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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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红灯的时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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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想,她说的的确没错,我就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会逃避,我害怕我会让她痛苦。因为对我来说,她的痛苦就我最大的痛苦。出国后,我一直都在后悔,没有她的日子真的很难度过,我后悔的不是让她失去了记忆,而是离开了她……
  过了很久,我才慢慢抬起头,我看了看周围,我现在坐的就是那天我们做的地方。子凡也抬起头看着我,他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我大概可以猜到他想说什么。他是了解我的,我亦是了解他的。他无非是想让我也忘记。可是要忘记也是需要勇气的,我也是人,害怕也是我的本性,我害怕忘记。那段记忆,总需要有一个人来守护。我想,这个任务就是我的了。
  “子凡,我要谢谢你,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戈青,其实,我……”子凡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戈青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可奈何花落去 轻尘篇

  “天哪,轻尘,你就跟我说句话吧,你已经三天没有跟我说话了。”景然无聊地敲击着键盘说。
  “你想说话就说啊,我听着。反正平时也是你说的多,我听得多。”
  “可是你在写论文,哪里听得进我说话啊。”
  “景然,我这份论文很重要,你应该明白的。”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的未来就在这上面了,你知道的周教授是出了名的挑剔。我如果想投到他门下,就必须写好这篇论文。景然,你再忍两天吧。”说完我又继续我的论文。
  “哎,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室友。你说的啊,等你投到了周老门下,可一定要陪我把这几天的损失全都补回来。”
  “一定一定。”我应付着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我最近这几天都在忙着这篇论文,我想留校教书,自然要找个好的导师。A大中文系最好的教授就是周世教授,可是他是出了名的挑剔,对学生的考验一向很严格,要通过重重关卡,这篇论文就是最后一关。我在去吃饭前就开始准备了,这几天就全身心投入了,所以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听景然讲话了,这也难为景然了。他是一个安静不下来的人,我们宿舍里本来是四个人,另两个人毕业就出去了,只有我和景然留下来读研。所以除了我,她无人可说话了。可偏偏我又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景然平时已经意见多多了,这几天他又不敢打扰我,想来她也快忍不住了。
  终于在两天后,我把论文交了。最开心的当然是景然了。所以她一点也不管我等待结果的焦急心情,硬拉着我去逛街。陪景然逛街那可是一件要命的事。她每次逛街非得把每个店都逛一遍,不管里面卖的是什么她都要进去。这么一路下来,我的脚估计也完了。所以在我的再三恳求下,景然答应让我去书店等她。
  市中心的书店并不是我最喜欢的,这里的书虽全,却少了一丝文人气息。我平常常去的是学校侧门的旧书店,那里没有多少人经过,店主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妇女,我常常在里面一呆就是半天。这个书店我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书的分类似乎也变了。我四处找着我要看的书。走过一排杂志时,我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杂志的封面是慕戈青。我拿出一本,翻到他的访谈部分,许是见过一面的关系,我对他也渐渐好奇起来。我一篇篇看过去,杂志的大部分是关于他的,从国内的学业情况到国外生活的经历,再到如今回国的打算,还有关于他成立的MISS公司的未来构想。我明明对这些都不敢兴趣,可还是一直在往下看,是我太无聊了?
  记者:您的公司取名为MISS,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慕戈青:我只是希望每个人在心灵深处都能有一个始终都想念的人。
  记者:那是否代表您心中有这么一个人呢?
  慕戈青:我心底的人早已超出了想念,那是一种守护。
  守护?我看到这两个字,眼泪莫名其妙就地流了下来,也许,曾经我也被人守护过。这是天底下最美的一个词,是一生最长久的承诺。是两个人心中的期盼,无论多坚强的人都逃不出这两个字,我亦是如此。所以我才会落泪吧,所以我心底才会滋生出一丝微妙。
  我抬头深呼吸,却看到了一包纸巾递到了我面前。我偏头一看,是慕戈青。他轻轻地笑了,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角还有泪光在闪烁。慕戈青轻轻地动了动手里的纸巾,我接过来抽了一张纸,还给了他。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哭。我正在考虑,应该如何放下手里的这本以他为封面的杂志时,他说话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是陪景然来逛街的,她在逛商场,我就在这里看看书。”
  “想买什么书?这里的变化挺大的,你要找的书可能有点难找。”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也没准备买什么。”我完全机械化思维,也没有想他明明回国没多久,怎么知道这里变化很大。
  “如果是想要看诗歌散文的话,在哪里。”慕戈青指着最里面的书架说。
  “奥,谢谢。”我朝他微微一点头,就朝那个书架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没了看书的兴趣,随手翻着,大多是以前看过的。翻着翻着,我突然想到我以前一直想买余光中的诗集,但一直没有买到。我想看看这里有没有。我看到最顶层有一本,可惜太高了。我正想踮起脚尖去试试时,一只手已经先把它拿了下来。慕戈青180以上的个子,要拿一本书自然是很轻松。
  “因为转了几圈,没有看到喜欢的,所以就来这里看看。”慕戈青解释着把书递给我。我却迟迟没有接,呆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是在我记忆深处的画面,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要吗?”慕戈青拿着书在我眼前晃了晃说。
  “不好意思,谢谢。”我低着头接过书说,。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烫。
  “呵呵。”头顶上传来轻笑的声音,我的脸更烫了。急忙跑到收银台付钱。
  “28元,谢谢。”我到口袋里去摸钱,却发现,我把钱包放在景然的包里了。我把手慢慢拿出来,刚想说我先不买了,没想到慕戈青先拿出了100元。
  “谢谢你,我马上还你100。”我接过书说。
  “马上?”
