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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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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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幕就这样挂上了电话,没容得我询问半句。我想冲到他面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事,却分明是有事。
  我回拨了项幕给我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有女声说这里是市一医骨科。
  我几乎是冲进了护士站问有没有一个叫项幕的昨晚出交通事故送进来的?查询很顺利,护士很快告诉了我床位号。但是边上有人拦住了我,那是一个清瘦的妇人,大概六十来岁的光景,穿着很普通,她问:“你是晓妃吗?”
  只这一问,我便知道这是谁?见我点了点头,妇人说:“我是项幕的妈妈。”
  果然,我猜得不错。其实项幕并不像他妈妈,是他的姐姐像。我记忆中那个甩着巴掌扯着头发的女人,是面前这个妇人年轻时的模样。
  我喊了声阿姨,项幕的妈妈点了点头,示意我跟着她走。然而她并没有将我领到病房去,而是去了背离病房稍远的走廊里。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晓妃,你放过我们一家人吧!可能真的是我们项敏以前冤枉了你,我也相信你不是来报仇的,我同意你跟项幕在一起,可是天不同意啊!项幕的姑妈一大早就把你跟项幕的时辰八字拿过去算了,你们八字相冲啊!你们俩在一起,我们家就要受大难啊!昨晚上,就出事故了。俩个人都进医院了。就算我这个当老人的求你了,跟我们家项幕断了吧!你走吧,别再来了。”
  我抓住项幕妈妈扯我的手问:“阿姨,你说我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啊!”
  她或者没想到我问这个,楞了楞才说:“项幕直接给她姑妈的,我没问。”
  我用力呼吸了下说:“阿姨,不是天不同意,是你们不同意吧!连我妈都不记得我到底是前一天生的还是后一天,项幕更加没问过我哪天生日,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去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八字不合,多好的借口。我到底把你们家怎么了,你说我到底做什么了?我去问问你那个宝贝女儿,我做什么了她要这么对我,我要问问项幕,就算分手,我也要他当面跟我说。”
  我甩开项幕妈妈的手就往病房跑,她在后面追着喊,你别去你别去啊!
  她越喊我越跑得快,而且我发现找病房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几乎是一头扎进了正确的那个病房,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右手打着石膏的项幕。
  我扑向项幕的病床,想看看他到底还有哪里受伤了。然而项幕却站起来使劲推我走。看来他的脚没事。
  有女人的叫声尖锐响起,项幕赶紧扑向了他的临床,急急赶来的他的妈妈也扑了过来。他们按住她挥舞的手和打着石膏的脚,却按不住她嘴里吐出的字:“狐狸精来了,狐狸精来了,项幕,她是个狐狸精,你赶紧跟她分手,不然她就会吃了你的……”
  项幕慌乱中回头冲我喊:“走啊,快点走啊!”
  项幕的妈妈也冲我喊:“求求你了,走吧!她不能见到你,你没出现,她都好好的。求求你了,你走吧!”
  女人依旧在喊:“狐狸精,分手,分手,赶她走,快赶她走。”
  我看到那个女人的手挥向项幕打着石膏的手,我擒着眼泪却不敢向前,我知道我要是越向前她就会越激动,我只能边往后退边跟项幕喊:“项幕,你说分手吧!”
