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妹妹依依都不会回来了。
因为苏熏衣这个臭丫头,他真是不小心得顺从内心得退让了。
闻言,苏熏衣心中充盈着感动,一直以来她知道他疼她,却没想到他能疼她到如此的地步,她太开心了,情不自禁得在杨谨脸上飞快得亲了一口,由衷得说:“哥,我真得好爱,好爱你!”
呃!杨谨开始怀疑他这么做是否对,毕竟他以往从来没想到苏熏衣脸皮这么厚,这么不知羞。
“哥,我这么爱你,你不要跟楚黎在一起了,好不好?”苏熏衣纯属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类型的,她借机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然而,杨谨直接打掉她那不老实的手,面容严肃,冷冷瞟了她一眼,说了句“不要得寸进尺”,然后转身走了。
过后,苏熏衣喜滋滋得把酒吧里的工作辞掉,回到了快捷酒店,躺在床上的时候,则是欢喜得睡不着觉,她感觉得到杨谨似乎对她有一些不可控制的情愫,她相信日子久了,杨谨也许会接受她。
她觉得她的人生充满了希望。
世间的事,总是太过难以把握,就犹如天空,前一秒还是碧空万里,下一秒也许就是乌云密布。
次日,苏熏衣起了迟一些,收拾一番,然后兴冲冲得去杨谨的公司了。顺便,她还用这几天打工的钱,给杨谨买了午饭。
只是,她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好巧不巧得撞见了楚黎。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身为情敌的楚黎一看到她,脸色就非常难看,眼神饱含刀锋,“苏熏衣,你怎么来到这里?”然后看到苏熏衣手上拎着的餐盒,语气中也含着刀锋说:“送餐吗?不巧了,我也要给谨送餐,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当然,苏熏衣才不会走,更不在意楚黎是否给杨谨带来午饭,而是不示弱得反驳,“楚黎姐,我给我哥带饭,自然是我的一片心意,他吃不吃对于我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就好!”
“噗嗤”一声,楚黎笑了出来,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傻子,啧啧咂舌道:“你的爸爸害死了杨依依,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知道杨谨多重视家人吗,而你是他仇人的女儿,还骗了他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会对你动心?”说着,楚黎一步步靠近她,眼神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洞穿一个窟窿。
被逼迫的苏熏衣寒着脸,缓缓后退几步,叹口气,坚定得说:“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
她这番直接的剖白可是把一向占有欲极强的楚黎气个不清。
“啪”一声响,楚黎又给了苏熏衣一个大巴掌,心中还觉得自己打轻,恨不得毁了苏熏衣的容貌:“你怎么这么贱啊,他都已经即将和我结婚了,你还纠缠什么啊?你能不能要点脸,赶紧滚!”
此时的楚黎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婉贤淑,要不是她还有点理智,她早就掐腰大骂了。而她好不容易多年来一直装得得体大方,偏偏总在苏熏衣这里破功。
苏熏衣颤抖着手捂住脸颊,满心委屈,从小到大,杨谨都没打过她,而这个楚黎竟然第二次打她的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抬着头,眼眸如冰珠一样冷冷得看着楚黎,看着楚黎那张明媚的脸,想着自己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该怎么打。想了想,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放弃他!”
这样,楚黎觉得自己真是快要崩溃了,竟然能遇见这种当着未婚妻的面宣布要抢未婚夫、不要脸到极致的奇葩女,她干脆抓住苏熏衣的胳膊,愤恨道:“苏熏衣,我拜托你,脑子清醒点,好不好?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即将和我结婚,我只想和他结婚好好生活,你不要横加阻拦了。”
被抓住胳膊的苏熏衣皱了皱眉头,挣脱一下,没挣脱开,依旧摇头,“我们两个是竞争对手,我们都爱他,但是他到底爱谁,就让他自己选择,不好么?”
她只不过想要一个机会,又何错之有?就算天下人都不赞同,觉得杨谨既然和楚黎即将订婚,任何人都不应该插手。那么她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搏上一搏。
不好么?怎么会好呢?楚黎情绪有些失控,不断摇晃着苏熏衣的身子,大声道:“你这个贱人,天下间那么多男人,你怎么偏偏抢我男人啊?你未免太贱了吧!”
