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冷情殿下,爱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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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重生:冷情殿下,爱爬墙-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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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凤清歌看着皎洁的月光,似乎唯有它是不会变化的。
天地万物,什么都会变,只有月亮,亘古不变。
“是啊,永远那么洁净,永远那么清丽。”
上辈子,她欠了那么多人,这辈子该还的,该避免的,大多都还了。只是……
“紫阳,你……”
五年期已过,她不知道北紫阳会作何打算。
北紫阳不答反问,“小姑姑,那你呢?”
“我?”
凤清歌放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她的人身她没得选择。
“当然是效仿前人,做个女状元。”
凤清歌没心没肺的笑,只是眼角有一滴清泪。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她要的不过是平平安安,青山绿水相伴。
北紫阳看了凤清歌好一会儿,“小姑姑,你好傻。”
“嗯?”凤清歌不解的看着她。
北紫阳却偏过了头,什么也没说。
冷风缓缓的吹着,春日夜晚里的风还是带了丝丝缕缕的凉意。集才书院被月华笼罩着,神秘而又真切。
“小姑姑,我想要出家。”
凤清歌只觉得头顶一声惊雷,炸的她头晕眼花。
“为什么?”
凤清歌极力控制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问出这句话废了多大的劲儿。
“小姑姑,我想母妃,可我更不知道怎么面对父皇。”
北紫阳双手捂着脸颊,压抑的哭泣声,从手指缝透出来,消散在空气的凉风里。父皇对她越好,她越无法面对他。
凤清歌伸出来的手,缓缓的落在北紫阳的头上。
“紫阳,你长大了,有的事,你该懂得。”
凤清歌长长的叹了口气,摸北紫阳的头的手,被风吹的冰凉刺骨。
“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我能怎么办?小姑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五年的时间,褪去了稚气,可是现在的北紫阳,凤清歌却一点都不想看到,太过于沉静了。就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起不了半丝的波澜。凤清歌知道,这孩子对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凤清歌对北紫阳的话,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她真的希望北紫阳好好的,这个单纯的孩子,这个从小只知道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孩子,她真的希望她好好的。
“小姑姑,小姑姑。”一声声破碎的呜咽,消散在空气里,凤清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夜深了,露重了。
星辰,更亮了。
凤清歌不记得自己和北紫阳是什么时候下去的,只知道第二日醒来,自己就荣幸的感冒了。
鼻子塞塞的,气都换不过。头也重重的,有点昏昏沉沉。
“小姑姑,你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北紫阳放大的脸,巧笑倩兮,一点也看不出昨晚脆弱的她。
“你要吃点什么?”北紫阳问。
“粥。”
话一出口,凤清歌都吓了一跳,干哑的声音,就像是沙子打磨似的,不是一般的难听。
“小姑姑,你感冒了。”肯定句,不是问句。
凤清歌点点头,无奈道,“感冒了。”
“小姑姑,你写个方子,我去让厨房给你熬药。”北紫阳道。
凤清歌摆摆手,“傻瓜,医者不自医。我去找我师傅,他那里有好药。”
北紫阳想到那个可爱的小老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小姑姑,你去吧,书院外面有马车。”
凤清歌嗅到一丝的不对劲,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北紫阳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慌乱,“我回宫啊,现在已经学成,父皇派人来接我回宫了。”
凤清歌松了口气,点头道,“嗯,好,我改天病好了就进宫来看你。”
北紫阳也跟着点头,眨眨眼,调皮的道,“嗯,那我就在宫里恭候小姑姑大驾了呀!”
