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种幸福。
“筱月,简单快乐的活着吧!”杨帆一阵低声自言自语,举起手朝筱月的背影挥舞。
与此同时,京城机场颖拖着行李慢慢的走着。这次的离开,周颖没有告诉任何人。飞机腾空的时候,周颖从窗户里往下看,眼睛里泪光闪动。
离开对于周颖而言是个艰难的选择。父母在国外瑞士,每个月都会来电话让周颖过去京城里呆了一段时间后,终日面对周明道深锁的眉头,周颖最终还是下决心离开。
“如果不开心,我就再回来好了。”内心深处,周颖这样安慰自己。擦了擦眼泪的周颖不禁自言自语:“大坏蛋,我离开你会难过么?”
到省里开会帆感觉比忙什么都辛苦。省里开会不比市里,在市里杨帆是老大啥时候开会就啥时候开,而且一贯都是简单的开完问题就散伙。
这次会议的核心精神是“打黑”,今年来从上到下北到南,然后到西部,全国掀起了一股新的“打黑”浪潮。从京城里开会回来的赵越,对于中央的精神指示自然不敢怠慢。
第一天的会议主要还是组织学习,分组讨论中央关于下大力气打击黑恶势力的文件精神,赵越当然不让的讲了两个小时,然后是侯笑天讲。
坐在下面的杨帆看着这两位先后登场,侯笑天一脸严肃的讲话时,杨帆想起了林疏影讲的那个故事。不过这个故事跟杨帆的关系不大,所以杨帆并没有一探究竟的心思。
上午的时候会议室里大家都还算坐的端正,下午的时候姿态渐渐的丰富起来。一天的会议结束,杨帆一直端正的坐着,很认真的样子。回到宾馆浑身酸疼,倒在床上哪里都不想去。
嘟嘟的敲门声打断了杨帆的假寐,起来开门一看,来客并不太熟,不过在会议上倒是见过的,好像是十通市的
黄某。
“杨书记,不请自来,没有打扰你休息吧。”黄道宏客气的笑着打招呼,杨帆笑着让进来握手说:“十通市的黄书记吧?怎么没出去活动活动?”
黄道宏五十八岁,原来是十通市的市委副书记,石皓的事情发生后,意外的没有被牵连,反而提了起来。
“怎么?章市长还没到?他跟我说好的,一起到你这来坐坐的。”黄道宏话音未落,门口传来章宇宁的声音。“哎呀,来迟了,老黄,对不起。刚从赵书记家里过来。”
“杨书记,没有影响你休息吧。
”章宇宁转头笑对杨帆说。
杨帆请两人坐下,心里猜;这两人一起来的意思。章宇宁到海滨市上任之后,基本没有什么动作,就是很正常的开展工作,每天有事没事的都要到杨帆的办公室里照个面。章宇宁无疑是在向海滨市其他人宣告,看见没有,我跟杨书记的关系很好哦。其实,杨帆觉得这就是多此一举,有赵越这个大山在后面顶着,谁没事吃撑了去招惹他。
“呵呵,宇宁同又到赵书记家帮忙了?”杨帆笑着点了一下,章宇宁心中被挠到了痒处。刚才提起从赵越家里来,就暗含着炫耀的意思。
“呵呵,习惯了,一到省城忍不住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我啊,就是跑腿的命。”这话说着口不对心啊,多少人想有这个跑腿命吧
黄宏在边上啧啧两声说:“章市长,要不我们换换?”
