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好孩子啊,对人宽敞的很,之前名声都被这婆娘败坏成那个样子了……”
“你给她做什么,这种人不会记得你的好的,傻孩子。”
王婶又气又疼,怨愤的想拦住她。
庆家二老,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二白长大了。
“接着啊?”顾二白见她无动于衷的发愣,蹲下身子,好生催促,“李大娘,别怕,哪怕做了再多多错事,大家也会原谅你的,我的名声无所谓,但是你救了大祥后,可以回来为被你造谣伤害过的大家伙澄个清吗?尤其是万嘉千金,还有……你偷吃了的那只肉鸡。”
“我没……”李大娘结巴的刚准备开口。
顾二白忧心的拧着眉,转脸劝退众人,“大家伙散了吧,别吓着李大娘了,我会好生劝她的,大家别挂心了,都回去睡吧,不早了。”
“回去吧,二白这孩子,心性这么好,会处理好的。”
“走吧走吧,这大晚上的,可是看了一出老不如少的典例。”
“……”
村民们摇了摇头,纷纷向二白告了别。
狗蛋见人都走了,拉着虎子也出了去。
王婶欲再说话,二白起了身子,安慰的笑了,“婶,不早了,你和叔先回去吧,惠香姐姐该等的着急了。”
王婶看了李大娘几眼,握了握她的手,“行,我回去了,有什么事再喊我。”
顾二白点点头,几秒后,锅屋里终于归为平静。
“给……给我。”
李大娘见众人都走了,稍稍喘过了一口气,趴着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朝她的背影伸出手。
顾二白未转身。
庆家二老温声,“二白,快给你李大娘吧。”
“嗯。”顾二白点了点头,转了身子,拉过旁边的板凳,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拍了拍手,声线不咸不淡道,“阿黄,上!”
腿边的阿黄闻声,一个激灵又站了起来,朝着李大娘呲牙,颈上的毛再次根根尽数。
李大娘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腿一软差点又跌到。
庆家二老亦是瞠目结舌。
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事情变得太快,简直猝不及防。
“顾二白,你还想干什么?”李大娘扶着柱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阴毒的魔鬼。
顾二白低头闲闲的弹着手指,食指夹着谅解书,玩味的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李大娘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二白扬了扬下巴,朝着自己的袍子,“诺,这衣裳,成衣庄的货,五十两,赔吧。”
“五……五十两!顾二白你坑祖宗呢!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个?”李大娘伸手指着她,一口老气窜上来,差点气的晕过去。
顾二白微撅着嘴,摇摇头,“不是啊,我祖宗没钱,只能坑你了。”
“啊……顾二白,我跟你拼了!”她还没拼,阿黄一口拖着她的裤腿,绊倒在地。
李大娘吓得屁滚尿流,哭天抢地。
“哎呦,吵死了,长舌妇,又来这招有意思吗?你认为,还会有人来吗?”
顾二白一边厌烦的堵着耳朵,一边打着响指,“赶紧赔钱,赔完钱再哭。”
李大娘望着她的样子,双目无神,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瘫在地上,绝望的喃喃。
“顾二白,你不是人……你比蛇蝎还毒……”
“你现在才知道你冤枉蛇蝎了啊。”
“顾二白,我给你跪了还不行……”
“我要你跪干嘛?你膝下又没有黄金。”
“顾二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钱,听不懂人话吗?不给钱就撕纸。”
“不!顾二白,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李大娘慌张摆手,应声,一大袋银子悉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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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放送~
你二白菇凉在这场撕逼战役中,赢得可圈可点、酣畅淋漓啊,不仅人心财产兼的(还倒挣了二十两)
小宝贝们学会这项技能了吗?
让我瞅瞅存稿……
(下面,羞涩,好像是二白和她叔的……)
明天四更见~亲一口你们再走~
第六十四章:以清叔那样残暴的性子
顾二白把板凳朝前拉了拉,眯着眼睛笑,“这才乖吗~”
伸手数了数地上的银两,整整四十八两,顾二白舔了舔唇,露出毫不遮掩的满意,“还差二两,就当给你拿去补衣服了。”
“可以把谅解书……给我了吗?”李大娘嗓子早已喊得没力了,只盯着那谅解书,心痛到麻木。
“可以可以……”顾二白痛快的把谅解书交到了她的手里。
李大娘拿着谅解书,失魂落魄的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走。
顾二白装起了银两,笑着送她。
待到李大娘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道清冷入骨的声音。
只冷得让人打寒颤。
“以后,别让我听到关于顾二白的任何谣言。”
这句话,是顾二白说的。
可是,好像又不是顾二白。
李大娘只愣了一下,便迈开脚,消失在院中。
顾二白回眸,额间轻蔑的神色渐渐消逝殆尽。
“爹,娘……”满面春光的转身,待接触到二老的目光之时,顾二白生生把‘咱有钱了’咽了回去。
庆家二老直愣愣的站在桌边,互相搀扶,用一副看着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着顾二白。
这是他们的女儿?
