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佩服我。”宋玉致扬起小拳头哼哼道:“否则我大叫徐子陵在此,刺杀荥阳四杰的是他,刺杀大龙头翟让的是他,刺杀李密之子李天凡的是他,那个俏军师沈落雁的秘密情人也是他,你想不想看看大家听我大叫之后的表情,相信一定会很有趣的。”
“看来我要考虑一下杀人灭口了。”徐子陵阴森森地道。
“看来我要考虑一下用多大的气力来叫救命了。”宋玉致模仿着徐子陵的语调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子陵拿她没辙,她可是宋师道的妹妹宋玉致,难道真的杀了她不成?他决定投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宽恕,不过后果怎么样没想,他得先缴械,服输。
“用你出口成文的本事,连说一百首诗,不能间断,直说到我满意为止。”宋玉致随便想了一个主意。
“这个太难,换一个吧!”徐子陵否定道。
“那用你那个无所不能的本事,变一个黄金做的宋玉致出来我看看像不像!”宋玉致换了一个条件道。
“再换一个。”徐子陵一听,差点没有给她放倒在地。
“唔,用你那惊世谋略来想一个法子,让我现在马上就可以出去外面快快乐乐地疯玩,想玩几天就玩几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玩什么就有什么!”宋玉致充满期待地道。
“……”徐子陵想了好久,很认真地跟宋玉致道:“我看你还是开口大叫有刺客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作诗风波
荥阳又一次轰动了。
继四大干将三人重创,大龙头被刺身亡之后,又有一个神秘刺客的用暗器在光天化日之下卑鄙地行刺了瓦岗军的新少主李天凡,使他变成了一个麻脸,这不算最精彩的谈资,最精彩的是那个不知来路的刺客还俘走了天刀宋缺之女宋玉致。
荥阳城门大关,滴水不进滴水不出地搜了两天,几乎就差没有将脚底下的地皮给掀起来看看有没有,可是,还是找不到天刀宋缺之女。
没有任何的音讯,没有任何的威胁,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发现。
一个大美人就那样无痕无迹地消失在荥阳了。一个代表宋阀这个南方大族来‘相亲’的天刀之女,一个未来的瓦岗寨少夫人,就那样不明不白地不见了。宋爽愤怒得有如一头狮子,差点没有开始动手杀人,就连负责此事的陈天越也不敢安慰他两句,否则都会自招倒霉招来一阵痛骂。
自己的儿子受伤了事小,麻脸就麻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不见天刀之女,如何向这一个名震天下武功绝世的南方大豪交待?如何给南方大族宋家一个交待?李密一想到这里,头马上就会胀大三倍,而且就会像裂开来般疼痛起来。
自从让那一个血红刺客重伤了之后,还是第一次令自己如此的愤怒,就连之前四英之中的三杰让影子刺客重创,自己也没有那愤怒!除了那个天杀的血红刺客,令到自己终生无后而且天天血尿天天极其痛苦地忍受这种无尽的折磨之外,再没有比劫持天刀之女更让自己愤怒的了。
天刀宋缺可是天下第一小家气天下第一护短的人,一个天君席应,只不过名号有一个天字,就犯了他的大讳,让他追杀到塞外数十年不敢回来,如今,自己把他送来‘相亲’的宝贝女儿弄不见了,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愤怒更让人头疼更让人诅咒的事吗?
李密不下一千次发誓诅咒,如果让他抓到劫持天刀之女的人,不论他是谁,一定将这一个人,或者将这一伙人全部活生生地煮了,就像那个吃人魔王的‘迦楼罗王’朱桀一般把他们全活生生吃掉,否则不足解心头之恨。
在抓到敌人的现在嘛,李密他的头很大,也很疼。
就像徐子陵的头。
徐子陵本来过得好好的,素素和沈美人两个相互容让相处融洽,两女都使尽办法让徐子陵高兴起来,这两天,徐子陵简直生活在梦境之中一般。可是自从那个宋玉致一带回这一个小楼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首先是两女见到外人在场,再也不好意思任徐子陵胡作非为了。
沈美人还得天天出去‘搜查’宋玉致的踪迹,没有老半天回不来。
那个宋玉致天天闷在小楼里,一看见徐子陵,第一句马上就会大喊:“快作诗!你还欠我八十一首诗没有作出来!”
