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时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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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时代的爱情-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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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着,哽咽着喊她的名字。一刹那我想跳下去!可最终没有勇气!我脑中一片混乱,是我杀了她吗?我转身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车,可猛然发现黑暗中一个人影!一个陌生男人死死盯着我!再偏僻的地方,也有一双眼睛。
  “我看到你推她下去的,你杀人了!”男人死盯着我。
  “你报警吧。”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有目击者,好吧束手待擒,等待法律的严惩,注定我要陪着米琪儿一起消失于这世界。
  男人笑了一下,笑得很奸:“兄弟,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这一进去,就是生命倒计时了。看你还年轻,正当大好前途,生命如此美好。我是善良人,真的于心不忍。”
  “那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犹豫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马上又收回,伸出三根手指。“你的命,三十万总值得吧,我不贪心。你只要兑现,我们各走各的,从此互不认识。”
  遇到一个贪财鬼。我犹豫了很久,冷冷开口:“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以后不会出卖我?”
  “我没其他办法让你相信我,我只能跟你保证我是个有良心的人。你如果不想死,只能相信我,你没有退路。”
  “跟我走。”我走向自己车子,陌生男人狞笑一下,跟在后面。
  回到家已是半夜,我失魂落魄,心神不定。一边为痛失米琪儿难过,一边想着自己接下去该怎办。文音把一张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
  拖了这么久文音终于答应离婚了,可情人没了。我一下子觉得生活跟我开了个严重的玩笑。这个残局是我预料不到的。
  公司里人都在议论米琪儿的死,也可能在议论我们的□□。或许还会有人联想她的死跟我有没有关。但也只是瞎议论而已,他们又拿不出证据。可我又怎能顶得住这样的压力。我辞职,办好离婚手续,跟父亲道了个别,离开了这个城市。父亲气得要命,我这不孝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家也不要了,工作也不要了,现在连父亲都不顾了,远走他乡了。
  我愧疚地对爸说,“爸,我会回来的。我马上会回来的。”这一走,就是三年多。在异地他乡三年里,我凭着自己的能力站稳了脚跟,但内心的惶恐、罪恶感,却与日俱增。
  每当圣诞,这个节日就像横在我眼前一把血淋淋的刀,触目惊心。米琪儿最后那惊恐哀怨的眼神,烙在我脑海中,睁眼闭眼挥不开,躲不去。如果时间能重来,我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极端可怕愚蠢的举动。可是时间不能重来,一冲动就是千古恨。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的奢侈

  “我回来是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原谅我迟迟没有自首,我只想多陪陪我妻子女儿,人生最后的路上给她们一些弥补。我对不起妻女,也对不起你,我是罪人……”田丰长长的忏悔。
  无情地事实令我们震惊。欧阳洛埋在心里多年的那块伤疤再度揭开,被生生撕裂!这要让他如何接受,一直以为妻子是死于意外,然而时隔多年突然有个男人冒出来,自称是米琪儿的情人。米琪儿,欧阳洛心中冰清玉洁贤妻良母的米琪儿,是因情感纠葛被情人杀害!
  欧阳洛不能动,可充满仇恨的眼神直视着田丰,像两把利刃,要把田丰血刃当场!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嘴角翕动却说不出话,喉咙哽噎,两行泪从眼角滑落。我恨田丰,他给多少人制造了伤痛,血泪。我那可怜的姐,该如何面对。
  警察把田丰带走,他转头对我喊,“文艺,拜托你照顾好你姐和小婕。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我和欧阳洛被送往医院,我没大碍,欧阳洛头部脸部受伤需要住院治疗。苏令霜和马一霆过来了,苏令霜抱住我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到了文音,“快点送我回去,我要见我姐。”
  回到家里,看到文音像一根木桩一样定在沙发上,两眼无神,一动不动。
  “文音……你都知道了?”
  她不说话,许久,缓缓开口,“电视新闻看到了,我们生活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
  我上去抱住文音,“姐,你要难受就哭出来吧。”
  文音在我怀里啜泣,继而,失声痛哭。我悲叹命运的不公,我姐刚治愈好离婚的伤疤,还没享受幸福,再次被甩到伤痛的边缘。我们姐俩就这么相互抱着,哭了很久。
  第二日我匆匆赶去医院,我想看看欧阳的伤情如何。刚走到病房门口,欧阳蓝横过来虎视眈眈,“你来干嘛?”
