭,可这火却仿佛源源不断,
她的头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冰山上移动,久而久之,似乎连冰山也热了起来,但抚摸摩擦似乎能够降低温度。
于是得了冰冷的甜头,手开始四处探摸,似乎想要深入冰山的洞窟之中汲取冰凉。
九方生忍了这一路,好不容易见到了湖水,却发现眼前的人愈加过分,从脖子里面来回摸索还不够,还要去碰腰带,天知道,这姑娘是怎么这么熟稔的。
莫非这几日……
九方生心内有些惧怕,只将她的手牢牢按住在胸膛,却觉得胸膛上一片燥热,身上的人儿却越发躁动,九方生猛吸一口气,带着她悄悄地扎进了湖里。
赵紫薇只觉得自己似乎坠入了冰湖一般,浑身都被包裹着冰凉的凉气,浑身上次每个毛孔都觉得舒服了许多,可伴随着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窒息……
九方生见她下水不久就松开了手,连忙将她从背上换到身下,对准她的樱唇渡气过去……
见她如同被母猴挂在身下的小猴子一般伸手抱着自己,得了他口唇里的空气,似乎嗅到了生机,几乎要将他肺内的空气搜刮一空,她的舌头如同软软地而又如同蜜糖一般,九方生只觉得自己大脑却要缺氧,手脚有些无力,但只能尽量奋力而游,好不容易出了湖水,从质子府外的深水溪中爬了出来。
望着仍旧挂在自己身上的赵紫薇,九方生有些愣愣地抚了抚自己的嘴唇,笑了。
他早就知道,她都是他躲不开的宿命,前一世的他,曾经暗恋她的那么苦,最终为了一个她的替身而甘愿就死。
他是无怨无悔的,但是当此生再来,难道还要再重复一回那样的苦楚吗?
此生,对她远远看着,暗中护着,那便罢了。
他会在适当的年龄找一个适当的女孩子成亲,而爱情,那就不用了吧。太过伤筋动骨,他实在是暗恋的有些累了。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世的一切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他成了她的伴读,一开始他欣喜若狂,但父亲的一席话却让他看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为他绣了福袋,他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似乎本能地有些报复她的快感,但见到她沮丧而又努力做出洒脱的模样,他有十分后悔。他将那福袋日日带着,却不敢露出来。
但父亲说,她是公主,金枝玉叶,你可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他一直在认真的想,最起码要先问问,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而后,他渐渐地看到,她与前世是多么的不同。
她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在校场勇救师父的义气和勇气,她自己挫败了多少次皇后的冷嘲热讽,而这一切,他却鞭长莫及,只能够在最后的关头凭借自己苦练的箭术来救她,她是众矢之的。
但她却自有其他人来救。谢谈适时出现,没有他,她也会没事。
而后在宫廷中数次遇见她,他越发觉察到她的不同,她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软弱的小姑娘了,可他没察觉到,内心里却对她愈加的着迷,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朦胧感情,而是那种渴望与她生死与共的痴恋。
父亲决定要辞官,他没有拒绝,他想着,自己练剑十年,已经到达了瓶颈期,此次前去终南山,正好可以拜访名师,至少将武功练到如同王忠师父那样的水平,就可以再回来保护他了。
但他走之前,却害怕她会在这段时间,爱上其他人,所以他才想到要在陈家遇见她的时候表白,但却恰巧亲眼看见了对谢谈笑得一脸痴迷的他。
两人之间也吵了一架,他事后十分后悔,明明只是为了想要表白自己,并且将礼物送给她,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大吵一架?
他知道,那是因为嫉妒。
他有些痛恨之前的自己,为什么非得要摆出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放过她了。
他低头向她望去,她的身体已然凉了下来,九方生放下心来,看起来药效是过了。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干洁衣服,九方生简单地替她擦拭了下身上的水,不经意间望见了她玲珑的曲线,嗓子一下子干燥起来,不由得干咳了几声。
将她的身子包裹起来,抱起她来大踏步向着原先约定好的象牙馆方向走去。
赵紫薇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见床前是宝扇晴善等人的脸,起身揉着脑袋四下瞧了瞧,望着熟悉的陈设,半晌才明白过来。自己又回到了依云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只梦见好像进了火海,又坠入了冰湖,还记得……自己中了宋良辰的拳套,而后对一个男子……赵紫薇的脸慢慢发白。
“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如果宋良辰得逞,那自己的清白……
“回公主,是王师父将您带回来的!”
“什么?!”赵紫薇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我滴天哪!那自己昨夜最那人又亲又抱,又掐又揉的……
没脸活了!见赵紫薇一张脸如同死灰一样,晴善忙道:“公主,您不必担心了。乐太医也已经为你检查过了,你身体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
中毒?赵紫薇忙将脸从被子里拿出来,“你们也知道我中了毒?”
宝扇忙将王忠命令他们烧艾叶,喝甘草茶汤的事情说出来。
“那找到毒源在哪里了吗?”
宝扇摇头,眼神有些担忧:“红袖身子是我们这些中最弱的,现在她还躺在病床上呢。一开始她嚷着老是发困,我还以为她是犯懒呢,没想到竟然是中了毒。”
晴善也道:“这毒甚是蹊跷,刘嬷嬷下令彻查了整个依云斋,也没想到到底毒是从哪里下的?到底是什么毒能够让整个依云斋的人都中毒呢?”
