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是剩女,那又怎样(别名:手捻黄花还自笑)
作者:郁丹心
文案
蝶恋花 甲辰寿元晦
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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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捻黄花还自笑。笑比渊明,莫也归来早。随世功名浑草草。五湖却共繁华老。 冷淡家生冤得道。旖旎妖娆,春梦如今觉。管个岁华须到了。此花之后花应少。
李剑书说,你姓虞他姓项,他未娶你未嫁,你们是绝配。好一个绝配,落在那人眼里竟是万般不配。商人与文人,不是一路人。项幕以此为理由拒不见面。
虞筱妃以为与项幕,终其一生也不会有相见的一日,只是,世事总出人意料,他们终得相见,相见即成诀绝。
她与他,终究不是千年前的虞姬与项羽,英雄美人,爱恋痴缠,生死与共。
她与他,只是她一手描绘在宣纸上的才子与佳人,在点滴浓墨中浅斟低唱,却在现实中绝然相弃。
虞晓妃笑说,这样的结果,从一开始我便知晓。
很决然的笑容。
如烈士断腕。
经典语录:
相亲就是动物配动物——杨芷蕾
“我就觉得我名字取得不好,叫什么中秋啊,然后就老在秋天生病。”——高中秋
“那你说,你要在哪个季节生病?”——虞筱妃
年近三十五的男人,如果还剩着,不是歪瓜就是劣枣,不是痴的就是傻的,剩下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好的,内里却是个有隐疾的。——杨芷蕾
我哪里算才女了,才女是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虞筱妃
不必那么讲究,样样精通的是青楼女子。——项幕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筱妃 ┃ 配角:杨芷蕾、高中秋、项幕、李剑书、吴金鑫 ┃ 其它:剩菜一碟、黄花一枝
☆、春浅,红怨
杨芷蕾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用我的三寸快烂之舌欲说服眼前的顾客,与敌交锋时刻,最忌分心,所以,当机立断摁掉,继续启动烂舌;第二次响起,再摁;第三次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来的时候,提着香奈尔包包染着酒红色头发的香艳女人对我说,我再看看,然后踩着她那双足有10厘米高的鞋子飘然远去。火顿时升起,迅速接起电话:“催命呢,有本快奏,朕忙着呢!”
电话那头杨芷蕾慢条斯理着说:“你这是生意做黄了吧,还朕上了呢,你叫虞筱妃好吧,是那个叫做朕的男人的妃子!”
好吧,我恨虞筱妃这个名字。很恨很恨。
我哼了一声:“本宫也忙得很,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自称本宫的且还干预朝政的女人,真是为数不多,妃妃,你说,你是哪个?”电话那头仍然不紧不慢的语调。杨芷蕾最大的本事就是这样,说句话,能让你噎半天,且还不费丝毫吹灰之力。在她面前,你永远讨不了好处去。所以,我一般不跟她较真。讨好处,得便宜,我永远都找高中秋。
我再哼了一声:“您老这是刚睡醒没事做所以才来三电话跟我贫嘴是吧,太皇太后,您是不用为生计奔波的富贵命啊,我等贫民要为五斗米折腰的好吧!没事挂电话了!”
