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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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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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芷蕾摆了摆手说:“他就得用喊的,对他客气,一会儿他都不知道他姓什么了?不说他了,说说都扫兴,来来来,我们再来干一杯。”她的一杯就一口茶,喝得快,我还在喝红酒的时候,就听到她来了一声国骂,然后说:“弄得老娘晚上坐在这里眼皮一直跳,你说这样的男人烦不烦。”
  高中秋瞅了瞅她眼睛说:“咱左眼右眼都跳财啊!”
  人的愿望都是美好的,没人会说我们跳的是灾。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跳灾还是跳财不是你说了算。
  杨芷蕾再一次接了她男人的电话后狂奔而出,我反应快速地跟在她后头,高中秋跑过去买单,一切都进行得相当迅速。门口就有酒后代驾,高中秋在司机发动车子的时候跑了过来。
  直到车子上路我和高中秋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只是听到杨芷蕾接到电话大喊一声,什么。然后就撒腿跑出去了。我跟高中秋说坏了,肯定出事了。然后就出现了刚刚这一幕。
  在我们的追问下,杨芷蕾声音颤抖着说:“说西西跟一孩子玩赛跑,额头撞在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才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大骂吴金鑫没用,连个孩子也看不好,又说过去怎么收拾他之类的话。
  我们赶到医院急救室的时候,吴金鑫抱着西西也才到。西西的额头裹着纱布,看起来是在诊所简单处理过,但是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犹在,看起来特别地惊心动魄。
  杨芷蕾看到这情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西西看到她哭更是哭得大声,顿时急救室里充斥着这俩母女的凄惨哭声,引来边上的人纷纷侧目。杨芷蕾很少表现出这样的一种柔弱和惊惶来,这是母亲的天性,在儿女受伤的时候。可惜我无法感受。
  杨芷蕾的嚎啕被护士恶狠狠地训了后稍稍收敛了些,我们也劝她不要引得孩子哭,因为哭的时候牵动脸部神经,只怕会更疼。杨芷蕾听得此话,才强忍住声音。
  我很庆幸事情没在我和高中秋喝得烂醉的时候发生,不然真的连个主事的人都没了。吴金鑫和杨芷蕾基本上已被吓傻了,所以医院也是我跟高中秋选好,就像现在跟医生沟通,基本上都是我跟高中秋在进行。我特别要求医生一定要用美容针细细缝。戴着口罩的医生边套手套边说:“放心,这么漂亮的女娃,一定会缝好的。”
  西西确实是个特别漂亮的孩子,取其杨芷蕾和吴金鑫俩人的精髓,去其俩人的糟粕,真是神一样的杰作。不过杨芷蕾不喜欢别人夸西西漂亮,每当有人夸,她就不高兴。她说一个女孩子被夸漂亮,以后念书或者做事就会不长进,就想着以脸蛋走天下了。我觉得杨芷蕾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难得,跟她的智商一点也不协调。我对杨芷蕾这种观点自然是赞成的,但看到这孩子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夸赞一番,然后就会引来一顿臭骂。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就是故意的。
  吴金鑫可能是听到这话有感,恨恨地说:“都是王老伯,一个劲地在那夸西西长得漂亮,这可好了,成这样了。”
  这话一出,杨芷蕾才如梦初醒般咆哮道:“你还说你还说,看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事……”
  “杨芷蕾,这是医院,回家再展现你的河东狮吼功好吗?”我不得不打断杨芷蕾的谩骂,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我看到医生的眼角挑了挑,好吧,别以为戴着口罩我就不知道你在发笑,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
  那医生估摸笑完了,问吴金鑫:“你是孩子的父亲吧!”
  这不废话吗?可能这医生也知道这是废话,所以他接下去的话比吴金鑫的点头还要说得早,“你把孩子给你朋友抱,你跟孩子的妈妈最好都不要看。”
  吴金鑫看了看我跟高中秋,想来是让我们自告奋勇接过去。我边摆手边说:“我也看不得这个,还是给高中秋吧!”
  高中秋把孩子接过,对我们说:“要不你们都出去吧!”
