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惶恐的跪倒在地:“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找到了这个。”
小太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太监。
太监赶忙将东西呈给蓝翎宇。
蓝君钰,蓝亦谦和欧阳尘几人在一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心微微下沉。
苏挽然有些担心的看着蓝君钰。
那是一块衣角的布料。
而且,和蓝君钰昨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君钰,你怎么解释?”蓝翎宇沉着脸,冷声道。
那块布料,早已被他丢在地上。
众人周知,战王喜爱蓝黑两色,布料也是独一无二的墨锦。
这块布料,正是墨锦,且颜色是蓝色。
蓝君钰站起身,走到蓝翎宇面前,沉默不言。
“不是儿臣。”这种时候,越辩解,越摸黑,除非有证据能够证明清白。
衣服早已经被处理,无从证明。
蓝翎宇震怒拍桌,拍的桌子猛的一颤,“那你如何解释?”
蓝亦谦皱了皱眉,起身走到蓝君钰身旁:“父皇,仅凭一块布料,不能断定二哥有罪。”
“父皇,儿臣听说,昨日,二皇兄一夜未归。”蓝玉晨幽幽开口,顿了顿,补充道,“儿臣有人证。”
随后一名侍卫走上前:“卑职可以证明……”
话还没有说完,侍卫便突然倒地,口吐鲜血。
蓝玉晨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一根银针在侍卫的背上,方向,正好是蓝君钰站的方向。
“二皇兄,你怎么能这样?”蓝玉晨愤然道。
蓝君钰眉头微皱,他刚才看见,银针是从蓝翎宇身后的帐布射出来的。
针是反着射出的,而且,刚刚好射中侍卫的穴道。
那个穴道正好可以使人器脏破裂,突然死亡。
射银针的人,必然对人体穴道十分熟悉,且武功了得。
否则不会如此准确的射中穴位。
那么,到底是谁?
现在各种证据指向他,他必须找到证据。
“七天,儿臣会证明自己的清白。”蓝君钰冷冷开口。
“七天后朕给即墨一个交代。”蓝翎宇对着即墨麟沉声开口。
即墨麟点头:“那麟就等蓝皇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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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府。
苏挽然有些担心的看着蓝君钰,开口:“阿钰…是谁想要对付你。”
对于苏挽然改变了称呼,众人心知肚明,也乐得看见。
“我不确定,我总觉得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蓝君钰沉吟。
“不是皇后?”蓝亦谦开口问道。
欧阳尘也是看向蓝君钰,他也想问。
“皇后?”苏挽然疑惑出声。
欧阳潇也是一脸疑问。
很显然,欧阳尘和蓝亦谦都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蓝君钰柔声道。
苏挽然轻轻点头。
蓝君钰凝眸,似乎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当年,蓝君钰的母妃是是江湖中人。
蓝翎宇与她相识就是在梨山。
☆、第七十七章 有我在
当年,蓝翎宇执意要把要把蓝君钰的母妃婉妃带回宫中,可是婉妃根本不愿。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嫁一个皇帝,一国之主。
更何况宫中的勾心斗角还不如江湖自在。
所以,她拒绝了蓝翎宇。
可是蓝翎宇毕竟一个帝皇,一个帝皇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违抗他的想法,忤逆他。
所以,他强行要了婉妃,致使她怀上了蓝君钰。
虽然并不想嫁给他,但是为了孩子,我还是进了那重重宫围。
蓝君钰记得小的时候,他经常看到母妃目光忧郁的看着宫墙外。
以前,他不明白,后来,在婉妃留下的信中,他终于明白了原因,明白了母妃心理的哭。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了,那一天,当他踏进母妃寝宫时,看到的那一幕。
她的母妃,被那个女人,掐着脖子,咒骂:“凤婉,你这张脸迷惑了皇上又怎样?生了个儿子受皇上喜爱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败在我的手里。”
当时他正想冲进去,却看到了,母妃对他使眼色。
他知道母妃是为他好,所以只好躲在宫门外偷看,他不明白,为什么母妃会受人钳制。
后来他才知道,母妃身边的宫女被那个女人收买,而被下了软骨散。
之后,他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他的母妃,被迫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承欢。
而他的父皇,却突然出现。
蓝翎宇发现以后,怒气冲冲的将婉妃关入冷宫,他无数次想要去看望母妃,想要跟蓝翎宇解释他看到的一切,可是却被避而不见。
后来,有人告诉他,母妃死了,被他的父皇赐死的。
他很愤怒的想要找蓝翎宇理论,可是蓝翎宇已经不再见他。
再后来,他被陈妃抚养。
那一年,他才七岁。
