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这样对我笑着,露出他洁白的要发亮的牙齿,微微眯着的狐狸眼,十分妖孽。
我也眯起眼,停下筷子给他一个同样灿烂的微笑,“我的妖精陛下,请问你在笑什么?”
“咳咳。”他假装正经的微微直了身子,“邻家会长大人,本妖精想邀请你做一件事。”
因为不同学院的缘故,他也总是用邻家会长这个词来调侃我。
我眨眨眼,“什么?”
“今晚八点,我在清吧驻唱,帮个忙呗。”他也对我眨眼。
“啊?”我傻了眼,驻唱?
他双手合十,一副可怜的模样,“帮帮忙吧大人,搭档临时生病了,就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我看着他颜值快要爆表的脸,想了想,“什么时候结束?”
他眼前一亮,“十点,我亲自送你回来。绝对保证安全问题!”
我笑,“你站在我旁边才叫不安全。”想了想,“你让我掐一下脸,我答应你。”
那水嫩的不像话的脸,我是真的很想掐一下,无关任何情感,只是眼前这人已经拒绝了我无数遍。
他听了脸一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装作一脸无辜的眨眨眼。
于是这场交易还是以我轻轻捏了尧靖像水煮蛋一样滑嫩的脸结束了。同时事实也证明了我的话无比的正确。
剧场:
后来的某一天,某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曾经掐过水嫩嫩的尧靖同学的脸,在一个明媚的早晨,我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帅得一塌糊涂的“老”脸。
我惺忪的笑笑,亲昵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早。”
“听说你摸过别的男人的脸?”他也是在笑,但语言却直白的让人很无力。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眨了眨眼。
“难道还不止这一个?”
“哪一个?我摸过谁的脸?”
“一个长得像女人一样的妖孽,名字也和他很相配。听闻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好像是掐过。”
他眯眯眼眸,恶狠狠的问:“我的脸你摸不够还要去摸别人的?”
我无语,“吃哪门子的陈醋,莫名其妙。”
他伸手捏着我的脸,“说说,我的皮肤好还是他的好?”
我也掐着他的脸,“亲爱的钟先生,不过摸了一下脸你就乱吃飞醋,那你演过这么多电视剧,摸过亲过这么多女人的脸我是不是该泡在醋缸里不出来了?”
他一时语塞,又瞪着我说:“这么说来也对,而且女明星保养得好,皮肤都滑溜溜的,手感非常不错。”
我一愣,眯眯眼笑着反击,“嗯,那你去找那些女明星,毕竟你的脸老了,皮质已经不经摸,比起尧靖那张水嫩嫩的脸,简直天差地别。”
于是某人气极而笑,化身为狼,过程别提多心酸。
只是接下来的好一段日子里,钟先生对自己脸部的保养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花妖精
把东西放回宿舍就被拉着往校外跑,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问赶时间的某人:“我这样穿没问题么,要不我会去换身衣服?”
他看了我一眼,笑笑,“会长大人这么美,怎么穿都没有问题啊,别介意嘛!”
他看看自己那身随意到极点的衬衫和外套和牛仔裤,又看看我和他一样简单的加棉T恤和厚厚的外套加高腰牛仔,噗嗤一声笑出来:“今天我们多搭呀,肯定没问题!”
我挥开他想要搭到我肩膀的手,嫌弃的说:“这样穿的街上一大堆,那谁都和你搭。”
他瘪瘪嘴,一脸傲娇:“能被本妖精这样讲是你的荣幸,还嫌弃。”
我笑,“总觉得你会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合得来,不过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了。”
“有没有你这么漂亮啊,不然我没兴趣。”他伸手扯扯我的长发,“车来了,走吧。”
“那真是可惜了,我的那个朋友很漂亮,不过她的男朋友比你更优质。”我上公车后坐下,笑着说,“你就是一只花妖精,需要的是野玫瑰。”
“谁说一定要野玫瑰才适合花妖精的,我需要的是一朵桃花,宜家宜室那种。”他不屑的轻哼了声。
我抿唇笑,“你可一点都不缺桃花。”
“对,烂桃花我倒是一点都不缺。”他无力的用鼻子哼哼,“只看脸的女人真是肤浅死人了!”
