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的!向您证明母亲的苦衷,证明她的无奈!这,是我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了!虽然,这同她舍命救下我来说这不算是什么!”
南宫静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抬脚,
离开了院子。
只因为,他无话可说了!他内心的深处,再也没有地方容得下那个女人任何背叛他的借口!
南宫流雁望着他略显萧条的身体,欣慰的笑了。
总算,她没有失望。
他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对楚玉清还存在着深厚的感情,只是现在被紧紧地压制起来了而已!
总有一天,她会给他揭开那段尘封的情感,还有那尘封的秘密!
她站了一会儿,最后走出了南宫家的大院。
因为,她还有正事要做,她要去解开自己的身份之谜。
出门后,她直奔当铺还有玉佩店,让老板们拿出店里面所有的红白相互应和的玉石,可惜的很,就是没有发现她在屋顶上见到的那块证明她身份的玉佩。
这不禁让她觉得棘手了。
既然这昌洛没有玉佩,那么,那个南宫流雁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还要写下那一番话?
似乎,只能将线索引想那段话中的“你”上面。
南宫流雁苦恼了!
这么多天,她周围的问题与神秘是一个接着一个,但是解决的线索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断掉!
好不容易明白了一些东西,到头来发现,那些东西根本就无法给她任何蛛丝马迹去探寻真相!
她没有心思注意,就在她拖着沉闷的心情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的时候,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医馆热闹了起来。
老远便是吵闹声不断,各种人声混杂,但是,南宫流雁是听不到的!
因为,她想问题想到太入迷了!除了她的脚在机械的往前走,她的大脑已经完全与外界的繁杂隔离。
外面的喧嚣,早已经与她无关,但对于昌洛百姓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因为,天下第一女神医布施泽会落脚在昌洛最大的医馆圣手医馆,会在那里施诊一日。
说起这女神医布施泽,这苍龙国多半人是知晓的。
没人知道她的年纪多大,知道的只是她医术高明,曾经妙手回春救治了无数病者。
没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因为她行医之时一定会一身素白的纱裙,眼睛之下同样用白纱遮住。人们能够看到的也只是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以及灵活唯美的大眼。
人们常常夸赞,女神医面纱之下一定一张绝美的容颜。
但就算她再美,他们谁都无缘得见!她永远活在他们的想象之中。
而且,女神医向来都是冷冰冰的,不开口讲一句多余的话,甚至,她的脸上能够看到笑容的时候也是很少!
还有一点,女神医行医有自己的原则,以前的原则是,是给穷人看病绝对不收医药费!
当然,这对于那些没钱看病的贫苦百姓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但是这一次,她再来昌洛施诊,那原则变了一些,变成了给穷人还有丑人看病不要钱!
这么个原则一出,不免显得女神医有些尖酸刻薄!
但是,貌似丝毫没有影响来看病的人数——他们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
大多数人看完病之后都会喜不自胜,因为女神医收他们的钱了,那就是说明他们长得不丑!
此时,布施泽端坐在圣手医馆门前的桌子旁边,正认真仔细的给病者把脉。
她面前那张大大的桌子上,还站着一只除了翅膀上面覆满五颜六色的羽毛其他地方光秃秃的肥鸟。
它紧绷着神色,威武神勇的矗立在那里,神色紧张的看着每一位病者,生怕他们趁机吃女神医的豆腐。
这肥鸟不是别鸟,正是小凤公子凤小小,它是来给她的小泽妹妹做护花使者的。
今天它屁股后面绑着的遮羞布变成了喜庆的大红色。
以前用白色的时候,它是为了让自己显得跟老哥一个档次,一身白衣胜雪。
可自从南宫流雁打了个比喻,说那谜题中哥哥屁股上的白色胎记就跟它屁股上的遮羞布一样之后,它回去立刻让老哥给它换成了大红色。
不过它大抵是忘记了,南宫流雁穿的衣服也是大红色!它要是意识到会跟南宫流雁撞衫,大约会将自己脑袋撞墙!
世人都知道,天下第一神医布施泽与天下第一才子景王苍漪这么多年感情甚笃。他们之间是跨越男女之情的另类友情!
