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是世上少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女人吧,不过他却是永远的离开了,他着实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有些不希望这样。这场赌注,要赢,应该是,必须得赢!
“我知道。”锦瑟想起了可留恋的世物,不由得有些泪水满盈,却还碍着此时的情景,又硬生生将泪水咽了回去,只得在眼眶里打转。
若是失败,我必将··锦瑟,本就是假借的身份,若是死了,却也是死了,真正的唐绾清,早就在一年多前葬身于那场火海之中了。他不怕死了,因为已经死过一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舍呢?果然,贪心就是人的本性么··
“那好,三日之后,我让人来送信,会让昭心给你。”萧烨锦的嗓音有些嘶哑,说不出的晦涩,他怕,若是再不离开,他也会忍不住的流泪。
一切的语言,似乎简洁,明了的太过头了,那令人不由得苍然,无需多言,
“等等!”
锦瑟叫住了萧烨锦。萧烨锦有一丝的希翼,他甚至以为,锦瑟是要给他阐述着什么。
“答应我,无论我如何,要留下那四人的性命!”
一些惆怅。萧烨锦,快步离开了寝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了什么而恼怒。
锦瑟倒在了榻上,瘫坐在那儿,靠着一旁的古木栏杆。眼睛一张一合,睫毛扑朔迷离,似乎有了些朦胧的睡意。累了几个夜晚,可是,为何刚才之后,却又更累了呢。
不要去想太多,只要睡一会儿,一小会儿··锦瑟闭上了眼睛。
43。风声起【上部】…第四十三章
“这是”锦瑟看着递到自己手中的一包白粉,止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这是王爷让奴婢给千岁的。”昭儿低着头答道。这便是那日许诺过托人送进来的药。锦瑟还是有些打颤,连带着嗓音也略显酸涩。
“那王兄还说什么了吗?”
“王爷嘱咐说,让您莫要担心,一切都已经打点好,只差郡主您这一棋了。这药是王爷当年从塞外采回来的毒草药,只要您让万岁爷喝下,保准万无一失。”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自有主张。”锦瑟挥了挥手,平定了语调。
姑且,先放下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锦瑟暗自想到,却也不过只能算是自我安慰。他深深知道,当今的万岁,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消磨、
连日来,萧烨锦托人催了锦瑟,而锦瑟却一直是按兵不动,这无非是对萧烨锦不利。
金龙殿门前。
皇帝一如既往的病卧在榻上,天气也一如既往的阴沉,行文大臣来回穿梭于甬道之间。
锦瑟将平日里艳丽的颜色换成青色,身体有些僵硬地站在了殿门前。
“公公安好,皇上如何了?敢问公公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儿啊?”锦瑟试探性地询问着,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皇帝身边的红人,喜公公倒也不藏着,翘了翘兰花指,压低了声音道:“有劳郡主千岁主子了。皇上还躺着呢,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这不,正是打发着我差人去请锦王爷来瞧一趟呢!”
