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情倾-父皇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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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情倾-父皇如此多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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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雪白嚣红,冰火奇景的后面很多岔路,走了片刻,眼前霍然有阳光明亮,洞顶有半面是透光的,阳光了进来,照得四周碧草茵茵,上面点缀各色花朵,如一铺锦缎一般。
  位于洞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法阵,地火天冰交汇之处,璇夙主阵,娆天悬浮在阵中央,四人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娆天体力。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皇玄凛与林九幽一声不响在旁边看着,这种时候最是容易走火入魔,一人出错,阵内所有人都会被反噬。
  四人双手一扬,真气化作四道光束从他们手中出落入地洞,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地火天冰被引出一道道分流,直向地面而来,结果刚一接触地面,就被法阵引导,一冰蓝清澈如琉璃,一火红灿烂如烈焰,似两条上古神蛇,迅捷无比地盘旋而上,依着阵法形态,将娆天包入其中。
  天冰盘旋,地火咆哮,阵法中那脸色苍白的绝色男子,在这一刹那,静溢安好犹如神袛,璇夙四人额头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地火天冰已然交汇,红与蓝接触的瞬间,巨大丰沛的能量猛地爆发出来,只听轰然巨响之中,大地好似都摇晃了起来。
  开天辟地一般的冰火之间,娆天的影如莹玉,竟然有了几分明灭之感。
  璇夙双手各自掐了一个诀,然后就见被引上地面的冰火交织之间,从娆天心口位置为基准,蔓延出了一线一线的冰白——那是非常奇妙的景象,硬要形容的话,蔓延出来的冰白就像无形的风被突然冻结,仿佛捕捉到了形态一般。
  但林九幽知道那冰白就娆天体内的妖毒,璇夙四人每天都要这样用上几个时辰为他毒。
  此妖毒实在霸道,出之后立即又在体内从新生成,生生不息,循环不断,非置人于死地后始甘心。
  完毒之后,四人终于停下闭目调息,林九幽上前将娆天扶到洞外。
  洞外有一张软榻,娆天靠在上面喘息了一阵,睁眼看到坐在边的皇玄凛,便要起:“你跑来做什么?妍妍的事安排好了么?”
  皇玄凛忙按住他:“好好躺着,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趁机想在宫外野个痛快罢了。有破军、安禄他们跟着,你就放心吧。”
  娆天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侧头看了他一会儿:“你还在生妍妍的气吗?”
  皇玄凛一怔,敛目不说话,娆天揣摩着他的神色,说:“妍妍这次也是任了些,她这子是该好好磨一磨,你让她出宫反省几,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明明是被撵出宫,在他嘴里却成了出宫反省,皇玄凛如何不知道他的用心,当下长叹一声,说:“她不在宫里,我也能放开手脚做点正事。半月后我将药引送来,等你清除妖毒,也是将朝堂上那几颗‘毒瘤’摘除干净的时候了。”
  娆天微微笑了一下:“药引的事不急,三两个月我还撑得住。只是妍妍出宫的事……我听说因许多不明真相的人胡乱猜测,让宫中流言四起。玄凛,为制止闲言蜚语对妍妍不利,你可将谕旨传与各宫知晓,那样既可以制止流言,也是对她们的一个警醒。”
  皇玄凛点头,便扭头对林九幽说:“传朕口谕,遣汐妍公主出宫修养,待成之后便可迎回宫中。”
  林九幽应承下来,娆天欣慰的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娆天的近卫狇仓进来禀报璞檩安顿好公主回来了,现在在外面等候复命。
  娆天看了一眼皇玄凛,便说:“带他进来。”
  狇仓答应着去了,不一会便带了璞檩进来,他向皇玄凛与娆天一一行了礼,这才微微倾回话:“属下按大人的吩咐,昨晚先将公主请到城东别院安置,今天一早再送往箐乌苑暂住。公主托话给属下,说等大人出关,她做上一桌美食孝敬大人。”
  “这小东西,倒是深知我心。”娆天莞尔一笑:“昨晚公主休息得可好?”
  璞檩下垂的眼皮稍稍颤动了一下,便继续说道:“公主昨夜一夜未曾安寝,只是坐在窗口出了一夜的神。”
  此言一出,娆天便有些吃惊,他还未继续问,皇玄凛已经先问了:“她做什么不去安寝?”