女人们在羡慕布施泽有这般知己的同时,也暗暗惋惜这么绝色的两人之间竟然没有男女之情!
因为感情不一般,所以,每次女神医来圣手医馆的时候,景王爷总会派上自己的爱宠小凤公子前来做护花使者,生怕有人会对神医不敬。
也许真是小凤公子的功劳,这么些年,很少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所有人对女神医布施泽都是特别敬重。
凤小小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它要确保,从她们面前走过的人绝对不
能有一个人对它的小泽妹妹有任何非分之想:它眼尖,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判断出那人心底有没有邪念。
如果有,它会一脚踢出脚跟前的酸枣核直冲那人脚底而去,不给他摔个狗吃屎誓不罢休!
它继续紧紧地盯着,陡然间,它严肃的神情变了,变成了一种仇恨还有厌恶。因为,它看到了自己的仇人!
“扑簌!”
凤小小飞身而起。
“啊,丑女!竟然是你——啊呀!”
它还未来得及飞出去,身体便被布施泽射出的一根红线绑在了桌子上。
熟悉的声音让思绪满天飞的南宫流雁一愣,她微微蹙眉,这好像是那只凤丑鸡的声音。
她还未来得及扭头,眼前突然穿过一根火红的丝线,接着是一嘹亮的女音响起:“十步开去,红衣妆,丝线牵思绪,姑娘请留步!”
南宫流雁没多想,突然并起两指夹住那条诡异火红的线,陡然间飞身而起,越过人群,直冲那桌前而去。
“千丈之隔,白纱面,只手成织锦,小姐何指教?”
刹那间,她立在桌前,单手绕线,几个翻转下来,那根红色的丝线细密的缠在了无辜的小凤公子身上——它被包成了粽子。
布施泽刚刚说的那句话不错,她的丝线确实牵动了南宫流雁的思绪,她用了两个“丝”字,其间有些得意自夸之意;所以,南宫流雁也是当机立断,用了两个“织”字,不仅反驳了她,也借此教训了刚才骂她的凤小小,用丝线牢牢将它捆住。
一时间,她眸子盯上了眼前的布施泽,白纱遮住口鼻,只留出大大的清澈的双眼还有一双弯弯的柳眉。
南宫流雁慧眼无双,她看得见她面纱之上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冰冷与敌意。不过,她倒是很是疑惑,这个女人,她不认识,为何要对她充满仇视?
将视线放在凤小小身上的时候,她大抵明白了很多。
既然这只凤丑鸡也在这里,明显她们俩儿认识!这只肥鸡向来对她有意见,它的朋友对她有敌意也便说的过去了!
周围,仿佛一瞬间静了下来,那些排队之人很明显没能明白适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愣愣的,变成了雕像!
“啊!丑女,你放开本公子!”
被丝线缠的像是粽子一般的凤小小一声嘶吼,打破了这一刻的沉浸。
☆、90。090南宫流雁的机智反击
南宫流雁阴笑着低头,递给它一记活该的眸光。
这只丑鸡,总是有事没事找茬,今天她没拔它几根毛已经是对它的仁慈了!
“啊!丑女,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公子!你闭上眼睛!”
凤小小抓狂的在桌子上跳着,想冲过去扇她巴掌却再怎么努力都跳不起来。
之前被布施泽绑在桌子上,之后又被南宫流雁捆成了粽子行动不便,再加上这女神医的丝线结实很,并非一般之物,就算它用尽蛮力还是逃脱不掉。
因此,平常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恋无比的小凤公子只能在这里怒目而视了跫!
可惜它再怎么怒目而视,人家就是不理它!
“啊!小泽妹妹,快救救你二哥!不然,你一个人不是丑女的对手!”
它急了,终于想起了身边的救星。
不过最后一句话令布施泽十分不悦,她一代神医圣手,真的如此不堪?她瞥了凤小小一眼,素手一挥,袖中刀片弹出,金光一闪,利落的割开了它身上的丝线。
凤小小用翅膀拍了几下抖掉丝线,立刻张开双翅冲南宫流雁奔过去,“丑女,本公子要杀了你啊——”
话还未说完,它的身子便定在了离南宫流云一掌之处,它再次拼命忽闪着翅膀,空气被它抖得风声呼呼,可身体就是不能再往前挪一丁点儿!