不,不可能。
仅仅两年时间,真的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顾二白羽睫微动,水光的眸色轻闪。
二老,怀疑了……
怎么办呢?
“爹,娘,你们听我说,我这么做是也逼不得已,这衣裳既是她弄坏的,她就必须赔,她若是不赔,那就得咱们家赔,因为这件袍子,本来是成衣庄新晋的样品,清叔今日落在我这的,明个,他是要取回去的。”
顾二白藏在衣服底的手,狠狠的拧了一把大腿,登时眼眶那个通红,眸中水汽那个迷蒙,面上表情那个柔弱的。
庆家二老见她这般着急之态,不由得心弦触动,失望的脸色稍稍回温了些,眉山处却依旧带着丝丝疑惑。
现如今女儿的话,到底还能不能相信?
顾二白暗暗挑眉,低着头见缝插针,赶忙补道,“娘,您知道的啊,今天街上那个小贩老板娘,狗眼看人低,说我们买不起成衣庄的衣服,女儿气不过,就去成衣庄看看,路上正巧碰到了清叔,见他拿着一批样衣,我瞧着新鲜,便借过来看一看,清叔看在娘的面子上,就借了。”
说到一半,顾二白忽然情绪激动的捂着脸,殷红的眼眶内,隐隐有亮晶晶的泪花在打转,嗓音也是轻颤。
“可是现在,衣裳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娘,成衣庄的价格,您不知道吗?咱家家徒四壁,哪能赔得起,二白也不想咄咄逼人啊,但二白更不想连累爹娘您,可是如果清叔找上门来,发现衣服破了,以他那么残暴的性子,再讹诈上咱家,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语毕,院外陡然传来一声急促的‘砰’~
听着像是什么东西被绊倒了,又像是从屋顶掉下来了泥块。
“我的好二白,别哭了。”
庆家阿娘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听不得这种疼人的话,更见不得女儿受委屈,只抹了抹泪,过来一把抱住她,“是阿娘没理解你,让你受了委屈。”
顾二白低头,窝在阿娘怀里可怜巴巴的声声抽泣,阿爹缓缓过来,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孩子,是阿爹错怪你了。”
顾二白梗咽了一下。
不,阿爹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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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上掉的可能真是泥块,来,大家一起为二白菇凉点蜡,共同吟唱“nozuonodie~”
(这件事深刻的教会了我们一个道理: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二白你就血债肉偿吧!你清叔不残暴就对不起你。)
十二点见~
第六十五章:对场主图谋不轨
“别哭了……孩子。”
顾二白哭的更大声。
“别哭了,别哭了,好好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睡一觉的确什么事都过去了。
轻抚着安慰阿娘,顾二白的几滴猫眼泪偷偷顺畅的收了回去。
耳边,隐约地响起昨日在一品斋,清叔那句飘渺的‘演技不错’。
顾二白抿了抿唇,心想着,刚才那番话,若是被清叔听去了,她不死也得掉层皮,幸好爹娘天真无邪啊。
欸?出了奇了,骗过天,骗过地,为什么就骗不过清叔你。
顾二白摇了摇头,归根到底,得出结论。
还是社会我清叔,人狠心机沉。
夜,静谧无声。
顾二白抱着那亮闪闪的四十八两银子,乐的直在床上打滚,望着趴在地上热的吐舌头的阿黄,得意道,“黄爱卿,此次功不可没,朕明日就去给你买大骨头~激不激动?”
“汪汪~”阿黄起身,得瑟的摇着尾巴嚎叫,响彻漫漫长夜。
“又朝院外叫什么?吓唬本宝宝过瘾了还是带?”顾二白笑着摇了摇头,抱着怀里的银子,唇畔荡漾无比。
庆家大院外。
一道俊逸非凡的身影,立在月色斑驳的垂柳之下,岸边清冷的风,微微扬起他玄色的衣袍,连着金丝盘靴条带轻动,修长的身姿,挺拔的背影,宛若神君降临,久久,那暗沉悦耳的嗓音不期而然,“回去。”
紧随身后的青衣男子,正握紧拳头跃跃欲试,闻此声,眼神不禁一震,不可置信的抬头,什么?
