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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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驾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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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放肆!
竟然……这么抱住他!
南宫绝起身,掩饰着自己脸上的尴尬和赧然,更刻意压制下俊脸上隐约可见的红晕,半拖半抱地带着她,想要大喊交代:“来人!去请大夫!”
想想却又不妥……
请大夫是必须的!
但是来人一会儿推门进来,看到他们这样抱在一起……不对,是她这样赖在他身上,成何体统?
在原地为难了几秒,南宫绝无奈,最终只能抱着唐黎转身,拉开了窗子,提气纵身跃出——索性低调一点,他就这样带着她出去找大夫好了……
“我好热……”
“火一直在烧,好烫……”
“……”
路上,她一直在梦中呓语,她的唇靠近着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他的肌肤上,麻麻痒痒的,让南宫绝一阵心烦,低喝出声:“唐黎,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她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被火烧的感觉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反倒是南宫绝闭了嘴,沉默地带着她在黑夜中疾行,良久,他才回答,嗓音浅淡得瞬间便飘散在风里:“……本王知道。”


  ☆、【081】喂她?我来吧!

反倒是南宫绝率先没了声音。他沉默地带着唐黎在黑夜中疾行,良久,他才浅淡的回应出声,似自言自语的语调,瞬间便飘散在了风里:“……本王知道。”
那种感觉,他怎么不知道?
如今回想起来,后背上某处的旧伤,依旧似在灼灼地烧痛……

医馆。
年过半百的大夫被从睡梦中叫醒,查看了高烧不退的唐黎。他蹙着眉头看了诊,琢磨了半晌,慢吞吞地开口询问:“尊夫人是何时开始发热的?”
大夫这样的猜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唐黎的一只手还抓着南宫绝的衣袍呢!
要是“没点关系”,能这么随便抓来抓去?
“大概戌时一刻。”南宫绝尝试着把她的手拽下来,用力了几次却未果,索性任由她这么抓着,也懒得和大夫解释,只是根据自己回房的时间推算,如实报给大夫。
“恩。”大夫捋着胡须,问得更加直接,“发热之前,你们可有做过什么?”
南宫绝的脸色一僵,眼底涌上一抹明显的赧然。
但是刚刚都已经顺着大夫的意思承认是夫妇关系,现在又不好否认。于是,南宫绝只能顺着大夫的意思,把这个谎越说越大,他闷闷地开口回应:“……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只是吵了一架罢了。
“真的?”大夫深表怀疑地望过来。
这样的追问,让南宫绝的目光不由一冷,他狠狠地瞪过去,充满警告的目光吓得老大夫顿时噤声。
“难道还不是真的么?”低凉的反问,平稳却又迫人的语调,让大夫瞬间压力巨大。
“老夫……”大夫干咳了几声,躲开他的目光,也躲开他的压迫,尴尬地解释,“老夫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吃过什么?碰过什么?接触过什么?”
统称就是“做过什么”!
“这个。”听到他这么说,南宫绝的脸色才稍转为缓和,他从袖口掏出一颗果子,这就是她之前放在他房间的那盘“看果”,“她应该是吃过这果子。”
“看果?”真不愧是本地人,老大夫一下子就叫出了果子的名字。
他伸手,粗粝的手指拿起那颗普普通通的看果端详,良久,自言自语地嘀咕而出:“她一个女的,吃这东西做什么?”
住在梁城的本地人都知道:只有本地成年的男子,才会偷偷吃这个,借发烧的假象摆脱征兵!女人吃这个不是没事找事么?简直是自找罪受!
“我好热……”
躺在软榻上的唐黎嘤咛出声,她似是真的发烧,双颊都烧得一片通红,额际渗出细密的薄汗,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无助,抓着南宫绝就像抓住所有的依靠。
南宫绝不忍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回大夫身上:“有退烧办法吗?”
“退烧的方法,自然是有的。”大夫卖了个关子,故意拉长了语调,在屋内踱着步子,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退烧的草药也不贵,只是……”
“只是什么?”
“退烧的药引,便是这棵树的树叶,以叶为引,只需喝上两副药便能痊愈。”大夫摇了摇头,“只是这一果对一树,还得找到同一棵树上的叶子才行!这种果子长在近郊,虽说那果林不大,但果树也不下百棵,找到同一棵树,谈何容易?”
大夫放下了那颗果子,诚心建议:“不如等两天吧?等个两天,烧也就自然退了。”
这里想逃征兵的,也都是等两天自然好的!
“热……”
唐黎还在梦中无意识地呓语。
南宫绝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能忍心。他蹙眉,看向面色无奈的大夫:“你去准备其他用药的药材吧,我去近郊拿树叶,很快就会回来……”
“可不能随便拿!不同树上的叶子,可是药性相克的!”大夫连忙补充,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他打算怎么找?
“……知道。”南宫绝点头,打发了那个大夫离开之后,努力把她的手掰了下来。她在梦中不满地蹙眉,反射性地又要抬手寻找,南宫绝却更快一步压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制住,同时弯腰俯身下去——
他距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几乎能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明知道她听不进去,南宫绝还是压着她,伏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出声:“唐黎,你最好是在一棵树上采的果子!”要不然,他今晚将是彻底找不着了!
“恩?”她无意识地想要挣扎,南宫绝只能暂且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一会儿。
手掌探上她的额头……还是好烫!
他该出发去郊外了。
“乒!”
窗户上一声轻微的碰响,南宫绝飞身而出,身手敏锐地直奔近郊。他的速度很快,白色的衣袂在风中发出“呼呼”的响声,整个人如鸟儿般在天空快速划过,轻功卓绝。
至于晚上出来打更的,只来得及看到一阵白影飘过,细看之下再无其他……
靠!
那是什么?
打更的不敢想象,只能提着灯笼暗自出冷汗。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大夫的药罐子还没准备好,门外便传来动静——南宫绝呼吸微喘地推门而入,将手里的树叶塞过去:“除了这个,还需要其他的么?”
大夫被塞了一手的叶子,当即一片愕然。
他摇了摇头,茫然地盯着手里青葱翠色的绿叶,忍不住询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那是在近郊,可不是在后院,他哪来这么快的速度往返的?
再者,近郊有那么多同样的果树,他怎么知道果子是来源于其中的哪一棵?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南宫绝语气平平地应答,他抬脚越过大夫,径自走到桌旁倒了一杯凉茶,抬起杯子一饮而尽——也幸好这是在梁城,不像京城那么多人盯着他,在这里,他偶尔出去暴露实力,也不会有人发现!
“呃?”大夫诧异,却也没有多问,识相地闷头继续煎药。