被晃得发晕,很是难受的苏熏衣想都没想,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她。
然而,失误的是她们两个在街边,苏熏衣面对街道,楚黎背对街道,就这么被苏熏衣一推,竟然直接被推到街道中央,差点摔倒在地。
紧接着,“嘭”剧烈一声,一辆飞速的蓝色私家车驶过,把楚黎的身体撞飞出去。
顿时,苏熏衣的大脑停住了,脑中一片空白,怔怔得看着路上那大片殷红的血迹,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034章 乱糟糟
赶巧走了出来的杨谨看到苏熏衣推了楚黎一把,把楚黎推到街道上,又看到楚黎是如何被撞飞的,顿时,也惊呆了,心中乱糟糟的。他从来没想过苏熏衣竟心狠至此。
待苏熏衣赶到楚黎身旁,要送她去医院的时候,赶过来的杨谨推开了苏熏衣,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得看着她,并且警告她了一句,“苏熏衣,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你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从此我们只当是不认识彼此!”
犹如遭到雷劈的苏熏衣呆呆得看着他,满眼不可置信,他怎么能这么说?可是,他的表情却是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她哥是很少生气的,像是强到能不受任何事影响,他一向比较内敛,不喜透露任何情绪。可是,今天他是极其愤怒的,因为他的脸难看到了极致,眼眸就如同冰冻的珠子,投射出来的是说暮洹�
此时,她顾不上其他,绝望要把她逼疯了,她不分情况,不分场合一把拉住杨谨,带着哭腔,焦急得解释道:“哥,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杨谨不留情得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异常,重重吐出一个字“滚”,他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异常肮脏下贱无耻的物件。
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亲眼看到她把楚黎推出去的。
苏熏衣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紧紧抓住杨谨的裤脚,呜呜哭泣,看上去有些可怜,“哥,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的!”
杨谨没有时间理会她,直接甩开了她的手,直接开着车,小心翼翼得把楚黎放上了车,最后只投给苏熏衣一个冰霜般毫无感情的犀利眼神。
苏熏衣顿时觉得从头顶到脚底冷个透彻,她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东西,读懂了他的决绝,他的警告,以及他的仇视。
他是在告诉她,以后她不要再出现他的面前。
可是,他从来不给她机会解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楚黎发生车祸的。为什么在杨谨即将重新接收她的时候,这种事情发生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得坐着,任由泪水冲刷着脸颊。
依然坐在路中的她在想着如果她就这么被车撞到,那么是不是就算偿还了杨依依和楚黎了?
可惜,楚黎是突然冲出马路才被撞的,而苏熏衣一直坐在那里,开车的人在远处就能看到她,自然会特意得绕过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不想活的疯子罢了。
似乎事实上也是如此!
活着,或许很不容易,但是,死却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生无可恋、被爱人唾弃的苏熏衣有种心脏被洞穿一个窟窿的感觉,疼痛万分,汩汩流血。迷迷糊糊之际,她来到了江边,看着宽广却异常平静的江水,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
此生,她一直希望能够有个爱她的人,可是,这最终是个奢望罢了。
想起这些年艰难的挣扎、隐忍,她只想说一句“活着真没意思”。
人哪,有希望才能活着,没希望还活着干什么。
此时,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轿车,后面坐着穿着黑色体面西服的男子,他对身边一个穿着洋气、面容精致的少女说:“小姐,那位就是苏熏衣,似乎和杨谨吵架了,就跑到了这里!咦,她该不会要跳下去吧?”
这番话很成功得使少女脸色发生变化,她脸上满是隐忍的怒气,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看着车外的苏熏衣。
事实上,车内男子的确有着一张乌鸦嘴,正如他所说,苏熏衣突然动了,直接纵入江中,惹得几个经过的人震惊,纷纷焦急得大喊起“救人”,喊得非常卖力,但是却没有人跳下去,投奔那深不见底的江水怀抱。
见此,车中少女不由得又惊又怒得咬牙道:“果真杨家父子都是卑劣之人,好好的一个少女竟然就这么被逼迫得投江了!快快快,赶紧下去救人!”