“场主,咱就这样走了?”
真的……不冲进去,揍那臭丫头片子一顿!
死丫头片子,居然敢在背后瞎扯淡,肆意编排诋毁场主,亏了场主得了消息,从麻园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别说这叔侄只是个称谓,就算是亲叔侄,这侄女也太不孝了。
顾亦清垂眸,深色勾线的眼角轻抿,只字未言,挺拔的身姿隐入如墨般的夜。
青衣掌事泄气的松了拳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对一个人容忍的场主,着实令他太不习惯了。
死丫头片子,哪天真的把场主惹怒了,可有她受的。
青青岸边,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独留跪在地上的李大娘,干巴巴的一手抹着泪,一手捏着谅解书,一遍又一遍朝着场主的背影哀求,“民妇再也不敢了,求场主饶命~”
是夜。
被子下的顾二白,浑身不觉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秀眉微拧,阵阵热流均匀的扑散在红晕的脸蛋上,一片潋滟轻,启的薄唇微微张合,显得娇媚无比,纤长净软的小手死死抓着鲜红的被单,喉间不时发出略痛苦又惑人的呢喃。
一张玲珑有致的身段,像条惊慌的游鱼,在柔软的被单上,扭啊扭,晃啊晃,摇动的红帐配合着嗓间似有似无的虚弱呻吟,整个屋内,形成了一道让人遏制不住兽、欲的别致风景。
“啊~”以末尾的一声嘶吼,她结束了漫长的……挣扎,“清叔!”
而最后脱口而出的这一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既充满着尖锐妩媚,又别样禁欲,还令人浮想联翩。
最关键的是,这句可歌可泣的‘清叔’还料料峭峭的传到了堂屋。
彼时,庆家堂屋内,正坐在桌旁的四人,皆震惊住了。
庆家二老:……二白这是叫谁呢?怎么声音听着有些怪异?
青衣掌事:……这臭丫头,怎么听着喊场主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难不成真的对场主图谋不轨?
顾亦清在听到那声极度干渴的娇呼之后,眸光微震,捏着茶杯的整个人像被凝结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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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太尴尬,我选择逃离现场,2点远处游击准时观望~
第六十六章:清叔真的来抢银子了
惊呼一声过后的顾二白,眼皮子猛地睁开,冲破了眼前的阻碍。
“叽喔喔~”
伴随着一声抖擞的鸡啼。
天亮了。
半眯着疲惫的眼睛,顾二白长呼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擦了把额头的汗。
起身,只觉浑身酸痛。
作孽了。
居然做了一夜……和清叔抢银子的梦!
拍拍脸,遏制住想冲自己扇两巴掌的欲望。
顾二白你丫就是个神经病,清叔那样的有钱人,会小气到跑到梦里同你抢五十两吗?你怎么不在梦中把自己气死呢
窗前,阿黄警惕的伸了伸头,检查着自己主人的脸色。
太可怕了,主人夜里居然对着空气骂骂咧咧,还拳打脚踢的,像撒癔症似的,一大早又平白无故打自己脸,难道是疯了不成?
顾二白拍半天迷糊的头,打了哈欠,扭了扭脖子,准备去上厕所,回来再补个回笼觉。
可恶的清叔,折腾的她一夜都没睡好。
揉了揉头,顾二白迷迷糊糊的摸向茅房。
不想,路过堂屋窗口时,隐约听到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冷嗓。
“奶娘身体近日可还好?”
幻觉?
顾二白甩了甩头,做梦做出魔怔来了。
“亦清,我这好得很,只是……”
屋内,阿娘的声音有些低。
顾二白怔住了。
……清、清叔!真的是清叔!
清叔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噩梦要成真了?清叔真是来抢银子的!
惊得咽了口口水,顾二白紧张的以身贴墙,俯着耳朵警惕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二白还小,心性难免顽劣,需多加管教。”
……清叔这厮。
居然跑来说她坏话!
“亦清,昨晚的事,是不是传到你耳朵里了……”
顾二白乍的听到‘昨晚的事’,不由得耳朵一颤。
昨晚的事……
清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