  我们当然不会出去,西西在这个时候需要父母在身边,而我这个阿姨当然也不能临阵脱逃,事实上我真想逃,实在看不得孩子受这样的罪。
  我实在佩服这些个当医生的,就这么把明晃晃的针往人皮肉上扎,真以为是缝衣服呐,真是没人性啊没人性。
  没人性的医生就这样把针往西西的额头上扎下去,虽然打了麻药,但是每一针下去西西还是哭着叫一声妈,然后杨芷蕾接着嚎啕一下,再然后吴金鑫被掐得哀叫一声。我很庆幸没担当起安抚杨芷蕾的重任,不然最后哀叫的人就是我了。就她那九阴白骨爪,也就是吴金鑫承受得住。
  那医生想来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典型的爹妈,边缝针边摇头。我看着这状态有点不妥,稍稍走近又不敢细看,所以就像看鬼片一样,用手挡了西西这边的视线对医生说:“您可不要被他们俩干扰了,一定要缝好,我小时候就是没缝好,所以留疤了。现在特别恨那个赤脚庸医。您可千万别让我们西西恨上了。”
  那医生眼角又抽搐了下,想来是听明白我的话了。看来这样的威胁还是有点用。
  高中秋抬头看了看我的额头说:“你不是说一直恨的是那个掷石子的小王八蛋吗?”
  嘿,有这么拆台的吗?我这还不是为了西西啊!我揭我自己的旧伤疤我容易吗?
  高中秋拆了我的台后,和颜悦色地对医生说:“医生,我们相信您的医术,一定缝得好的。”
  好你个高中秋,原来你也有这样阿谀奉承的一面啊!好吧好吧,我承认,或许这个时候奉承比威胁更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花不语,水空流

  
  因为怕感染,杨芷蕾坚持要住院输液,虽然医生再三强调根本没必要住院,但是耐不住杨芷蕾的百般恳求加威胁,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般说来,一个孩子在成长的道路上磕磕碰碰总是有的,偶尔流点血也不要紧,就像我当年,缝了针吃了点消炎药,第二天又去上学了。然而现在搞到要住院,就显得这事情有点大了。所以一时间,朋友亲戚们都跑到医院来看望了。
  杨芷蕾打来电话说,赶紧过来帮我们吃水果,太多了。
  接电话的时候我正跟项幕吃完晚饭,所以接完后对项幕说,走,带你去吃饭后水果。
  我始终没有跟项幕说那天小米跟我说的话,在我私心里希望项幕对我是不同的,总有一天他会开口向我求婚。
  我们过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西西检查伤口,我忙问怎么了。杨芷蕾说西西感到疼,然后就把值夜班的这个医生叫过来了。我顿时觉得这个医生碰到杨芷蕾这对母女也挺悲催的。
  西西看到我进来更加矫情了些,眼泪汪汪叫着妃妃阿姨疼呢。
  悲催的医生笑着说:“一点点疼不要紧的。”然后对我们说,“伤口愈合得很好,放心。”
  杨芷蕾显然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可是她说疼啊!”
  我让项幕拿出芭比娃娃,超大一盒放到她床上,小姑娘欢呼着拿起来:“最新款的芭比哦。谢谢叔叔,还有妃妃阿姨。”
  我倾身向前问:“还疼不?”
  小姑娘一边拆盒子一边笑着说不疼了不疼了。
  我帮着西西一起拆盒子,边拆边感叹:“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啊,想当初我的额头被砸的时候,同是八岁,不同的年代,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项幕闻得此言,忙上前问你也被砸过?我很不高兴地指着额头说,我这么大块疤敢情你都没看到啊!项幕笑着说,你的瑕疵在我眼里均自动过滤掉。
  杨芷蕾做呕吐状。我不理,笑着接受这样的肉麻话。
  项幕说想了解一下我当年的流血事件,西西也表示很想知道我同她一样的惨痛经历,于是我不顾杨芷蕾不屑的眼神,将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又炒了一回。
  西西听完后说:“一定是喜欢妃妃阿姨的男同学扔的。”
  我忙问为什么?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林果冻就是喜欢我才要跟我赛跑。”
  我额了一声。
  项幕笑着说:“赶紧回忆下,当年谁喜欢你来着。”
  我做思索状,半晌说道:“想不起来,应该是暗恋我来着。”想了想突然开心地拍了拍项幕,“你也回忆一下,会不会就是你扔的我。小说里可都是这么伏的笔。”
  项幕闷闷笑道:“真是小说看多了,我家跟你家隔着四个镇呢?小学怎么在同一个学校?”
