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代了,还大小姐。”我笑了笑:“港片看多了吧。”
“离婚就对了!以后我也不考虑复婚!”男人怒道:“我容易吗,来给她当这个上门女婿,这几年只看她脸色了!”
中年男人刚要劝说,却一眼看到我们,立即对那男人说道:“消消气,来客人了。”
说着,便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们也赶紧迎上去。没等打招呼,中年男人一眼看到谢星河,惊讶道:“谢城主?是你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娘的诅咒(中)
“是啊。”谢星河笑道。
中年男人惊讶万分,走上前叹道:“您跟十五年前一模一样,一点儿没变!”
“十,十五年前??”我吃惊地看着谢星河:“说吧。你到底多少岁??”
看谢星河那一脸韩国欧巴的童颜模样,我以为他最多三十多岁,跟闫至阳差不多。可看起来不像是。
“秘密。”谢星河笑道:“陆老爷子在家么?”
中年男人叹道:“老爷子身体不好,最近在闭关休养。家里主事的是大少爷。结果今天大少爷去操办在泰安市遇害的那几个道友的葬礼了,结果今天。这就出了事儿。”
说着,他看了一眼一旁气鼓鼓的男人。
“我说姑爷,今天有客人来,咱们就先回去好好呆着。等大少爷回来再决定好么?”中年男人劝解道。
那气鼓鼓的男人这才思量半晌,说道:“好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于是我们往陆家大门走进去。一边走着。谢星河一边将我们介绍给这中年男人。
原来这中年男人叫陆芒,是陆家的大管家。陆芒,路盲,好坑爹。
这气鼓鼓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比闫至阳年长几岁,长得有点敦实,面色略黑,却浓眉大眼,样子还不错。
只是眉头总是皱着,脸上时不时带着怒容,感觉脾气很火爆似的。
陆芒说,这男人是陆家大小姐的老公,叫秦夏生,果真是夏天生的。还有可能是雷雨天生的,那脾气见风就是雨。打雷一样。
陆家大小姐叫陆晚晴。但是跟很多道法家族不一样,其他家族生男生女都一样,一般都是平均培养,看资质来定继承人人选。男女机会平等。
但是山东陆家不同,也不知是不是孔圣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这陆家道法是传男不传女,因此女孩子生下来也不用练道法,只要潇洒地当个大小姐就行了。
所以这个第一个出生的女孩陆晚晴也就被培养成了无所事事的大小姐。为了不无聊,这小姐便在读完书之后去当了平面模特,后来说是跟一个武打替身演员一见钟情,而那个武打替身家里就是开武馆的,想必就是这个秦夏生。
原本家里人也不同意她嫁给这人,因为四大家族一般都是互相通婚的,表示亲切友好,一荣俱荣的目的。
尤其陆家的女孩,啥也不用做,基本像是养在皇宫的和亲公主,联姻便是唯一的使命。可惜这个陆晚晴当年十分坚持,家里人实在拗不过她,便同意让她嫁给秦夏生。但是条件是,让秦夏生当上门女婿,因为这位大小姐实在太娇惯了,陆老夫人不想让她远嫁受罪。
于是这俩人千辛万苦终于在一起了。婚后陆大小姐就不再去当模特了,而是长期在家当米虫。
跟其他道法家族一样,陆家也有表面上的生意。他家的生意是物流跟古董生意。
秦夏生婚后便帮着陆老爷子打理古董生意。
可是新婚没多久,这对夫妻就开始吵架,陆晚晴太娇惯,而秦夏生虽然出身也不错,但是因为家里开武馆,从小练武,脾气暴躁外也大大咧咧,很看不惯陆晚晴逐渐明显,暴露无遗的娇小姐气。
于是,俩人越发频繁地吵架。后来家里人也都习以为常了。前几年开始,就吵吵着离婚,但是没几天又和好了。去年是彻底离婚了,可没几天陆大小姐又吵着复婚。于是又复婚了。但是没过几个月,再度离婚了。
离婚之后,秦夏生便打算搬出陆家,但是没搬出去几天,这位陆家大小姐又闹死闹活地想要复合。这不因为以死相逼,家里人才把秦夏生又请了回来。
但是请回来之后,不知怎么又吵了一架,这不秦夏生又要走。
听到这里,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看秦大哥也得三十好几快四十了,老婆估计也差不多这个年纪。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这么轰轰烈烈,是不是还珠格格看多了?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正厅。