  璞檩忙说:“回禀陛下,公主的心思,属下也不敢瞎猜。属下只敢在安禄用冰袋为公主敷脸的时候,偷偷瞧了瞧她的神色,只是也确实瞧不出点什么。属下愚钝,请陛下恕罪。”
  “冰袋?”皇玄凛蹙了蹙眉,转念明白过来,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今天,她的脸恢复得如何?”
  璞檩回道:“公主千金之体,蒙陛下洪福,今早已经恢复如初了。”
  皇玄凛点点头,神色缓和了下来,可转眼间又蹙起了眉:“好好的连觉也不睡,这是在跟朕怄气吗?”
  娆天看了一眼璞檩,他会意,忙说道:“回禀陛下,属下以为公主也是迫于无奈。宫外的被褥器具,一与宫用不可相提而论,且临时匆忙,也准备收拾得不够,公主金枝玉叶,受不住也是理之中。”
  皇玄凛听了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眉目间闪过一丝微妙。
  娆天继续问道:“那今早膳呢,妍妍有好好吃吗?”
  璞檩摇摇头:“公主说没胃口吃不下。”
  皇玄凛终于按捺不住了,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没胃口,你就没哄着她吃一些?不睡不吃的,难道真要看着她折腾死自己?”
  璞檩忙。。。
  跪下道:“属下知罪!”
  娆天艰难地撑起:“你先别急,听我说两句。”
  皇玄凛按捺下来,将他扶着坐起,娆天缓了缓,这才开口说道:“妍妍自落地子就没好过,醒顶解毒之后仍是虚弱。想这丫头在宫中一直是金尊玉贵的被伺候奉养的,现如今换了环境,又是那么粗糙的膳食,再加上她怀无数心事,如何睡得下吃得香?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妍妍体会熬不住啊!”
  皇玄凛脸色变幻不定,但他没让娆天等很久,立刻扬声喊道:“狇仓!”
  狇仓忙一溜烟地跑进来,恭敬地问:“陛下有何吩咐?”
  皇玄凛对他说:“你去告诉偏的暖薰,让她赶快把公主的常用具都备好,然后赶快送到箐乌苑。还有她常的膳食特供、药膳、零嘴,偏的御厨,都一并准备好送过去。先让厨子们快走,这时候出发应该可以赶上午膳。”
  狇仓答应着要走,皇玄凛叫住他又说:“让暖薰也跟着去,她伺候惯了妍妍,知道她的习惯。”
  狇仓忙答应下来。
  皇玄凛吩咐完了之后,心头有了松口气的感觉,再看娆天也是精神不济的模样,便将他扶回榻上躺好。
  就在他待在地宫的时候,后宫为他的谕旨也起了风浪,首当其冲的沁云宫,岑贵妃的头还挂彩缠着布条,半倚在贵妃榻上不敢置信地问:“什么,陛下是这么说的吗?”
  沁云宫的大宫女碧儿点点头,颇为愤愤不平地说:“娘娘,您这一下算是白挨了,想想奴婢就不服!”
  岑贵妃脸色惨白,两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肚子,手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心中不甘愤懑委屈,种种绪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声:“小人!”
  碧儿啊了一声,懵懂地问:“娘娘,您刚刚在叫奴婢吗?”
  岑贵妃回过神来,温婉地笑道:“不,本宫是在说‘很好啊’!”
  另一边,宁妃与舒婕妤站在宫道旁,默然的看着一队马车从面前经过。
  由十多辆马车组成的车队首尾足有几百米长,宁妃的心腹丫鬟俪低声禀报道:“半个时辰前,已经就有一队先行出发,听说还有一队正在收拾也要出发了。这次他们恨不得是把整个卿凰宫都搬到宫外去。”
  宁妃脸色沉,咬着牙说:“没想到那小野种如此厉害,凌韵岑费尽心思都不能彻底扳倒她。”
  舒婕妤叹息道:“这么大的阵仗,也是陛下在我们面前,给公主造势呢。”
  宁妃更是生气,恨恨道:“难道就真的没人治得住她了?”
  舒婕妤摇头,又是轻声一叹,便不再搭理她,一边向御花园走去,一边在心里唾道:这样都看不明白,真真是蠢货!陛下收拾了凌韵岑,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们两家就等着败落吧!