  我以前觉得这个女人那样的不可理喻的举动像个疯子,那仅仅只是像而已,包括昨天晚上那样的举动,也只是像,但是现在,她真的就成了一个疯子,不管不顾歇斯底里的疯子。
  我退出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项幕撕心裂肺喊出两个字来:“分手……”
  有医生和护士使劲推开我冲进病房,而我只是麻木地一路向前走着,只是速度越来越快,我想着要远离这个地方,这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可是我却找不到出口,我擦了擦眼睛,却依然找不到,我转身又跑起来,在泪眼婆娑中,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个白大褂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须尽醉,莫推辞

  
  我觉得我一定是撞上某位医护人员了,介于没有发出尖叫声,可以排除女性性别,再介于没有被我撞倒,可以排除是老医生。我心里暗叹还好还好,嘴里不忘说对不起对不起,转头又向前方奔去。
  “虞晓妃。”
  随着这声男性的低沉浑厚的呼喊,我的胳膊也被人拉住。
  我很惊诧地抬头看向来人,因为在我的所有亲戚朋友中,还真没有一个医生诞生过。医生不像别的行业,若不是专业念的是医科,一般没有人可以半道换这个职业。再因为我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所以也没跟某位医生相识。因此上,我看了又看,还是不认识面前这位医生。
  “对不起,你认识我?”我不得不开口询问。
  已经不十分年轻的医生笑着说:“看来我真是个大众脸。那天你不是有个朋友的孩子额头摔破了吗,我给缝合的。”
  他这样一说,我就记起来了,但是还是不能把面前的这张脸跟他的重叠起来。原谅我对男人的脸总是这么健忘,因为我总是不正眼看。
  可是我觉得有什么是不对的,想了下,我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这话刚问出,这医生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准备承认错误一样,有点无措地坦白:“那个,其实,你的额头,小时候,是我,扔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在有生之年遇到向我自首的人,破了这几十年的悬案。我盯着他,试图想像他变回小男孩的样子,手里拿着颗石子,朝我脑门扔过来。我脑子里曾经无数次地这样想像过,但是实在无法想像当初的男孩成了今天这番模样。我指着他说:“你,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扔了你脑门,没敢承认,当时情况太混乱,谁也不知道是谁扔的,所以我就这样混过去了。可是这件事我一直记得,你的名字至少被我喊了好几年。还记得学校那边有座山吗,事发后,我就经常一个人跑到山顶,朝山下喊,虞晓妃对不起。又不敢喊得太大声,怕被你和别人听到。后来你走了,我还是上去喊,好像成了一种习惯一样。后来渐渐地,喊得越来越少,再后来就没喊了,因为……”
  “忘了叫什么了?”我接口道。
  “确实模糊了,后来就只记得叫什么妃。中学的时候读到虞姬虞姬奈若何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你也是姓虞。想了很久,却想不起全名来。那天听你说起小时候被扔的事,我就肯定是你了。”
  “那你那天为什么不承认?”
  “那天你男朋友在,还有你朋友,看起来比你男朋友更凶悍,再者实在是环境不允许,万一你要找我算帐,闹起来,我还怎么混啊!我想着哪天你一个人来,找个好的机会再跟你自首,没想到后来你就没来了。我这几天正觉得良心不安呢,你这就撞上来了。我今天要是再不坦白,下次保不准会是别的什么撞上来了……”
  他那头还是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跟他在病患面前的寡言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我觉得有点头疼,实在听不下去他接下去的话,因为他说到了你男朋友。这让我又想起刚才疯狂的一幕,简直就像是梦魇。
  我在梦魇里又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生生又将我拽回现实当中。我听到那人说:“虞晓妃,我刚刚就想问你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是有人在这里住院吗?你看起来发烧了。”
  事实证明我确实发烧了,他将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去,拿了两颗药给我吃。有人通知他该去查房了,他嘱咐我在沙发那里休息一下,他一会儿就回来。我嗯了一声,直接朝沙发坐了下来。
  脑子渐渐清晰的时候,我离开了这个办公室。临走前,把名片盒里的名片顺了一张过来。我坐在出租车里发短信给这个叫做朱雪峰的医生,短信内容如下:有俩个朋友拜托你关照一下,32床和34床,34床的那个女的应该精神方面也有点问题。
  开头没有称呼,最后没有署名,没头没脑的一段短信,就这么被我发了出去。我知道他会看得懂。
  不消半分钟,回过来一条短信:放心。
  放心吗,对一个刚刚跟我承认小时候是他用石子扔我脑门的家伙。当然不很放心,但是如果他真是想弥补什么,对他却是个很好的机会,从此后,我们也就俩清了。我这个人,一辈子不想欠人人情,也不想别人觉得对我亏欠了什么。如果他不想帮忙,那真的也没什么。
  我给李剑书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突然清醒过来,我原意是想让李剑书过去帮帮项幕,然而,他姐姐那样的情况,想来项幕是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的。所以当李剑书的喂声传来,我立马挂上了电话。
  手机立马又响了起来,看来白天是跟晚上不同,电话里传来李剑书咆哮的声音:“虞晓妃你怎么回事啊,打来又挂断,还有昨晚上那电话,简直莫名其妙嘛!”