南宫绝没有在原处久留,喝了水解渴,他便折返回唐黎所在的房间。
她还睡在那张软榻上,因为刚刚被点过睡穴的关系,似乎现在已经睡得很沉,但是双颊依旧烧得红红的,额头处也依旧渗着一层明显的薄汗。
他拿了手帕过来,弯腰替她擦了。
不知是因为睡穴的时间到了?还是因为她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原本一动不动的唐黎,又在被子下喃喃低语,他却根本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还算好运,幸亏是在同一棵树上采的果子……”
和她相处得时间久了,南宫绝开始觉得自己也变得聒噪:“也幸好,你碰上的是本王……别人根本找不到。”
**
一共要喝两副药。
第一副药熬好端进来的时候,南宫绝坐在床沿也是昏昏欲睡。听到大夫的声音,他急忙地睁眼,反射性地起身让位,却发现她的小手不知何时缠了上来,就这样和他的手指交握着……
她的手很暖,很柔软……细细腻腻的触感,和她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你来吧。”他尽量别开自己的目光,坚定地松手推开,朝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点点头,端着药走上前。
只是喂药完全没想象得那么顺利——
醒着的唐黎都不见得肯喝黑漆漆的苦药,更何况是睡梦中,意识不清的唐黎?大夫送到嘴边的药勺,被她完全推拒,稍稍和她用点力,她就挥舞着胳膊想要砸掉药碗……
大夫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药汁倒是洒了不少!
“这位夫人……”实在没办法,他想尝试着劝。
“算了!”南宫绝懒得看他徒劳无功,他陡然出声打断,上前一步主动拿了他手里的药碗,“我来吧!”