锦王爷?请他做什么?莫非是··锦瑟望着不好处想了想,随即又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可是皇上想瞧瞧王爷了?也是的,皇上这些日子是有时候没见王爷了。”
“这事儿谁知道呢?主子的心思,咱家做奴才的也不好去揣测啊,生怕猜错了一个,别提这一身红袍了,脑袋就得从着脖子上卸下来了,可不是?何况皇上的心思··郡主也知道,哪能说一个准头啊··”喜公公说完又叹了叹气。
“是啊。既然是皇上吩咐公公的事情,那就不好耽搁了,原是本郡主不得当了,失礼了,共公还是赶紧着去吧,免得到了时候交不了差,父亲又该怪罪下来!”锦瑟故作惋惜,又不忘最后叮嘱上两句。
“是了!多谢郡主体谅!这时日也不早了,奴才还是好生去请殿下!”喜公公一溜烟的离开了。
怎么办···如果来的话··难保不是个送入狼口··可是若是不来,那就是抗旨不遵。锦瑟有些心急火燎的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纠结感。为今之计,除了在这儿静候,也别无他法。
“昭儿,去准备些上好的茶叶··过会··端到皇上的寝殿来··”
锦瑟迷茫的看着眼前落叶四起的景象,身上的颜色似乎很衬得起这副景色。起风了,落叶不久之后也要离去了吧,纵使现在还平静地躺在这儿。
片刻。
萧烨锦果真从王府匆匆赶入了皇宫。锦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这毕竟也是他身为皇子所应该做的,她明白。
萧烨锦抬头看了一眼锦瑟,侧着身子大步跨进了大殿。
锦瑟用一套雕花刻的陶瓷,装了观音茶·端入了大殿。她有些发颤,嘴角抖动,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下肢的无力,软弱,就快要支撑不住上半身。果不其然,“咣当”一声,茶杯碎了一地。
“锦瑟该死!扰了父皇和皇兄!还请恕罪!”锦瑟腿一软,整个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原本青色的衣裙上沾满了水渍,黑压压了一块。
皇帝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慢悠悠开口道:
“收拾了就下去吧···”
“是!”锦瑟迅速地将地上的水渍擦干,端起碎了一半的瓷杯,有些慌了神。
附:这一章的内容就比较短啦,下一张绝对会更的,另外说一下,这本小说在中间是有一个天翻地覆的转折点的,总而言之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坑”··还是希望各位可以无视掉这一点崩坏··另外关于本文的更新来说一下,尽量会做到每周都会有更新,但是呢因为作者是处在紧张的中学时期,有时候可能会被功课压得顾不过来,还是希望各位能够体谅一下哈!而且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也就是今年暑假,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导致一些人生观不也改变了不少,所以说后面的文章可能会有脱离轨道的可能,总而言之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凑合着阅读下来,当然,我保证绝对会让这本小说顺利完结的,希望各位能够多多支持!利用这点凑字数的时间,就说这么多了,一定要坚持哦!
44。风声起【上部】…第四十四章
锦瑟将茶盘端给了昭儿,叮嘱道:“把这些端下去收拾了吧,一会送来一壶新茶吧,记得不要太烫。”
琐碎了几句,锦瑟也无暇顾及,站在了大殿前,紧紧靠着蟠龙的漆红色柱子,眼眸一深。刚才,是她有些慌了。锦瑟啊,萧烨锦他都没说什么,你自己在一旁慌个什么?真是糊涂!
有些淡然,不知不觉竟倚靠着睡着了、
恍然之中,似乎看见了远去的白影。
“郡主!郡主!”一阵急促的呼喊。
“啊?”锦瑟摇了摇脑袋,是了,自己竟然在这儿也能睡着、想着,不免自嘲的笑了笑。抬眼一看,是昭儿。
“郡主,皇上正寻您呢!”
“怎么了?可是皇上又咳嗽起来了?”
昭儿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是皇上让您去内殿一趟,郡主您也是的,要睡去也就是去偏殿睡去啊,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风口上站着,穿的不厚,身子本来就不算好,这么一受风,还不得着了寒气?”
“嗯。”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点冷了,不自觉的咳了一声。
“郡主你瞧,冻坏了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少让你操心着还不成?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家王爷走了没有?”
“走了。郡主您在这儿打着瞌,王爷就从偏门走了。”
“我让你准备的茶呢?”
