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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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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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就陪着他在这里一起疯?”郑伯友的训斥道,口吻只凌厉叫人不由的生畏,他又转向掘突,“你就是这么照看王子的?”
    “是叔叔拿雪球丢秀秀的,他们两个长辈欺负一个姑娘家,好不好意思?”掘突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看自己的父亲,念儿跑过去拉了拉郑伯友的衣袖,“念儿只是无事可做,和秀秀姐姐闹着玩的,郑伯不要生气!”他委屈的模样叫人一看就化了,心中满是怅然。
    那边正在下棋的褒姒与姬宫湦听到了院子中的声响,褒姒抬头看了一眼姬宫湦,“要出去看看吗?”
    “去看看吧!”姬宫湦点了点头,二人便从屋子里出来,就撞见正在训斥掘突和郑启之的郑伯友,面色极为难看,褒姒出面打了个圆场,“孩子们爱玩,就虽他们去吧!”褒姒对着念儿招了招手,念儿便拉着秀秀朝着褒姒跑了过去,然后伸开两只手叫褒姒抱。
    褒姒尚未蹲下,姬宫湦已经将念儿抱了起来,朝着郑伯友走了过去,“小男孩爱玩总是好的!”
    “在下只怕是掘突与启之手里没个轻重伤到了王子。”郑伯友应道。
    “多受些伤也没什么不好,”姬宫湦想起了什么又和郑伯友继续说,“对了,寡人叫文朔带掘突出征晋北,郑伯有什么看法?”
    “什么?”郑伯友猛地抬起头,想起今晨与褒姒的那番对话,褒姒说他不敢做的她来做,所指的就是立世子这件事情吗?“掘突年纪尚小……”
    “不小了,都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姬宫湦拍了拍郑伯友的肩膀,“有文朔在,你就放心吧!”
    郑伯友看了一眼掘突,掘突立刻上前一步说道,“掘突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若不能为国家效力,父亲养儿何用?”
    郑伯友摇摇头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一切听凭大王吩咐!”
    “叫掘突岁文朔去晋北作战?”郑启之上前一步看着姬宫湦问道,感到了一丝的不可思议,“微臣愿带领郑*队支援晋北之乱。”
    “文朔和褒洪德如今已经合作默契了,启之就……暂且在郑国待命吧?”姬宫湦看了一眼郑启之说道,走到他的面前,“更何况眼下盯住楚国的动静也需要人,此事就由郑将军来做吧!”
    “这……”郑启之看着姬宫湦,话在口中吐不出来,良久才问了一声,“那褒洪德从未又上阵杀敌的经验,若是他败了呢?”
    “那不是还有你收场吗?”姬宫湦笑着说道,“如今前往晋北面对的可是一直虎狼之师,若是硬碰硬未必讨巧,可是既然是在我中原之地上作战,长此以往的话……总归是讨不到便宜的,便是褒洪德和文朔大军不能抵御北狄之师,长此以往也会损耗大部分他们的兵力,届时再有你出面收拾残局,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姬宫湦说的道理叫人无法反驳,一次又一次的给郑启之开了空头支票,而郑启之也只能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下去,看了一眼褒姒,心中对这个女人自然是充满了不悦的情绪,若非有她,只怕是姬宫湦还不至于如此忌惮自己,如今她站在了郑伯友的一面,这天平的倾斜自不必说。
    姬宫湦抱了念儿回屋,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棋盘之前,“教你下棋?”
    “谢父王,”念儿仰头看着姬宫湦应声道,然后就全神贯注的盯在了棋局之上,这一家三口倒是幅和睦的画卷,令人好生向往。
    第二日早些时候,姬宫湦便差人将文朔叫了来,向他讲述了如今晋北之战的排兵布阵,然后差他送一封书信到秦地,将褒洪德召回,请他带领秦兵前往镐京城会师。此事总算是尘埃落定,文朔领了命便出去了。
    姬宫湦又差人叫来了齐伯,给了他一封书信,书信中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姬宫湦承诺给齐伯要调查的齐姬之死的真相,此事虽然初步怀疑为北狄所为,可是从晋国的朝中也同样传出了消息,向姬宫湦阐述吕章的离开逃亡秦国之事和晋伯差人去刺杀齐姬的过程,内容之具体甚至罗列到了用何人、用多少银钱收买的谁的死士。
    齐伯看着这封信,心中可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一方面是对晋伯此举的愤怒,只为了破坏齐郑两国的关系,竟然不惜痛下杀手对付一个弱质女流之辈;而另一方面,也恐惧于姬宫湦遍布在四方的耳目和势力,可见当年他自以为自己在朝中谋划的背叛一事滴水不漏,只怕也早就传到了姬宫湦的耳朵之中。
    齐伯打了一个哆嗦,日后行为处事只怕是要慎之又慎了,他终于认清了眼前这个看似昏庸无能暴力的君主才是这大周朝真正最不好对付的人,他跪在了地上,“请大王为齐夫人报此仇!”