之后,无论他到哪里,他都会被人欺负,那些人都会骂他是没娘教的孩子。
他默默忍受着一切,发誓要还母妃一个清白。
所以他勤加修炼母妃就给他的武功秘籍,逼迫自己不断的强大。
十岁那年,他主动请缨前往上战场。
蓝翎宇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或许在他看来,他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即便是他为蓝启赢了胜仗,蓝翎宇也只是封了战王。
他知道,蓝翎宇其实是不想他来继承他的皇位。
如今,雪蝉失窃,他变成嫌疑人,蓝翎宇没有丝毫怀疑的认为,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蓝君钰想,他和蓝翎宇之间,除了那血缘上的关系,再无其他。
当蓝君钰说完一切时,欧阳尘,蓝亦谦和欧阳潇早已不在,蓝君钰的身边,只有苏挽然。
“阿钰……”苏挽然颤声叫道,她从来都不知道,蓝君钰的身上会经历这么多。
难以想象,当他看到婉妃被……那时,他是怎样的心情。
“嗯。”蓝君钰轻声应道。
“你的蛊毒也是皇后所下?”苏挽然轻问。
蓝君钰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她一直想要对我下手,被我多次逃脱,三年前三国争战,我率兵出征,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所以她在军营中安排人,为了降低他的戒心,我故意受伤。只是,她为了要我死,竟然是用了噬魂蛊。”
“噬魂蛊是蛊中之王,培养噬魂蛊的工序极其复杂,需要的东西也是极为难得,十年才能培养得出。”
“那蛊在被我当时信任部下,趁我昏迷时,下到了我身上。”
此时的蓝君钰,浑身散发着愤懑的气息,像是陷入了一个困局。
手上柔软的触感,拉回了蓝君钰的神志。
抬起头,蓝君钰便看到苏挽然坐在他,身旁,手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的开口:“阿钰,以后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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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哭瞎~
☆、第七十八章 该当何罪
蓝君钰闻言轻笑,笑意直达眼底:“我知道。”
时间仿佛静默了许久,蓝君钰突然开口:“阿挽,还有一件事。”
苏挽然疑惑开口:“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蓝君钰淡淡开口,眼中的笑意怎么都隐藏不住。
苏挽然气恼的扭过头:“不告诉就不告诉。”
她怎么突然间觉得,自从从断情崖回来以后,蓝君钰就变成这个样子。
以前还没有觉得,现在想起来,苏挽然突然很想问,以前那个冷面杀神呢?是不是被调包了。
蓝君钰笑而不语,那是,他在最灰暗的时候,遇到的唯一的温暖。
此刻,岁月静好。
远处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微风拂过,许多枯叶被风吹落,却依旧看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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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如果顺利找到证据当然是很好。
可偏偏,无论蓝君钰查到哪里,证据总会像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
背后,似乎有一个幕后黑手窥视着,操控一切。
这日,是七天的最后一天。
蓝君钰再一次来到当初存放雪蝉的国库内的冰窖。
自从发生了雪蝉失窃以后,冰窖就被禁止任何人进入,蓝君钰例外。
待了许久,蓝君钰出来,眼中满是笑意。
暗处,似有人影耸动。
夜晚,夜深人静,应当是歇息的时候,蓝君钰却坐在亭台内饮酒。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蓝君钰唇角微勾。
静默许久,一个全身黑衣,头戴斗笠的人出现在凉亭之中。
“战王武功倒是不错。”淡淡的声音,有些辨不清是男是女。
蓝君钰轻笑:“阁下计谋也是不错,调虎离山,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来人沉默不言,突然银光一闪,再看去时,两人已过数十招。
“寂护法。”蓝君钰突然出声。
来人微微一颤,几乎让人辨别不到,然而一直在观察的蓝君钰却捕捉到了这一点。
下手越发狠厉起来,趁着他不注意,一掌将他打伤。
来人看了一眼蓝君钰,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爷,不追吗?”墨武出现在蓝君钰身后,沉声开口。
“暗处……还有人。”蓝君钰似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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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右相府。
“阿挽,如果……”蓝君钰欲言又止。
苏挽然疑惑的看着蓝君钰:“如果什么?”