进大厅一看,我眼前一亮,见这房间是复式结构,装修得十分雅致。风格跟玉家的有些相似,但是却比玉柒爷家的装修更为醇厚大方。
客厅里复古的红木长沙发,对面墙上挂着裱糊起来的清雅字画,同样不知写了什么鸟,但是感觉逼格很高。
墙角放着一只偌大的热带鱼鱼缸,里面同样是亭台楼阁的风景。
正在我端详屋里摆设的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我抬头一看,见一个年轻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好奇地端详着这年轻男人,见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留着清爽的短发,手扶着楼梯扶手,手指匀净,看了之后让人心生好感。
等他走下楼梯,我瞧着他的容貌,却被那一双眼睛给吸引了注意力。这男人容颜清俊,尤其是眼睛,仿佛是最深最安静的海洋一样,看不到底,感觉很宁静,却仿佛包罗万象。
我一时间被这男人特别的气质跟眼睛给震惊了,直到这人对我们微微一笑,问道:“几位是?”
“哦,二少爷。”管家笑道:“这几位是来找大少爷的。河北闫家的公子,闫至阳,高原雪城城主谢星河,这两位姑娘是跟着闫少爷来的,这位韩笑先生,是闫少爷的手下。几位,这位是我们家二少爷,陆行云。”
“哦?”谢星河微微惊讶:“陆行云。”
陆行云笑了笑:“各位好。我就是下来给大姐拿点吃的,你们几位随意。”
说着,这货便去厨房了。
秦夏生冷哼一声:“她倒是能吃下东西!”布边池弟。
我好奇地看着陆行云的背影,问道:“谢城主,你认识他?”
谢星河叹道:“认识,不过也不认识。”
“什么意思??”我问道。
“一会儿慢慢告诉你。”谢星河说道。
陆管家让人给我们沏茶,正要坐下来陪我们聊天的时候,却听到楼上哗啦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
陆管家的笑容僵硬了半晌,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小姐估计又发脾气了,我上去看看。”说着,他将秦夏生半拖半拽地拉了上去。
陆管家走后,我见陆行云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拿着托盘,里面放着一块抹茶蛋糕。
“二少爷,坐下来聊会儿呗。”谢星河笑道。
陆行云愣了愣,停顿半晌,于是笑道:“好。”
于是,他坐到谢星河对面,将蛋糕放了下来。就在这时,我见谢星河一把拽住陆行云的手腕。
陆行云愣了半晌,想要挣脱,但见谢星河拽着不放手,而手指扣在他的脉门上。
两大帅哥光天化日下拉着手,这情形总让人感觉有点诡异。
于是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盯着俩人。
陆行云看我们都盯着他,脸色有些尴尬:“谢星河你要不要先放手。”
“你的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谢星河摇头叹道:“何必呢。”
“无碍的。”陆行云灿然一笑:“你们几位找我大哥什么事呢?”
闫至阳笑道:“也没什么事。对了,这楼上很热闹啊,你大姐是怎么回事?”
陆行云叹道:“不知道,其实大姐以前没这么刁蛮,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越来越奇怪。但是我爸没时间照看她,大哥又很忙,我陪着她的时候虽然多,可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我身体也不好。”
身体不好?我惊讶地看着他,面色虽然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但是看上去精气神儿很不错,神采奕奕,不像是有病的。
此时,我听到楼上开始吵了起来。陆行云叹道:“失陪一下,我去劝劝我姐。”
说着,陆行云上楼去了。我见他走上楼,便问道:“怎么回事,这个二少爷身体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而像是故意的。”谢星河说道:“我猜他在用一种特别的功夫,压制自己的道法天赋跟功力。你们知道么,在几年前,陆行云是陆家最聪明的继承人人选之一。非常厉害,据说是不世出的神童。可是后来他妈妈去世后,人就‘故意’病了。总之,每个家族都有点不能说的秘密吧。是不是啊闫至阳?”
