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沙棘的耳朵。
“怎么突然挂了?”因为担心,付谙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语气中的怠慢。
“没事,”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受伤了吧,他一直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这要让他知道,不就直接的落了他的口实,手机屏幕有一道完美弧度的裂痕,沙棘痛的吞了一口唾沫,“我到家了,我会想办法让她快回去的。”
“嗯。”付谙觉得不对劲,但是还是挂了电话。
沙棘愣在原地,因为痛的剧烈,她已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但是胳膊上依旧血流不止。看样子黄历说的不错,今天真的是诸事不宜。
笋襄看见沙棘受伤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失措惊慌,沙棘让她去到隔壁随便哪家借个家用药箱,看着笋襄前前后后跑来跑去,她这才想起了为什么自己觉得笋襄眼熟了。
有一次下雪,自己为了付谙去开家长会,看见的那个女生,就是她。
沙棘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那条以自己的名义发出去的短信,显然已经被她删除了。
想到她活泼俏皮热络的样子,沙棘想象不到她极端到甚至自杀的模样。
笋襄借来药箱,沙棘用自己仅有的医学常识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包扎,然后第二天就发炎了。
沙棘要去医院,笋襄说自己有事情所以不能陪她。
一个人在医院是一件很绝望的事情,无止境的排队排队和排队,最后等到了医生的会诊,态度可能还很恶劣。
在医生没有到达之前,付谙先到。
沙棘以为他会说自己两句,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端详着她的胳膊,然后给她领号跑腿。
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沙棘顿时很安心,明明不该奢求从他身上得到任何的慰藉,但是这样心安理得却又自在的感觉,又只有他能带给自己。
受伤的部分肿胀的有些厉害,用药水清理的时候清凉却又有拉扯着神经的疼痛,介于付谙在身边,沙棘只能死撑着不发出呻*吟的声音。
包扎什么的都结束,医生交代了复诊的时间,如果过了时间还有发炎的症状,那就提前过来。
沙棘的一只手挂在脖子上有些滑稽。
“你是不是想笑?”沙棘斜眼问他。
“暂时忍得住。”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猪?”
“还好吧。”
医院里人还是很多,付谙走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护住她受伤的胳膊,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心无旁骛的担任着护花使者的重任。
“你说为什么嫦娥吃药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呢?”
“她走的时候穿着裙子,裙底风光全天下人全都看到了,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也对。”
出了医院,就算外面裹着钢筋水泥气味的空气也比医院里面的药水味道好闻,沙棘深吸一口,“我没告诉你我在医院,你怎么会过来?”
“我给你手机里下了定位软件。”
“你什么时候拿过我的手机?”
“只有你这样的IT盲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付谙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沙棘坐上去。
“你要再没大没小,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付谙转了一个圈坐在了沙棘的邻座,然后报了地址让师傅开车。
“巴不得你和我断绝关系。”付谙为她系上安全带,和她离得那么近,他忍不住亲啄了一口她的唇角。
沙棘愣了一下,心里竟然生不出哪怕一丝的拒绝和不适,“是不是只要我们把各自牵出来就好了,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嗯?”付谙不再做声,只是暗暗的牵起了她的手。
沙棘反握了他的指尖,他的掌心依旧冰冷,小时候怕热,总是握着他的手找空调的感觉,所以出门在外,别人看见一对牵着手的小孩,总是说这对姐弟的关系肯定非常好。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吃冰棍,你总是要给我拿着。”付谙看向沙棘,她的脸红红的,娇羞的样子,很可爱。
“有吗?”当然有,沙棘怎么会不记得。
“你总是说,我给你拿一下吧,我给你吃一口吧。”
沙棘哈哈笑了,“我有那么好(第四声)吃吗?”
“有,”付谙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你小时候很爱占我的便宜。”
亲们。突然想加快剧情了,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滴,嘿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到底该怎么走下去(开虐)
付谙给出租师傅报的是自己公寓的地址,一来是好照顾沙棘,二来是不想碰见笋襄。
这么多天没有过来,沙棘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然后大爷一样的坐在了靠椅上,领导一样嚣张的发话,“饿了!”