“哦,我是富贵命呢,那我继续富贵,你继续折腰,挂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杨芷蕾这女人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哎,猪一样的幸福生活啊!大下午的,显然还在睡觉。且还是开着电视睡觉,因为电话那头有着嘈杂声。
其实说杨芷蕾的生活像猪一样是不正确的。因为猪实在没有杨芷蕾幸福。
杨芷蕾的生活是这样的……
述说她的生活,我真的不知该从白天说起还是从晚上说起,因为她实在很少时间是在白天出没的,少有的几天在白天现出原形,也是临近傍晚的白天。白天,对她来说实在是多余的字眼。因为这个时间,她是用来在床上睡觉的。而到了晚上的时候,是她一天中最精力充沛的时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吃喝嫖赌,轮翻上演。啊,抱歉,麻烦各位读刚刚四个字的时候中间去掉一个字,实在是因为这个词语用来形容男人惯了,就这么直接拿过来形容杨芷蕾了,忘了她还是一个女人来着。这是个不同于一般的女人,所以一时忘了她的性别也是情有可原。我一般不问她晚上几点睡的觉,而是问早上几点睡的,她的答案永远是五点或者六点。我曾很好奇地低声问她,你这样的作息时间,怎么有时间跟你那个正常作息的老公那什么。她扬眉冷冷道,你一个没嫁人的老姑娘问这个,也真好意思。反正告诉你,我女儿绝对是吴金鑫种出来的。
种,新华字典里,两个读音,一是第三声,一是第四声,前者是名词,后者是动词,而杨芷蕾,她说这个字的时候,是重之又重的第四声。
而一般人也只是说,这绝对是谁谁的种。甚少人会说,这是谁谁种出来的。
不得不说,杨芷蕾实在是地球上的罕有生物。
与这个罕有生物结束短暂对话之后,我继续为五斗米折腰。其实在初春这个季节,并没有多少事需要忙碌。往年三月,早已是春光明媚,赶潮流的女人不管乍暖还寒,斗胆穿上薄裳春衣,争当今春第一人。只是今年,老天似乎忘了给在人间的三月江南一点暖意,天气竟还是如过年时的寒冷,大多数的人依旧穿着厚重的冬衣。下雨的时候,空气中漫着潮湿,裹在身上的冬衣越发觉得沉重起来。
真是个沉甸甸的春天。
因为下着连绵无尽的雨。
我想,今年或许真是个异年。或许到六月的时候,江南也会飘雪。或许,就真的末了。
末了才好。
有这种想法的人大抵是生活不如意的人。
比如我。
比如杨芷蕾。
比如高中秋。
又或许人人都有这想法,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
做人如斯难,可又不得不活着,如果有一日世界不复存在,我们都要随着这方宇宙烟消云散灰飞烟灭,岂不快哉!
不忙的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有些很无厘头,有些很天马行空,有些很玄幻。
当这些想法如行云流水充斥脑子之时,总会有世事来打搅,或是来人,或是来电。当然来人比来电要好上许多,来人,至少有机会赚上些银子。来电,嗯,有很大概率是要失去很多银子。
而现在打断我思维的是个来电,高中秋的来电。
我懒懒地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高中秋急急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吴打电话过来,说阿蕾不见了。”
我瞅了瞅外面渐暗的天色,慢悠悠地说:“这个时间,肯定出去觅食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要是这样谁还跟你说啊。老吴说早上俩人吵了一吵,下午回来就没看见人,拨电话关机,然后就一个人到处找,实在没找到人,这才打电话问我。”
“不对啊,下午她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啊,又不是第一回离家出走了!放心吧,她就算舍了这个世界,也不会舍下我们的。”我一副泰山崩于前不变脸色的模样。
其实这种胆色是被练出来的。想当年第一次听到杨芷蕾不见了,吓得我的脸都白了,跟高中秋俩个人满大街找,边找边觉得她是必死无疑了,想着不是先奸后杀就是先杀后奸,因为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结果她被吴金鑫找到,在一网吧里。找到她的时候,这丫尚在悠哉游哉地玩着游戏。恨得我那个牙痒痒,就差扑到她身上咬上一口方才解恨。而高中秋只是不停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杨芷蕾再演离家出走这出戏的时候,我就相当淡定,高中秋依旧着急。
所以,当高中秋说我们去找找吧的时候,我说,要找你找,别扯上我。果断挂上电话。
而我知道,高中秋是不会一个人去找的,因为她胆小。
十五分钟后,高中秋驾着她的超大货车出现在服装店门口,挡住了整个店面。
我狠狠瞪着从车里下来穿着一身黑的巨人,巨人却是很兴奋地扭着肥胖的身躯奔了过来对我喊道:“刚刚阿蕾来电话了,说在**镇,让我们赶紧去接。”
我扶额靠了一声:“怎么会去**镇,离这都快十万八千里了。你打电话跟她说,让她怎么去的就怎么回。”
高中秋显然知道我有这个反应,赶紧又接下去说:“你就别损她了,她说也不知道会去那么远,反正迷迷糊糊坐上了车,到一站再上一辆,不知不觉就走远了。因为在车上睡着了,然后钱被扒了,没钱坐车回来。我们走啦!”