  我咦了一声说:“我刚刚没说清楚吗,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是在**镇的姑妈家那边的小学上的,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学校是建在河中央,每天都要从竹桥上来去。”
  隔壁床传来两声咳嗽声,我转头看去,确定是立在老太太身边的白大褂发出来的。不由心里想,你不过一个小医生要不要这么尽职尽责大晚上的还赖在病房不走啊!
  杨芷蕾夸张地叫了一声哇噻:“幸亏你只念了个一年级就回来了,不然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好吧,我也承认,那学校的地理位置确实有点惊险,不过好像我在的那一年,也没谁掉河里去!
  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对项幕说:“小姑娘漂亮吧!”
  项幕笑着嗯了一声。
  我原来想这个“嗯”应该是我说的,项幕应该说那我们也生一个吧,一定更漂亮。
  我想小米果然没有撒谎,项幕确实在逃避婚姻。不过中秋刚过,我却无端感到寒冷,从心而起。
  三天后医生下了出院令,杨芷蕾还想赖着不肯走,我好言相劝道:“你也要为医院考虑一下,就你这种一天挂两瓶盐水,根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是换了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连一天都不会让你住的,三天已经很好了,走吧走吧!”
  我想那个主治医生是应该感激我的,我就这么把杨芷蕾这朵奇葩给架走了。之所以我这样想着,是因为我们走的时候,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背后投来很深长的目光。
  七天后的拆线我没有去,但是我知道杨芷蕾对拆线后的情况非常不满意,对那医生言语自然很是恶劣。那医生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态度,说刚拆线都是这样的,疤痕要慢慢才能淡化,又嘱咐一定要擦淡疤痕的霜。
  这些都是高中秋后来告诉我的,我不由自主又替那医生哀叹了一回。
  杨芷蕾最后还是不放心,带着西西去了趟上海九院。上海九院的整容科主任夸赞缝得实在是好,完全是整容科的水平,过不了几年就应该会淡化掉了,然后开了两条巨贵的淡疤痕霜。至此,杨芷蕾才满心欢喜地逢人便说,这疤痕很快就会没有了。
  因为这个疤痕的存在,杨芷蕾在往后的聚会中,总是要带着西西过来。也因为这个疤痕的存在,她与吴金鑫的每一次口角,都会被牵扯到那次的流血事件中。
  吴金鑫有时会打电话给我,诉说杨芷蕾的霸道与不讲理,我总以我不了解婚姻做为借口避开他俩的家庭战争。于是,他将诉说对象改为高中秋,与高中秋一唠就是一两个小时。然后高中秋第二天就会约上我跟杨芷蕾,聚会中途就会支使我带西西出去玩,她单独教导杨芷蕾。
  如果杨芷蕾是个随便能被教导的女人也就不是她杨芷蕾了,每每这样一番教导之后,又引起她们家庭的又一番新的战争,而且愈演愈烈。
  我觉得自己决心要步入婚姻的心又有些迟疑了。或许干脆跟项幕同居算了,要那劳什子证书做什么。
  然而同居就不会有背叛,就不会有争吵么。再者说,如果弄出人命又怎么办,打掉?不可能。那么生下来?没有结婚证又怎么生?
  不,无论走到什么地步,同居都不会成为我的选择。我不是刚出校园的黄毛丫头,有大把的青春体验人生。我已是年近不惑的半老妇人,我需要一个家,家里有我的男人和孩子。
  我决定跟项幕挑明了说,但是总找不到好的机会开口。或者我这是替自己找借口,我怕一旦说破,结果是分道扬镳。
  我竟然是这么害怕与项幕分开,我竟然连赌上一赌都不敢。我真是特别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每天在说与不说的边缘挣扎,以至于都快把自己弄成一精神病人了。不过大姐的一个电话让我把注意力转移了下,因为这个事情比我那个事情棘手多了。
  大姐说有个神秘男每个周日都来接虞太太出去。而虞太太每回都是盛装打扮。
  我们姐妹四个互相电话了下,都觉得虞太太的第二春来得也太快了,这老头去世也没几个月啊!就算老头生前对不起她,可也不应该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就另觅新枝啊!这事要说是虞汝源的妈我倒还可以相信,但落到虞太太身上,我觉得这事有可疑。
  最大疑点就是,这事不是大姐亲眼目睹,而是大姐去家里找虞太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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