“这句话说出来真是招人嫌。”我无语的看着他那张脸,大概传说中的“有颜,任性。”说的就是这种人。
他听了倒是不置一词,沉默了小一会儿就转移了话题。
一路东扯西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又走了一小段路,才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霓虹灯微微的闪着,走近才看见写着“清吧”两个字。旁边是一个黑色底漆的招牌,木易。
“到了,进去吧。”尧靖扯着我进去。
我有些奇怪,“这店的名字好奇怪。木易,是什么意思?”
尧靖笑着解释:“这家店的老板就叫木易,是个很帅气的人,平时对我挺照顾的。”
我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
进去发现人还不是很多,吧台坐着一个,沙发上坐着两个,都在无声的喝着酒,幽黄的灯光,寂寥又空虚的,无声的痛苦着。别人都说清吧里的人都是来疗伤的,用安静的酒来麻醉自己,麻醉痛苦,一醉方休,又或者无声的流泪。
尧靖说,我们是来给他们疗伤的,唱尽伤心情歌,把他们的伤口越挖越痛,越挖越深,把溃烂的肉一次性挖出来,完完全全的痛一场。只有这样,才会慢慢放下,不再难过和痛苦。
酒吧里的舞台并不是很大,冷冷清清的,旁边隐蔽的地方放着一架钢琴。我抱着尧靖的吉他过去,准备着演出的东西。
等尧靖和老板讲清楚事情出来,对我挥挥手。幽幽的灯下看着他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很高,干净的白衬衫和西裤,五官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好像在很温和的对我笑着,我也抿唇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尧靖小跑过来,“要不要过去聊两句?”
我有些犹豫,“我不太会说话,还是算了吧。”
话刚落音,他就扯着我过去,“怕什么,易哥人很好的,你绝对会很喜欢他的!”
被强行拉过去后才让我看清楚尧靖口里一直赞口不绝的男人的模样。是个很清俊的男人,眉目温和有礼,让人很舒服。
“木老板,你好。”我笑笑。
“和阿尧一样叫我就可以了。”木易倒是很随和,“听说你今晚是代替阿青过来驻唱的,辛苦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嫌弃我唱得不好就行。”
他笑着给我递了一杯水,“我听阿尧说你的很厉害的,千万别谦虚啊。”
尧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你们两说话怎么这么生面啊,别客套啊。”
我瞪了他一眼,明明已经说过自己不太会说话,还要扯我过来,现在多尴尬!
木易看着我们,低声笑了开来,“你们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们了。”他转身拿东西的时候又顿了顿,笑着说:“小伈,好好唱,不要紧张。”
我笑了笑,“好。”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对我来说也就是去了K房做了两小时的唛霸,累了去一边听尧靖自弹自唱,倒是挺有意思。
他现在正抱着琴唱莫文蔚的《爱》,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嘶哑,在这样的气氛下更加衬托悲伤。
“你好记得吗
记忆的炎夏
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
喧哗的都已沙哑
没结果的花
未完成的牵挂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
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因为我会想起你
我害怕面对自己
我的意志
总被寂寞吞噬
因为你总会提醒
过去总不会过去
有种真爱不是我的”
低低的沉哑,深情的不可思议,尾音刚落我就看见店里有好几个人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
我们笑着和木易道别之后,走出清吧后才笑着打趣说:“尧靖,今天看见你在台上唱歌的时候,觉得你很帅气啊。”
他侧头看我,没皮没脸的对我抛了个媚眼,“本妖精帅气不是分分钟的事么,说什么废话。”
我忍不住恶寒,这人真的很不要脸,不能夸。
安静的走了好一段路后,尧靖突然问我:“会长大人,你是不是和易哥之前就认识啊?”