谢星河说罢,转脸去看闫至阳,但是却见他正盯着面前的茶杯出神。
“你发啥呆呢?”我撞了一下闫至阳。
“我只是奇怪。”闫至阳疑惑道:“我的所谓读心术,天心通对一般人都有效,可是我居然看不透陆行云的想法。他好像练过什么东西,能对抗我的天心通。”
“毛线?果然是神童啊?”我惊讶道。
闫至阳正说着话,却见楼上秦夏生冲了下来,额头上一片血迹,骂道:“这女人真是疯了,疯了!以后你们陆家别找我,我不会来了!!”
说着,这货气冲冲地跑出去了。陆行云赶紧追下来去追秦夏生。
就在这时,我见陆芒也走了下来,一脸无奈,脸上似乎也被挠了一道。
“陆管家,这怎么回事?”闫至阳起身问道。
“唉,大小姐最近一天比一天不对劲了,脾气怪的很。刚才又大打出手,连我都打了。”陆芒叹道。
闫至阳走上前,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口:“方便让我上去看看你家小姐么?”
“这……倒不是不行,就是怕大小姐气头上,要拿东西砸你们。”陆芒尴尬地说道。
云昔立即站起来:“我去劝劝姐姐啊。”
闫至阳摆手道:“不用。我跟韩笑上去看看,不行就下来了。我感觉你家小姐的情况不是很对劲。”
陆芒叹道:“那好吧,您上去看看。”
说着陆芒带着我跟闫至阳上楼。整个一层楼三个房间,大小姐住在最里头一间。
陆芒上前敲了敲门,但是里头也没什么声音。
陆芒于是上前推开门。我好奇地探头进去,见房间里居然拉着粉色窗帘,房间里并不太明亮。
走进去一看,房间很大,靠着窗放着一张偌大的床。床上,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似乎睡着了。
“大小姐?”陆芒轻声喊道。
那女人没有转过身,只是动了动,依然躺着。
我看着那留着大波浪发型的女人的背影,见她穿着红色的背心裙,套着一件白色的毛线罩衫。
可在我看她背影的时候,眼前却重叠出另一道影子。
我仿佛看到一个穿着红色中式喜服的女人背对着我们躺着,头发盘着,戴着黄金的凤冠。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却见那女人的影子又消失不见了。
闹鬼了?我皱眉道。但是却见闫至阳没啥反应。
“陆小姐?”我也忍不住喊道,终于那女人慢慢转过身来。
当那女人的脸慢慢转向我,我突然见陆大小姐居然长着一张青色的狰狞鬼脸!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新娘的诅咒(下)
我吓了一哆嗦,愣在当场。但是两秒钟后,我却见那鬼脸不见了。
此时,那女人。也就是陆晚晴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端详了一下陆晚晴的模样,见这大小姐果然有气质人又漂亮。但是跟陆行云差不多,脸上也是带着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色。
“陆伯,这是什么人啊?”陆晚晴问道,虽然声音很平淡又不太高兴,但是却比较正常。
“大少爷的朋友。河北闫家的少爷,闫至阳。”陆芒说道。
“哦。”陆晚晴有些有气无力:“你们怎么不在客厅?我这……有些乱。”
我往地下一看,卧槽果然很乱,地下碎了的花瓶,水杯,满地都是。
“我又生气了。”陆晚晴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懊悔之意。
闫至阳端详了她一会儿,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皱眉道:“大小姐,外面阳光不错,你为什么要拉着窗帘呢?”
“会不舒服,晒久了太阳我就头晕。”见闫至阳要拉窗帘,陆晚晴立即说道。
“可冬天的阳光并不强烈。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太阳依然温和,并不晒得人难受啊。”闫至阳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陆晚晴立即恢复了大小姐的模样。怒道:“我要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不要拉开窗帘,就是不要!!”
“我知道了。”闫至阳笑了笑,对陆芒说道:“陆伯,我们先出去了。”
陆晚晴怒道:“都滚!”
我们只好退了出来。关上房门走在走廊上,闫至阳将陆芒拉到一旁,问道:“大小姐这种情形多久了?就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