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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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空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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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凡摆摆手,示意随便,于是陈诗去厨房煮清水挂面,
  听到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卓凡用眼角余光撒过,看到的就是陈诗在厨房里开火,切菜的身影,难得看到她居家的样子,还真是贤惠。
  卓凡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僵在了脸上,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因为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卓凡缓缓地坐直了身子,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它好像……在发抖。卓凡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好像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活动,在撕打,在发疯,让他连手掌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这种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的感觉。卓凡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好像在发烧,有点喘不过气来。
  卓凡突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使劲地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试图控制它的颤抖,可是毫无用处,不一会儿,身体好像自然的调试过来,卓凡发现自己不在发抖了,脸的热度也褪了下去,于是他慢慢地放松下身体,恢复仰躺的姿势。这时一种愉悦从他心底慢慢地升起,先是很细小的如同电流一样,带来些许的麻痒。随后,电流蔓延到了全身,让他觉得很通体舒畅,卓凡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像是一直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感觉很不好,可是……又该死的好!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就在唇齿之间,那么地简单明了。
  陈诗——陈诗——卓凡突然很想叫她的名字,所以他叫了,在心底发疯似的叫,卓凡拼命的叫着陈诗的名字,这样能让他感觉舒服一点儿,心里的躁动能够被压下,卓凡觉得自己入魔了,唯一的解药,就是陈诗,就是那个在被他吓坏之后,听他一说饿就去煮面给他吃的女人。
  “好了。”陈诗把面端出来,虽然说是清水挂面,可是油菜葱花还是样样齐全的,卓凡是真饿了,所以端起来开始往嘴里扒拉面条,陈诗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那一份,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卓凡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淡淡地回答道,“脑抽了,别在意。”陈诗没有接话,继续吃。
  “我睡这儿吧?”卓凡突然开口。陈诗被面汤呛了一下,不停的咳,卓凡赶紧过去给她捶背,皱眉道,“不是吧你?几岁了不会吃面——”
  陈诗白他,“还不是你吓人?”然后继续低头吃面,然后说一句,“我这里没有客房,你睡沙发。”卓凡点点头。
  陈诗觉得卓凡态度有点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或许可以当做是……温柔吧?怪怪的温柔?
  吃完后,陈诗把面碗收了,然后去给卓凡拿被子铺上,卓凡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看她忙活,突然陈诗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捂住肩膀,卓凡一愣,皱眉过去看她,“怎么了?”陈诗摇摇头,没说话。卓凡想起刚刚自己的疯狂,突然开口,“脱下来我看看!”
  陈诗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不知道他怎么有脸皮说出这种话。
  “我就看看——”卓凡不耐烦道,“伤到怎么办?”
  “没伤到。”陈诗转身去卧室。
  “万一伤到呢?”卓凡紧追不舍。
  陈诗忍无可忍地吼道,“睡你的觉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前奏

  15 告白前奏
  卓凡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一片,他躺在沙发上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陈诗的模样,她刚刚的惊慌失措,今天白天黯然神伤的背影,还有之前的种种,卓凡觉得自己的脑袋在放电影,每个画面都有陈诗,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一切,会记得这么清楚,清楚的像是在脑子里刻意为她留下了一个角落,专门存放她的所有。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她刚刚甩门进卧室的样子,卓凡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陈诗最好的三个朋友,陈诗那又大又坏的脾气,还有那总是对所有事情都漫不经心下的……温柔。
  刚刚那股心底涌起的愉悦又再次袭来,卓凡慢慢地坐起身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嘴里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真是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自己那么不喜欢她看别的男人,不喜欢她同别的男人讨论自己,不想她辞职,甚至不想放她的假,原来只是因为自己想留她在身边。原来只是因为,卓凡——喜欢陈诗。
  卓凡慢慢地走到陈诗的卧室门前,拧动门把,把门推开,然后看到里面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陈诗正戴着眼镜,倚在床头看书。听到声音后抬起头问道,“怎么了?还没睡?”
