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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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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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若是杨若青心里没有自己,自己也是会粘着她赖着她,她才没那么大方,看着她开心就好,她定是要爹爹把她抢回来才行。
  杨若青还是稍稍放开了楼语雪,两人面对面站着,杨若青带着笑看着楼语雪可爱的模样,偏着头亲了上去,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碰,“定亲也挺好的。”
  楼语雪此刻哪儿还能听进去什么话,咬着唇才忍住让“游戏”作罢的话。
  杨若青爱煞了楼语雪害羞的模样,平日里据理力争毫无畏惧的人,害羞起来别有一番风情,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去看杨若青的眼睛。
  杨若青低头在楼语雪的耳边喃喃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欲与我吾共生同死,吾愿与君同穴相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天气转凉,大家都穿得厚实起来。杨若青穿了羊毛夹,很是暖和,看上去却有些单薄,刚进学堂,楼语雪便过来问道,“你不冷吗?”杨若青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楼语雪,穿得还算厚实。
  一课结束,杨若青坐在椅子上休息,楼语雪站在边上念念碎着什么,无非是班里谁谁谁又怎么了,吴琳凑了过来,“夫子,你不冷么?”
  这一早已有不少人这般问她了,她细细感受了下,的确不冷,难道自己穿得很少么,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不冷,杨若青伸出了手,“不冷啊,你摸摸看。”
  吴琳才伸出手,杨若青的手已被楼语雪抓了个扎扎实实,楼语雪的手竟是很冰,杨若青没有将手抽回,任由楼语雪抓着,“你太瘦了,手也这样冰,小心生冻疮。”
  “我的手一到冬天就是这样的冰。”楼语雪并不是仅仅试了手温就放手了,拉着杨若青的手舍不得放开,不是因为暖和,更是因为那是杨若青的手,丝毫不顾及一旁的吴琳,杨若青却是有些顾忌,毕竟身边有不少学子站着围着,这般太过亲密,也是不好,便将手抽了出来,好在楼语雪并没有不高兴。
  等其他的学子都从身边散开,杨若青想要冰一下楼语雪,想到她的手如此冰,就把手放在她的脸上,结果楼语雪没有料想中的躲闪,任由她冰着,很快,杨若青便发现,楼语雪的脸也不是那么暖和。
  像是要礼尚往来一般,在杨若青收回手的时候,楼语雪也把手放在了杨若青的脸上,那种冰凉直入骨髓,杨若青连忙把楼语雪的手拉下,包在掌心搓了搓。
  杨若青放下了手,楼语雪仍旧牵着,两人面对面站着,两双手牵着,楼语雪忍不住咧着嘴笑着,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杨若青不敢直视楼语雪的眼睛,有些心虚地问道,“你笑什么?”楼语雪自然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一直笑着。
  也是从这开始,这一天,楼语雪一有空闲便拉着杨若青的手不放,时不时还拉着手摇晃几下,很是甜蜜,直到散学时仍不舍得放开,杨若青瞧着这般拉着也不行,东西都不曾收拾,虽有些不忍,仍旧将手抽了出来。
  杨若青收拾东西的时候,楼语雪便跟着同窗一道离开了书院,出了书院的门,便与同窗挥手道别,在树荫下等着杨若青。
  一见到杨若青出来,楼语雪便赶紧迎了上去,“我等你好久了。”杨若青没有说话,只是拉起楼语雪的手,慢慢往前走着。
  楼语雪乖顺地跟着,“明明说好是你追求我,怎的又变成我主动了?”楼语雪有些不满,杨若青倒是无所谓,“只怪你沉不住气呀,你沉住气了,我才能主动呀!”