因为,它身上还绑着另一根丝线,而那丝线的另一端正被布施泽牢牢地握在手中。
“小凤公子,你不可以对姑娘无理!”她将丝线往回一拽,凤小小“啊”的一声划了一个弧度被她紧握在手中。
“小泽妹妹,你干什么!要我去惩罚这个丑女!”
凤小小抓狂的挣扎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咒骂。但不管它说什么,抓住它的那只手仍旧坚如磐石。
南宫流雁微微一笑,忽略掉这肥鸟欠扁的样子,但它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是不得不应战了!
“请问姑娘贵姓,今日有何指教?”
她朝布施泽友好一笑,然后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这个女子,一定很不简单,甚至并非善类——至少现在对她是充满敌意的!
她又望了望布施泽手中的凤小小,它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还是那双暴怒的小眼神,但因为被人牢牢抓住,它无法造次。
“布施泽!”布施泽简短的回答。
她脸上虽没有了从前那无处不在的冰冷,但还是透着一种不屑与厌恶!
布施泽虽是神医,可毕竟年轻,还是一个直爽的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也会表现出来,就像今日她面对南宫流雁,讨厌她就会直接表现出来!
“原来是布姑娘!”南宫流雁微微扯开嘴角,环视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圣手医馆时,瞬间知道了布施泽的身份。
她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她根本不认识她!
“奥不对,应该叫布神医!”她又笑道,“不知道布神医今日有什么指教呢?”
方才布施泽朝她甩出丝线,这一点像是偷袭;还故意说那么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找茬!她应该是想借她走神之际让她难堪!
虽说南宫流雁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布神医,但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
“这位姑娘,实不相瞒,我看姑娘气色不好,定是大病初愈,而且姑娘晚上也是噩梦连连,可是如此?”
布施泽站起身,一招手,后面有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圣手医馆。
“神医不愧是神医!”南宫流雁说的半真半假。
布施泽说的不错,她确实受过内伤,但是到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她晚上也确实做过噩梦,光是那个流血的石碑已经出现在她梦中三次了!
但她刚才真真假假的夸赞却暗含了小小的讥讽,“神医”一词用在一个故意找茬的神医上,她可以理解为“神经病医”。
“姑娘真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行医多年,姑娘这般的症状见多了而已!”
布施泽俏眼一挑,突然手掌一挥,身后那刚从医馆出来的的人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茶水与药丸迅疾朝着南宫流雁飞射过去,擦出“嗖嗖”风声。
“这药有助于姑娘内伤恢复,还有助于睡眠!”
茶水平稳的在空中飞着,所经之地总会掀起阵阵阴风,刮的人皮肤瑟瑟发抖;而那药丸似乎飞的快了一些,它像是炮弹一般,首先冲向了南宫流雁的额头。
渐渐地,布施泽面纱之下的脸染上了得意的笑。
那茶水还有药丸都是她用真力推出去的,如果对方的真力不足,恐怕很难接住。
药丸马上逼近,她傲慢的笑容忽而僵置在脸上,她竟然低估了她眼中这个苍龙国第一废柴丑女的武功。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流雁突然身子一侧,手一伸,顺着药丸飞逝的方向一把抓住,而后飞身而出
,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那还在飞驰的茶碗。
放入口中,喝水,咽下,一气呵成。
“多谢布神医的药!”南宫流雁说完,突然将手中的空茶杯往前一掷。
又是呼啸之声,茶杯带着更猛烈的风飞向布施泽。
她忽而大惊失色,因为那茶杯是冲着她脸颊而去的,而且还是聚集了强大的真气。
若是触到,哪怕只是擦边过去,她的脸也一定会毁掉。
“啊!”
布施泽大惊一声,赶忙伸手去挡,慌乱中触及茶杯,握住的那刻,她脸色陡然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