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妇产科。
病房外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脸色愤怒或者悲伤。
有几个警察已经到了,而我在里头看到了灵调局的同事。
因为他们的身上带着徽章。
我赶紧上前去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凑过去问这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灵调局的人说,这家医院原来妇产科很有名气,不可能出这么多医疗事故。
而所有的问题,好像是从今年夏初,一个九旬老人来检查之后,发生的。
“你特么逗我,九十岁的老人来妇产科??”我吃惊道:“带着孙媳妇检查?”
那同事笑道:“你别奇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产检的就是老太太。”
说着,这货说了一桩我闻所未闻的奇闻。
说是今年夏初,一名高龄九十三岁的老妇人原本以为自己的腹中长了一个肿瘤,直到到医院检查,才发现子宫内的肿瘤,竟然是一个长了六十多年之久的“钙化胎儿”!
当时这位老妇人与丈夫结婚七十年,始终膝下无子,一直觉得对丈夫有愧疚。却没想到,肚子里居然有过一个胎儿。
胎儿在腹中呆了六十年,这位老妇竟然一直被蒙在里。据说这老人姓黄,老家是四川省青神县的人,虽然已九十多岁高龄,但身体一直很好。由于丈夫去世,她又无儿无女,于是就跟着来西塘打工的侄子一起住,帮他带孩子。去年春节前夕,黄婆婆在提水时不慎扭了腰。她病倒了且伴随着腰腹部持续的疼痛。家人怀疑老人是得了什么肿瘤疾病,于是决定带着老人去诊断。
然后,黄婆婆在亲人的陪伴下到西塘的骨科医院做x光检查。当负责检查的医生拿着x光片细细查看的时候,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黄老太太的腹中居然有一个胎儿!
当时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搞错了。为确认老人腹中是否真有胎儿,医院又免费为黄婆婆照了两张腹部的x光片。结果,胎儿的头部、脊椎、四肢、肋骨在x光片中显示得非常清晰。医生说,胎盘已经畸化,其头颅已经变形,脊柱严重弯曲,早就已经钙化。
医生当时就吓尿了,说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医生,第一次遇到如此稀奇的事情。
为了确保老人健康,于是医生还是决定做了一次手术,摘除了钙化的胎儿。当然,这些手术都是在妇产科医院做完的。
本来这件事皆大欢喜,没什么问题。然而,奇怪的是,原本身体不错的老人,在手术后第二天就去世了。
这之后,妇产科医院开始有各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先是死了一个男医生,后来则是一个女护士自杀。再后来,就是产妇的连续死亡。
这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产妇,医院也惊了,于是警察介入调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猎灵局跟灵调局觉得事情蹊跷,于是在今天也介入进来进行调查。
但是却遇到了不少受害人的家属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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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诡异的标本
听到这里,我基本上已经惊呆了。三观再度刷新。
此时那陈副市长又发挥了见到人民群众的惨事就落泪的演技,立即潸然泪下。
慷慨陈词地将大家都骗走了。我心想这也算是一桩本事啊,大忽悠。
不过,人民群众走了之后。才方便我们进行秘密调查。
陈副市长来安抚完民众之后,也带着林秘书很识趣地走了。
猎灵局的人也将警察们都支开,这才让我跟闫至阳一起参与调查。
闫至阳大概问了问情况,然后跟着医生去了医院停尸间。
进去一看,我了个去,停尸间里二三十具女尸,全都是孕妇。
这些孕妇看起来怀着的小孩,最小的,都起码有四五个月了。
“这些孕妇的死因是什么?总有死亡报告的吧。”闫至阳说道。
猎灵局的特工说道:“死因是说什么气血太虚。唉,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显死因,就这么慢慢地虚弱而死。”
闫至阳上前查看了一下尸体。我也跟着走上前看了看,确实没看到这些孕妇身上有什么明显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就好像是在睡梦里死了一样,让人十分费解。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闫至阳问道:“这些孕妇的主治医生呢?”
