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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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的崛起-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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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痕忙将皇后扶住,暗自递给了皇后一个眼神。
  皇后心内会意,再加上是真的委屈,表现出来十分逼真,忙捂住肚子微微抽泣:“儿啊,如今你父皇眼里只有你的姐姐,连臣妾的一句话都不相信,而今连朝廷股肱之臣九方皋都成了她的爪牙,我们娘两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省得以后让某些妖魔鬼怪谋算了去!”
  赵祁原本见她的样子,心内有些后悔不该推她,但听了她后面一句话,不由得心内大为气愤:“皇后你这话是何意?快去,将那个满口胡说八道的道士打入大牢!”
  皇后见仅仅撒娇是不行的的,心内一狠,你可以自杀相逼,我也可以自杀相逼。忽地拿起身边的一架单脚烛台,横在自己脖颈之中,一脸悲壮地道:“皇上,而今之际,大赵君臣均已被妖魔蛊惑,臣妾未能阻止,是为不忠不孝,没有脸面去见祖宗,更没有脸面去见早已蒙冤而死的阿薇,和阿薇的亲娘,我的姐姐!求皇上让臣妾死吧!”
  身边的几位小太监和绿痕均要往前,但却都被皇后以死相逼,不敢上前。
  赵祁伸手一只手,一脸惊惧喊道:“皇后,你而今腹中怀有龙裔,岂能儿戏?你到底为何如此执着?”
  皇后听了这话,左手忍不住去抚摸略微显怀的腹部,一边将单脚烛台横在自己的脖颈中,眼角边眼泪低落,眼见得伤心至极:“皇上,道通道长素来也是得道高人,怎么你就信任太师大人,而不信任道通道长呢?况且阿薇这些天来的行径,皇上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不信您没有半点怀疑,万一她真的不是真正的阿薇,臣妾的姐姐该有多么伤心啊!”
  赵祁回头低望了一眼赵紫薇,见赵紫薇正样仰脸看他,脸上还带着泪痕,大大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恐惧,怎么看,怎么只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实在是稚气未脱,但万一陈茹说的话是对的,赵祁觉得有些头痛,微微闭眼问道:“那你想要怎么做?”
  皇后心内一喜,忙道:“自然是驱散邪魔,召唤真正的阿薇回来!”说着,见赵祁回了龙椅上坐,便忙放下了手中的烛台,走上前去,望了一眼被撇在下面的赵紫薇,心头不禁一喜,刚才他可是一直牵着赵紫薇的。
  赵紫薇理解赵祁,如果眼前的着个“她”并非他真正的女儿,那么即使她没做过坏事,即便她是个好人,他也不会轻易地就这么放任不管的,但当手中蓦地失去了温度,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许失落。
  皇后望着龙椅上以手扶额的闭目养神的赵祁,显见得他正在思考,皇后试探着开口道:“皇上……不如请道通道长来……”
  良久,赵祁才放下手臂,抬起头来道:“好,就请道通道长来!”皇后大喜,不由得微微得意,嘴角噙着冷笑向着赵紫薇望了一眼。
  赵紫薇紧紧地攥着拳头,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赵祁的话意味着,他相信了皇后的话。
  一直在一旁站立沉默的九方皋,目光不由得微闪,皇上一直把他留在这里,恐怕目的不是那么简单,这场宫闱秘闻,他是逃不开了。他想起自己本来就沉默寡言的儿子,闲暇时间,常常对着宝剑喟叹,还有那个针脚看起来拙劣的福袋,但布料确实皇家上供丝绸,心内低低微叹,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一会儿,一位执着拂尘的道长踏进星分翼轸阁,一身青色道袍,美髯飘飘,脸若刀削,行动处果见仙风道骨。历来听说道通道长为世家贵胄所爱,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只见道通弯身见礼,竟是大有派头。赵祁命其免礼,便沉沉开口道:“道长,而今,我有一女,皇后说其身患恶疾,太师说其安然无恙,故此特来请道长为之一看,还望道长据实而说。”赵祁正坐在龙椅上,一身缂丝金龙袍,虽然脸色微微苍白,但气度俊美,颇有帝王气势。
  道通忙领旨:“是。贫道自会据实而说。”说毕,便见坐在一旁身着华贵的小女孩。之前所说他夜观天象,并非虚言,观此女神态,似乎颇为淡定安然,且此女确实已经神魂俱安,与之前所观天象略微不同。可见,先前残存在公主体内的灵魂显然已经全然脱离。即便是强行将此女驱逐,也绝对不可能将原来真正的安平公主召来,兴许她已经早入轮回,又或者早已散入山林草木之间,不可凝聚召集,召来的极有可能是孤魂野鬼。
  但皇后已经给他授意过,必然要将此女说成是孤魂野鬼才可。
  于是道通一脸惊慌失措地跪地开口道:“皇上,此女确系不是真正的安平公主,而是未知来历的孤魂野鬼。”
  赵祁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反应,摆摆手便道:“好,既然如此,你便跟太师大人辩一辩,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皇后不由得有些失望,便看向九方皋,只见他随同道通一起弯身领旨,随后站立如同迎风之柳,让人如沐春风,嘴角含笑。
  两厢对立之下,显见得太师还要丰神俊逸一般,而道通的虽然站立地如同笔挺青松,但却有一丝僵硬。
  道通开口便道:“度人无量天尊。”这是道通长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九方皋笑道:“须弥座山。”
  道通点头,又道:“太师大人,不知太师大人何以说公主此身即是原身?”