“我给你叫外卖。”付谙走近她,依旧踢了踢她岔开的大腿,“都说了女生这样不好看。”
“有什么不好看的?”
“你真让我说吗?”付谙的表情有些戏谑。
沙棘拽拽的抬了一下下巴,“说呀!婆婆妈妈。”
付谙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这个姿势,是个男人都想*上*你。”
双脚自动合并,嘴巴却合不拢,沙棘怔了几秒,迅速置换话题,“说好的照顾呢?我饿了,想吃饭,现在就想吃。”
沙棘想着给笋襄打个招呼,在付谙叫外卖的片刻她也拿起了自己碎屏的手机,对手机十分嫌弃的咧嘴摇头,笋襄接听了。
沙棘简明扼要的告诉她自己的胳膊受伤了最近可能不会回去,然后交代她冰箱里还有些什么东西快要过期了让她在尽快吃掉。
笋襄问她是不是在付谙那里。
付谙给沙棘的嘴巴上拉了拉链,让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沙棘点了点头,“没有。”
挂了电话,沙棘看向付谙,“她真的为了你自杀过?”
付谙双手撑着沙棘的靠椅,居高临下的看向她,郑重其事的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你千万不要去招惹,她偏执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个喜欢你的女孩你那么说她,我觉得她看起来很正常呀?”
“谁说疯子要看起来不正常了?”付谙嗤之以鼻。
“我想上厕所。”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付谙的额头出了三条黑线,“说话前能不能稍稍修饰一下,你画风转的蛮快的嘛。”
“我要如厕。”沙棘傻呵呵的笑了,“这下修饰了。”
“很好。”
阳光正好,三两个光线的洒在了沙棘的脸上,付谙的唇离她那么近,甚至能够听见甚至触摸到她的呼吸,短暂的失神,沙棘轻揪他的脸颊,付谙无可奈何的展开了一个微笑。
少了一只手上厕所果然不方便,脱裤子的时候需要重复的施力分析着力点以解开纽扣,然后需要拽下牛仔的右侧,再来才是左侧,紧接着还要把裤子往下推几公分,这些动作全部结束,沙棘这才心安理得坐在了抽水马桶上。
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的步骤更加繁琐,沙棘累得满头大汗。
周洋说曝光明宇的事情出了一些岔子,付谙听了一下他的有些紊乱的分析,让他暂时先冷静,礼拜六之前不用暴露行踪。
事情有些紧急,付谙把沙棘的外卖领了进来然后摆好碗筷,沙棘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付谙匆忙的告诉她自己有事情出去一趟,让她碗筷不用洗。
“我说了不用洗就是不用洗,你洗几个我摔几个,听懂没有。”
沙棘拎了一个鸡翅,垂涎欲滴,对他视若无睹的摆摆手,“你是不是也开始啰嗦了?有事就先走吧,我没什么事。”
除了需要请假。
在受伤之前沙棘奋战过一段时间,刚好可以拿当时的画稿出来凑数,这样也不会给其他的同事造成困扰。
中午沙棘睡了一觉,脑袋昏昏沉沉,身上也有一些黏腻,于是准备回家拿些衣服换洗。
可是自己只是早上才出的门,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满是愕然,大门没有关紧,沙棘走进来又退出去定睛看了一下门牌号,都没有错。
可是地上千疮百孔一片狼藉又是什么意思。
沙棘拎着步跨进来,躲过一地的碎玻璃渣、新鲜红艳花瓣的零碎、衣服被褥,还有推到的椅子桌子,转身战战兢兢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只看见笋襄正坐在床上小声啼哭。
“怎么回事?”