  “……”卓凡问道,“你怎么也没睡?大半夜的看什么书?”
  “还是早点睡吧!今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你就回去吧。”陈诗答非所问。
  卓凡看了看她的样子,皱眉头,“你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至于吗你?”
  知道就别问了!不过陈诗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淡淡说道,“就是之前睡多了。”
  卓凡无奈,“赶紧睡觉。我就在外面待着。”其实他就是想进来看看,如果方便的话,……偷个吻什么的,谁知道这女人防备心这么重?卓凡心里不满地关门,转身,回沙发睡觉!
  门关上后,陈诗低头打了个哈欠继续看书,虽然卓凡现在挺正常的,可是万一睡到一半发神经怎么办——说什么一时脑抽,真够搞笑的,这男人的脑子根本没正常过!
  卓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被子有一半掉在地上,睡沙发,真他妈不舒服!卓凡暗骂道。
  “醒了?”陈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扬声道,“茶几上是新买的衣服,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具,你先把自己收拾一下。”
  卓凡用手扒了扒头发,拎起装衣服的塑料袋进了浴室。
  卓凡脑子还没活泛过来,只是机械地拆包装,挤牙膏,刷牙。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由一脸的木讷突然变得精神爽利,整理就绪后卓凡冲镜子笑了笑,充满活力地打了个响指,“恭喜你,卓凡,你恋爱了。”
  “早——”重拾风度的英俊男人活力十足地打招呼,陈诗点头回应,然后把煎蛋放到盘子里端上桌。
  陈诗居家打扮很随意,丝毫没有因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而拘谨,她的头发没有束起来,而是用一块丝巾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显得轻松自然很多,家居服配上围裙,卓凡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养眼。
  “手艺不错。”卓凡边吃边赞美,冲她挤挤眼睛。陈诗无奈地看他,别说瞎话行吗?自己的厨艺也就一般,三年了,自己做过那么多次饭给他吃,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呢!
  卓凡往面包上涂果酱,抬眼看她,“你要是真的打算辞职,以后可以做家庭主妇。”
  “我还没想那么多,”陈诗喝了口牛奶,“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卓凡说这话,是想……同意?陈诗觉得心里突然像被打开了一道闸门,有什么东西漏出去了,让她心里有点空,她装作自然地抚抚额头,掩饰自己心里的失落,也许只是因为三年的习惯吧!陈诗想,这样挺好,反正早晚都要离开的。谁没了谁,还能活不下去吗?
  饭后,陈诗看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卓凡,心里突然有种拿空盘子扣过去的冲动,看那随意的姿势,看那惫懒的表情,吃饱喝足之后一副大爷相,在别人家不要那么随便行不行?陈诗一边收盘子一边问道,“你今天不是还有工作吗?不去没关系吗?”《青色天空》要杀青了吧?他还这么悠哉,不怕杰森的夺命追魂CALL啊!
  “啊?哦——没关系。”卓凡正在看搞笑节目,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嘴里挑起,眼睛弯弯,听到陈诗问他,连头也没转,敷衍地摆摆手。
  陈诗:“……”算她多事!
  虽然觉得卓凡待在这里不太好,但是开口赶人这事儿陈诗又做不出来,只好无视他,自己刷碗收拾,然后去打扫浴室,一分钟后黑着脸出来,“你怎么把浴室弄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乱丢,洗漱用具也不整理好,还用她的洗面奶啊!那是女士专用的,你看到没有?
  “你收拾收拾不就好了嘛?”卓凡转脸看她,“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怎么弄?”
