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面对面盯了半晌,我突然间见那怪物“嗷”地一嗓子蹿了起来,随即两下越过房梁,往院墙外跑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怪物逃去的方向。心想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好像是那怪物长了两排牙齿?!
半晌后,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
四下看了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便对闫至阳喊道:“快出来,我刚看到一怪物!”
闫至阳走出院子,问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便对他将刚才的怪事说了一遍,重点描述那货的长相,真特么跟上帝造人的草稿一样。
闫至阳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这才对着空中打了个呼哨。
这声呼哨过后,居然有一道影子从院墙外翻了进来,落地之后单膝跪地,姿势十分之帅气。
我惊讶地看着来人,见那人居然是平哥。平哥一身黑色皮衣,要多帅有多帅,翻墙技能吊炸天。
“平哥!这几天不见你,你这去哪儿了?”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
想起陆萍这几天都没出现过,闫至阳只说是派她去帮易伊善后,但是这几天却真是一直没见她的影子。
“怎么样陆萍,刚才那东西你看到是什么没有?”闫至阳问道。
“少爷,我没抓到那东西,速度太快,简直比猴子还快。翻墙越户,很快就没了踪迹。我想伸手去抓住它,但是只扯到这东西下来。”说着,陆萍将一片绒毛递给闫至阳。
闫至阳接过来一看,见陆萍递上来的好像是几根头发,但是那里面却夹杂着一撮动物毛发似的。
“这什么动物的毛啊。”我皱眉道。
“像是猫。”闫至阳说道:“这看来是头发里长了猫的毛?”
“猫人?”我打了个哆嗦,想起刚才那人的长相,确实无法言喻。卧槽。
“陆萍,你在这院子附近潜伏了一阵了,有没有发现别人的行踪?”闫至阳问道。
“什么别人?这倒是没有。少爷有怀疑的对象?”陆萍说道:“我也觉得,这东西应该不会自己跑进来,像是别人操控着一样。但具体是谁,我却没找到线索。”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闫至阳说道:“记着,今天的事情你们俩对别人都不准提。”
我俩点了点头,便跟着闫至阳回住处去了。
路上,我见闫至阳轻轻叹了口气,便问他装啥深沉。闫至阳低声道:“我怀疑七哥这儿有不对劲的人,但是却找不出是谁。可惜过阵子咱们就得走了,就怕七哥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愕然道:“就凭刚才那影子,你就猜这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人?其实我也没看清那是啥东西,万一是个长相丑陋的佣人呢?”
闫至阳低声道:“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是因为以前。七哥卜卦,卦象一般很少能够外传出去,除非是有什么心怀歹意的内鬼,故意散播出去。但是七哥卜卦,周围也就那几个弟子跟七嫂知道。”
“这么一说,厉小璐的可疑更甚啊。”我低声道。
“宁思也在其中。”闫至阳扭头看着我:“你信任她么?”
“我?”我有些愕然,心想宁思并不像是那种人。
一路聊着,我们走到了前院儿住的地方。闫至阳对陆萍说道:“陆萍,我过几天回去,你先留在七哥这儿,暗中观察谁有可疑。一旦有问题,就立即通知我。”
陆萍点头道:“知道了,少爷。”
陆萍领命,也便回自己的住处去了。我见她走了,才跟闫至阳往我们住的院子里去。可刚进院子,却见陈清姿站在院子里等着我俩。
“擦,大年三十你不去看春晚吐槽,在这儿干嘛?”我问道。
“等你们啊。”说着,陈清姿看了一眼闫至阳:“渣男,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要履行承诺啊。”
“什么承诺?”闫至阳下意识地反问道。
“我就知道你这逼要赖账!”陈清姿冷哼道:“开启封灵契的口诀跟指法,还有心诀!”
“口诀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心诀又是什么?”我茫然地问道。
陈清姿冷哼道:“你不懂,如果是封灵契选中的主人,自然会跟封灵契心意相通,不用心诀。如果不是选中的主人,要用封灵契的话,必须用到心诀。”
“这不是人人都能用封灵契嘛!”我说道。
陈清姿白了我一眼:“你当谁都能学会那心诀?不过凭我师父的聪慧,一定能成!”