  我想至少该编条理由出来,比如说手机故障。然而我对着手机说出的却是:“我和项幕分手了,告诉你一声。就这样。”
  “等等别挂电话别挂电话,为什么,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我怎么跟他说,是因为项幕的姐姐。因为她姐姐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我心存芥蒂,所以现在看到我就像见到了鬼,一定要我跟项幕分手而后快。
  “八字不合。”是的,八字不合,我跟项幕姐姐。
  “什么八字不合,简直可笑。我问项幕去。”
  我并不阻拦李剑书打电话给项幕,一来项幕手机总提示关机,不知道是不是出事故的时候摔烂了。二来就算打通了,项幕解释的时候提不提他姐姐就是他的事,提不提事故也是他的事情了。
  或者是因为李剑书是唯一一个同我跟项幕都有关系的人,所以我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介入这件事。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我只知道我不甘心就这样跟项幕结束。
  我跟项幕,我跟他说过一次分手,因为赌气。他在情急之下也说了分手,因为他的姐姐。可是我却在这声分手中听出了痛苦,听到了他的真心,他实在是不愿意。他痛苦或许是他一早知道,他跟我是不可能了。
  我觉得这真是件荒谬的事,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因为一个荒谬的过去,导致了更荒谬的现在。
  李剑书没能找到项幕,项幕像是突然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李剑书甚至找到他的单位,单位说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至于因为什么却不愿透露。
  李剑书坐在我对面,逼问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面无表情地对李剑书说:“我这边被分手了,他那边,你一个礼拜后不就知道了吗?”
  李剑书敲着桌子说:“虞晓妃你能不能认真点,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机放下。”
  我不管他,继续编辑短信:不要给他知道是我拜托你找的医生,记得每天汇报进展给我知道。
  李剑书暴怒着说:“服务员,来一打冰啤。那个,还是不冰的好了。”
  我在成功收到“遵命”两个字后,放下手机。同时也喊道:“再来两瓶红酒。”
  是的,我想买醉。醉了多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酒径须醉,无事莫关情。
  情这一字,果然是古往今来醉酒最好的借口。
  高中秋和杨芷蕾赶来的时候,我已经上洗手间吐了两回了。我看到她们俩来,笑着对李剑书说:“你打电话叫她们来的,你怕跟我酒后乱性,是不是啊!”
  李剑书拍桌子道:“我才不怕,乱就乱,谁怕谁。喝,再喝。”
  我跟李剑书的这段醉话,实实在在吓住了高中秋和杨芷蕾,同时也成为后来喝酒时的笑柄。当然只有杨芷蕾拿来说笑,高中秋一如既往地仁慈,不愿意揭开我的伤疤。而我死不承认说过这样的话,李剑书更是否认到底。只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单独跟李剑书喝酒了。
  失恋其实只用买醉一次就可以了,那些个夜夜买醉的,要么是没有真的醉倒,要么就是醉了反应不大。
  我刚醉死的时候,尽管在吐,尽管在撒酒疯,但是心里是没感觉的,仿佛是附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但是当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各种不适便侵袭而来,头疼,胃疼,还有心疼。
  杨芷蕾跟虞太太照顾了我一宿,虞太太上半夜,杨芷蕾下半夜,凌晨换了高中秋过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濒临死亡的病人,需要有人这样轮流伺候。
  晚上连老外和郑依然还有陈成俊也来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虞太太给的消息。我又一次感觉自己应该时日无多了。
  可郑依然却笑眼盈盈地说:“小姨,外婆说你昨晚烧到三十九度,你看,我们赶紧来慰问来了!”
  好吧好吧,我只是发了个烧。
  郑依然的眉眼含春,即便在这深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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