杨帆了顿时哈哈大笑,章宇宁也没生气,反而微微显得有点得意的坐下。隔壁的李胜利听到动静立刻过来,一番伺候之后关门出去。
“杨书记,晚上有没有安排?”章宇宁着问,黄道宏在边上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
很明显道宏是赵越提起来的人,估计是本着结交一下杨帆没坏处的想法,让章宇宁给牵线搭桥。
“算了,太累了,不想动弹。回头去餐厅随便吃点,然后回来休息。”杨帆笑着婉拒,章宇宁自然不好意思强求,苦笑着偷偷看看黄道宏,示意他说话。
“呵呵,那我们就坐坐一会就走。早就听说杨书记的大名,一直想结交,就是没机会啊。”黄道宏说的甚为客气,其实也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前倒是想结交来着,不是不够分量么?现在好不容易平级了家小年轻又要上一步了。
三人随意的聊了一会,见杨帆谈性不高,黄道宏起身告辞。章宇宁临走前犹豫了一下,张张嘴还是把话咽回去了。这个举动,杨帆主意到了,但是没有说啥只是在送两人出门的时候,淡淡的对章宇宁和黄道宏说:“走好迎黄书记到海滨市做客。”
吃饭的时间到了,杨帆带着李胜利下餐厅吃饭果发现餐厅里冷冷清清的。这次会议规格不低,省直县市的一二把手都要到会政法委书记也要到会。加起来有小一百人呢,怎么吃饭的时候稀稀拉拉的看不见人。
杨帆随意找张桌子坐下,李胜利和小廖拿着餐去领吃的,形式主义这个东西可谓无处不在。在省里开会,住的是省委招待所,没人发点餐。美其名曰,严禁铺张浪费。
很快四菜一汤就上来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个设计还是很人性化的。领导带着司机和秘书来,一份餐就是四菜一汤,愿意吃的话肯定是够的。
还没等杨帆开吃呢,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不是海滨市的杨帆同志么?怎么没出去吃?”
这话,明显的有点诛心,虽然说的是实话。
杨帆回头一看,顿时微微愣了一下。说话的居然是陈洁,带着一个年轻的女秘书,笑呵呵的站在三步之外。
“是陈省长啊,你好你好。真巧啊!”杨帆笑着起来握手,言语之间的言不由衷,陈洁似乎也没有放在心里。握手之后往桌子上一坐说:“搭个桌!”
“陈省长怎么没回家?”杨帆笑着问了一句,隐晦的点出陈洁无事不登三宝殿。
“老头子出国考察了,孩子在外地工作。回家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晚上还有一些文件要看,干脆住招待所省事。”陈洁倒也坦然的给出答案,似乎没有在意杨帆的不够尊重。
陈洁的秘书倒是手脚很快的领着招待所的人把饭菜都弄来了,陈洁没忘记介绍:“刘婕,我的秘书。”
“杨书记好!”
杨帆看看在边上站着没坐下的李胜利和小廖说:“秘书李胜利,司机小廖。”
两人赶紧招呼:“陈省长好。”陈洁点点头,很随意的说:“都坐下吧。”别看陈洁不摆架子,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副省长的威严还是显露无。
“杨帆同志,海滨市这次搞的省教育厅有点被动啊!”陈洁拿起筷子并不着急下去,而是停了一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杨帆心说我就知道有事情,陈副省长虽然谈不上日理万机,但是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我这里搭桌子吧?
杨帆把筷子轻轻一放,不紧不慢的说:“海滨市一共有78代课老师,市政府花了两百万就解决了他们下岗之后生活和医疗的问题,还有余力帮助他们创业或者再就业。从海滨市的角度来看,我们是花了不少钱,但是也省去了他们集体到市政府上访的潜在危机。我认为,这个钱花的值得,同时,也算对这个特殊群体的一种承认。”
杨帆不温不火的态度,反观陈洁同样心平气和的说:“海滨市的出发点固然是好的,不过其他县市都在向省里叫苦啊。这个经验,说起来很难推广。”
陈洁露出了真实的目的,换一个角度来看,就这个态度而言,有点讨价还价的意思。很明显,陈洁在杨帆这个目前炙手可热的市委书记面前,没有丝毫优势可言,不然也不会放低姿态心平气和的谈。
第四百九十六章 新时代的南霸天