    “这仇寡人一定会报!”姬宫湦的眸子如隼鹰般俯瞰着地面,面上泛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第311章 替寡人杀个人0
    事事都安顿好,姬宫湦已经定好了返程的日子,作为郑国的诸侯尚未接待过周朝君主的到来,此事有点说不过去,郑伯友在临别前一日设宴,邀请姬宫湦前往赴宴。
    廿七也向老夫人说了此事,老夫人却只是说自己不喜走动,此事就不必再知会她了,她看着廿七的眸子很深邃,叫住了准备告辞的廿七,忽然开口问道,“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廿七被这一问问的慌了神,赶紧摇了摇头,“廿七不明白老夫人说的……是指什么?”
    “你……”老夫人指了指廿七,“这些日子都魂不守舍的,是怎么了?”
    “没事儿,”廿七摇了摇头,勉强的撑出了一个笑意,“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劳累,才显得如此吧?”
    “我也算是一把年纪了,难道还看不准一个人?”老夫人笑得高深莫测,“可是为娘娘的事情在心烦?”
    “不是,”廿七摇了摇头,这些日子郑启之总是要寻些理由去她的厢房之中看看她,只要想起那晚的事情,她就莫名的感到一丝恐惧和方案,她越是闭门不出,他倒反而是跑的更勤了,廿七面对着郑伯友有些做贼心虚的负罪感,心中惶惶不安,这股情绪体现在脸面上显而易见,“可能是天气转凉,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才看起来气色不佳吧?”
    “你不说就算了……”老夫人叹了口气,“只是娘娘……你还是需要小心些才是!”
    “娘娘是不会害廿七的!”廿七摇了摇头。
    “一旦涉及到利益,这宫里的女人可是没有手下留情的时候,她若不害你,可能就会为你所害。”老夫人说道,廿七听罢这话赶紧摇了摇头,“廿七也绝不会害娘娘的。”
    “害与不害,可是你一厢情愿就能决定的?”老夫人看着廿七笑道,“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去给伯友回话吧,就说……这饭局我就不去了,也免得看着不喜欢的人生厌,也免得大王看见了老身又要给他添堵了!”
    廿七欲言又止,知道有些话多说无益,只得退了下去。她前往郑伯友的书房回话,郑伯友早就料想到此事,所以也并不显得惊讶,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回了话的廿七便低头致意准备告辞离开,郑伯友忽然唤住了走到门口的廿七,“廿七?”
    “老爷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廿七低着头转过身恭恭敬敬的问道,这叫郑伯友有些奇怪,站起身走到了她缓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廿七的额头,这个举动将廿七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抬起头看着郑伯友问道,“郑伯?”
    “你这些天好像总是魂不守舍的?”郑伯友看着廿七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廿七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眸,“我没什么事儿,要郑伯操心了。”
    “是因为我吗?”郑伯友问道,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也对廿七的事情无可奈何,当初答应那场婚事就是如此的无可奈何,如今不但是负了廿七,还无法照应她,更加的无可奈何了!这叫郑伯友不得不长长的叹口气,“是我对你不住了!”
