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福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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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福有余-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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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殿当然有孩子,我一个师弟和一个师妹就有自己的孩子。隐殿还有专门教孩子学习的老师呢。”方少轻说着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不过除了弟子住在隐殿中,家属都住在凌台其他地方,他们一个月相见的次数不多。”

    “你们的殿主也太不通情理了嘛,人家是夫妻,怎么还要别人两地分隔呢。”苏舒极为不满。

    “这个,殿主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是我们想劝就能劝的。”方少轻无奈的摇摇头。“何况我常年不在隐殿,更加没资格说这些了。”

    气氛又有些凝重下来,苏舒有点懊恼,怎么说着说着就黯然了呢。

    “对了,玲子还说那……天柱山除了有甘紫草,还有别的神奇的植物呢。少轻,你快给我说说,补偿我刚才没听完的。”

    “别的神奇的植物?”方少轻偏头想了想,忽然一笑,“有了。天柱山还有一种叫相思的花,开放的时候每株有两朵,一朵白色,一朵紫色。奇妙的是,白色的花白天开,晚上则闭合,而紫色的花则相反,白天闭合,晚上开放。它们从来没有一起开放的时候。”

    “这怎么会叫相思,简直就是相思无望嘛。”苏舒冲口而出。就像太阳和月亮,白天和黑夜,只有交汇的那一刻才有短短的相见,不是无望是什么?

    “相思……无望?”方少轻眼里闪过一丝迷惘,他极快的看了苏舒一眼,而后微微低下头,眉头轻簇。

    房间里就此安静下来,“相思无望”四个字仿佛还有余音似的在空中飘荡,不止飘在方少轻的心里,也飘在苏舒的心上。

    这静默让人莫名的伤感,炭盆仍在热,甘紫草仍在香甜,可是却止不住的有寒流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方少轻的衣角不停的飘动,他没有穿棉衣,仍然是白天那薄薄的一件单衣。

    苏舒抬起头,轻声道,“你冷不冷?我这里还有棉衣呢。”衣柜里有好几件棉衣,不分男女,只分大小,有可能有方少轻合适穿的。她站起来,往衣柜走去。

    “不用了,我……现在就走了。”方少轻声音有些哑,他同样的站起来,可是脚步却挪的很慢。刚才不知道为何,明明那四个字就是苏舒随便讲出口的,却如一副巨大的黑色布匹一般,没头没脑的往他罩过来,让他分不清方向。

    “少轻,你等等。”苏舒已经找到棉衣,她几步走上来,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外面还要冷呢,小心着凉。我上次可是冻得生病了,求解药还要靠你,你可不能病了呀。”

    他静默,任棉衣沉重的压在自己身上,也任苏舒此刻温柔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脸上。

    少轻,你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可千万不要放弃啊!他忽然想起娘亲的话,时机不会等人,难道他真的要错过再错过么?

    “苏舒……”他猛然抬起头,眼里的光彩胜过外面无数寒星。

    看到他坚定的眼神,看到他眼神里蕴含的感情,看到他正要慢慢开启的唇。那红润而柔软的唇,会从里面说出什么话呢?

    苏舒胆怯了,她在这重要的时刻做出了一个让方少轻许久之后都无法再鼓起勇气的事情。

    “少轻,啊,我肚子好痛,这里茅房在哪里?快带我去……啊,不行了不行了……”她五官揪成一团。

    “……啊,在……我帮你喊玲子去!”方少轻打开门,风也似的不见了。

    寒风刮进来,打在苏舒脸上,她怔怔的看着门外,那里一片雪亮。竟然下雪了么?天空飘下无数的雪花,旋转着,落在地上,很快就铺了厚厚一层。

    不过,第二天的早上,它们很快就会消失的吧,因为白天是夏天呢。

 第两百三十七章 交涉

    隐殿时间过得很快,因为周边的风景看都看不腻,苏及爬后面那座高山呢,却不知不觉已经过完两天,该是与殿主皇见面的时候了。/  /

    平崖台在隐殿最东边,其实是一座比较矮的山,只是从山腰那里往上,像被人用神力削过一样,平整的夸张。山前修了石阶,一直通往山腰,石阶两旁青树成行,太阳当空而照,一点也看不出昨天下雪的痕迹了。