很难么?我看是让一些拿钱做点正经事很难吧?”持着平静的神态,但是语气里已经带出来森森的冷意。 ///首/发陈洁坐在对面位置上微微皱眉,杨帆当做没看见继续淡淡的说:“别的地方任何我不知道,在海滨市,只要市政府愿意,随便从哪里挤一点这个钱也有了。那些叫苦的人难不难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些辛辛苦苦在贫困地区,那些代课老师拿着可怜的薪水,一干就是十几二十年。现在买断教龄是什么价钱?一年一千块,难道这些人一半人生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年就值一千块?这些官老爷们在叫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住在舒服的大房子里,花公家的钱吃喝的时候,代课老师和他的学生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教育是陈洁主管的口子,杨帆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多少有点指着和尚骂贼秃的味道。不过陈洁倒是好雅量,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说:“你说的一点不假,不过站在我的立场上,很多东西我改变不了。”
杨帆倒是有点意外于陈洁的反应,尤其是看见她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心里暗暗生出一点歉意来。陈洁管教育不假,可是这个事情单靠教育系统是很难做的面面俱到。
“这样吧,由陈省长牵头开个会,号召各地政府在能力范围内,尽量的妥善安置好代课老师买断后的生活问题。海滨市最为相应陈省长号召的典型,在全省范围内推广!”面对岁数比自己大不少的陈洁,杨帆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稍微的退了一步。
陈洁露出一丝微笑,淡淡的说:“这个提议不错,吃饭吧。”
这个结果,杨帆次意外了。而且还有一点上当受骗的感觉洁也不是善茬啊。不动声色的示弱,杨帆主动退让了。
接下来吃饭的过程就简了,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意思,陈洁吃的不多,一小碗饭细嚼慢咽的吃完后便放下筷子,站起来笑着说:“我吃好了。”
再看看其他,几乎同时放下筷子,杨帆也不例外。
陈洁朝杨帆伸手笑着:“杨帆同志,你是个负责的市委书记也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说完这话,陈洁笑着走了。
杨帆脸的苦笑目送陈洁离开起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回到房间在床上看电视。没一会又响起了敲门声。杨帆不满地嘟囔一声出来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丁睿。
“怎么晚上也不出去?”丁睿点没有见外地意思呵呵地往里走。自己搬椅子坐下。
“你还说我怎么不出去。组织部长还怕没人请客啊?”杨帆笑着回应了一句。丁睿瘪瘪嘴说:“章宇宁打电话说十通市地黄道宏请客。我客气地拒绝了。有人说章宇宁带着黄道宏来你房间碰了软钉子。其他人想请你也没敢开口。”
“你消息真灵通。你来我这不怕别人说我们是朋党?”杨帆笑着打趣一句睿顿时哈哈大笑说:“别人不说我们就不是朋党了?如今朋党还少了?就拿天涯省来说吧。江南省籍地官员人数些年一直呈上升趋势吧?老乡、同学、战友。只要有点关系地有不想办法凑一起。资源共享不是网络专用名词官场老祖宗们早这么干了。”
杨帆当然不会认为丁睿是来坐坐地。丢过去一根烟。帮着点上火后笑着问:“嫂子没跟来。你一个人过地习惯吧?”
“习惯不习惯就那么一回事。我现在住省委招待所地独门小院子里。你呢。弟妹在京城有日子了吧?”丁睿回了一句。两人你来我往地就这么扯了一些闲话。
丁睿的手机响起来才打断了两人的闲扯,看了看号码丁睿站起来出去接电话,过了一会之后回来说:“有人请客,你去不去?”
杨帆笑着摇摇头说:“不去了,没意思。”丁睿点点头说:“那就算了。”临出门的时候,丁睿突然笑着站住说:“章宇宁的表哥在江南省搞了个建筑公司,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
杨帆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去忙你的吧。”
丁睿摆摆手说:“有的人还指望你傻乎乎的去顶雷呢,没想到你突然偃旗息鼓了,他们有点措手不及了。”丁睿说着出去了,杨帆知道他来其实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别看姜清平在杨帆跟前服软了,可是在其他市县,有谁敢跳出来明目张胆的跟姜清平斗?市政工程和修路,从来都是利益大户,多少人眼睛都盯着的。很多人还以为杨帆和姜清平之间是分赃不均引发的争斗,孰知这两人之间的斗争是未来话语权的一场较量。而且,杨帆还是被动应战的。
说穿了就是姜清平想尽快的树立起威信,可惜找错了目标罢了。也许,最初姜清平不认为杨帆会应战吧,因为这档子事很大程度是市政府在做。谁曾想杨帆这个人脾气硬,你捞钱可以,你要从我口袋里捞钱那就行。
作为胜利者,杨帆其实也挺无奈的,当事情捅到上面,演变成两家妥协的时候,杨帆也只能微微做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