  ☆、【082】你是骂人吗?(3000+)

“算了!”南宫绝懒得看他徒劳无功的努力,他摇头叹了口气,突然出声打断,同时上前一步,主动拿了大夫手里的药碗,“还是让我来吧!”
“好好好!”大夫很高兴,连连点头称是,急着起身让位。
本来就应该这样——像他们这样的年轻夫妇,就是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照顾!身为男子,就该懂得怜香惜玉,就该懂得在关键的时刻……恩?!
大夫在心里感叹到一半的话,因为南宫绝的动作而停住。
他果然想错了!
怜香惜玉这个词,在他们这一代年轻人身上不受用!!!
大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唐黎!”南宫绝不算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没有把她拍醒,只是把她整个人拍得迷迷糊糊,眯着眼睛茫然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又要闭上……
而南宫绝就在这个时候把她扶了起来!
因为她烧得太昏沉,光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坐不住,南宫绝索性坐在她枕侧的方向,让她整个人靠在他的胸口。然后拍了拍她的脸颊,长指移到她的鼻子上……直接捏住!
“这……”医者父母心,态度看不惯这种粗暴直接的喂药方式,想要阻止,却被南宫绝的一个冷眼止住。
“唐黎!”他冷着语调叫她,附在她耳边低喝,“张嘴!”
鼻子被捏得呼吸不畅,唐黎想要反抗,想要打开钳在她鼻子上的手,奈何力量悬殊,她根本撼动不了南宫绝分毫。无可奈何之际,她只能张开嘴巴呼吸,可是才一张嘴,苦涩的药汁便直接灌进来……
而原本捏着她鼻子的手一松,顺势扶住她的下颌,让她一滴药都没法吐出来。

“咳咳咳……”
南宫绝喂药,自然是一滴药汁都没有浪费。大半碗药灌进去,整个房间都萦绕着唐黎剧烈的咳嗽声……因为被呛得厉害,她的整张小脸都涨成红色。
南宫绝扶稳了她,手掌在她背上不轻不重地扣了几下,才让她的咳嗽稍稍平息。
“都喝下去了,可以么?”安顿好她,南宫绝转身,把药碗递给已经目瞪口呆的大夫,面色如常地继续请教,“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么做?”
大夫无声地张了张嘴巴。
他真想说:接下来应该为自己的粗鲁行为向姑娘道个歉!!!但是这样的意见只能放在心里提提,表面上态度只能哂笑着夸赞:“做得很好。”
“我去熬第二副药。”手朝外面比划了一下,大夫急于离开这里,走之前,看了一眼榻上的唐黎,于心不忍地补充,“她马上就会发汗醒来,身体会有些虚弱,你拿点水给她擦擦身,要不然这烧容易反复。”
“擦身?”南宫绝的身体狠狠地僵了僵。
这……
圆谎的代价未免有点大!
“怎么?”就连大夫也注意到了南宫绝的失态。
“一定要我擦么?”南宫绝蹙了眉,声音闷闷的,有点垂死挣扎的意味。
大夫看他的目光瞬间就变成鄙视了:连这种小事都不肯做的男人,算什么有担当的男人?
于是,大夫恨恨地朝着南宫绝瞪了一眼,今晚第一次中气十足地和他拍板叫嚣:“一定要擦!你是她夫君,连这点举手之劳都不肯,难道还要老夫去请丫鬟来擦吗?”
说完,他快步而出。
不消半刻,大夫又折返回来,亲自在铜盆里打了热水,同情地望着唐黎:“水给你送来了,还是……照顾她一下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连夫妻间基本的照顾都不懂!哪像当年他和他夫人年轻的时候,上山去采药,他都是主动背两个背篓,照顾着夫人的负荷……
***
一刻钟后,唐黎幽幽转醒。
睁眼便是灰白的墙壁、蓝白印花的窗帘……完全陌生的房间!她错愕又慌张地在屋子中搜寻着,直到看到坐在床侧的南宫绝时,才不由松了口气。
“这是哪里?”她茫然地询问。
一开口,唐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此沙哑无力,而自己的嘴巴里、喉咙里,都是浓重的药味……只要一说话,便被这种药味呛得想要呕吐。
南宫绝原本是耸拉着脑袋,坐在床侧昏昏欲睡,听到她的声音,他猛然睁眼,幽邃的眼底还带着赭红的血丝,连声音也低哑了几分:“醒了?”
“我……怎么了?”唐黎蹙眉,双手支撑着床板,尝试着坐起来,然后低头检查自己——
双手和双脚都是好好的、头也是好好的、身上也没有缠任何绷带……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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