  “我看看欧阳的伤。”
  “你还有脸来见我哥?是你姐夫害死了我嫂子,你是我家仇人,你们一家跟我们不共戴天!你还不快给我滚!”她说完把我推出老远。我看到洛母冷冷看我一眼。欧阳洛躺在病床上,他听到了我们说话,可是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处,面无表情。我突然发现,于欧阳家,我是仇人,这里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眼前的这个男人,昨天还要去跟我领证的,而此刻,万山千水已阻隔,越来越遥远。我举步维艰,唯一能做的是后退,后退。
  文音请了一星期假,请假结束后,她去单位直接把辞职信交给了欧阳洛。我问她欧阳洛有没有说什么,她说他只字未说,只让财务结清了工资。
  “田丰是他仇人,那么我也是,你还指望他挽留我吗?”
  我唏嘘,“我们都被田丰硬生生地拉在一派。”
  “对不起文艺。没有这个事,你们已经结婚了。”
  我摇摇头,“姐,我没什么,苦的是你。”
  一个月过去了,欧阳洛没有给我一个电话。期间我给他拨过三次,一次停机,一次忙音,一次无人接听。我再也没有勇气拨第四次。苏令霜和马一霆过来看我,看到我他们吃了一惊,说我一个月功夫清瘦憔悴,脸色灰暗。
  我强作欢颜,恭喜他们喜结连理。马一霆说欧阳洛情绪很差,有一天去酒吧灌得酩酊大醉,从没见过他如此消沉过。喝醉后他对马一霆说宁愿相信妻子是意外溺水而不愿接受被害的事实。
  “文艺,为什么不去找他,田丰犯的错与你有何关?难道你就这样白白牺牲了?”苏令霜为我生气。
  “几个回合了,我们始终不能走到一起,我认命,这是天注定,我和他终究还是无缘。”我说得哀哀的。
  “又丧气了是不是。洛哥他那么在乎你,怎会轻易放弃。这次他打击太大了,需要时间治愈。傻丫头,耐心等他,适时主动出击,不要泄气。”
  原来等待是这个世上最难熬的事,第二个月过去了。我觉得很久很久,像过了一年。回忆一片一片嵌入脑中,他的笑也在脑中渐渐生动,可一抬手,只是冰冷冷的相片在手机中。回忆像搅拌机一样绞碎了我的心。早知道是分手的结局,又何必去爱得那样深,如此累。
  为了让自己不空虚寂寞,让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他,也为了增加收入,我又开始摆地摊。欧阳洛早前给我的信用卡一直安静地躺在我床柜上,我只用过一次。苏令霜说男人舍得为你花钱是真爱你,可现在,爱越来越遥远。我完全可以想刷就刷,可我没有,现在更不能。没钱了得自己赚,自己养活自己。结婚钻戒在抽屉里,每天晚上我拿出来看,无异于折磨自己。世事变迁,它寂寥地等待着一场遥遥无期,或是已不存在的婚礼。
  我去理发店把多年的长发剪短了。把所有长裙高跟鞋都收了起来,穿得更休闲了。形象上做了很大的改变,为什么?是为了要告别过去,重塑一个自己吗?