苏白娥和那个柒儿已经回去了,只等着半个月后的入试了。
凤清歌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自觉的有一丝不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北紫阳。
如果她没有放她一个人进宫,如果北彦帝没有心软,答应北紫阳出家远离红尘,如果……,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
凤清歌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北紫阳所出家的那座寺院着火,火势染过了半边天。
那么大的寺院,烧的干干净净,那么多的人……无一生还。
凤清歌攥紧了手,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然自己哭出声来。
“主人,别哭了。”
蓝精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凤清歌的旁边,也不吵闹。它能感觉到,它的这个无良主人,此时的心情。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就算是它这个时常给这个无良主人一丢丢教训的它,也忍不住的心疼。
“主人,我出去一趟。”
蓝精灵说完,也不期待凤清歌会答话,因为自从那个紫阳出事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也没有进过水,进过食。
若不是鬼医每天乘她睡觉的时候给她往嘴里塞几颗大补丸,她现在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蓝精灵突然开始心疼这个主人了。
她上辈子错付一颗真心,落的了那么个悲惨的下场。这辈子倒是把自己改好了,上没有对不起天,下没有对不起地,中间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是,却苦了她自己,更是委屈了她自己。
一个苏九幽,她拿他当朋友,却不知道他那次差点晚了她的命。一个北紫阳,她想要好好护着,却也离开了她。她想要权势,想要钱财,却每每都被馥玲从中瓜分一杯羹。还有……
蓝精灵莫名的觉得,那个曾经的太子殿下,或许有着大秘密,虽然它不肯定,但是想来也差不多了。
就算是这样,它的那个傻傻的主人,似乎一直都在无怨无悔的付出着。真傻,真傻。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何必呢!蓝精灵想不懂,真的想不懂。
叹了口气,蓝精灵飘了出去。
凤清歌依旧是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这几天只觉得心头压着一块大石,那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遁形。
蓝精灵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一天过去了。
它看到那个白胡子小老头又进来了,还叹了口气,说了句,“心病需要心药医”给床上的人喂了颗药丸又出去了。
蓝精灵知道,那个小老头是主人的师傅,人称鬼医,可是他都没办法医治好的病,这天下间恐怕再也没人能够医好了。
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惨白,骨瘦如柴的人,蓝精灵感觉自己的心揪的厉害,如果可以,它还是希望天天面对的是那个活力四射,没心没肺欺负它的无良主人。
而不是这个,让人心疼,半死不活的主人。
它突然记起来,它刚刚探查到的一切,它犹豫了,它不知道该不该去告诉她。
她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仇恨,上辈子的被她死死的压在心底。却从未消除,只等着伺机而动,或许在她实力够强大的那一天。她就会一举反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定会前倍万倍的还回去。
若是再告诉她这个消息,蓝精灵不知道,它那可怜的主人,会不会承受不住。
思前想后,蓝精灵叹了口气,尖尖的耳朵耸拉到一起。或许,它该告诉她,就算是被恨意充斥着又如何,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蓝精灵终究是飘在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躯壳上方,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听着,一字一句的道,“北紫阳没想过要死,也没想过要离开这个世间,她更加没有说没有遵守与你之间的诺言。那座寺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就着火了,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凤清歌的眼睛动了动,蓝精灵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叹了口气,继续道,“是皇帝。”
蓝精灵看着那双死死的盯着它的血红的凤眸,突然心里有些害怕,这样嗜血的主人,它是第一次见。
过了好久,又似乎是过了一小会儿。蓝精灵就在以为她会扑上来掐死它的时候,它突然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笑了。可是,那笑却是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蓝精灵想着安慰安慰她,让她别笑了,可是它竟然不敢上前。
“主人……”
凤清歌笑停下了,口里喃喃自语,状若是一个疯子。
她说,“我就知道,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后还会对她生下的孩子那么好。”
她说,“凤清歌,你真蠢,你该要想到的,你该早点想到的。”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紫阳是无辜的啊,紫阳,是无辜的啊!”