  “我沉住气了,你就跟别人跑了。”楼语雪才不信杨若青那一套。
  “怎么会,我还能跟谁跑呀,我心里脑子里都是你,别人拉我推我都跑不动,只有跟你跑得动。”杨若青知道楼语雪需要自己说这些话来确定自己的心意,她才能放心。
  “哼,你现在说得好听,要是哪天别人占了我的位置,你这些话就是说给别人听的了。”楼语雪原本是个大方之人,不知为何,总喜欢与杨若青斤斤计较。
  “我岂是这般善变之人?”杨若青自觉自己算不上情痴,也该算得上情种,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动过心,哪是这么容易变心的,这楼语雪不是自信满满么,怎么到这儿却是如此不自信起来。
  “难说,要是有个大官儿逼着你娶她女儿,也许你也就答应了。”合着杨若青不计较,楼语雪自个儿计较起这个来。
  “我能答应与你定亲,并不是你爹娘的缘故,若不是真喜欢你,拿刀架着我也是不愿意的。”杨若青还是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出于何意,她做每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不是个冲动的人,与楼语雪一起,怕是她做过最放肆的事了。
  “口说无凭。”面对杨若青的表白,楼语雪竟是无动于衷。
  “那你要如何?”杨若青不知楼语雪又要怎么样。 
  “既然你如此能说会道,那你便给我写一百首情诗,也算不辱没了你的才学。”楼语雪倒是不假思索地道出,像是蓄谋已久。杨若青瞧见她如此顺畅地道出这个条件,也有些愣神,“你若要情诗,直说便是了,哪儿用得着这般拐弯抹角。”
  “谁拐弯抹角了,这本来就该是你做的,别个追求女子,会识文断字的,都会写上那么一两首情诗,你可是进士,御赐的夫子,难不成不该给我写么?这么好的优势岂能浪费了?”楼语雪说得头头是道,她也是奇怪,收到别个写的情诗,别说兴致了,看着就觉得厌烦,如今却是很像看到杨若青写给自己的,可这人无论自己如何暗示明示,却是一脸无知的模样,还要自己如此挑明。
  “雪儿说得是。我定当竭尽所能,将我的爱慕之情寄予诗中,不求流芳百世,只求白首时能拿出来调笑一二。”说她能说会道,杨若青还真就能说会道起来,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楼语雪嘴上说着不满意,心里甜得很。
  杨若青将楼语雪送至楼府门前便想离开,谁知被楼锦添抓了个正着,连连将她请进府去,“若青快快进去,老夫正有件喜事要告知你二人。”
  杨若青也不推脱扭捏,大方地跟了进去,刚坐定,楼锦添来不及看茶,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说出喜讯,哪儿有大富商的模样,“今日外邦皇氏已给我答复,他已与我朝女帝谈及这婚嫁之事,女帝虽不曾下令可让女子与女子成婚,却定是不会定罪于此,加罪于你们的。你们便放心好了。”
  如今杨若青已从定亲的事中反应过来了,听了楼锦添的话,赶紧起身作福,“有劳伯父为我们费心了。”
  “说什么客套话,我楼锦添只得这一个女儿,自是百般疼爱,我如此,不过是想你也能如我这般,去疼她爱她罢了。”楼锦添对杨若青满意得很,见下人端了茶上来,又吩咐着做几道精致的糕点,转头又对杨若青道,“你尝尝外邦的糕点,雪儿倒是喜欢得很。”
  “我自当尽我所能,只怕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得伯父的万分之一。”杨若青忍不住感叹着。
  “欸,话不是如此说的,这感情的事可不能拿来如此比较,只怕是你只做一点小事,也比我这个做爹的做一百件要来得好。”
  还不及杨若青回话,楼语雪娇羞地抬手轻轻打了楼锦添一下,“爹~”惹得楼锦添开怀大笑,杨若青自是不好再说什么。
  果然,糕点一上来,楼语雪便急着让杨若青尝尝各种口味,一壁介绍着,一壁挑了糕点往杨若青嘴里送,哪儿顾得上坐在一边的爹娘,杨若青却是羞得脖子也红了。
  “若青,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一番。”楼锦添不忍心打破小两口的甜蜜。
  “伯父吩咐便是了。”杨若青态度谦逊,丝毫没有年轻人的浮躁,楼锦添夫妇是越瞧越欢喜,心里颇为自己女儿的眼光称赞。
  “你也知我楼家家产不少,定是需要一个人继承下去的,原本是想着传给雪儿的夫婿的,如今,你们如此,这事也当好好商讨一番。”楼锦添不得不为自家女儿的未来打算。
  “爹,她平生便是想当夫子的,好不容易如愿以偿,怎能轻易放弃。再说,这商事,她也不适合,还不如我熟些,你便耐心教导教导一番,交给我吧。”
  还不等杨若青开口,楼语雪便将事给担了下来,她知道杨若青一心都在书上,又怎会为了钱财抛下这些,她也是喜欢这般的杨若青,若是为了钱财疲于奔波,那便不是杨若青了。她自然是想一直呆在杨若青身边,可这事总要有人担着,好在自己并不讨厌这事,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这般也不算委屈。
  楼锦添见楼语雪如此,虽说有些心疼,却也是满意,这般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杨若青看着楼语雪,却也没有勉强接下这个担子,她也知道,这楼家的家产交给楼语雪是最适合不过的,虽说有些辛苦,自己帮衬着些便是了。她自然也知道楼语雪这般做的用意,心里自然是感动,也难怪楼语雪总是不自信,她对自己这般好,自己待她平淡如水,有些怀疑也是应该的。好在年日长久,自己可以慢慢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也是与她一般。
  杨若青临走前,楼语雪还吩咐厨房做了一份糕点给她带上,“这些你带回去与伯父伯母一起吃吧。喜欢的话就与我说,我给你带去。”
  “恩,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杨若青觉着两人的角色有些对调,好似楼语雪比她大上几岁似的。
  “哪里不是小孩子,前几日还能看书看入迷忘了吃早点呢!”
