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彼爱有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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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彼爱有殇-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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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谙以酒品不佳为由拒绝了随后的敬酒。
  一顿饭结束,餐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摆上了毛笔,书,钱,音乐盒,连环画之类的具有象征意味的东西,小张把小宝宝放在上面,小宝宝坐爬右爬,最后弱弱的抓住了人民币。
  看样子是一个企业家,沙棘笑笑。
  曲终人散,付谙的醉意也些微的上来了些,沙棘搀着着他的右手支撑着他的身体,然后艰难的撑开了雨伞,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伞头上,付谙稍稍向右靠了些,脑袋搭在她的肩窝里。
  肩头的重量重了好多,因为付谙的个子比较高,还躬着身子,沙棘只能把雨伞更多的倾向到他的位置以避免他淋更多的雨水。
  幸亏这段路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沙棘的肩头麻麻酥酥的,如果距离稍微再远一点,她可能就会发火了。
  回到套间,付谙眼睛还未睁开就湿漉漉的直接倒在了床上。
  沙棘合上雨伞在走廊里用力的甩干,将它细心的立在了门沿边上,这才进了屋。
  付谙的上半身横呈在床上,两条大长腿慵懒的支撑在地上,睡姿随意,衣服上多少还是有些水渍。
  沙棘走到他边上,踢了他一脚,“起来啦,洗洗再睡。”
  那货纹丝不动,睫毛都不颤一下。
  “你这样容易感冒,我说真的!”
  ………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干嘛逞英雄。”
  沙棘无法,脱下他的鞋子,千方百计才将他的双腿拖到床上,付谙翻了一个身,困在了单人床的中心,习惯的将脸埋在了被褥里,湿衣服也被压在了身下。
  “喂!”你要不要这么不配合呀!
  小心翼翼的跪在了床沿,单人床呀呀作响,沙棘抬起他的一只胳膊,解开袖口,然后顺着袖口反复发力,外套的一半终于从他的身上扯下,沙棘站起来,围绕着单人床走了半圈,去到另一侧的床沿,准备按照先前的方式如此反复,但是他却迷迷糊糊的将左手枕在了额头下面。
  沙棘气愤,跪上床沿叹了口气。
  “好吧。”弯腰从他的胳膊起力小试了一下杠杆定力,付谙丝毫不动,沙棘郑重其事的考究了一下“支点”恰当位置,考究不得,她只能用尽了吃奶的蛮力再次给他翻了个个。
  沙棘急的大喘气,用力之后身上热乎乎的,但是稍稍平静下来,额头上的雨水伴着汗水在湿冷的空气里一哆嗦,又冷的令人发指。
  这个时候的付谙真好看,就连凌冽的眉毛都显得温和不少,睫毛长而微卷,伴着均匀的呼吸,有着微不可见的颤动,鼻翼细微张合,嘴唇微抿。
  沙棘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颊,但是落在半空中,生生的停住了。
  叹了口气,沙棘跪在他的边上,上身倾着,再次施力准备扯下外套的另一只袖子。
  沙棘的重心不是很稳,他突然抬起手,将她摁倒在自己的胸口,精准的吻在了她的嘴唇。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沙棘呜咽推搡着出声,但无奈他的力气太大,她憾动不了分毫。
  他的身体很热,嘴唇也很热,沙棘的手抵在他胸口的位置,那里的心跳剧烈蓬勃,但是他的吻却轻柔温暖不急不躁,他一点点的抵在她的唇齿之间,沙棘一时松懈,他的搅动长驱直入,激情就像屋外的狂风暴雨劈头盖脸的席卷而来,带着发散的酒精味道。
  嘴唇在抵磨中吃痛了开来,热热的呼吸彼此纠缠交错厮杀,只是几秒的时间,沙棘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防御不堪一击,身体颤抖着,过往甜腻的记忆悄然苏醒。
  这是一个绝望胆怯却又可耻的发现,耳边嗡的炸开,全身的血液蓦地轰涌入大脑,羞愧愤慨无孔不入无处躲藏,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踉跄的往后退去。
  她急促的喘息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看上去倒极为平静,还是之前好看的样子,甚至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脑袋晕眩起来,她无法应对自己薄弱的意志,翻身下床急促几步坐在椅子上。
  随着心跳以及呼吸的平静,周围静谧到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沙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怀疑之前的事情会不会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如果是错觉,嘴唇上撕咬的伤口,嘴唇里停滞的酒精味又是什么?!