蓝君钰微微摇头:“没事,那群人还会出手,你一定要小心。”
“你也要小心,找到证据了吗?”比起她自己,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蓝君钰被人陷害的事情。
蓝君钰轻笑:“别担心。”,正了正神色,“阿挽,不管明天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管。”
苏挽然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你要干什么?”
蓝君钰扶住苏挽然的肩膀,沉声道:“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苏挽然胡乱的点点头,她不知道,蓝君钰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其中一定很危险。
“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蓝君钰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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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御书房。
“你可找出证据?”蓝翎宇沉声开口。
蓝君钰淡淡开口:“没有。”
蓝翎宇猛的拍桌,奏折四散而飞:“蓝君钰,你该当何罪?”
“儿臣无罪。”
“来人,将战王关入监牢,听候发落。”蓝翎宇怒极,甩手背过身,不愿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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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知道怎么写了……
☆、第七十九章 一定会来
“七皇子,雪蝉朕会尽快找到。”蓝翎宇沉声开口。
“希望如此。”即墨麟说着,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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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内,光线暗黑,阴森森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一进去,就看到还留着血的刑具,一旁,还放着一个炉子,炉内,说着长长的手柄望去,那里,是一个烧的通红的方形铁块。
想必,刚刚审问过犯人。
蓝君钰信手走进牢中,那样子,分明像是在逛自家的院子,而不是坐牢。
牢内怨声载道,不时有从牢笼中向蓝君钰伸出的手。
蓝君钰面不改色的走进自己的牢房。
蓝君钰的牢房在监牢的最里面,属于专门关王公子弟的地方,环境,自然要比关一般犯人的牢房好上一些。
狱卒不耐烦的拿鞭子,鞭打着牢门,“叫什么叫?”
话落,锁上了蓝君钰的牢门便离开了,嘴里却念念叨叨:“王爷都进来了,这天,是要变了吗?”
黑暗中,蓝君钰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这天,确实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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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来消息,蓝君钰被关进监牢,苏挽然这才明白蓝君钰到底想做什么,忧心的同时,她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蓝君钰的蛊毒,若她记得不错,这几日又要发作了。
“墨文,出来吧。”苏挽然坐在庭院中,对着空气淡淡开口。
眼前人影闪过,墨文沉默不言。
蓝君钰跟她说过,原先是墨武暗中保护她,那次之后,他就换成了墨文,相比墨武,墨文只会安静的执行命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听他说,墨文是他三年前在营地外的一户人家中带回来的,因为两国交战,他的父母被牵连致死,家中便只剩下了年仅五岁的他,那个时候,他在外玩耍,所以才逃过一节。
苏挽然微微蹙眉:“阿钰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大约半月之前。”谈及蓝君钰的身体,墨文没有表情的脸,也皱起了眉。
“嗯。”苏挽然沉吟。
用过午膳,苏挽然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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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馆。
即墨曦月的房间。
“七哥,为什么是蓝君钰?”即墨曦月眉头微皱。
“你就那么喜欢蓝玉晨?”即墨麟笑了笑。
即墨曦月脸一红,嗔怪:“七哥……休要取笑我。”
即墨麟轻抚了抚即墨曦月的头:“放心,等东西到手,你想怎样,就怎样。现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