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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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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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楚楚还真是说到了关键处,确实是她和喻舒静的事儿。
  两人坐下,傅定祎的脸阴沉沉的,扫了沈林一眼,淡淡地说:“你给我道歉还迟到,我怀疑你的诚意。”“吱嘎”一声,他粗鲁地踢开椅子,说话就要走了。沈林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使劲把他摁在了椅子里,退了大半步,郑重其事地鞠躬三十度,口中念:“傅先生,我错了,您雅量海涵,还请见谅。”
  沈林在位子上坐下,她能感觉到人们对他们这一桌侧目而视,还有夹杂着好奇的议论声,感觉自己真像个猴子一样,傅定祎似笑似怒地看她,“沈小姐,我说原谅你了吗,我说你可以坐下了吗?”
  沈林怒极反笑:“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么小心眼嘛!”他的眼睛又开始冒火,很快克制下去,笑着说道:“沈小姐还是这么的。。。从容淡定,表里不一,啊,错了,是表里如一;这样吧,说说你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如果答案让我满意,你们的忙我就帮一帮也无妨,不然的话。。。。。。”
  柏楚楚很生气:“六哥,你既然知道我有事求你,还说什么沈林不来就要走,你刚才是在耍我吗?”
  傅定祎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对沈林说:“说来听听吧。”沈林接受他的威胁,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傅先生,我很抱歉,上次我气昏了头,冲动之下,打了你,用暴力对待别人是很野蛮、很错误的行为,在渝山公园,我发现了食物有问题,就该把问题反映给相关人员,不该放任自流,让李杳田先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说完,目光里充满了真诚,期待着傅定祎的反应。
  傅定祎顿了一下,反应颇冷淡,戏谑地说:“沈小姐还真是能屈能伸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沈林面露不快,柏楚楚赶紧说话:“六哥,你是不是决定帮忙了。”傅定祎转眼看她:“什么忙?”柏楚楚张大声音有些气急:“六哥,刚才说好的,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傅定祎不耐烦:“我怎么食言而肥,不就是在问要我帮什么忙吗?”柏楚楚表情很困惑:“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帮忙?”他瞅了沈林一眼,似揶揄、似嘲讽,“我就是知道,你快点说吧。”
  听完柏楚楚的描述,傅定祎饶有兴味地问:“你们还真敢想啊,把钱投到这样的项目,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沈林说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国家有倏忽倾覆之危、民众有不时病羸之苦,正是我辈青年发扬蹈厉、挺身而出的时候,就算折了钱进去,也没什么可惜的,再说沈林早计划好了,没那么容易亏蚀。”柏楚楚摇头晃脑,说得颇有荣与焉。
  傅定祎张着嘴,意外地看了沈林一眼,闲闲地白了柏楚楚一眼:“你不是 爸爸说、妈妈说、静舒姐姐说,就是沈林说,你也长了脑子会思考,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张?”
  柏楚楚不屑地斜眼看他:“他们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我一百一千个赞成,借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恰到好处,怎么成了没有主张?哼,六哥倒是有主张,家世清白的公子偏喜欢做让人诟病的营生,你说说你的主张有什么意思。”
  傅定祎的脸色顿时一沉,沈林赶紧推了柏楚楚一把:“楚楚,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这世上有哪个营生不被人诟病,譬如我们正在做的事,还不是有人说空耗财力、沽名钓誉嘛,自食其力、不偷不抢,无论干什么都是值得肯定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呀,傅先生,你说是吧?”