“唉~~若是等着郡主你招呼,怕是茶都凉了也送不进去,自然是方才让丫鬟送了进去了。”
“嗯,好。既然是皇上叫我,那我就不便与你闲话了,先去了。”
内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你来了,不用通报了,进来吧。”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萧皇素边咳嗽边对着锦瑟说道。
“是。那儿臣就进来了。”
锦瑟掀开了珠帘,走了进去,看见躺在榻上憔悴不堪的皇帝,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父皇可是好些了?怎么又咳嗽起来了,等一下儿臣去给您煎药,若是吃了药,就舒服了些。”
“不必了。”萧皇素摆了摆手。
“那怎么行,父皇现在虽说见好,可终究还是病着呢。”
“咳咳··你以为父皇的病真的是太医说的那样?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很,还能活个多长时间,朕自己也知道。你是聪明的,怎么尽听太医在那儿给你胡说。怎么说,也就这些日子了,吃不吃药也罢。”
“终归··终归是要吃些才好啊。”锦瑟有些愣神,原来··他竟这样的明白。做皇帝,不正是要有这种自知之明吗?他,是个好皇帝。
“也罢。”萧皇素无奈的叹了口气。
“锦瑟,你知道你像谁么?”萧皇素悠悠的开了口。
她像谁,她知道,曾经,那么一句话,切近却又遥远,生生地隔开了所有的距离。
“儿臣··儿臣像先皇后娘娘。”轻轻咬了咬唇。像誰,她不想这样,这只不过是做了另一个人的替身罢了。
“是了,像她,像极了她。”说到这儿,萧皇素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也是世间常有,毕竟,人这么多。”锦瑟应答着。
“或许吧。却是,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简直和他一模一样,但是··现在她却已经不在了。而你,似乎比她还要像他。”
连着几个她,虽不点名,锦瑟却知道,他指的究竟是谁。
“是丽妃娘娘吧。儿臣在宫中这些日子也听说不少他的传闻,可谓是唯有垂杨绾离别这句诗应了她的名字。”唯有垂杨绾离别,仿佛是千百万年前的一句话,那么的,遥远,无法触及,却在此刻,被念了出来。
“唯有垂杨绾离别。是了。朕也只和她说过这么一句话。”
“锦瑟,你认为朕如何?”
锦瑟吓了一跳,却依旧保持着原先的脸色答道:
“父皇··父皇自然是一代明君。”
萧皇素笑了,笑得发颤,咳了几声又说道:“这些词,早在朝堂上我都听腻歪了!”
不是朕,是我。仿佛真的就如同平凡的父女在一起唠着家常,远离世事纷扰,没有皇上,没有郡主,也没有所谓的夺嫡之争。而这种事情,对于皇家之人来说,却是何等的奢侈,一辈子,怕是也没有机会。
“身为皇上,自然是要民心为重,一切以民为本,不可过分压榨民工,施加徭役,否则最后只能沦落的一个暴君的千古名号,损了这一代江山。还不止这些,身为一个皇上,更重要的是要有毅力,要狠,而不是风雨里摇摆不定。这样到最后吃在也会葬送了一代江山。”
45。风声起【上部】…第四十五章
锦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静静地聆听着萧皇素的话,不是无言而是无言以对。她低垂着眼眸,瞥了一眼萧皇素。岁月,正是如此,即使那人是如他一般的尊贵荣华,岁月也不会保留任何的情面,总归会在他身上刻下风刀霜剑的痕迹。她默然凝望着萧皇素那双微微凹陷的深邃的眸子,陷入了沉寂。
已经,不能再等了。
锦瑟紧紧攥着淡青色的衣襟,凝出了汗水。这么等下去,锦瑟害怕,怕自己没法下手,自己狠不下心下手。
“父皇,儿臣儿臣去给您煎药。”锦瑟僵持着笑着。
萧皇素合上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做任何言语。
锦瑟急速的走出了寝殿,刚一转身,却撞到了昭儿。
“郡主!郡主赶着去哪?”昭儿迎上前来,颦颦笑着。
锦瑟一时语塞。他不知该如何去作答。是明摆着告诉昭儿自己的打算,还是淹着心思?不好,都不好。昭儿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大约已经知道了,毕竟是萧烨锦放在自己身边看守着的人,自然要行事得当谨慎,依他看来,昭儿可惜没有在宫中当值,否则定是要在女官之中做出一番事业的,掩藏心思可以到如此地步的,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红苕是刚烈的性子,也是因自己而亡命红颜;红药是纯良本性,若不是处处有人护着怕也的那个是要沦落在这偌大的皇宫;采薇谨慎得当,但却有时太过心软,终究是有些亏欠,至于昭儿,虽说认识的时日也不算长,但却隐隐能感觉到,昭儿并非只是个丫鬟那么简单,起码不会像他的名字。
“郡主,昭儿无论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昭儿只在此提醒您一句,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也是王爷让昭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