  田丰不在,小婕又自己坐公交去学校了。我大多时候住在文音家,帮忙接接孩子。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文音似乎调整了心情,可举手投足间,一层深深的忧伤笼罩着,挥之不去。我能理解她,从此唯有多多关心她是我能做到的。田丰被判死缓,消息传来,文音再度失控,几近昏厥。想到欧阳洛让我寸寸痛心,可跟文音相比,我这痛真算不了什么。
  母亲也深受打击,眼看着两个女儿各自寻觅到了幸福,转眼间却是支离破碎。女婿们成了仇人,坐牢的坐牢,离开的离开。女儿们一夜间都失去了爱的人。此生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妈,从来没好好孝顺她,却频频让她担惊受怕,操碎了心。
  从夏季进入冬季,时间在沉默中滑过。细细数来,我已经有五个月没与欧阳洛联系。经常会对着他灰色的□□头像发呆。每天看一下邮箱,也没有关于他的邮件。有一天我看见他头像上线了,激动得想上去留言。可我才打了几个字,头像又暗掉了。我关闭了□□。五个月了,我认为我应该不会太想他了,可每每心一动,挡不住的思念滚滚而来,于是无声的痛,从心脏到身体各处,肆孽横行。非要弄得自己精疲力尽为止。精神恍惚,工作上也频频出错,领导找我谈话,严肃地批评我,我借机痛哭了一场,哭得肆无忌惮。领导慌了手脚,连忙跟我道歉,这样能哭的女人他真的束手无策。
  苏令霜和马一霆也没举行婚礼,我催她办了吧。她说,“说好四个人一起的,我等你。你这样子我也提不起兴致。”
  “好吧,要不我随便去找个男人嫁了,你等我一起办婚礼。”我说得好心酸,被她捂住嘴。
  有一晚回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辆不能再熟悉的车停在我家门口。而欧阳洛,站在车前,抬头凝望着我窗户。许久,像一尊雕像,一动未动。我躲在墙边,望着那个孤独落寞的背影,激动,却没有一丝勇气上前。他到底在想什么?是想着如何跟我说分手吗?我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仅他家人,连他也不可能再接受我。悲伤袭来,我摸到我胸口一颗苟延残喘的心……
  某天上班出门去乡下办事,正好经过洛父的松树镇,我办好事顺便去看看他。走到院子,叫了两声欧阳伯伯,没人应。门虚掩着,走进去张望,却看到洛父半躺在床上生病的样子。
  “伯伯你怎么了?”我赶紧过去询问。
  他看到我很惊喜,“丫头来了,我没事,老腰出了点问题。一时半会行动不便。”
  有个阿姨进来,端着食物,“是媳妇来了?你欧阳大叔昨天腰扭伤了,也没告诉他儿子。这两天都没法动,后院那些鸡鸭牲畜是他的命根子,都是我给喂的食。”
  我想打电话让欧阳洛过来,拿起手机又改变了主意。我同事虹姐父亲是退休的骨科医生,我打她电话让她今晚带他父亲来一趟松树镇,帮我看个病人。这事拜托她最合适。
  晚上她带着父亲来了,我感激的话都省略了,给了她一个拥抱。
  老医生给病人做了些推拿按摩处理,开了个中药配方,一个外敷的秘方,和食疗处方。关照病人休息为主休息,详细地嘱咐我家庭护理的具体方法步骤,各种事项。我一一用笔记录下来。
  我跟文音说了下,这几天下班就直接坐公交到镇上。我先伺候好洛父,从城里带回药,我每晚帮他用冷热毛巾替换捂腰处,再把调好的药敷上。熬中药给他喝。按医生的食谱,炖汤煮食。尽心的照料,希望他能快快好起来。
  伺候完老人我再跑后院去喂食那些家禽。每晚忙碌到很晚,已没有车可回城,就带了几件衣物在乡下凑合了几晚。看到鸡鸭又活蹦乱跳,洛父渐渐好转,我心里宽慰。
  洛父说,“丫头,你跟我家小子怎么了?还能凑一块吗?你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舍得放手。”
  触及我痛处,“伯伯,这辈子我做不了您媳妇了,您就当我干女儿吧。”
  他长叹一口气,“是我没福分,是我儿子没福分。”
  次日下班过来,我看到洛父站在地上,在练习着转动。“丫头,我能活动了,好多了。这些天多亏你照顾,你啊比亲闺女还孝顺。”
  我笑了,“那好,我去看看小伙伴们。”我跑到后院撸起手臂开始忙活。很难想象,我能不怕脏不怕累的干农牧养殖的活。我弄懂了怎样拌调猪饲料,兔子吃什么草防什么病,母鸡什么时候要下蛋了……难怪洛父把它们当成命根子,日久了人和动物也有感情。
  我蹲在地上切胡萝卜丁,切好了准备给小兔吃。有一双脚走到我跟前,这当然不是欧阳伯伯。我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我朝思暮想的人站在眼前,可我没有勇气抬头。我机械地切着萝卜,隔了几个月,却像隔了多年一样,遥远又恍惚。
  “文艺,我去你家找过你,一直没人。我想让文音回去上班,可她另有打算。谢谢你,照顾我爸,我才知道。”说得没条没理。
  “你找我干嘛?”
  “对不起,好长一段日子我都回不到现实,我心里猜测了一百种米琪儿的死因,可当真相揭开,还是彻底击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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