  九方皋笑道:“老子言曰:我只大患在有身。所有众生之身皆非真身,道长又何必拘泥于此为何身?”
  道通大惊,微微一拜道:“不过,此事关乎国体,焉能不得真相?”
  九方皋道:“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但不知道长所为国体应该如何是好?”
  道通道:“自然该是天地昌平,国运亨通,百姓安乐为妙。”
  九方皋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如今公主此身与国之社稷有害否?”
  道通默默不语,良久才道:“此事因云际会,现在如何得知?而公主真身,必能不至于祸害国家矣!”
  九方皋又道:“既如此,道长可观公主此身可能做恶业?可曾做善业?善恶相抵又如何?”
  道通似乎被噎住了一番,他知道赵紫薇为民祈福,天降甘霖,而后又拼死救下了一人,功德不可谓不有,但她却也夺舍,恶业可不可谓不多,但终究善心未上,功过相抵。不能得受魂飞魄散之苦。
  九方皋又道:“道长,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深信善恶因果,若此人不该受此恶业,道长你强行为之,岂不违反天法道一?修行不易,种此一恶因,难求善果。道长,请三思。话已至此,无话可说。”说毕,微微躬身低头,而后起身,不再言语。
  道通默然,心内肃严起敬,若有所思,但见九方皋绝对没有回话的意思,只好微动拂尘,深深鞠躬道:“贫道受教。”说毕,便躬身而道:“皇后娘娘,贫道有负所托,不得不说实话。”
  皇后早就被他们两位这一番此身彼身的禅宗机锋给绕晕了,但也看得出两人的高下,又见道通如此,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通道:“皇上,公主即是公主,别无他人,绝非他身。贫道告辞。”说毕,居然不等待赵祁的回答,便躬身后退几步,转身出了星分翼轸阁。
  皇后道:“你这道士……”说着,又见赵祁的脸色,便知道赵祁依然不再信她,这道士为了脱罪,最后竟然把黑锅让皇后背,气的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忙道:“这个道士,胡说八道,居然胆敢欺骗本宫?臣妾真是糊涂了!”说毕,便又捂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这哭声里多半都是真的。
  九方皋见此,忙也躬身求去。赵祁点头应允。赵紫薇望着九方皋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深谢之。皇后一番哭闹威胁,反而让九方皋几句禅语便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顺便还点出了皇后的居心不良。将赵紫薇的困境大大的解了。
  赵紫薇心头微松,心道,如今倒是欠了这父子两条命了。
  赵祁倒是听出了那对禅里的几分意味,不但似乎明白了什么,反而连自身也一时通达,豁然开朗,果真这些禅宗对话最能移情易性。赵祁也不看皇后,便道:“皇后多番言论不实,其居心到底如何,还要等待成嬷嬷的供词。”
  皇后听了心一惊,知道如果成嬷嬷真的说出来,那她这个兢兢业业维持多年的慈母的名声就要破裂了,兴许还会成为日后有心人废后的理由。忙跪地道:“皇上,成嬷嬷虽然有罪,但毕竟哺育臣妾一场,臣妾求您给她一个痛快的了结吧!都是臣妾对阿薇看顾不周,这才导致刁奴欺主,皇上,臣妾自愿去佛堂抄经,以便为自己赎罪,为皇上祈福。”
  赵祁试探地低头看她,见她果然哭得伤心,闭着眼睛偏头过去,眼泪簌簌落下,又见她隆起的腹部,轻叹了一口气。
  “皇后而今身怀有孕,若想赎罪,便在自己内室看看经书便罢。”说毕,请请闭眼,微微扶了扶额头,这一段时间的吵嚷,已经让一向有气虚之症的赵祁颇为耗神。继而,赵祁说道:“就依皇后吧!”说毕,闭上了眼睛,曹公公忙上前道:“皇上,该休息了。”
  赵祁,便起身往寝室的方向走去,赵紫薇也忙起身恭送,路过赵紫薇时,赵祁微微地抚了抚她的小脸:“阿薇乖,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赵紫薇心头一软,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又走了几步,赵祁忽而转身,冲着犹自倒在地上的皇后道:“既然陈老太君病了,右相又是一片孝心,那么右相就在家里侍奉母亲吧!”