第二句是‘我的黄金宋玉致美人像在哪’?
徐子陵简直一看见她就会掉头跑。沈美人和素素一看徐子陵有很多诗作出来,不但没有帮他说上两句好话,更是私底下叫宋玉致使劲儿榨,她们两个只眼开只眼闭,只当什么也看不见。
这天,宋玉致看了半天徐子陵给沈落雁画的美人画像,忽然冲过来道:“徐子陵,你的诗作出来了没有啊?那么久,就是妇人生小孩子,也生出来了!”她平时的性格跟对徐子陵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对别人比如沈落雁和素素,她总是斯文典雅,大方得体,根本没有一点小孩子的脾性,颇有大家闺秀之风。可是一对上徐子陵说话,马上就会随随便便,小孩子的脾气不说,还常常说话不经大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顾忌。
她对上徐子陵,简直就换了个人似的。
“妇人生小孩子,那是她肚子里有。”徐子陵没好气地哼道:“我作不出诗,那是我的肚子里没有。”
“没有是吗?”宋玉致似乎一早就料到徐子陵会那样说,她转身就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道:“那好,我去告密!我去跟李密他说……”
吓得心性天真又善良的素素连忙拉住她,转过小脸可怜巴巴地哀求徐子陵道:“子陵,你就给她作一首诗吧!你就哄一下她嘛,等过两天风声不那么紧了,我们就走,我们马上走,现在就先哄哄她好了。”
对于素素,徐子陵则心软得多,他摇摇头苦笑道:“我哪里是作一首,我都说了多少首了?我都说了十几首了,她还不满意我有什么办法!我就算是背得下来,也要留几首日后泡小MM用吧?全浪费在这一个贪得无厌的小家伙身上也太奢侈了吧?”
“这样好了。”宋玉致让步道:“我说什么你就作什么,如果我一说你能马上作出来,这样作十首就行了。”
“大才子曹植还要七步成诗呢!”徐子陵怒道:“凭什么我就要马上作出来?凭什么我还要作十首之多啊!”
“我回来了……”沈美人笑逐颜开春风满面地回来,故意冲着徐子陵拱拱手行礼道:“恭喜徐少侠,贺喜徐少侠!徐少侠虽然名不经传,身份神秘,不过密公和天刀派遣的宋爽商定,凡是提拱天刀之女线索者,赏金五百两,如此能格杀徐少侠这一个劫持者的话,无论生死,赏金二千,能救回天刀之女者,赏金三千,宝物名驹各一,美女两人。啧啧啧,哪天雁儿手头紧了,没钱花差了,就将徐少侠的消息放出去,想必最少也能挣个五百两金子花花!”
“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我这个主犯自己举报自己能不能得到赏金啊?”徐子陵问。
“虽然雁儿没问。”沈落雁一听,笑得不行,道:“想必也是有的。徐少侠要去挣这五百两金子吗?”
“不。”徐子陵摇头道:“我想把这一个价值三千两金子,和宝物名驹各一,还有美人两人的宋玉致宋大小姐送回去,换点金子填充一下干涸的钱袋。”
“送回去可以。”宋玉致哼道:“不过我不保证自己会说些什么。”
“不要。”素素连忙为两人解围道:“大家住得好好的,谁也不要走,子陵,你哄哄玉致姐姐,你应该有很多诗的,再说一首给她听听,解解谗好了。我去给大家煮些甜点,子陵你好好想想,一会儿我们一边吃甜点一边欣赏你的诗文。”
“素素你不要走。”宋玉致却拉住了素素,道:“你一走,这一个家伙保证就会跑得没影的。”
“那好吧!”素素一听自己原来那么重要,心里满是高兴道:“那我还是先等子陵作出诗文之后再去煮甜点好了。”
徐子陵一听,倒下了。
“再作一首跟我有关的。”沈美人笑嘻嘻地附加条件道:“上一次那个‘美人恨’我很喜欢,再作一个同样听听,如果你作出好,我……我就让你亲一下,不行吗?两下?”