  傅定祎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看沈林:“沈小姐说得很对。好了,你们的事,我会看着办,下午还有事,先告辞了。”柏楚楚笑嘻嘻地问:“什么事呀,不会是姑姑又安排了你和哪个淑女喝咖啡吧。”傅定祎恼怒地低吼:“闭嘴。”
  从咖啡馆回去的路上,灰蒙蒙地天空里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轻若鸿毛、清洁如玉。从车上下来,沈林关切地看着王大牛:“王大哥,下了雪,温度就更低了,你在家歇几天吧。”王大牛连忙推辞:“小姐,没事的,我这穿着厚棉袄不停地在跑,还出汗了呢,我要是歇着,谁来载小姐出门呐。”
  沈林不赞同地看他,“正因为这个,我才让你歇着的,出了汗,再让冷风拍着,得了风寒可怎么办,王大哥,我若是出门,让朋友派个车子来接我就好了,你安心地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引君入瓮

  同日下午医院陈泉冰办公室
  沈林坐在窗前,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透过玻璃往下看,一个穿着时髦的俏丽身影渐渐走远,沈林沉吟片刻:“我老来找你,你女朋友会不会误会?” 陈泉冰从洗脸架上拿了毛巾擦手,笑得很随意:“放心吧,她不会误会的。”
  沈林有些纳闷儿:“你这女朋友看着挺新派的,怎么瞧着像个三从四德的小媳妇儿一样儿,陌生的女人来找自己的男朋友,男朋友立刻让她离开,她还真就二话不说、乐呵呵地离开了。”
  陈泉冰哭笑不得:“你怎么看出她是乐呵呵地离开的,人家只是礼貌地跟你笑了一下好吧。”沈林摇摇头,“总觉得别扭,你对人好点儿吧,这样我也能心安理得一点儿。”
  陈泉冰笑容一收:“我们光明正大的交朋友,又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有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
  沈林诧然,“你怎么了?”陈泉冰意识到自己失态,闭眼使劲地拨拉了两下头发,背过身去站着,少时,转过身来走到沈林身边,握着她的手,慢慢地蹲下去,沈林更加奇怪:“你到底怎么了?”陈泉冰摸了一把脸,低着头说,“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的上级安排在我身边的,再过不久,我们会结婚,她负责联络工作和照顾我的生活,但是,我发现,她对你很感兴趣。”
  沈林心里一紧:“你是说,你的上级对我很感兴趣,他们也许正在调查我?”陈泉冰点头,沈林努力平息心中的惊骇:“你告诉我这个,对你自己会不会有影响?”陈泉冰摇头。沈林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在心里哀叹,怎么会弄得这么麻烦。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陈泉冰搬来一张椅子在沈林旁边坐下:“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沈林这会儿也没心情跟他说些有的没的,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见习昌宗,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他?”陈泉冰眼睛看向窗外:“你找他什么事儿?”沈林说:“我有件事想请他帮忙。”他敛眉,“什么事?算了,我也不问了,你想什么时候见他?”
  沈林表情有些恹恹地说:“越快越好。”陈泉冰点点头,起身,沈林拉住他:“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我有几个仇家,和你帮我监视的那个女人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我现在不能确定——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来干。”陈泉冰点点头,“今天晚上可以吗?” 
  雪下得很大,沈林有些迟到了,侍者将她领到包间儿的门口,打开门,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进去,侍者把门关上,习昌宗正站在窗前发远眺,听到门响转过身来,淡淡地笑了笑:“来了?”沈林将门关上,看着他笑了笑:“好久不见,还没有恭贺你新婚,真是惭愧。”
  习昌宗面色不改,淡淡地说:“不客气。”沈林略有些局促,他冷冷地看着她:“沈小姐,你想吃什么,点菜吧。”
  等着上菜的这一会儿,沈林在脑子里组织说辞,习昌宗依然冷冷地看着她。菜上来了,沈林心不在焉地举筷子,习昌宗呵呵笑了两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沈林的背后,俯身圈住了她,低低的声音磁性的魅惑,还有一丝冰冷,“我真的不明白你,想方设法地请我来,为什么一句话不说,还对我耷拉个脸?”
