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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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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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抹香肩的美人不过十四、五岁,竟有稀世绝代之容,长恭瞧了也不忍下杀手,况且她突然见到他并没有惊呼失声,只睁圆了一双美目微微张了朱唇望了他。便定一定神,道:“你不要声张,我不会害你。”说着,转身要走开,身后美人才疑道:“兰陵王?”声音也是十分动听。长恭却是站住,既然她认得他那就不同了,为免她说出恐怕只能杀了,便要动手,却听得木梯声响,有纷乱脚步声上楼,似乎人多,又见到一排人影已上了楼从窗前走过,因外面光亮,屋内昏暗,因此人影映上窗户瞧得一清二楚,是十余个宫女丫环手里俱捧了似乎衣物等物事,列队走向门边,便是要进屋来。此时若要杀人便要连同这十多女人一起杀尽,若不然一旦发现便要闹将起来,长恭正稍有踌躇,身后美人瞧见,善解人意道:“兰陵王不想被人瞧见?若不嫌弃,快进盆中水里暂避一时。”长恭听得她似要相助自己,回身问道:“你要替我遮掩?”美人不答,只望了他道:“兰陵王不记得奴了?”长恭稍有一怔,外面丫环已到门外推门,不及多话,瞧她似乎与自己有些交情,不像是说谎,且信她一信,只轻轻一拍几案跃起轻踩了木盆边便一气飞纵上梁。尚未落稳,十余个婢女已鱼贯而入,手中捧了托盘,各装了衣物、脂粉、珠宝饰物等进来伺候。长恭尚自寻思这水中美人是什么人,又此时外面侍卫众多,终是有些担心她声张起来,探头关注瞧了她的神色言行,忽觉身后有人靠近,忙回头看去,昏暗中瞧不大清楚,只见模糊身影似乎正是思思,便喜,轻声问道:“思思?”思思‘嗯’了一声应了,有些歉意,靠近了到他耳边道:“对不起,刚才全怪我太过冒失,闯下祸了。”却说皇上但凡见到稍有姿色的都不放过,稀奇的是太后宫中的女尼转眼又变成了和尚,这等皇宫怪异之事思思这种局外之人自是全不知晓,只是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与长恭惜别,欲独自从深宫救助两个被欺凌的‘弱女子’这般舍生取义的行为,虽说确是冒失,长恭也自是无话可说,转头仍是瞧了下面水中美人,又听到思思在耳旁似乎轻轻哼了一声,便又回头瞧去,此时,刚才进门的一众婢女已将托盘置于几案,又各自手持蜡烛不停纷纷点亮,房里渐渐亮堂起来,数十支烛又与桌上大铜镜相映,只将一间房子照得通明,梁上也较为光亮了,长恭面对面能清晰瞧见她粉脸上似有似无的微酸笑容,眼波中若隐若现的落寞妒意,便是不解,轻声问:“怎么?”
  思思只是似笑非笑,也是瞧了下面美人道:“没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确是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异常美态,是不是?”
  长恭听这话有些像是吃醋含酸,稍是一怔,也不便多想,只道:“她认得我,知道我在这里,我怕她声张起来惊动外面侍卫。”
  思思方知误会,强作镇定道:“她一个女子房中沐浴,忽然见到你闯入却毫不羞涩惊慌,又不知你有飞檐走壁的本事,还要将你藏入盆中与她共浴,她对你如此亲密情义,怎么会告发你?”灯光中,脸却渐渐泛红,长恭瞧了愈加有些疑惑,但他向来不懂猜忖女人心思,正自发怔。听得下面为首的婢女已到沐浴美女前,道:“皇后吩咐咱们来伺候你更衣梳妆。”
  自斛律婉仪被废,胡氏曾将自己的侄女小胡氏嫁给高纬短暂为后,但小胡氏仗着自己身份,不大服管,因此胡氏和高纬又将她废去,现皇后便是当年斛律婉仪身边婢女穆黄花,高纬一度非常宠爱这第三任皇后,曾拉几大车黄金与北周交换明珠,用珠子串成衣裳厚赐穆黄花,只是皇上自然贪图新鲜,没过多久转而宠爱曹昭仪,穆黄花气不过,想起曾经见过一面的一个绝色小婢女,便要将她送给皇上。皇后这么做想的是对付抵制曹昭仪,却没想过,这样做只如同饮鸩止渴,自己也同样是受害者。
  两个婢女展了霓裳在一旁伺候穿衣,眼见美女便要出水,思思在长恭身边仍觉颇不自在,有些心跳脸红向他看去,长恭回看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思思愈加有些不好意思,瞧了那美人出浴,湿漉漉还沾着片片花瓣的身材曲线玲珑,柔嫩润白,美到极致,却并不急着穿衣,只软软地倚扶了婢女出盆,思思只作不在意,道:“她明知你在这里,是故意让你看到,你闭上眼倒是辜负他了。”