猎灵局的特工说道:“这个,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医生基本是要被医院给开除了。现在好像还是医院的医生,只是没再上班了。”
闫至阳想了想,说道:“找那个医生来,我有话问他。”
猎灵局特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你算个老几,来协助我们调查的却装起大爷来了。
正要发作,但是旁边有人推了他一把,示意闫逼俩人是高层推举来的,不能怠慢。
于是有人找来那妇产科医生,带到我俩跟前。
我一看那医生,瞧见她是个气度不错的中年妇人。这妇人此时一脸憔悴,看来这事儿发生了。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闫至阳看了看她,问道:“冒昧问一句,听说前阵子有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还来这儿的妇产科看过病,说是身体里有个钙化的胎儿。这病是你看的么?”
医生怔了怔,点头道:“是。可那件事跟这些孕妇的死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闫至阳说道:“有没有关系,我们来判断,你先说说那个老太太的事情。”
医生于是将那神奇的老太肚子里有六十年怪胎的事儿跟我们说了一遍。
跟那特工说的差不多,黄老太太确实来过医院,也做过手术。
黄老太太很瘦,看上去身体不错。在手术之前,她跟主刀医生。也就是我们眼前这个医生,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六十多年前的故事。
黄婆婆1945年结婚。1948年,黄婆婆怀上了个孩子,但过了预产期。孩子还迟迟生不下来。次年,家人决定送她到医院去检查,由于当时交通条件差,黄婆婆在前往就医的途中,胎儿便在腹中夭折了。
医生检查后称,最好把腹中的死胎取出来,需要手术费130元。然而当时的130元相当于全家几年的收入。由于交不起手术费,她就没有做手术。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她就挣扎着回了家。回家休息了两个多月,发现肚子居然小了一些,慢慢恢复得跟以前差不多。然后黄婆婆就开始下地干活。再后来,由于身体没什么不适,也就慢慢忽略了腹中的胎儿。
黄婆婆当时说,自己除了肚子较大外,还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胎死腹中六十多年来,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让医生没有想到的是,取出胎儿之后,黄婆婆就去世了。不过由于老人已经九十多岁,算是喜丧了,家里人也没过多追究这件事。
然而事情仿佛刚刚开始。从那之后,便有当时辅助做手术的麻醉师死了。当时在手术室里的护士也死了。再后来就是住进来的孕妇接连死亡,死因不明。
听到这里,闫至阳问那医生:“请问您贵姓?”
医生说道:“我姓穆。”
闫至阳皱了皱眉,让医生先离开。医生走了后,我看着停尸房里这么多诡异的尸体,有点别扭,便对闫至阳说道:“咱们出去商量行不?”
闫至阳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出了门,在门口掏出一包烟来,刚要点燃,旁边猎灵局的人说道:“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
闫至阳只好收起烟盒,说道:”黄老太太肚子里那钙化的胎儿好像有点问题。“
猎灵局的特工说道:”那胎儿的标本就在医院,我们同事一会儿就取来。“
话音未落,果然有人带着一只密封的玻璃瓶走了过来。
我好奇地伸出头去看,就见玻璃瓶里果然竖着一具婴儿的标本。然而这具”标本“却不同于一般的福尔马林液里的标本。这是一具完全钙化的像是石头雕像一样的东西。眉眼俱在,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可怕,张着嘴,似乎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闫至阳接过去,看了看那瓶子,随即打开瓶塞,取了自己一滴血滴到那婴儿标本上。没多会儿,我瞧见一抹奇怪的烟雾从婴儿标本的身上冒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跟着闫至阳和老道这么多年,我自然明白这种现象代表了什么。这烟雾的意思就是,标本上附着过某种灵体。残留的灵力并未散尽,而且是怨灵。一个死了六十多年的胎儿不可能还有灵魂,除非是别的不干净的东西进去了。
可问题来了,这玩意儿是怎么进入到黄老太太的身体里的?