我疑惑,“没有啊,今天第一次见,怎么了?”
他瘪瘪嘴,“就是奇怪啊,我还没有告诉他你的名字呢,刚才怎么就叫你小伈啊?”
我微微一怔,停了脚步,看着他,“不是你告诉他的么?”
他转头看我,又打着哈哈,“可能是我告诉他了又忘了吧,你知道我一向健忘的,不然素不相识的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啊。”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都能忘记不叫健忘,是智商不足。”
他瞪我,“会长大人攻击能力见长啊!”
我笑,“这也要看我和什么人相处。”
他磨着牙,负气的往前走,“走了,赶不上公车今晚你就跟着我睡大街吧!”
我失笑,快步跟上去。
却不想在快到车站的时候,遇到了尧靖的桃花债。
五六个小混混拿着木棍向我们走来,当头儿的那个有些壮,挥挥手叫他们把我们两个人围住,有些得意的笑:“尧靖,换马子了啊,出息啊!”
尧靖把我护在身后,浅浅的勾起唇角,语气有些无奈,“你要我说多少次,你说的那个什么倩倩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别吃飞醋了行么?”
我无语的在他身后瞪着他那张妖孽的脸,到底是惹了多少桃花债啊,还混上道了啊!那头儿看上去也像个蛮不讲理的,我前后看看,空无一人,心里还真是有些着急。我扯扯尧靖的衣服,想说不如跑吧,却见他低声不动嘴皮子对我说,“一会儿我说跑,我们就跑回去找易哥帮忙,知道吗?”
我抿着唇,低声应着。
果然那头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丢了一句什么钓我马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实力之类让人很无力的废话,就直接动手了。
尧靖见势把我一推,“快跑。”
我一个激灵,撒了腿就往回跑。
但跑没十步,我就反应过来,转身一看才发现那些混混根本没有追过来,而尧靖,也从一开始就没有跟我一起跑。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一章,咳咳
☆、你现在在哪
十步之外,那个刚刚还对着我一脸傲娇的花妖精正蜷成一团,被那群人用木棍招呼着,一下一下,一点都不含糊。我心里又气又急,转身看看还有好一段路才能看到招牌的酒吧,万般无奈的迅速拿出手机按了110,又跑了回去。
“喂!”我喝住他们,鼓起勇气说:“你们再打试试,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
他们听了也是笑笑,对着尧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警察要来还要好十几分钟呢,小妞你倒是再等一下。”
我咬着牙,冲上去推开他们,“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那头儿看着我笑,“哟,这次的马子挺仗义啊,还回来救人啊!”说完面部又是一狠,“不过天王老子来求情老子也要你好好记清楚,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老子!”
话刚落音就又举起木棍朝尧靖砸去,我吓得不轻,一时情急就已经挡了过去,后背一阵巨大的痛,还没有意识过来,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灵敏的鼻子已经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了。我苦笑,最近怎么老是往这种地方跑啊。
“醒了?”姐姐的声音有些沉,带了些低气压。
我心里大叫糟糕,当初犹犹豫豫不敢报警就是怕被姐姐发现,这下事情大了。
“姐姐。”我扯扯唇,想起来说没事,却发现自己浑身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心里不禁暗叫,尧靖这货是趁我昏过去让我挨了几棍啊!
想起尧靖才急急地问姐姐:“我那个同学没事吧?”
姐姐冷冷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睡着呢。”
这时我才发现没有开灯的病房里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蜷缩着。
我低低叹了口气,“没事就好。”
“谁准你去那种地方唱歌了?”姐姐突然冷声问我。
我微微一窒,抿抿唇才解释:“那个地方是清吧,没有坏人的。”
“怎么就没有,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我一抖,小声的辩解:“这是意外,我们也没有想到的……”
一阵沉默后,才听到她低声的叹息:“答应我,最后一次。”
要不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一定会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嗯,我答应你,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