  一众婢女围了替美人对镜更衣梳头,华服裹身,珠环翠绕,粉光脂艳,妆成一个盛装佳人,为首的婢女道:“好了,走吧。婢女们预先道喜了,这一去定是千般宠爱,万般富贵,你也不要忘了皇后大恩。”美人慢慢走到门边又停住,似是有些不舍,道:“姐姐们先走,在下面等我。”一众婢女虽有不解,却也先去了。美人便回身仰望了房梁,思思见到,在长恭耳边道:“她是不是有话想跟你说?”长恭也是不解,待要跃下相见,却见那美人只自己道:“兰陵王早不记得奴了,奴叫冯小怜。”说完,转身出门去了,长长的衣裾逶迤身后,假如一个朝代的衰亡最终总要将罪名落到一个祸国红颜,冯小怜这一去便是走进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冯小怜,历史上著名的大美女,擅长音律歌舞,尤其美在身材,曲线玲成,凹凸有致,是天生尤物,传言身体另有天生奇特之处,冬暖夏凉,冬如热绵而夏如玉冰,其余不多说,只说她便是成语玉体横陈的女主角。却是后来高纬认为像冯小怜这样可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来独享她的美艳风情,未免暴殄天物,如能让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赏到她的天生丽质岂不是大大的美事?于是经过一番设计与安排,让冯小怜玉体横陈在隆基堂上,以千金一观的票价,让有钱的男人都来一览秀色。高纬自从有她后便是对她爱不释手,日夜不离,就连与大臣们议事的时候,也常常让冯小怜腻在怀里或把她放在膝上,他以前不喜见朝士的时候,朝士们禀事便已经是极其简短,匆忙了事,如今议事的大臣更加常常羞得满脸通红,话说得语无伦次,往往无功而返。不论打猎还是打仗,高纬都把冯淑妃带在身边,无论失城还是亡国,高纬以为,只要冯小怜无恙,其他都无妨。附李商隐《北齐》诗一首: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这是题外话。
  却说长恭现身,追问刺客搜寻得怎么样了,又调开人手,使元思思顺利潜出宫,只装忙了半夜,也大摇大摆离宫而去,
  胡氏以礼佛为名,常出入寺院,实则与寺里和尚私通,将皇宫的珠宝和高湛的龙床都搬入寺院,又将貌美和尚扮成女尼带入宫中,宫里上下多有人知道,只瞒了高纬一人,这次高纬因垂涎‘女尼美色’导致事发,大怒,一院和尚不少受到牵连,又有朝中几名大臣与胡氏有染的统统杀了。胡氏也被幽闭北宫,不准见男人。她倒应了高长恭之托,将斛律婉仪嫁给平民,使她得以出宫重新生活。
  高长恭不带随从,只与元思思往南,要到建康取出凤舞九天谱以及长卿战录然后连同斛律钟都交托给宇文邕,另因花木兰、袁士祺也正从京中返回长乐郡营地,因此四人一路同行,到了长乐郡,天色已晚,长恭与思思也暂时落宿。秋天来临,晚上月色皎洁,一泄如银,长恭常年征战,难得这么短暂清闲,倒显得时光悠长,便出房与思思月下花间坐了喝茶,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只静静坐了听草虫之声,周围点点萤虫空中起舞,花有清香,月色投下树荫,人影。忽地听到踩草和喁喁私语之声传来,思思仔细一听,道:“是花将军和袁将军。”长恭便道:“你和花将军倒很说得来。”这一路往南,元思思和花木兰常在一处说笑,便是甚为相投。思思便也笑着点一点头。长恭默默瞧了她,仍是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曾被思思拒婚,以他的性子便也不会再提此事,只是往往不知不觉中又觉得似乎思思对他情意甚深,那为什么不肯嫁给他?还是思思只把他当作知己好友是他误会?高长恭把聪明才智大都用于战事,在其他事情上便未免精力有限,想不明白。袁士祺和花木兰在清亮月光下渐走渐近,因树荫花丛挡了,长恭和思思又都没有说话,因此袁士祺、花木兰只顾着说话并没见到他们坐在树下阴影里,袁士祺正道:“秦元帅招婿这么好的事,你到底是为什么推辞了?”花木兰道:“我想推便推,没有原因,你不要总问这个。”袁士祺道:“可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以你身份,连个女人也没有,有这般好亲事也要推辞……莫非,”突然只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大声道:“我知道了。”花木兰睁大眼睛站住了,似是吓了一跳,问:“你知道什么?”