闫至阳说道:“今天天晚了,也不方便。明天一早,让你师父到我房里,我会亲自传授给她。”
陈清姿指着闫至阳的鼻子说道:“这话我记住了啊,你要是反悔,我就弄死你!”
说着,陈清姿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鞭炮声吵醒。横竖睡不着,我便起来开了电视机,看早间新闻。
当地新闻媒体正播放一个民政局局长落马的事儿。我仔细一瞧,不由怔住了。
这货,这落马的民政局程局长不就是金家老宅外烧纸的那个男人么!
我仔细一看这新闻,发现这民政局局长挺操蛋的。这货在职期间升得很快,从一个小小的科员到局长,也就五六年时间!
而当上民政局局长之后,这货以权谋私,审批了一个建造什么社会福利院的项目。但是,这只是障眼法。程局长给施工单位提供了图纸,建造到一半的时候,却又对外宣称资金不足,要把这福利院改成酒店,像社会募集资金。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会说话的干脆面君
那个金家老宅,貌似是程局长外祖的房子,貌似这货还想在那附近规划建造什么的,结果没有下手。却想了一个在别处以建造社会福利院为掩饰,结果建造三星级酒店,从而进行敛财的主意。
别说这主意还真成功了,这位民政局长真的借此敛财无数。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官场没有看你顺眼的狼。没多久,这货就被人举报了。
举报贪污受贿!在当今这个反腐反贪风潮汹涌的时候,这货算是撞到枪口上去了。
这大年初一的,居然把这局长给扣下了。我回想了一下,心想闫至阳破的那局还真是立竿见影,昨天刚破的,今天这逼就中招了。对此我只想说一个字:该!
我看到这新闻很是振奋,于是洗漱完毕立即去找闫至阳,想告诉那货这新闻。
我走到闫至阳的屋门前,见那门居然虚掩着,便推门进去。
只见外屋没人,却有说话声从里屋传来。
我刚要走进去,却听到闫至阳的声音响起:“你坐过来。我跟你讲。”
随即。厉笙歌的声音传来:“你要说就说,为什么让我坐你床上?”
“过来。”闫至阳说道,随即我听到一阵闷响,貌似是谁摔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厉笙歌有些恼怒道。
“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闫至阳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言语里带着一丝丝温柔的意味。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卧槽,这里面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是要滚床单的节奏??
说好的情伤呢?
但是转念一想,我立即否决了脑补中的这些**想法。想起上次七爷跟厉笙歌的对话,也是让我们想歪了。但其实人家无非是在试玉镯子。
这次他们俩?想到这里,我干脆走进里屋,说道:“总裁哥~!”
但是一进屋,我顿时尴尬了。马勒戈壁的,这货果然是将厉姐姐抱在怀里压在床上。我勒个草,什么情况??
厉笙歌一见我进来,立即翻身起来,将闫至阳推到一旁,气冲冲地出去了。
我尴尬地笑道:“那个。总裁哥,我好像搅合了你的好事啊。”
闫至阳理了理衣服,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怎么收场。”
“不是,你这搞哪一出?”我不解地问道。
闫至阳说道:“我就是不想告诉她封灵契的秘密。”
“所以你故意对她动手动脚?”我眯眼道:“闫至阳,你够渣啊,表脸!”
“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闫至阳问道。
我便将刚才看到的新闻跟闫至阳讲了讲,顺便夸了一下这逼真心给力。
闫至阳笑了笑,说道:“收拾东西吧,这边儿的事暂时不管了,也该回去了。你先回苏州看看你师父,我要回西塘交待一些事情。”
想起回家能看到老道,我顿时高兴起来,随即去找陈清姿,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陈清姿冷哼道:“不跟渣男同行,我听我师父的!”