“最少十下。”徐子陵大开天价道:“否则免谈。”
“杀你!”宋玉致学着徐子陵的口吻大慷他人之慨道:“随便你亲落雁她多少下,总之快作诗!”
“也让他亲你一下。”沈落雁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他敢!”宋玉致一看徐子陵那个银色的魔面,心就有些慌慌,不过口中强硬道:“小心我用拳头伺候!”
“谁要亲你!”徐子陵气恼地道:“要不是看在师道兄的份上,我早就一脚将你踢飞出去了,简直太不像话了,你简直就像压迫穷苦人民的三座大山一般可怕,当初我怎么就同意把你给带出来呢?当初我怎么就那么心软呢?”
“你……”宋玉致小脸有些飞红,她带点气恼道:“反正你肚子里有的是诗文,说两句会死啊!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男子,别人好不容易作出了一首诗,恨不得天下人人皆知,可是你呢?却偷偷地自己一个人藏着慢慢欣赏,你这叫自私你知道吗?快作诗,把你知道的全吟咏出来,一句也不准漏!”
“夫君你还是乖乖听话吧!”沈落雁笑得像个小狐狸,道:“如果夫君很乖的话,雁儿会考虑把那个宇文成都的所在地说出来也不一定呢!”
“哎呀,你不早说!”徐子陵跳了起来,急道:“我等的就是他们宇文家的人,快说,他在哪!”
“我想先听听你作的诗文。”沈落雁整个人偎依入徐子陵的怀中,抬起娇柔的小脸,嫣然笑道。
“怕了你。”徐子陵为了得到自己急切想要的情报,不惜再抄袭一次前人的作品,心中又一次向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他们暗暗祈愿,大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发愿最多日后如果有可能真的出现和相见,就好好照顾他们和教育他们,让他们重新成才,重新成为新一代的诗仙和诗圣。
现在嘛,还是先冒充了再说。
因为必要,所以需要。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徐子陵轻轻道:“这一首用在你之前思念我的时候,在这座小楼里的行立时所感如何?”
“好,我喜欢。子陵,我……”沈落雁很容易就被征服了,她已经软倒在徐子陵的怀里,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可是宋玉致却感到不满意,她觉得并不是诗不好,而太少。她拉了一把素素,咳一声道:“你们两个还是等一会再亲热……素素,你看,素素她没有一首诗,这如何能行?你也要作一首给素素!”
素素一听,喜得连小脖子也飞红了,惊羞地望向徐子陵。
一看爱人如此盼望,徐子陵又怎么可能拒绝呢,于是又一首经典被抄袭。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徐子陵搂过素素轻轻地道:“素素,这一首用在你在‘希望’村思念我的时候,用它来代表心声,可好?”
素素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并不全懂,但总算能明白个中意思,心中更是感动,深情地奉上红嘟嘟小樱唇让徐子陵轻吻浅尝,完全不记得边上还有两个人眼光光地看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凶是他
宇文成都很郁闷。
他觉得自己干脆叫做郁闷成都算了,省得像现在一样名不符实。
下面大街之上有一个黄脸的将军骑着黄骠马,背插双锏,耀武扬威地呼喝着士兵挨家挨户搜查着这附近有没有陌生人,有没有那个劫掠去天刀之女的神秘刺客的踪迹。
宇文成都躲在这冰凉的墙壁夹层里快两个时辰了,就快冻成僵尸,可是下面的士兵还没有走。
如果不是那个黄脸大将一眼也没有看过自己这边,宇文成都简直就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躲得辛苦而故意那样做的。他很舒服,披着大麾坐在高头大马上,不由有士兵送来热腾腾的烤肉或者温酒解寒,他们足足把这带盘查过了三遍,可是还没有放弃。
他那么尽职干什么?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得到那个神秘刺客的,如果自己是那个人,一旦劫了天刀之女,还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么可能还躲在荥阳之内?
可是宇文成都郁闷归郁闷,他却不愿出去,因为他一出去,不但会白白地替那个神秘的刺客背上一个天大的黑锅,而且会给自己整一个家族都带来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
他拼死都得忍受。
入夜,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雪,那个黄脸大将还没有走。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也许,他似乎在守卫着这一块地方。
那么,这一片地方都底什么东西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