  沙棘在桌子上用力的砸了砸脑袋,骂咧了一声返身隔着相当安全的距离扯下了他濡湿的外套。
  他看起来睡得很熟,淡淡的侧过身子,姿态闲适慵懒。
作者有话要说:  

☆、痛且缠绵(三)

  沙棘在桌子上用力的砸了砸脑袋,骂咧了一声返身隔着相当安全的距离扯下了他濡湿的外套。
  他看起来睡得很熟,淡淡的侧过身子,姿态闲适慵懒。
  整个晚上,沙棘心里如履薄冰,韦恬五年前的劝诫警示犹在耳边徘徊不散,自己怎么能够因为小小的担心就毫不犹豫买了班车票来到近郊,或者说,这种关心无可争议,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的防线就那么的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总会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另一半,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是自己,明明知道的,就不应该重蹈覆辙。
  沙棘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天气,明天暴雨依旧,不过风速会有所降低,后天整个天气才会有好转,但是不知道泥石流清理的怎么样了,沙棘又看了一下同城的新闻。
  整个晚上沙棘都是将睡不睡的状态,她趴在桌子上,眼睛总是不自觉的瞄向付谙的方位,他倒是睡得惬意。
  早上付谙起的很早,天还没亮,他就懒懒的起床开灯,沙棘微佯着眼睛,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他的白色衬衫上多了一些褶皱,随便趿拉着一双拖鞋,他走近她,俯下身子,沙棘紧闭双眼,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腿弯处失去了着地的力量,她被他抱了起来,她的心脏突突的跳跃起来,随后被安整的放在了床上。
  耳边传来盥洗室的洗刷声音,沙棘这才发现脑门上一头的汗。
  这该怎么办呀!?
  付谙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藏蓝色的线衫配浅色的休闲裤,头发乱乱的,帅气随意,带着小时候特有的吊儿郎当的痞气。
  他去到厨房,转而出来的时候手上夹着一根烟,泛着红色的星芒。
  “你现在烟瘾蛮大呀?!”眼鼻口心一路注视下来,到了关键的时候,沙棘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你醒了?”像是一句问候,带着一些茫然,还有戏谑的孩子气。
  沙棘满是埋怨的坐了起来,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
  “早上吃什么?”付谙打开冰箱,这几天住在这里,食材倒是攒了不少。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生不出一点波澜,难道说,昨天晚上喝醉了,他什么都不记得。
  松了一口气,沙棘从床上下来,刷牙洗脸,泡沫弄得满脸都是。
  “听说近郊的路泥石流清了,我下午回西城。”毛巾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沙棘走了出来,说的有心无力。
  他背对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他“嗯”了一声,“下午我有事,就不送你了。”
  “好。”
  心里蓦地痉挛了一下,沙棘保持着站姿不动,不一会儿,不安感消却。
  山浦的电话不迟不晚的打了过来,铃声响在寂寥的空气里,却也是刚刚好。
  他们的对话是日语,付谙听得失神,把电饭煲调到煮饭的格式,然后又折了小白菜在水龙头上清洗了一下。
  对话结束,沙棘只是蹙着眉头。
  “不能晚一点回去吗?”
  沙棘摇摇头。
  付谙不再答话,“他找你?”
  “嗯。”找上门来的麻烦事,沙棘气愤的怀疑山浦是不是过来打酱油的。
  “我们能不能正儿八经的说说话?”
  “说什么?”有些话沙棘不想说,有些事情她也不想去正视,因为会很伤人。
  付谙擦干手,拉开椅子坐上去,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坐到旁边的座椅上。
  看他的样子像是要领导训话,沙棘吐了吐舌头,偏偏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叉坐姿随意,左手撑起了脑袋,疲累的看着他。
  “你对山浦这个人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或者说,你看出了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你怎么又没大没小了。”沙棘的视线犹疑开来。
  “他不适合你。”
  “………我觉得开心就好。”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不想告诉你,空气中幽幽传来一声叹息,是沙棘心里的,还是他的,有什么紧要呢?