她说,“把我的紫阳还给我,还给我。”
到了最后,她声嘶力竭的喊。一句话,一个字,似乎都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那么疼,那么疼。生死契约,萌宠和主人是心心相印的,蓝精灵想,它都能感觉到疼,那主人,该是如何的疼,可想而知了。
许久,许久。
她终于停下来了。
睁着血红的凤眸,一字一句的道,“狗皇帝,我定要让你给紫阳陪葬。”
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小老头进来了。
他被眼前像是一个厉鬼似的徒儿吓了一跳。
骂骂咧咧的走到床前,随手一根银针乘着凤清歌不注意刺在了她的睡穴上。凤清歌缓缓的倒了下去,只是就算是睡着了,她的眉还是死死的拧在一起。
小老头又给喂了一颗药丸,不过这一颗却不是大补丸,而是滋补养神的药丸。喂下去后,再次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出去了。
“啪嗒。”
蓝精灵一惊,看向了地面的某处,摸了摸眼睛,湿湿的,它竟然……流泪了……
蓝精灵一直守在凤清歌的床前,心里的思绪纷纷扬扬。
北彦帝如今权势不容小视,如今那个所谓的母猪学成,势必会重用她,到时候恐怕局势难明啊!
这几年,那个母猪明里没什么动作,至于暗里,倒还不清楚,看来是需要查看查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回府
眼睛酸涩的厉害,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沉重,缓口气,都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死了,她的紫阳,死了。她,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幼时跟在她身后,甜甜的叫着她“小姑姑,小姑姑”的女孩,不见了,再也消失不见了。
“小姑姑,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宫去啊,母妃都不让我出去。”
“小姑姑,这是你最爱吃的荔枝,可新鲜了。”
“小姑姑,你说我会嫁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是像七哥哥那样绝代风华的人儿,可是这世间只有一个七哥哥,其他人是他的手指头都比不上的。”
“小姑姑,要是我能生在寻常百姓家该是多好。”
“小姑姑,你多进宫来陪陪我,不然我就……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小姑姑,你看星辰多美。”
“小姑姑,我想母妃。”
“小姑姑,小姑姑……”
凤清歌暮然睁开眼睛,空洞一片,流下一滴血泪,然后恢复平静。
蓝精灵看着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脸,依旧是那么美丽,虽然脸颊白的近乎透明,可依旧是美,美的让人窒息。
永远把自己的心痛压在心底,面对别人的时候,又是带笑的脸。
这就是它的主人,无良,却善良的一塌糊涂的主人。明明自己的心痛到无以复加,却也不想旁人担忧,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让接触她的人难过。
她的心伤只会自己深深地埋在心底,让它腐烂,发霉,一次次的吞噬着她的身心。她带给别人的,只有欢声笑语,仿佛永无边际的快乐。
她也不允许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所以说,何必呢?
蓝精灵的眼睛染上了水雾,它想,这几天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它是个懒精灵,所以活了那么多年,它的功力却似乎还如同初生的时候。若不是……
蓝精灵皱了皱眉,咬牙切齿,若不是那次被那个女猪吞进肚里,然后再拉出来,它的功力或许还是那么点。却不想,那令它觉得耻辱的事,却成了它的机遇。
蓝精灵想,它的这个无良主人倒是通透。
她就曾给一个失意的人说过,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势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不要一直盯着眼前的这扇门关的太久,太久。或许你回过头,就可以看到窗外更加绚丽多彩的景色。
她也曾给爱而不得的女孩给过劝慰,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最美的风景,所以不要时时刻刻在意别人的眼光。
她也曾告诉它,……
现在她如此的狼狈,如此的需要别人去开解她。可是,却没有人……或许,她从来都不需要。不论是什么时候,她都习惯了一个人撑着。
她其实是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局外人人一样,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在面具之下,不让别人窥探分毫。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也会和这世间的普普通通的凡人一样,会遇上一个让他们心甘情愿交付自己身心的人。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撕下自己伪装的面具,露出最真的表情。
蓝精灵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飞到了床边,它看到那个刚刚还面无表情,神色波动的人,此时却和平常无什么两样。
仿佛最近几天要死不活的她,不过是他们做的一个梦中的幻影罢了。
“主人。”蓝精灵语气柔柔的,生怕吓到了那个苍白虚弱毫无生机的人。
凤清歌回过头,摸了摸蓝精灵的脑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了上去,“这几天又去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她似乎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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