猎灵局的特工自然也明白这标本有问题。闫至阳于是说,如果是钙化的胎儿有问题,那么很可能从很多年前开始,这胎儿就被灵体附着在了上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能跟黄老太太生前的事情有关系,如果想要知道老太太生前的事情,那只有去找她的亲人求证。
于是我们几个人立即按照医院提供的家属地址,找到黄老太太侄子的住处。询问之下,才知道老太太是四川人没错,但是她远嫁他乡,嫁给了个东北人,最后住在哈尔的扎龙村。
闫至阳于是问当年老太太怀孕去医院路上的事情。但是黄老太太的侄子年纪太小,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当年也没跟着家里人一起去过,所以表示完全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老太太怀过小孩。
瞧见问不到什么,我有些失望。临行前,闫至阳要了黄老太太的具体地址。
出了家门后,闫至阳对猎灵局的特工表示,今后调查要分道扬镳,他跟我一起调查,猎灵局可以随意。这话听起来太拽,政府机关的人当然是看不惯他这叼样的。然而也无可奈何,便同意了我们分开调查的提议。
于是我们回到南栗骨香,闫至阳说,要跟我去一趟扎龙村。
听说我们又要远行,陈清姿呆不住了,非要跟着一起。厉笙歌听说闫至阳又要出远门,便也想跟我们同行。老道于是留下来照看小寒。
我心想当总裁哥的儿子也特么不容易。时刻换保姆。
政府交代的事情不好怠慢,于是我们立即出发,去往哈尔的扎龙村。
其实这次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装,我们本可以下午立即出发,但是闫至阳说最好等到明天一早再走。
我问为什么这么拖拉,不是你的style啊。
闫至阳冷冷说道:”这个月是鬼月,中元节快到了,鬼门大开的日子。晚上我们最好给鬼让路。毕竟都是做跟鬼打交道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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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清朝格格墓
闫至阳一说完,我顿时感觉好有道理居然无言以对。
我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出发去哈尔。我还是第一次往东北这边来,心中有点小激动。
找到扎龙村之后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到了这村子,我才惊讶地发现。这小村子居然还挺美。
扎龙村比较潮湿,有大片的湿地,芦苇丛。一片小湖泊围绕在村子周围,星罗棋布。日头偏西,慢慢褪去了白天热烈阳光的太阳在这个时刻也温柔起来,将余晖投入湖泊水面,泛出粼粼波光。
芦苇随风飘荡,有田间耕作的农民往家走,戴着草帽,谈笑风生。
“芦苇好美啊。”陈清姿感叹道:“这地方是不是就是《诗经》上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好笑地说道:“伊人是你么?你哪儿有这么美啊。”
陈清姿怒目喝道:“豆芽!!”
我见她又要扭耳朵,于是立即跳起来,赶紧往前跑了。
闫至阳在我身后喊道:“当心,别靠湖泊太近!这地方沼泽很多!”
我停下来笑道:“好了猪婆,咱们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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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姿也停下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道:“豆芽,你觉不觉得这地方缺点什么。”
“缺什么啊,风光很美,附近就是扎龙村了。”我回头看着那村子,瞧见村落很不错,大家住的挺敞亮,大瓦房,还挺新。
“是缺点东西。”闫至阳走过来说道:“我记得以前这儿曾经是白鹤的聚集地,曾经是一道风景线。没到春夏的时候,这儿经常飞来许多白鹤嬉戏。湖面上随处可见鹤群。可现在却一只也没有。”
我笑道:“然而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人家找到更好的地方了呗。”
陈清姿说道:“不对。不只是白鹤,这附近水鸟都没有一只呢。”
我们四个停在湖边远望过去。确实,什么鸟都没瞧见,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芦苇的声响。
我们正在湖边观看。就听身后有人远远地喊道:“干啥呢干啥呢?!你们四个,别靠近那湖!”
我回头一看,就瞧见俩扛着锄头的大叔站在距离我们有几米远的乡村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