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因见此,完全傻了。
怎么会这样!
叶微因站在马路中间,有寒风吹过,她觉得分外凄凉。
3、
叶微因很天真的以为,陈小姐有近视眼为了美丽没有戴眼镜,所以转头看她的时候,没看清楚,从而怀疑自己听错了。原谅她这么想,她当陈小姐和她一样。
刚刚进入餐厅的贺迟远与陈招娣各自做好位置。贺迟远先接了个电话,挂完电话,开始解开风衣的扣子,把衣服递给侍应生。侍应生接过他的衣服,把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陈招娣先一步脱了,所以她悠闲地看完贺迟远脱衣服。
陈招娣说:“你去德国是不是和女的一起去的?”
贺迟远大方点头,“你认识的,Clara。”
陈招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贺迟远算不上浪子,他不滥交,但他有很多女友,陪他吃,陪他玩。她和Clara不是情敌,因为在贺迟远眼里,她们不是他的女友,而是比较亲密的伴侣。可在陈招娣心里,贺迟远是她渴望的男人,他有钱又舍得为她花钱,他丰神俊朗无人能及,最重要的一点,床上功夫极佳,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她跟了他三年,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男友。所以,要她无视与她平起平坐的Clara,她做不到。
贺迟远并不在意她的情绪,以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侍应生,让他倒酒。
陈招娣看着他自顾自地喝着红酒,心里泛酸,终究没忍住说:“如果我和Clara之间必须选一个,你会选谁?”
贺迟远举着高脚酒杯的手停了一下,扬眉睨了她一眼。他放下高脚酒杯,目光淡淡,嘴角噙着笑容,可让人看的却是毛骨悚然,“招娣,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三年。”
“三年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陈招娣无话可说。贺迟远没有心,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跟他的女人无数,但也要看他看不看得上,可见中奖率有多低。她若离开,他知道他绝不挽留,这不便宜了Clara吗?陈招娣咬咬牙,“阿远,我错了。”
贺迟远低着眼睑继续喝酒,目光随意流转,瞥见叶微因正站在门口因为太冷在跺脚,双手捧在嘴边不停地呵气。贺迟远微微蹙着眉,一口饮尽了酒杯里的红酒。
叶微因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冻僵了,无论自己“原地踏步”多久,也无法让自己的身体暖起来。此时的她看见裹着粽子的行人来来去去,再看欧式建筑上的白雪以及还在飘的白雪,油然生出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谁给她一个火柴,让她取取暖?
她回眸而望,见大师推着小车从厨房里出来了。叶微因试图引起大师的主意,拼命地朝大师挥手,要不是接收到门童的“急冻眼”,她肯定要嚎啕一嗓子 。她的肢体动作并没有引起Julien大师的注意,反而是面对她的贺迟远,见她如此“活泼”,愣了愣。
Julien大师开始介绍自己的作品,赤橙黄绿青蓝紫,以水果为料,色香味俱全。陈招娣面带微笑地听着Julien大师的介绍,欣喜地抬头看贺迟远,只见贺迟远正越过她,看她身后。
陈招娣回头一看,见叶微因把自己整个贴在玻璃上不停地挥手。对于贺迟远这么阴郁地看叶微因,陈招娣是不理解的。叶微因是贺迟远最不喜欢的类型,萝莉外表,萝莉身材。贺迟远看上的几乎清一色的熟女,长腿细腰妩媚成熟的脸。可贺迟远却把目光停留在叶微因身上有十秒以上,是好奇还是……另有原因?
叶微因看里面的人没一个采她的,心灰意冷,继续躲在墙角画圈圈……
时间对于在有暖气的屋内的人,过得很快,可对于在门外挨冻的叶微因是生不如死。她已感觉自己冻僵了,身体的骨骼僵硬地可以当棒槌用。
站在门口的门童见这姑娘站在皑皑白雪的冬夜里已有四个多小时,实在不忍心,打开门缝说:“姑娘,我看这包场的住还没走的意思,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叶微因僵硬地笑着摇头,继续来回跺脚等待。门童见她死脑筋,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做自己称职的门童。
已经12点了!