    石阶大概有百来步,不一会便到顶头,只见上面早就等了两个人。一个是方少轻的师父李寻花,还有一个人,身材十分高大魁梧,他背对着苏舒而立,一时也看不到容貌,只是傲然的身姿不经意就散出一股震慑力。

    “殿主。”方少轻对他行礼。

    皇转过身,苏舒眼睛一亮。

    非同凡响!她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真是非同凡响,除了这个词她再也想不到更加合适的来形容眼前这个男子。他似乎天生就应该做个领导,野心勃勃,霸气,强大,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推不倒的山。

    “见过殿主。”苏舒朝他一抱拳,用的是江湖式的行礼。

    皇瞥她一眼,冷冷道,“你嫁不嫁他?”

    还真是直率的夸张的人,苏舒不答反问,“请问殿主,那是否我与少轻成婚,您就一定会给我谜做的解药?”

    “殿主一向言出必行,这个蓝小姐不用担心。”李寻花替皇回答苏舒。

    “那么再问殿主。倘若我只成婚。而不与少轻圆房。或。成婚后不到两三月。再与少轻分开。那殿主大人。你可会干涉?”苏舒扬眉往方少轻看了一眼。“殿主到底是只想要我嫁给少轻这个仪式。还是要我与少轻真正做到情投意合。夫唱妇随呢?”

    皇凌厉地双眸朝她看来。心忖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地很。他当初只是看不惯方少轻为个女人大做蠢事。所以才说出要那女人嫁给他便给解药地话来。现在蓝苏舒地命在他手里。居然还敢挑衅他。不过她提到地那些问题。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只想到嫁了。那方少轻也便赢了。哪里还会想到什么真心假意以及他们婚后地生活。

    “少轻视我为挚友。他有情有义。甘愿为了救我而娶我。我倘若自私些。为了救自己地小命而嫁给少轻。我们这样达成了您地要求。您仔细想想。还会真地愿意给解药么?”见皇没有立刻说话。苏舒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殿主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非要我嫁给少轻。可是我想说地是。我不会为救自己而假意嫁给他。殿主你手里有解药。我愿意用其他地交换方式。希望殿主你能考虑考虑。”

    方少轻在旁边大急。苏舒怎么会说那些傻话呢。只要能拿到解药。他不介意苏舒假意嫁给他。她现在这么一说。殿主又岂会再用成婚地方式给他们解药?看皇地表情。分明是要拒绝地征兆。那苏舒不是无望了?

    他想到这里。忙说道。“殿主。蓝小姐地意思其实是……”

    皇打断他。淡淡道。“已经晚了。我不会再给解药。你们走吧。”

    “殿主!”方少轻单腿跪地,恳求道,“只要能给她解药,我愿意为殿主做任何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混账!”皇一挥袖子,“你为她要死要活,她却宁愿不救自己的命也不要嫁给你,你还有脸问我要解药?天下男人地脸都被你丢尽了!女人这种东西值得这么为她们?滚吧,她早死,你也早点觉悟!”

    苏舒忽然笑起来,她直视着皇,尽管他威风凛凛,可她毫不退缩。一个男人舍命为救朋友,这也算给男人丢尽脸?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这皇也就是一个蛮不讲理且大男子主义的野蛮人罢了。

    “少轻,不用求他!我看墨决说地很对,他哪里配当一殿之主了?心胸狭窄,不知所谓,我对他光明磊落,他却对我抱有成见!分明就是瞧不起女人,殿主,你也是女人生的吧?把女人叫做东西?简直毫无修养,毫无素质,你才给男人丢脸呢!”

    李寻花和方少轻的脸色都变了,他可是隐殿殿主,谁敢如此说他?苏舒这是不想活了吧?