  “我是说,我待会儿见到了景然,拿了钱,就还给你。”我低着头走出了书店,手里紧紧抱着那本书。
  我跟景然通了个电话,知道他在书店对面的商场里。我出了们就在等红灯,慕戈青好像一直都跟在我身后。是啊,我还欠他100块呢。
  绿灯,我还是如平常一样,继续等下一个红灯。慕戈青自然是先走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慕戈青居然在马路对面回过头来等我。我又是一阵呆愣,这个情况为何会如此自然,我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回头了一样。我惊讶的不是他会回头,而是他回头时,我居然没有感到一丝惊讶。
  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鼻子有些酸酸的。直到他指了指绿灯,我才反应过来,我该过马路了。我急匆匆走过去,就在他身后看到了从商场里出来的景然。她看到我和慕戈青,一脸狐疑,还没等我开口,就先开口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景然指着我哥慕戈青说。
  “我在书店里买书,可是没有带钱,是慕先生帮我付了钱。”我拍下景然的手说。
  “你也是的,钱包还在我这里,怎么就敢到书店去买书,也不怕别人当你是小偷?”
  “哎呀,你要数落我就回去了再说,先把钱包给我,让我把钱还了再说吧。”
  我拿过钱,还给了慕戈青。
  “你们还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吧。”慕戈青拿过钱说。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景然总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好啊,我们要回学校呢,我正好逛得腿都要断了。”
  “那我去开车。”慕戈青走向停车场,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刚刚那写似曾相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轻尘,你怎么了?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你就一直发呆,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然看着坐在窗前的我说。从回到宿舍到现在大概有一个小时了,我始终在想那一个问题,怎么也不明白。
  “今天看了些书,有点感触罢了,能出什么事啊。”我转过头来,对着景然轻轻一笑说。
  “没什么事就好,今天累死我了,我要先睡觉了。”说完景然就钻进了被窝里。我看着她淡淡地笑着,甩了甩头,算了不想了,睡觉吧。
  我把灯关了,也钻进了被窝。
作者有话要说:  

  ☆、似曾相识燕归来 慕戈青篇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慕戈青篇
  我在宿舍楼下傻傻地等了三个小时,直到看到房里的灯关了,窗前拖着腮帮发呆的人不
  见了,我才离开。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那个答案我知道。
  穆轻尘真的是个很低调的人,我问了好多人,都只听过她的名,没见过真人。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荒诞的可笑,也许正是在那次荒诞中,我开始喜欢她。
  也许是注定的,我第一次能够和她好好说话,也是我在她面前出糗出的最大的一次。  那天是周末,我们都休息,我跟子凡约着去打球,本来沈辉也是要去的,可是他文娱部有事,所以那天没有在。我们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走回学校,却在河边看到了穆轻尘。我看着她的头不住的往河里探,看着就像是要跳河的样子。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本来是想拉住她的,没想到自己到先掉了下去,顺带便把她也拉下了水。到了水里我才想起我跟本不会游泳,这点也挺令我惭愧的。子凡在岸上急的快跳脚,我看他的样子是准备下水来救我了。可是他还没下来,我就被人拖着游上了岸。我上了岸,不知道是惭愧的,还是被水呛得,不住的咳嗽,脸憋得通红。
  穆轻尘轻轻咳了两声说:“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们是想回学校的,没想到打闹过了头,不小心就掉了下去,还连累了你也湿了一身。”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
  “这里离学校倒是还有一段距离,你这一身水淋淋的,没等你们走到学校,我看你已经冻成冰块了。”她说。
  “她说的挺对,这天也挺冷的,你这么一落水,要不好好处理一下,真得生病不可。”子凡也说,“这季节,发个烧的很容易就引起别的什么毛病的。”
  “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我家里有几件干净的衣服,我看你还是先到我家处理一下,我让人煮一点姜汤,
  我看着她带着淡淡笑容的脸,我更加面红耳赤了,可子凡还是不放过我,他指着我说:“你看,果然是要生病了,看你脸红的。”我瞬间对他无语,连白他一眼也懒得。
  “我看他说的不错,你还是快点决定吧,你不冷我还冷。”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人不可貌相,我跟在轻尘后头。早就开想到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的,她家别墅很大。当时我也没有什么心情细细观察这栋别墅了。
  “跟我进来吧。你们跟我来客房,里面有浴室,我让人帮你放一点热水,我去找我爸爸的衣服先给你穿上。”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如此冷淡,也许是从小就缺少交流吧。这个房子也许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真是天堂,可是对于她来说又会是什么呢?
  “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子凡一把把我扔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子凡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戈青,你平时挺精明的,从来都不干傻事,你今天怎么突然去跳河呢?”
  “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
  “不小心?你见过有人好好地走着,突然不小心跑到河里的吗?”
  “哎,我以为她要跳河。”我叹了口气说。
  “哈哈哈哈……”听到了子凡不可抑制的笑声,“会游泳的怎么可能去跳河?”
  “我事先不知道这个事实。”我只能继续叹气。
  “戈青,我实在想不到,这种戏码居然会在你身上上演,你是中邪了吧?”
  ……
  “我想我可能真的中邪了。”过了很久,我才说。
  我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才出去,等我跟子凡到客厅时,轻尘已经在等着了。茶几上放着一碗姜汤。她朝我们轻轻一笑,把碗朝外推了推,意思是让我喝了它。
  我喝了汤,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个老人向我们走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当时的震惊。因为他是每个商学系学生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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