笋襄看见沙棘一霎错愕,但是几乎不需要时间的准备,她轻易的给自己换上了一张明灿灿的笑脸。
“没事,刚才有一只野猫闯进来了,我把它撵出去了。”
“撵出去需要这么大的动静吗?”沙棘将信将疑。
“姐姐生气了吗?”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摇摇沙棘另一只健全的胳膊,撒娇的问。
“还好。”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是事情暂时还不知道什么回事,说不上怪不怪的。
“姐姐,砸坏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
沙棘站起来,“好。”
“姐姐今天是一个人去的医院吗?”
“额?”不好让她一个人收拾家里,沙棘也跟着打扫起来,在她询问之前,她正想着怎么让她搬出去,就算母亲对她印象不错,但是才住了一天她就可以把公寓弄成这样,沙棘实在不能容忍,“是。”
“姐姐知道付谙住在哪儿吗?”明明发了一个外滩见面的信息,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过来。
沙棘不言语,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撒谎没有意思,再加上付谙本不想见她,沙棘选择不言语。
“付谙搬家了,我没找到他。”
沙棘调出了小区的监控录像,但是并没有出现笋襄所说的野猫什么的,就只有她回到了公寓然后再没有了动静。
这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吗?原因是什么?
沙棘的脊梁骨发凉。
沙棘当天晚上为笋襄找到了住所,她还有十几天才开学,不可能让她一直住在自己公寓,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在付谙的住所住了两三天,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沙棘都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了。
听见声响,沙棘开门出来,正好看见付谙倒在了沙发上眯上了眼睛。
沙棘还想聊一聊笋襄的事情,但是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有那么累吗?”沙棘问他。
付谙眼睛都没睁开,只是点了点头。
“你都在干嘛,生活作息那么乱?”
付谙睁开眼睛看着她,“也不是很乱。”
“那你是出去鬼混了吗?”
付谙看着沙棘的眼眸清明,但是还是掩不住奔波了一天的疲怠劳累,“没有。”
“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吗?”
沙棘点了点头。
“你还是不要知道,有些危险。”他的声音很轻,还有些沙哑,带着魅惑的味道,沙棘看着他帅气的侧脸,鬼使神差的,吻上他的薄唇。
付谙先是有些吃惊,意识到这是真实存在的触觉之后,伸出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个两情相悦的深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沙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就已经被动的承受在他炽烈的唇舌的追逐之下。
激情在两个人的血脉里蔓延,暂时的搁置了彼此的理智,付谙的吻由沙棘的唇角绵延到她敏感的耳垂以及颈项,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安放在沙发上,抬起她的受伤的一只手,他像是面对一个失散多年的珍宝,惶恐而又膜拜,他一丝丝的感受她的曲线以及她肌肤的温度,她有些害怕,还有些颤抖,付谙伸手蒙上了她的眼睛,一点点的碾磨,一点点的吻舐。
沙棘颤抖的越发的厉害,她摆脱不了自己的恐惧,但是又无法否认自己已经意乱情迷。
意识到这些,付谙妥妥的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不要害怕。
“付谙。”
“嗯。”
“付谙?”
“嗯?”付谙不舍得放开她,是真的舍不得,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是。”
“我们该怎么办?”
“凉拌吧。”两个人相视苦笑。
开虐了,大家做好准备哇*^__^*
作者有话要说:
☆、缠绵的吻(甜)
星期六的早上,上海的天空一片阴霾,阴云之下狂风大作,街头的枝丫浓木的枝叶在各种风势之下调整着不同的朝向,偶尔有吹落的广告牌无力的飘荡,伴着阵阵的犀利的声音,路边的行人被狂风以及狂风卷起的细沙弄得满是狼狈,纷纷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付谙早早的已经醒来,耳边伴着沙棘浓重的呼吸声,她就在自己的怀里,眉头微蹙,睫毛浓密挺*翘,鼻梁微挺,鼻翼随着呼吸张合,嘴唇嫣红,呼吸紊乱的时候就会微微的张嘴配合。
沙棘睡觉的时候喜欢岔腿,平日里说说还是能改掉,但是睡梦里这是一个潜意识的动作,付谙只能够将她两条白皙长腿压制在自己的腿下。
如果昨天晚上他们都能够少却一份理智,如果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