  “我辞职了!”陈诗没好气说道,“别把我当你的保姆用——”
  “我从来不请保姆。”卓凡笑的无赖,然后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快点——快去收拾,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陈诗简直要气绝,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卓凡看着她虎着脸进浴室,偷偷笑出声,随手拿起手机,“杰森,我要请假。”
  “我知道,但是你打算请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控制不了,我现在要解决终身大事,其余的一律靠边儿。”
  “你搞得定吗?”杰森的声音带上了笑意。
  卓凡冲天花板翻白眼,“废话,准备好礼金,这回要你大出血——”
  两人扯了几句皮,在陈诗收拾好之前挂断。卓凡关了电视,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问道,“好了吗?好了去换衣服——”
  “换衣服干嘛?你有事就走吧!我准备在家宅几天。”
  “宅什么宅啊?”卓凡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推进卧室,“换衣服,赶紧的,我有事跟你说。”
  “喂——你现在说不就行了。”陈诗扒着卧室门框,她一点儿都不想出门。
  卓凡上下打量她两眼,装作鄙视的样子,“你这副样子让我说不出口,如果不改变一下你的形象,我会觉得自己审美出了问题。”
  “啊?——”
  “啊什么啊?——赶紧——去换!”卓凡把陈诗往里一推,然后关门。
  就在今天早晨洗漱的时候,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要告白,然后一切发展才能顺理成章,不过告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得好好准备才可以。以前都是女人跟他表白,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可不能让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凑合了,一定要完美,完美的人,完美的台词,卓凡摸摸下巴,这女人喜欢什么呢?投其所好,让她开心了,才能顺利地拐回家当老婆啊!
  “阿嚏——”正准备换衣服的陈诗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过卓凡要跟她说什么呢?算了,反正自己都不干了,管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另类告白

  16另类告白
  陈诗觉得自己答应跟卓凡出来是个莫大的错误。早知道他会拉着自己来游乐场,一定打死都不出门。
  “卓……卓凡,”陈诗一边压低声音,观察着四周,一边使劲地挣脱他拉着自己的手,“什么话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说啊?”被记者发现就糟了,还有又不是小女生跟男朋友约会,游乐场这种桥段真是可以省了好不好?!
  卓凡拽着她的手,感觉着手心里温温凉凉的触感,心里莫名愉悦,以前被她拉着的时候,老是有种开心的感觉,当初还以为是能逃开记者的刺激,现在怎么想怎么是因为占到便宜了。
  “卓凡啊——”
  “别叫了,”卓凡反手握紧她另一只手的手腕,笑着朝她上下瞄,“根本没有人认得出你好不好?大美女——”
  陈诗无语地把手抽出来,顺手把自己的墨镜架到头顶上去,眯着眼睛看他,卓凡忍不住想笑,陈诗长得漂亮,但不会打扮,只注重穿戴干净整齐,这次自己特地带她去朋友那儿改变一下形象,果然很惊艳。要是她一直这样,说不定自己早就发现是喜欢上她?不过这个也说不准——
  陈诗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打量一下了自己,里面是一身玫瑰红的碎花长裙,上窄下宽,上身又穿上一件小款的牛仔上衣,长长的下坠在胸下系成一个结,头发束地不高不低,垂在两侧。本来戴着的深蓝色墨镜被她推到头顶上,这种打扮真是让人不能直视啊!完全不符合她的审美观,偏偏卓凡觉得漂亮,其实又不是穿在他身上,他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别扭啊!
  “人家认不出我正常,认不出你来才怪吧!”陈诗皱眉,“你有事赶紧说,说完我们赶紧走。”多呆一秒她都觉得丢人,又不像情情一样是上台走秀,现实生活中穿成这样真是——太欠揍了。
  卓凡无语地抹了把脸,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啊?
  “我们去坐摩天轮,我上去告诉你。”卓凡把自己的墨镜掏出来戴上,拉着身后高挑漂亮的女人,向售票处走去。
  摩天轮?陈诗觉得这个情况更狗血了,电视剧告白三大狗血情景之一,如果说之前她还对摩天轮抱着女孩子的浪漫幻想,之后跟了卓凡三年,她基本对摩天轮无感了。
  排了好久的队,忍着别人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还不停的有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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