  *
  汐妍在箐乌苑安静地待了一天,第二天便闲不住了,每天上午跑去云娅的书院客串美术老师,下午就去梓潼的酒楼帮忙,晚上又与末紫衣四处逮苏慕伦,小子过得好不滋润。
  娆天听到她过得这么好,就放了一半心,但又怕她在外面玩野了,到时候便不肯回宫,于是,他五天之后就找机会向皇玄凛暗示,还是把妍妍接回宫的好。
  没想到皇玄凛先是微微有些发怔,随后咳嗽一声,冷着一张脸说:“先不忙,待我遣人前去问询,看她是否已经知错。若是她确实真心改过,再去接不迟。”
  娆天愣了半天,等回过神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皇玄凛的自尊心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现在好了,陛下要为自己的颜面找个台阶下,但是以娆天对汐妍的了解,估计她的回答也只会让陛下碰一鼻子灰。
  娆天有些无奈,只恨这两个冤家别扭到一块去了,索就不再点破,由着皇玄凛去碰壁。
  果不其然,等到林九幽被皇玄凛催着,一大早马不停蹄赶到箐乌苑就碰了个没头没脸。
  汐妍听了林九幽转达完皇玄凛的话,连转头给个表都欠奉,冷淡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对暖薰说:“一会儿要去书院,梳两条辫子就可以了。”
  暖薰的目光向林九幽偷偷飘了飘,然后十分熟练地给自家公主梳了两条麻花辫。
  林九幽站在旁边被晾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忙笑嘻嘻小声地说:“妍妍……”
  汐妍淡淡地打断了他,吩咐道:“还不快给你舅舅备个座。”
  暖薰马上送上一只美人蹲,林九幽只将小半股搁在美人蹲上,继续笑嘻嘻对汐妍说道:“妍妍,你别为难公公好不好?给个准话,公公也好回去交差。”
  汐妍轻轻一笑,随手拿过梳妆台上的一条精巧的手链把玩:“要我知错也不难,只是,我不懂到底做错了什么,更加不知该如何去改了。还烦公公回去向父皇问个明白。”
  林九幽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之后又连哄带骗地说了许久,可汐妍毫不松口,总之就是一句话:她不认错!
  林九幽嘴巴说干了都没用,无奈之下,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宫复命。
  皇玄凛闻讯,又不淡定了:“去,告诉她,若不知错就不用回来了!”
  林九幽转告给汐妍,她闻言只是冷笑一声,这次连话都懒得让他带。
  于是父女两就这么僵持,每皇玄凛都遣人前去问讯:认不认错?
  而汐妍也是干净利落的一句话:不认!
  就这么来来往往的,汐妍的小子仍旧过得滋润,而皇玄凛的脾气愈发晴难测,行为也更是古怪,时常半夜里将她的百宝箱从底拖出来,坐在上,一边清点她的财产,一边郁地眯眼,好像在计划着怎么把她的财产败光才解气。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暖薰听到一个消息:凌韵岑自个儿摔了一跤,流产了。
  汐妍听后,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
  凌韵岑流产之后,皇玄凛便很少去她宫里,有一天她听说皇玄凛又去了宁妃的瑜卢宫,便忍不住突然爆发了,将自己一个宫女用花瓶砸死。
  其实事的起因并不大,不过是凌韵岑气不顺,恰好那个宫女在给她梳头的时候手太重,拉了几根头发下来,凌韵岑借题发挥,随手一个花瓶向那个没有提防的宫女砸过去泄愤,结果居然把她活活打死了。
  这事闹了些动静出来,在宫中还从来没有过主子亲手砸死手下奴婢的事发生。
  按规矩,凌韵岑犯了失仪之罪,掌管内宫事务的女官前来请示皇玄凛该如何处置。
  皇玄凛想了想,吩咐下去打了她二十廷杖就算了。
  然后在凌韵岑受了廷杖的当天晚上,皇玄凛去沁云宫看了她。
  第二天,更是赏了上好的棒疮药给她,并拨了几个伶俐的宫女伺候她起居,之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差人来问候她的伤势,待她伤好之后,便令她侍寝。
  凌韵岑又开始得势,与。。。
  风头正劲的宁妃分庭抗礼。
  凌韵岑扬眉吐气,一扫流产之后的郁闷之,遇到死对头宁妃时,两人更是争锋相对,毫不退让。
  两人明争暗斗,搅得后宫都是一股子火药味,皇玄凛却是一碗水端平,从不见偏颇双方的任何一个人。
  这让她们彼此之间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待到所有的人都陷入这样一场僵局之中时,一个消息传来,宁妃被号出了喜脉。
  皇玄凛大喜,并当众许诺,待到她临盆之,无论男女,皆册封为皇贵妃。
  宁妃立刻价百倍,炙手可,宫中各处都赶来逢迎,瑜卢宫门前车流不断,门庭若市。
  一个月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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