    “不是,”廿七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郑伯已经对我很好了,真的!”她害怕郑伯友不相信那般的使劲儿的点着头,眼睛通红通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真的!”她又重复了一边转身跑出了这屋子,一边擦着落下来的眼泪一边哭着回房了,趴在自己的床上就是大哭一场,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尤其是她这种生如草芥的悉人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随着波浪飘荡,用秀秀的话说自己是几世修来的夫妻,能有一个二夫人的名位,这是多少悉人想得到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二夫人的位置却给廿七带来了二夫人的烦恼,她也曾渴望过被人深深的爱慕,这是每个人心底最美好的悸动,可是当这份爱真的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承受不了。廿七变得茫然不知所措,这一切从没有人教她该怎么处理,也无法和任何人叙说这种心事。
    第二日晚上的晚宴是为姬宫湦接风洗尘用的,褒姒一身华丽的锦衣和浓妆艳抹的姿态叫在场的几个人都惊讶了一番,和褒姒相处也算是有些时日了,她从来不是刻意强调容颜的女人,她的不在意叫其他人也不在意,有人说她美,她便是美的,从没人细细打量她是不是真的美,在脑海中已经残存了那样的既定模式,褒姒就是个美人胚子。
    若是有人说她不美,那这说话的人说什么是美的,大家也必定会认为那才是不美的。
    姬宫湦伸手示意大家可以做了,参与这场宴席的除了郑家的几位之外还有齐伯、文朔,姬宫湦落座,褒姒也坐在了他的身侧,人人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廿七才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顿了顿脚步,看着姬宫湦请示道,“刚才去催后厨的伙食了,来晚了还请大王见谅!”
    “坐吧!”姬宫湦伸了伸手,笑着说道。
    廿七尴尬的看了一圈这桌子,大家刚才忘记留她的座位了,郑伯友还未动身,郑启之先动了身,“小嫂子坐这里罢?”他挪开了自己的身体,在自己和郑伯友的中间留出了一道空隙,廿七尴尬的看了看郑启之,挽了挽自己的发髻,有些犹豫。
    姬宫湦推了一下褒姒的胳膊。
    “坐这里吧,”褒姒狐疑的看了一眼姬宫湦,又转向廿七说道,“本宫明日便启程出发回京城了,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坐这里,和本宫叙叙旧?”
    “是,娘娘!”廿七的表情展现出一幅如临大赦的样子,喘了口气的朝着褒姒一路小跑过去坐在了褒姒的身边,这感觉令人觉得有些异样,她又看了看褒姒,褒姒则摸了摸脸,“怎么?本宫今儿脸上是有什么吗?叫你们一个个的都这般盯着本宫看?”
    “不是,”廿七摇了摇头,端起了自己手中白色的瓷碗掩饰自己事态的模样,“娘娘怎么样都好看。只是廿七从未和娘娘同桌共食过,所以有些惶恐。”她羞涩的低着头,却逗乐了一桌的人,褒姒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习惯便好。”
    廿七抬眼看了看褒姒,双唇紧抿点了点头,大概此时此刻的她们都不会料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了。晚饭散去,人群渐渐的退了,因为第二日还要赶路,所以这场饭吃的不算是尽兴,没有酒水也没有把酒言欢的畅快淋漓。
    褒姒起身先回了厢房之中,姬宫湦走的晚一些,直至人群散尽他还在院子中又转了几圈,然后朝着廿七的房间走了过去,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廿七十分惶恐,问出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谁?”
    姬宫湦没有答话。
    “是谁?”廿七又问了一句,就像是家中进了贼一般,这显然很反常,自己的家中又是如此之大的宅院,怎的会有这般反应?姬宫湦的眉头微攒,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打算说自己是谁,只是又敲了敲门。里面的廿七紧张的来回踱步,在自己的门前走了好几圈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门,他以为是郑启之,却不知郑启之已经叫姬宫湦差文朔去劫住了。而郑伯友则要为送掘突离开的事情而烦恼,今夜怕是也顾不上廿七了。
    廿七觉得自己若是执意不开门惹恼了门外的人,再起了什么冲撞,就麻烦了,只得把门一拉连对方都没看清就说出了一句话,“你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寡人?”姬宫湦指着自己问道。
    廿七这才大惊失色的张大了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是大王,廿七唐突了!望大王恕罪。”
    “你以为是谁?”姬宫湦看着廿七问道,廿七很紧张的朝后退使劲儿的摇着头。
    “到底是谁?”姬宫湦问道,一步步的朝着廿七逼了过去,将廿七逼得一步步后退,最后“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说错话了,求大王不要追究!”
    “你是说错话了,”姬宫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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