  沙棘的表情细微变化,他应该看得懂的,但他却还是愿意顺着她的逻辑走下去。
  付谙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沙棘编了一个谎话,语气很笃定,她觉得这是她一辈子最像真话的一个假话了,“从我到日本,他就很照顾我,所以说,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他就在一起了,所以不要问我对他有多了解,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付谙努力的憋着笑,如果这样能够让她有成就感的话,也不错。
  “我查过他。”只简单的四个字,让沙棘心慌莫名。
  “查……查到什么了?”
  付谙学着她撑起自己的脑袋,对她有些恨铁不成钢,装蒜也不知道装的像一点,眉头蹙在一起,嘴巴都抿成一线天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
  “他是不是个同性恋?”
  知道瞒不过,沙棘索性破罐子破摔,表情也随之严肃了起来,声音冷冷的,“是又怎么样?同性恋不能和异性结婚么?”
  “他有乙肝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沙棘愣了一下,干脆气愤的将视线瞥向了房间的其他地方,电饭煲怎么那么慢,煮了那么久还不“噗”?!
  “你猜他为什么来中国?”付谙的声音带着轻讽和调戏,彻底惹怒了沙棘。
  “对,就你聪明!”沙棘窘迫词穷,语气也跟着不善了起来,“全世界就你最聪明,我就是傻子,我是非善恶好坏不分,但是我偏偏不需要别人教导我怎么做,尤其是你!”
  付谙看了她一会儿,才淡淡开口,“这个世界上,我猜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关心你,”更爱你,“你又为了什么和我怄气呢?”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沙棘长吁,低落的站起身来,提前揭开了厨房的电饭煲。
  付谙坐在身后没动,不一会儿,他忽然开口,“看见你这样,或许我才是一个傻子。”
  电饭煲开了一点空隙,水汽氤氲开来,沙棘只是站在原地。
  “只要开心就好,”付谙喃喃,“这就是你全部的人生吗?你活的洒脱,来去自如,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羁绊。如果你想要的东西,召之即来,比如说我,如果你不想要的东西,挥之即去,也是我。我他妈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控制,却偏偏那么早遇见你。”
  他这么说,是要将她至于何地,愧疚难过,这样的情愫,在暗流的血液里翻滚,她要有多努力,才能不做声。
  心情沉下去,再沉下去,耳后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细微声音,他的声音低沉了好多,“我不吃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沙棘的眼睛朦胧一片,拳头紧握,隐约能够上面的青色血管。
  门关了,就像沉溺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沙棘擦去了落下的第一滴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合常理的交易

  近郊的事情最近略有平息,因为事情反转太快,闹事的人群如散沙一般分崩离析,这样的状况不明让媒体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已经准备好的手稿总是来不及发布就遇到新的事实铺陈,久盛也从出招的变成了被动接招的一方,罕维本来想静观其变,但是事情拖得越久,随着天气的好转,付远必定会联合警方深入调查这件群聚斗殴到意外发生人命的案件。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罕维当时做决定的时候匆忙,甚至只是单纯的寻求报复,可是因为手下办事不力,现在事实倒打一耙直接拖累到公司身上,始料未及。
  但是记者的到访让近郊这个小镇倒是热闹不少,最少住宿的人多了,生意在阴雨绵绵之下不会太差。
  程铎接到久盛公司来的电话是预料之中,按照付谙交代的,他只是客气的嘱咐说付董不在。
  久盛的人向来傲慢,如此反复几次,就由久盛的花花公子罕维直接打电话联系程铎,以便联系付谙。
  久盛的人做事向来讲究排场,明明暴雨连连,却还是一排几辆高级轿车深夜呼啸过来。
  那是早晨,程铎接到他们的时候还穿着睡衣。
  罕维是典型的富二代,向来不知人间疾苦,其父母对其教育也是富养富教,使得其性格乖张傲慢颐指气使。
  一个大男人,如果年轻的时候以自我为中心可以说有个性,但是都年近三十依旧不改,在付谙看来,他就是一个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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