    皇眉梢青筋直跳,伸手就要毙了苏舒。

    苏舒把胸一挺,傲然道,“你杀啊,我只不过说中你的毛病,你果然就要灭口。不过么,这里有三个人呢,你要把他们都杀了么?少轻,他杀了我不要紧,到时候你得给我去江湖上放话,说你们殿主恼羞成怒,残忍杀害一个没什么武功地女子。倒要他们知道你们殿主的真面目!当然,他若是也要杀你,那我只好抱歉,咱们就黄泉路上结伴吧!”她说完冲他吐吐舌头,俏皮的眨眨眼睛。

    李寻花见现在这样的局面,赶紧在皇身旁低声道,“殿主,你不能杀蓝姑娘,不然少轻要抱憾终身。你当初的本意可不是如此

    主请三思。”

    皇收回手掌,吩咐属下,“把她压下去,关青牢。”

    方少轻怔了怔之后,才弄清楚青牢的含义,于是大急,“青牢?殿主,不可……”

    “你叫什么?”皇瞪着他,“你也一起去!要是你们能撑过三天,活着出来,我就给你们解药,不然,就做一对死鸳鸯吧!”他再也不给他们说话地机会,让手下带走苏舒和方少轻。

    李寻花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山脚,抱怨道,“你把蓝姑娘关进青牢我可以理解,怎么把我地徒弟也送进去?少轻可是隐殿难得的优秀人才,将来我们还有重要地事情要交托于他。可青牢,他们两个受得住么!”

    皇微微仰头,冷笑,“这女子这么高傲,口口声声说不愿为救自己的命而假意嫁给少轻,又说我轻视女人。我倒要看看,她在青牢里,还能怎么藏得住女人那些肮脏地东西,自私,冷酷,以怨报德……哼,青牢,也叫情牢,正是探测一个人本性最好的地方。你说,她可会利用少轻保住自己的命?亦或是……后是不可能的!你放心,只要少轻有危险,我定会放他出来,至于那女人,是死是活,看她运气了!”

    李寻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忙劝解道,“蓝姑娘是我故友地义女,殿主……”

    “我心意已决,反正她没有解药也活不了多久,早死晚死有区别么?”他冷哼一声,转身下山。

    苏舒和方少轻被押解着前往青牢,在途中,方少轻冲她使眼色,苏舒看懂了,他的意思是说他要让苏舒逃走。苏舒用口型问道,那你呢,一起走么?

    方少轻摇头,他身为隐殿弟子,放苏舒走,自然是留下来承担责任的。再说皇这个人,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寻到。

    你不走我也不走,苏舒也摇头。她实在没想到会连累方少轻,因为错在她,方少轻可是一点也没有得罪皇。而且她也没错,她只是不愿意用欺骗的手段来拿到解药,嫁给少轻再离开他,实在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她只想换个更加好的办法罢了。谁知道皇居然一点也不考虑就否决,他内心里根本就不愿意给解药吧,他只是想戏弄她么?她一条人命,只是他**的玩具么?哼,她宁死也不屈从!

    可是,累得方少轻陪她受罪,倘若她早知道后果是这样,当初就不会出口责骂皇了。现在说什么都晚,她趁着押解地人聊天,低声道,“你走,我不走,反正皇只是要我的命罢了。你对我仁至义尽,实在没有必要再陪我。”

    方少轻沉默一会,眼神转为坚定,他一笑道,“其实进青牢也未必有事,苏舒,既然你不肯走,那我们就一起进青牢。只要互相帮助,一定可以熬过三天的。”他忽然觉得这个主意也许不错,假如苏舒真地逃走,那么解药拿不到,她也会死。既然在青牢熬过三天,殿主就会给解药,那么置于死地而后生已经势在必行!

    苏舒说不出话来了,她鼻子酸酸的,方少轻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好到她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皇的语气,青牢是一个很恐怖地地方,说实话,没有方少轻陪着,她一定会怕,可是,他陪着她了,她又生出很深的内疚感。

    “苏舒,不要怕。我对青牢有所了解,所以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出来的。”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指,以示鼓励。

    “嗯。”苏舒点点头,“我相信你,让那个变态殿主看看,解药我们始终还是会得到地,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奚落他!”

    方少轻笑起来,摇头,“你啊,还是悠着点,万一又惹恼殿主,下次说不定关别的地方了。你要知道,以我的武功还不足以在他面前保护你。所以,还是……”

    “好,我听你的,看你的面子,大不了他给解药后,不该说的话我绝不多说一句。”看到他为难地样子,苏舒赶紧做出保证的姿态,“不过,他真地是很欠骂呢。”她又不解恨的牢骚一句。

    方少轻轻笑道,“不过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大不了我再陪你去其他牢房。隐殿稀奇地地方多,牢房种类也多。”

    “那还是算了。”苏舒缩缩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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