叶微因眼巴巴地看着里面斯斯文文聊天的两人,祈祷他们赶紧去回去吧,她要进去找她的Julien大师!
贺迟远眸光偶尔一抓,似乎瞧见了叶微因那急切想让他们滚蛋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难得带着微笑问陈招娣,“还想吃点什么?”
陈招娣本身对甜品不是很有兴趣,摇头道:“不吃了。”
“可我想吃。”
于是贺迟远又点了很多……
Julien大师又在厨房忙了许久……
叶微因瑟瑟地站在寒风暴雪的夜晚,幽怨地看着玻璃内悠闲吃着甜品的贺迟远……
终于,叶微因不堪等待,如一块冰,非常有音韵地“噗通”倒地。
人们蜂拥朝叶微因奔去,其中包括第一个冲过来的贺迟远。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存稿神马的,最牛叉了
☆、chapter。3
4、
叶微因觉得很热,右脚一踹,把盖在身上的棉被压在脚下,吧唧两下嘴,抱着被子继续睡觉……突然,一个枕头砸向她,她条件反射地腾地坐起来,惊悚地睁大眼睛。
她现在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装潢很精致,在床的一侧,有个巨大的玫瑰花花篮,里面有好几百枝玫瑰,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叶微因不禁心情大好。
“醒了?”忽然,从她耳边传来一个冷冷又低沉的男声。叶微因一怔,机械地转头看去,见早上撞她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斜睨着看她。叶微因迷茫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贺迟远嘴角一抽,冷冷地嘲讽她,“这是我开的房。”
“我为什么在你开的房间里?”叶微因脑子思绪一团糟。她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虽然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但劈腿的恶行让她十分不屑。这么喜欢乱搞,该不会……
叶微因赶紧拉开被子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随即失声尖叫,“啊!”
叶微因凶狠地控诉他,“你大爷的,你居然占我便宜!”
贺迟远挑了挑眉:“什么?占你便宜?”贺迟远无比轻蔑地上下打量她,盯着她圆溜溜的大眼,“你这种货色,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我要是碰了你,我倒是觉得,你占了我的便宜。”
“你!”叶微因暴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仅侮辱她的外貌,还侮辱了她的人格!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说出真理!叶微因抿着嘴,“那我的衣服谁脱的?”
“我。”
“……”尼玛。
贺迟远继续说道:“发烧感冒药在大厅,吃完就滚。”说完,也不等叶微因问个明白,直接就要离开了。
“等等啊,我记得我是在Julien大师的餐厅门口,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我贪吃,吃到凌晨2点,以至于你冻晕了。所以责任我负。”
“……”有这么积极扛下责任的吗?
叶微因先愣了愣,当她看到床头柜上的时间,脑袋一嗡,中午十二点半!
贺迟远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叶微因及时喊道:“喂,这房钱谁付啊?”
贺迟远道:“已经付了。”
“哦,那你走吧!不送。”
“……”
叶微因不是贪小便宜,实在是自己囊中羞涩。
贺迟远走后,叶微因就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想洗个澡。当她去了浴室,一个跟卧室差不多大的浴室,她既惊艳又惊喜。她有生之年,还能住这么大的酒店套房,还是免费的!
她咧着嘴偷乐,一边泡澡,一边唱着小曲。唱着唱着,没音了,叶微因的脸色也骤变!难怪有人说乐极生悲,她这才想到,她开的房还没退!她定了今晚的飞机票,可是她没见到Julien大师!