得到指示,她身边的男子快速得下了车,向江边飞奔而去。
她的视线一直停在江上,大脑控制不住得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想起了那时的痛苦不堪,能够熬过那段时间,她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不过,倘若她真得作为杨依依回到了杨家,也许也会被逼迫得跳江去了。
她想,杨谨和杨真都不是好相与的,狠点说,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两个的爸爸就不是好东西。
医院内,急诊室的灯持续亮了三个小时,医生还是没有出来,杨谨、楚黎的父母、楚黎的大哥楚昀都急得不行,却守在急诊室外,不肯离开。
医生一直不出来,楚黎的父亲再次忍不住了,不禁露出了他那暴发户的本质,脸红脖子粗得逼问道:“你到底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女儿好好得,怎么就出了车祸呢?”
他的嗓门挺大,恰巧路过的一个小护士脸色冰冷如雪,横了楚黎的父亲一眼,“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
这可把楚黎的父亲气到了,心想你个破护士,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妈的。但是,他此时没那闲心和个小护士计较,而是眼神犀利得盯着杨谨。
一直逃避这个问题的杨谨深深呼出口气,犹豫了下,如是说:“我刚下楼的时候,碰巧看到一辆车把楚黎撞倒,逃逸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需要等楚黎脱离危险,醒了之后,我们再继续问。现在最主要的是楚黎能够摆脱危险!”
他真是满心焦急,忧虑楚黎不能摆脱危险。而对于苏熏衣简直又愤恨又担忧,因为楚黎的父亲如果知道了是苏熏衣害得楚黎出了车祸,那么以楚父的为人,他一定不会放过苏熏衣的。
原本他发现了自己对苏熏衣有一丝道不清的情怀,也想着要再三考虑一下,再决定是否继续和楚黎在一起。只是,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也许他是不应该有喜欢的人的。
闻言,楚父觉得有两种可能,有人想要害她的女儿或是傻x司机喝醉酒了,迷瞪得把他女儿给撞了,不管哪种情况,他都不会放过让她女儿受苦的人,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疲惫不堪的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看到很快围住他的病人家属,在家属们期冀的眼光下,顶着非比寻常的压力,偏偏叹了口气才说:“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楚父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医生偏又大喘气似的,继续说:“只是,病人的下肢恐怕以后够呛能恢复了!”
就这样,楚父他们几个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呃,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很会浪费感情的医生。
三天后,楚黎终于在亲人的期盼中醒了过来。待她看到床边憔悴的母亲以及有些疲惫的杨谨的时候,想起了之前车祸的事情,颇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委屈得以鸭嗓子唤了声“妈,谨。”
现在她感觉很疼,非常疼,不免心中愤恨非常。都怪苏熏衣那个贱人,不行,她一定不放过苏熏衣那个贱人,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尝尝更深痛的感觉。
“哎呦,小黎啊,你总算醒了过来,实在是太好了,你这些天可把我们急死了,怎么好好的,就出车祸了呢!呜呜!”楚母赶紧来到床边,打量着楚黎的气色,简直又着急又开心得叙述着。同时,也忍不住心酸得流出了泪水。
看到母亲那晶莹的泪水,楚里心里也揪着疼,难受得很,要伸出手去拉母亲的手,却发现没有一丝力气。
这时,杨谨忍不住插口:“阿姨,恐怕叔叔还不知道楚黎醒了过来呢,要不,给叔叔打个电话吧?”说到这,顿了顿,又对楚黎温柔说:“楚黎,渴了吗?饿了吗?不如喝点水或者吃点稀粥?”
对于杨谨这几天的表现很满意的楚母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很快意识到什么,便笑了笑,对杨谨说:“你好好照顾小黎,我先回家一趟,准备一些东西!”说完,又对楚黎叮嘱着:“小黎,妈先回家一趟,把你醒了的事情告诉你爸,免得他忧心,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