赵紫薇摸了摸脑袋,眼珠子转转,忽然间想到:“内室的人中毒最深,看起来毒源一定在这个房间里。”赵紫薇走下床来,目光绕着四处一周,雕饰精美的垂帘大床,装满首饰珠宝的大柜,水流云纹的水墨画屏风,还有一座左右分叉如同如同遒劲老梅的铜鎏金烛台,上面摆放着手臂粗的半尺红烛。因是白天,所以并未燃着。
北面靠墙条案上摆着瓶炉三样,花瓶中插着梅花,香炉中燃着惯常的苏合香,烟气袅娜。
“这香检查过了吗?”赵紫薇问。
晴善道:“回公主,已经让太医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乐太医也说,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而且还为我们把了脉,似乎什么也验不出来,而且现在只能用甘草暂时解毒,但现在不明白的话
如果把脉也找不出来的话,那就说明这毒绝非寻常。
能够大面积的散毒的方式只有通过气体。
赵紫薇重新踱步回来,脚步停在烛台前,伸手将上面的一盏红烛拿下来。“晴善,拿匕首来将它切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同?”
晴善拿来匕首,切下去,却发现很难切得动。
小纪子跃跃欲试道:“公主,我来就行了。”
晴善得到赵紫薇的示意,便将蜡烛交给他。
只见小纪子拿手一掰,蜡烛便开了,只见最中心处有一点透明的脂状物,附在红色的蜡油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拿银簪子挑一点,闻一闻,果真是无色无味。再用银簪子擦在手帕上,银簪子也没有丝毫的变色。
赵紫薇又命令将剩下的蜡烛掰开来看,果然都有一样的东西。
“将这些东西好好封存起来,一切照旧,什么风声都不能透出去。”
“是。”
到底是谁会下毒?自己身上的毒好像都已经清了,看起来宋国的大夫倒是擅长诊治此病。
门外添香绕过屏风屈伸行礼,道:“公主,王忠大人找你。”
赵紫薇原本名侦探柯南般凝重的脸——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方生:你这个只点火,不灭火的小妖精!
赵紫薇:点火的是宋良辰,你找他!
九方生:……
☆、对峙
关键是她觉得如果真的说出事实的,宋良辰加诸在她身上的爱意就要转移了。
她心内惶恐纠结,在马上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忽而,见远处出现一辆马车,堵在路中央,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
四驾八宝翠盖朱缨大马车中,杏黄色的帘幕低垂,昭示马车主人不凡的地位。
高头大马骤然被马车挡路,马上的男人及时拉扯缰绳,马车与高头大马对峙,气势却看起来势均力敌。
宋良辰见到马车外的看起来外表粗壮蠢的男子,微微一笑道:“敢问阁下,为何阻住去路?”
小纪子看似无意地甩了甩马鞭,颇有些天地不怕的初生牛犊的样子。、
“请世子将此女归还。”偏偏说出来的话却不卑不亢,颇有气势。
宋良辰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马车,似乎已经把马车内里看穿看透了一样,其实他大概才出来里面的人是谁了,除了公主,谁会来要这样一个待罪的宫女。莫非,马背上的女子真的只是洛雨臻?
昨夜的她似乎逢迎的厉害,而今早上却又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宋良辰还以为她是害羞。故而也并未怀疑。
赵紫薇端坐在马车里面,面色淡淡,身侧是秀可与宝扇。
赵紫薇没想到,洛雨臻居然会自请当做自己的替身,洛雨臻倒是真傻。
王忠却捻须笑说,她倒不一定是傻。
莫非她还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不管怎样,还是要将她要回来。
宋良辰笑道:“想必轿中就是公主了,我正要将此女奉还,还望公主能够卖我一个面子,不要治她的罪。”
赵紫薇听了他这话,就知道他大概是听信了自己的话,认为公主脾气暴躁,虐待洛雨臻,才致使她逃出宫中。
宝扇得了赵紫薇的命令,一字一扬地说道:“世子客气了,雨臻虽是我的婢女,但却也是我的好姐妹,谢谢你在这几日里面照顾她。”
宋良辰下马,将蒙着脸的洛雨臻抱下马来。
洛雨臻似乎有话要说,但见宋良辰只是温柔地对她一笑,并未有任何表态,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心里有些发凉,想到昨夜的梦境,就仿似是一种讽刺,便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八宝翠盖马车。
忽而,一阵微风突起,帘子掀开了一角,宋良辰看见了一张蒙着半边脸的清秀女子,那双眼眸,跟自己在朝会上见到的蒙面的安平公主是一样的。
小纪子早已经攫住他的臂膀,高声道:“世子如此唐突,这是何意?”
宋良辰乖乖地卸掉了胳膊上的力,举起另一手道:“朝会上未见公主仙姿,现而今实在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
“公主”正是宝扇,当然宋良辰并不知道。赵紫薇正好整以暇地藏在马车夹层里面。
“哼,想不到宋国世子居然如此孟浪轻浮,还望世子注意自己的身份才好。”扮作安平公主的宝扇依照赵紫薇的话一一说出来。
宋良辰却朗声大笑:“公主如此佳人,倒是我唐突了,给公主陪个不是,告辞了!”说毕,就要上马。
“公主”却出声道:“世子,本公主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宋良辰笑道:“公主但请吩咐。”
“公主”道:“想必世子已然清楚,雨臻她未名之下,身重奇毒,为了避免今后有人构陷与她,还望世子能够给个方子,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宋良辰笑道:“如此小事,何劳公主请求,随后便命人送至皇宫。告辞!”说毕,便一纵缰绳,跨马而去。
眼见得他消失了,小纪子也掉转了马车,向皇宫方向驶去。
赵紫薇这才从夹层中出来,望着上了马车的洛雨臻,见她粉腮桃红,却双眼含泪,那双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上透出的媚意让赵紫薇默然。而后见她低身下去,行了一个礼,脖颈中透出的紫痕触目惊心。
秀可见多识广,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