我被庞大的高中秋轻轻松松扯上了那辆庞大的货车,咬牙道:“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不会打个的到我门口啊!”
“路途远,怕贵呗!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当出游了!”
“我呸,大晚上出游,还坐你这种烂车去鸟不生蛋的小镇,脑子不好啊!”
“将就将就啊,等妹子我哪天赚了大钱,买辆宝马载你到鸟生蛋的大镇……”
大货车突然刹车,我抽了两抽才稳住。
喷火说:“会不会开车啊,就你这车技,还宝马,嘿,上哪去啊!”
打开车门的高中秋边下边说:“我买点蛋糕哈,很快的,阿蕾肯定还没吃饭!”
望着高中秋胖胖的身影奔跑在微雨里,我想着,我和杨芷蕾到底何德何能会遇到这么一个朋友,为朋友,两肋无论插多少刀,都在所不惜。
也因此上,我们一直以来珍惜着彼此。
因为,做朋友,有今生,没来世。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三月末把三月的故事急急传了上去。
今年码字动力不足,叶子归的番外写了一个月,新坑的章节字数控制在三千以内,就这样,两章也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究其动力不足的原因,没有新的刺激。
杨芷蕾的原型说,感觉今年你会写不下去。用专业术语讲就是,会弃坑。
啊,P,童言无忌!
坏的不灵好的灵!
求神祝福我,赐我满满的灵感与动力,直到完坑,阿门!
☆、暮雨急,晓霞湿
临近**镇的时候,微雨变成了急雨,一滴滴狠狠敲在车窗玻璃上。按理说这情形该放慢车速吧,可高中秋偏偏反其道而行,愈开愈快。眼见指针快滑到70,我吼道:“开这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呢?”
高中秋听见我吼略略放慢了一些车速,可还是依旧在65边上游荡。
其实我心里知道,高中秋是着急,怕杨芷蕾受冻挨饿。
“60,我跟你说高中秋,要是我们俩死了,杨芷蕾冻死饿死连收尸的人都会没有。”
这话显然很有效,指针稳稳停在60这里。
“早知道就跟老吴说在哪里了。”高中秋嘟哝了句。
我横了一眼高中秋:“我就知道你没敢说,充其量你也只是跟吴金鑫说人找到了,你就做老好人吧,以后别拖上我。”
高中秋转头讨好地说:“那不成,说好了我们仨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好好给我开车,不然,真要死在一起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们拜了姐妹。”说完这话也不管高中秋的反应,闭上眼睛养神。
这该死的货车坐得人骨头都散掉一半。
还有一半等坐回去的时候再散。
当我们终于到达**镇车站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天完全黑了下来,雨倒是越发下得欢起来,像要跟谁拼命似的用力地甩在车窗玻璃上面。
这鸟不生蛋的小镇的所谓车站就是不一样,没有候车室不说,这钟点,已经看不到几个人了,只有几辆公交车停在并不宽敞的水泥地里,被雨打得啪啪响。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墙角,并不见杨芷蕾在哪个墙角蹲着。我跟高中秋对视了一下,俩人心中均有想法。
高中秋急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说好在车站等的。”
“她会出什么事,估计这会儿正在哪个暖阁里吃香的喝辣的。高中秋,我跟你打赌吧!”我抬了抬眼,“老规矩,谁输谁买单。”
五分钟后,我们走进了醉香楼,再一分钟后,我们踏进了醉香楼的芙蓉阁。
刚刚看到醉香楼三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想,小镇果然是小镇,把个酒楼的名字取得跟青楼相似,也算是特色了。
一路看到包厢门上写的芍药阁、海棠阁、牡丹阁,再到我们的目的包厢芙蓉阁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对带路的服务小姐说,你们的酒楼应该叫百花楼才对啊。
服务小姐灿笑如花说,这是老板娘取的。
好个附庸风雅的老板娘。取的名字跟酒楼的建筑风格完全不搭。敢情这老板娘是在这酒楼盖好后才娶过来的。
嗯,扯远了,刚说到踏进了芙蓉阁,然后就看到一副雷人画面。
这是一个可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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