  那还是两人未戳破窗纸时的事了。那日早晨,杨若青到了书院还有些早,便先看了会儿书,结果有个学子问了她几句诗的意思,讲得起劲儿,竟是忘了时辰,错过了书院里夫子吃早点的时辰。
  偏偏杨若青不曾给自己准备其他吃的,那一日讲着课便觉得有些乏力,好似随时要晕倒一般,这自然都被楼语雪瞧在眼里,也不知她哪里得来的果子,一课结束时,便拿去给杨若青吃,杨若青也顾不上客气,道过谢便接了吃。
  这果子还是热的,要说何故,杨若青稍稍一想便差不离了,是楼语雪早早就将果子放在手心,想要拿给她吃,过了一堂课,果子都捏热了。
  杨若青想起这件事,脸又红了几分,这般看来,还真是楼语雪照顾自己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不知是楼锦添的话给杨若青吃了定心丸,还是情诗写着写着开了窍,渐渐的,在人前,她也能对楼语雪热切起来。
  两人时常在课上相视而笑,叫许多学子不禁疑惑,最近夫子怎么说课说着说着就能笑起来呢。两人更是在饭厅里同席而坐,杨若青也时不时会问楼语雪是否吃饱穿暖,可楼语雪仍旧不满意。
  不满意不在别处,就在何健身上,两人定亲后,楼语雪对何健是避而不见,能躲则躲,甚至不准身边的人提起,可每当有人提起,紧张的似乎也就楼语雪一个,她看不见杨若青不开心的样子,她忍不住怀疑,杨若青是否并不那么在乎她。
  杨若青毕竟二十好几,她根本没想过何健的事,从楼语雪的态度中,她已经能确定何健根本就没有威胁,这何必要乱发脾气呢,是故有人提起何健,她也不觉得什么。
  她倒是更担心另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亦是她们自己班上的,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陈阳,一表人才,平日里与楼语雪交情很好,时常一起玩闹,因着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人更亲密些,楼语雪常常去捏陈阳的脸,她是心无旁骛,可杨若青瞧得出来,陈阳并不与她一般,陈阳待她不同,是有意与她的,只不过有何健在前,不好轻易表白。
  杨若青平时也只管陈阳是否有大动作,早就将何健抛之脑却,谁料这倒叫楼语雪误会了。
  又是一次,不知是哪个多嘴的跑到杨若青跟前说道,“夫子,现在楼语雪都看见何健都绕着走,你说是不是做贼心虚呀!”楼语雪就站在边上,她第一反应竟是先去看杨若青的表情,只见杨若青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笑眯眯的让楼语雪火冒三丈,当下便拉下脸来,杨若青也瞧出她的不对来,三言两语打发了身边几个学子走开。
  “怎么了?”杨若青伸手去拉楼语雪的手,楼语雪没有闪躲,“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如果我让你这样想了,那说明我做得很不好。”杨若青并没觉得楼语雪是在无理取闹。她知道自己顾忌得多,对楼语雪有些冷淡。杨若青这句话一时叫楼语雪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杨若青做得真的不好,想着想着便觉得委屈,竟是掉下泪来。
  学堂里眼尖的同窗瞧见了,像是怕杨若青没瞧见似的,大声喊道,“夫子!楼语雪哭了!”
  杨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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