我耸了耸肩:“也好,反正你们遇到一起就不太平。”
陈清姿怒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回去?”
“额,这不是你不乐意吗?”我愕然道,心想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我又哪儿得罪她了?
“算了,宁思呢?跟你一起么?”陈清姿冷哼道。
“她,额,我也不知道,不会一起吧。”我说道。
陈清姿冷哼一声:“那你先走吧!”布杂匠扛。
于是我跟闫至阳告别了玉家众人,飞往苏州。到苏州机场后,闫至阳便跟我分道扬镳,自己去了西塘。我则兴高采烈地回家。
到了住处楼下,看时间也是正午了,想起老道自己不怎么会做饭,我便在楼下超市买好菜,顺便买了几罐啤酒,准备上去跟老道喝几杯,叙叙别情。幸好大年初一下午,便有超市开门营业了。
爬楼梯走上去,到了门口,我感觉口渴,便敲了敲门之后,忍不住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正当我喝这一口的时候,门开了,但是门后却没有人。
我吃了一惊,向里面探头看去。
正当我看的时候,却听到脚下传来一个声音:“看什么看,还不进来?”
我疑惑地低头一看,却没看到人,只看到干脆面君,正依着门框卖萌。
“干脆面君?”我蹲下身去,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别告诉我是你在说话。”
“是我啊,傻逼。”干脆面君突然捂住嘴笑了。
“卧槽!”我吓得手一滑,半罐子啤酒洒到地上。都说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眼前这货怎么回事???
“你你你,怎么会说话的??”我语无伦次地问道。
“你猜。”干脆面君像人一样摊摊手。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差点儿给跪了。就在我快晕了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臭脚味。随即,我看到老道打着呵欠提提拉拉地走了出来。
“哎?徒弟?”老道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你回来了??”
“师父,这,这干脆面君怎么会说话了??”我吃惊道。
“哦,它不是本来就会说话么。”老道睁着死鱼眼,答非所问。
我赶紧走进门去,关上门,问道:“师父,你得认真给我解释解释,这可是超越我理解常识的问题,难道动物真能成精??”
“成精个屁。”老道说道:“你不觉得它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琢磨了一下,是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却想不起来哪儿听过。
“萧芊芊,那个守护灵,被我封印到了干脆面君身体里。”老道说道。
“啥?为什么这样?”我惊讶地问道。
老道说道:“也许你听闫小哥说过,如果不是封灵契选定的主人的话,开启封灵契约,不仅是需要口诀,也需要一种心诀。本来心诀这种事也是绝密的,但是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年好像四大家族秘密的事情有不少都被泄露出去。”老道叹道:“大概这也是守护灵不在封灵契里呆着的原因,而选择离开封灵契,躲起来吧。”
“哦,师父你是想把守护灵藏起来,这样的话,就算是有心诀的人,没有守护灵,也难以控制所有的灵兽灵体。”我恍然大悟道。
“嗯嗯。”老道点头道,似乎很得意自己的行为:“你看,谁也想不到,守护灵被我封印在了一只小浣熊的身体里。你带着它,正好你跟闫小哥和闫家人来往密切,带着说不定有用。”
“这个……”我瞥了一眼干脆面君,却见它也正斜眼看着我。
我心想就这德行,八成是不听我的话。
回来第二天,老道便开始敦促我练功。我一早便起床练习,简单的道法,或者跟着老道跑圈。
这天一早,老道起床之后神采奕奕地要我陪着他一路跑到体育馆附近去。我一听差点儿就哭了。这距离真心有点远,坐地铁也得好几站呢。
但是老道表示,如果我不训练,哪天死了别怨他这师父。我一听事关绳命安全,立即跟着老道撒腿就跑。
干脆面君雪上加霜地坐到我的肩膀上,我顿觉左肩一沉,心想这孙子这阵子在家吃了不少啊,肥了不少啊干脆面君!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老道奔跑,一路上遇到步行上班的人群,不少人对我俩纷纷投来惊讶的眼神。当然,当老道风一样跑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见大家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