她立马站了起来,身上还有泡泡,也顾不得了,直接拿着浴巾裹着,跑出浴室去找自己的手机。她打通酒店的电话,一问才知道在三点之前退房是收半价,并且她现在所在的酒店离她的酒店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可送行李过来,小费也是叶微因能接受的。挂完酒店的电话,叶微因便给航空公司打电话,取消了今晚的机票,定了后天的机票。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这么豪华的房间不住白不住,反正过了十二点,明天早上退房也不迟。而且她今天确实不是很舒服,没有体力去找Julien大师,明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如此,叶微因便又回到浴室去泡澡了,洗完澡后裹着浴袍出来,拿着水壶烧水打算吃药。只是当她看见桌上一袋子药,有些发傻。一个感冒发烧而已,用得着吃一塑料袋的药吗?叶微因一个个拿出来,看了看说明书,几乎都是法语,她没一个认识的。
叶微因叹了口气,她平时很少生病,吃药的经验不多,也不知道该吃几粒。多吃点总没错吧?于是她每种药都拿了三颗,就着温开水一口饮了下去。吃完药,她便爬到又大又软的床上看电视了。
叶微因的英语听力不是很好,看得索然无味,又生出困意,于是关了电视,打算躺着睡一会儿。
她殊不知这一塑料袋子的药里,其实有贺迟远买给自己的安眠药,只是他忘记拿出来了……
于是,叶微因睡得很沉很沉,如一只死鱼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
给叶微因开的那间房,其实是贺迟远来法国的第一天开的。他在那里住了十多天。在去德国跑马之前,让人打扫了一下,搞了点浪漫气氛,打算和陈招娣良宵一刻。谁知出了岔子,房间被急用了,他只好在隔壁又开了一间房。
陈招娣来法国没和贺迟远见面之前,住的是另外一家酒店,餐厅离别之后,她一直在另一家酒店等贺迟远的消息。她或许永远忘不了贺迟远抱起叶微因时的表情,很微妙,不算关切,却不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晕倒该有的热情。
仿佛,他期待了很久一样。
在下午三点左右,陈招娣终于接到了贺迟远助理的电话。助理通知她,贺迟远下午要和法国的客户去打高尔夫,晚餐她自己吃,在巴黎酒店1637号房间等他。陈招娣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淡然地应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和Clara不一样。Clara是有着富二代头衔的女强人,并不依附男人,她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圈子。Clara和贺迟远是在商场上认识,她是贺迟远最大的法国客户。陈招娣想,他该是和Clara一起打高尔夫吧。
晚上贺迟远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陈招娣凄凉地笑了笑。在和贺迟远在一起之前,贺迟远已经表明态度,不要爱上他,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可现在,她已经爱上了,叫她怎么办?
陈招娣希望有一天,贺迟远也能爱上她。所以,贺迟远的吩咐,她从来都是照办。
今晚他会来吗?
贺迟远今晚确实来了,只是由于近几天比较忙加上酒有点喝高了,条件反射地来到这几天住的1639号房间门口。他身上有两张卡,刷的第一张卡就把门打开了,于是他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贺迟远皱了皱眉。在他眼里,陈招娣是个十分懂得做“情人”该做的,无论多晚,她都会等他,只用一款他喜欢的茉莉香水沐浴露。
今晚,她居然没等他直接睡了?
贺迟远也无所谓了,直接走进浴室洗了澡,洗完澡后,腰上系着浴巾就出去了。他到了床边,直接解开浴巾,赤身裸体地上床。今晚,Clara有些淘气,知道他今晚要和陈招娣在一起,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想留住他。他这人说一不二,忍着药效回来了。他没有自己解决的习惯,实在忍不住,他也不顾床上的人已经睡了,摸了摸她的下面,发现穿了内裤,嘴角扯着轻蔑地笑,直接把她的内裤脱了,毫无前戏,把自己挤了进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前端穿破了什么,愣了一愣,也顾不得那么多,由着自己的原始欲望支配。
第二天一大早,他盯着床上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发愣,再看床单上的血渍,唇有点发白。关于昨晚的事情,他唯一的体验后感就是,陈招娣怎么睡得这么沉?跟条死鱼一样,不叫不动……
贺迟远有些烦躁,点了一支烟,抽了一支又一支。他刚想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来善后,叶微因奇迹般地醒了。她一个翻身,只觉自己的下身如生肉般撕裂的疼痛,她“嗷”地叫了一声,睁开眼却看贺迟远赤着上身,穿个小裤头坐在床边。
“啊!”叶微因哪里见过这么□□的画面?她条件反射地“腾”地坐起来,奈何下身太疼了,又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开个价。”贺迟远没头没尾地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叶微因不明所以,用一副迷茫的表情看着他。
贺迟远蹙了蹙眉头,十分懊丧,她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