  皇后听了,目瞪口呆,心内狐疑不定,赵祁这话说的隐晦,在家侍奉母亲,要侍奉要多久?这不相当于变相地谢智么?看来今日这一招她是大大的走错了。
  星分翼轸阁内,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皇后和绿痕。
  皇后手按在描金彩绣的厚地毯上,却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凉。陈家难不成算是完了?
  绿痕忙将其扶起,低声道:“皇后娘娘切不可伤心过度,您不要忘了,您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皇后听了,扭头看着绿痕,见她目光坚定,似在安慰自己,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点头。是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筹码,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能帮助大哥东山再起!
  她站起身来,似乎觉得收回了一点心神,道:“走吧,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吱个声啊啊啊!

  ☆、扎马步

  皇后的此番折腾,不但让赵紫薇坐实了福星临世的美名,还让陈家和朝中其他重臣加起来构成的天平发生了眼中的倾斜。权利完全交到了左相陆正和凤台副相张远的手中。
  赵紫薇以为陈英肯定会联合其党羽上奏还朝,但没想到,朝堂之上虽有少许人上了事关的奏折,赵祁便将那日陈英自辞的奏章拿给大臣们看。
  一时间,各路言官纷纷盯准了陈家,但陈英家是在是母慈子孝,孝顺侍奉,实在难以找出错处,于是他们除了日夜盯准陈英以外,还盯准了陈氏家族,连连参奏,一时间前往陈家埋怨的人,也是不少,听说在国子监念书的陈青平为此族中胞弟打了架,陈家人为此都不敢出门,陈英似乎变得唯唯诺诺,丝毫不见以往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径,似乎收了心思,一心一意做孝子。
  未知赵祁是什么心思,他对这一切一概置之不理。
  张远最近成了皇上最得意之人,陆正思想顽固,提出的方案往往保守,而张远则擅长揣摩圣意,往往能够说到赵祁的心坎里面去,故此赵祁日益倚重张远,张远一时间风头无二。他攀爬的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朝堂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如同茶杯中的君山银针一般,未知最后悬在当中时,欲上不上,欲下不下之时,发现自己早已不能全身而退,身在庙堂身不由己。
  很快,就到了年下。
  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每日晨起,都能看到琉璃宝顶上的积雪。未扫雪时,天地一片白茫茫,北山上的树木望着像是细细地荠菜,云烟缭绕的远方,几痕淡淡的青山如同黛眉一般,有一队太监宫女在山路上扫雪。
  将视线收回,云从殿内,云在湖上早已结冰,上面覆盖了一层白雪,夏日接天的莲叶也都一枝不见,各式水禽也都圈养进了温室,湖上静寂,唯有一层薄雪。
  这样的冬天,是好兆头。瑞雪兆丰年,民间纷纷传说,安平公主那年的祈雨感动了上天,而后赵祁大施仁政,广开太学,使得苍天降福,赵祁得了言官们的参奏,十分得意,虽然正是冬藏的时节,却日日早朝勤政,作息规律,并且还听从大臣们的建议,忌声色之乐,将陈枢以前送来的那些珍奇异兽,统统赏赐给了朝中家有老人的勋贵们,连舞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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