袁士祺指了他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你,你爱的是男人。”花木兰目光有些闪烁,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少胡说。你还比我大两岁,不也没有成亲?”袁士祺道:“谁说我没有,我家里订了亲的,只等我回去便成亲,便算有一个女人,你连一个都没有……”只自己肯定道:“一定是,”又是‘啊’的一声,又道:“我知道了,”只像是有了大发现,一口气说下去道:“是兰陵王,没错,你喜欢的就是大人,难怪你老喜欢和大人一起商量事情,难怪大人打仗你每次总是冲锋在前,还有,大人吃个甜瓜也要分你一半……”忽地发觉月色下花木兰正狠狠瞪了他,便住了口,顿了一顿,自觉道:“你是不是又想打我耳光?”花木兰瞪了,却转而一笑,目光也柔和了,道:“你不惜自己受伤替我挡箭,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袁士祺怔怔瞧了月色下他的笑容,便是发呆,过得良久,脸色忽然煞白现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又是‘啊’的一声怪叫,只象是见鬼一般,转身飞奔而逃。花木兰奇道:“我说不打你了,你跑什么?”话未说完,袁士祺早已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只莫名其妙瞧了,想不明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2 章

  高长恭瞧在眼里,也是不解,低了头思索。思思看到,道:“你是不是担心花将军当真爱你?”
  长恭摇头道:“我是觉得袁将军奇怪,他随我这么多年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很,怎么刚才好像很怕什么。你说是怎么回事?”
  思思微有感觉,觉得袁士祺、花木兰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然一时不敢肯定,只也摇头道:“我不知道。”长恭便不再想这事,夜也深了,只各自回房。
  第二天,长恭一早出门,他和思思还要继续往南,开了门却见袁士祺就坐在他门口台阶上,却满是失魂落魄,迷惘无神的模样,完全不似往日那个英勇无畏、精神百倍的将军,差点不认得了,似是正在这里等他,见他开门便站起行了一礼,长恭便问:“什么事?”
  袁士祺神色显得有些扭捏为难,只道:“是有个事情……想请大人……”
  长恭便同他在台阶上坐了,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袁士祺便一气道:“属下想请大人调营,调得越远越好。”
  长恭奇道:“这是为什么?”
  袁士祺似乎稍稍有些脸红,又是为难起来,凑向长恭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觉得我有毛病。”
  长恭又奇,望了他问:“什么毛病?”
  袁士祺自己也害怕,道:“总之是很厉害很严重很吓人的毛病,我可能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我军中同僚。”
  长恭忙坐开一些,道:“不会是我吧?”
  袁士祺惊奇,干脆利落道:“不是大人。”
  长恭只作长松了一口气,挠头又悄声道:“难道是田将军?”他昨晚见到袁士祺、花木兰的情形如果还有些难以理解的话,再加上今日所听,自然早已明白个大概,只故作不知。
  袁士祺满是痛苦也有些哭笑不得了,翻了白眼反对道:“我只是有毛病,还没有疯掉。”
  长恭这些年征战沙场,他本来就是性情比较随和,不大讲阶级规矩的人,与这几个属下年纪相近,性情相投,又同生死,共荣辱,尤其喜爱袁士祺这种憨厚直爽的性子,早已交心莫逆,也正是因此袁士祺才会来找他直说这个事情,他本来只作不知,此时见袁士祺认真痛苦,也不便再多玩笑。直道:“那就是花将军?”袁士祺不说话了,便是默认,神色更加痛苦,好像是要哭的模样。只是他刚才也只说可能,似乎他自己也没弄清楚,长恭便道:“怎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你们本来就合得来,又这么多年同生共死,感情自然比一般人深厚。”
  袁士祺捧了头苦恼,这本是个美好的清晨,两人坐在建筑颇为宏大而有气派的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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