  他在她的耳边呼吸着,突然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垂,她惊了一下,立刻把他推开了,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走过去拉她,想搂住她,被大力地推开了,他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也不强求,审视的眼神看着她:“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沈林闭着眼睛,心脏跳动的有些过分激烈,她有些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习先生,我设了一个圈套,引诱我的宿仇在往里钻,尽管他们中很多人只是听命行事,可是他们和我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是我只有一个人;虽然我杀过人,但是那是在很远的距离,而且杀的是两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这一次,对象是我素未谋面的一群人,我。。。我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可是我很怕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会下不了手。。”
  他强健的手臂紧紧地钳住她的肩膀,沉郁而热烈的眼神锁定她的眼睛,柔声道:“就这么点事儿?”沈林紧张地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全部是职业军人,受过严格的职业训练,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即便这一次能全部解决,也难保证他们身后的人不会对你打击报复,事后,我会给你和你的人丰厚的报酬,但是,我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免得日后后悔。”
  习昌宗风淡云轻而又毅然决然地说:“没什么可后悔的。”他迅速地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离,笑得很是张狂,“这就是报酬,好了,讲讲详细的吧。”沈林不知道是出拳揍她一顿,还是欣然接受用一个吻作为报酬的交易,傻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她选择装傻充愣。
  将随身带来的地图拿出来,摊在桌子上开始给习昌宗讲:“离城五百里的这片树林,人称七鬼坡,这里有很多耸人听闻的传说,人迹罕至,这儿有一个很隐蔽的古代贵族坟墓,坟堆和墓碑已经没有了,但是地宫还在,地宫的年代很远,已经没有机关和毒气之类,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亲自去看过,标了圆圈的这些地方,在那些人没有发现之前,可以做藏身之用。。。。。。”
  民国二十九年公历十一月
  一大早,沈林率先出了门,出了摩登街,在低矮的民居附近找了一个视线死角,闪身进入空间,迅速地换好一身乞丐装,闪出空间,立刻赶回摩登街,找了一个背风的隐蔽处窝着,等了约了一个钟头,王大牛从巷口出来了。
  他把帽子掩的很低,高大壮硕的身体在雪地上快速地移动着。琼妆玉裹的白雪世界里,行人寥寥无几,雪压枯枝的声音清晰可闻,沈林不得不耗费灵力来支撑羊皮功法里的扶风步,以免脚踩在雪地里的声响把她暴露了。
  王大牛很警惕,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在参差错落地民居窄巷里绕来绕去,走了约有一个多钟头,进入一条大街,他迅速地钻入停在街角的一辆车,车子立马一溜烟地开走了。沈林记住了车牌号,不得不耗费更多的灵力来隐身,免得扶风步把路人吓坏了。
  轿车的最终目的地竟然是闵陈区的金溪巷,车子在巷口停下,车上下来两个人,迅速地闪进了一个大院子,门立刻阖上了,沈林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小院子,那里正是翠玉住的地方,据翠玉说,她在附近的一个大户人家里帮佣,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一家。
  她闪身跃入院墙,里面的防守很严密,前院、后院各有八个配枪的护卫在院子里巡视,循着人声,她来到一个书房模样的房间,贴着墙根侧耳去听。
  “处座,地图已经复制好了,原件放了回去,沈林没发现东西被人动过。”这个声音沈林很熟悉,不过已经不再憨厚,而是带了一种阴戾和果决。被叫做处座的人满意地嗯了一声,拉长的声调带着莫名的威慑力:“韩德忠,你立刻带人按此地图查看,不管是否属实立刻回报。等等,听说郊外的路面积雪很厚,还结了冰,你们开车的时候慢一些,不行的话,步行过去。”
  皮鞋砸在地上“啪”地一声,一个男子大声地说“是,处座。”脚步声远了,处座接着说话,“沈林那里怎么样了?”
  王大牛:“已经安排好了,如果地图属实,今天晚上,我会将她引到翠玉那里,她功夫再好,不设防的情况下,一颗子弹就能解决,她的那两个下人,由红隼解决。”
  处座:“为什么不将沈林和他们放在一块解决?”
  王大牛:“沈家外面有不明人物在监视,我怀疑沈林功夫很高,万一闹出太大动静,会节外生枝。”
  “处座”又“嗯”了一声:“她的母亲确实是武林高手,红隼上次怎么了?”
  王大牛:“处座,红隼第一次出任务,难免心里害怕,出了点小纰漏。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沈林一直以为她只是个蠢笨的乡野村妇,丝毫没有怀疑她。”
  “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我最厌恶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你要把红隼弄上床,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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