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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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爱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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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桥站在马路边,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瘦骨嶙峋的枝干将整棵树的轮廓勾勒得非常漂亮。她轻轻地沿着树干来回上下抚摸,树干外面的一层皮,有部分已经脱落,部分还没脱落,斑驳的颜色乍看之下还有一些油画的味道。南方居住的人很少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但这样的景象却总是让人有一份淡淡的感伤。她该怎么面对师兄,她不知道,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一辆毫不起眼的大众车停在了她的脚边,他说:“上车”。
  车里安静地让人觉得不自在,空调送出的暖风吹得人心里痒痒的,苏月桥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她眼睛望向窗外,远处的高楼,在灰蒙蒙的背景下越发得看不清楚,整个城市就像一副模糊不清的水墨画,没有一点色彩,但仔细看看却能分辨出一些轮廓。
  咦,那个是什么,梅花吗?难道这里是北海?
  北海的腊梅正是这个时节开花,很早以前莎莎就说要一起来北海赏梅,可她自从有了那个医生男朋友之后,人影都很难见到,更何况是一起来。
  “陪我走走吧!”,师兄说,
  这是雪吗?下雪了?!我不敢相信地抬起手,细细凉凉地雪花轻轻地落在我的手上,一瞬间就化成水不见了。我有很多年没看见雪了,记得上大学时第一次看见雪是在早上,天刚蒙蒙亮,隔着窗户看见外面一片白茫茫地世界,美丽的像童话一样。撒欢似地跑到楼下,对着雪堆就是一踩,卡擦卡擦,连声音也美得不可思议。
  “下雪了”,我说,声音已不自觉带上一丝兴奋。
  “要不回去?”,他显然是误会了。
  我急忙说,“雪不大,走一走吧!”
  整个世界变得更加静谧,一路无言,迎面不时会匆匆走过一些行人,有一些人用诧异地眼神瞧着我们,估计觉得我们这会往里走很奇怪吧。我心里在打鼓,该怎么开口呢,打破这种尴尬地局面呢?
  没想到他突然拉住我,帮我拍了拍头发上的雪花,把我的帽子理了理,并给我戴上。他没有说一句话,做得很自然。然后他把手抬到我跟前,摊开来,对我说:“把手给我!”。
  我愣了一下,心里砰砰砰地开始跳了起来,嗓子眼也堵上了。
  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的手,他的手很大,手纹很清晰,也很干净,像他的人一样,很干净也很直接。
  我有些迟疑轻轻地把手放在上面。他的手很热,我的手很凉,他没有迟疑握住了我的手。有一丝暖流沿着手臂慢慢地延伸到我全身。我不敢说话,傻傻地跟着他,慢慢地往前走,一步一个脚印。
  我说:“我手有点凉”。
  他说:“没事,以后有我。”
  天慢慢地暗了,路边的路灯一下子都亮了,昏黄的灯光下细细的雪花就这样洒了下来,像极了南方的蒙蒙细雨。我想起了海子的一句诗,“我脸上蒙着细雨,就像蒙着幸福”。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我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还是这么烫,羞死人了。我用被子蒙住头,过了一会儿,又有点闷,探出头来,忍不住,就是忍不住,有一种喜悦,爬满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失落,好少人看啊!

  ☆、盖章

  再次去“大麦”的时候,小芳都有点惊讶。可能是因为我很久没去了,她竟然拉着我的手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我把你的衣物收拾得那么干净,我还真怕你不来了!”。我在想,这个“大麦”是不是就是招了这么多可爱的小姑娘,所以生意这么好!师兄斜着眼看了我一下,估计是觉得奇怪,我和一个服务生有这么多话说。而他,照样是惜话如金。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已经和上次不一样了,在和师兄越来越多的接触中,我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师兄,为什么人家一张笑脸对你,你却一张臭脸对着她们啊?”这句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估计会生病的。
  他似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说:“我从不和自己无关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这句话说的,我是有一点心花怒放,师兄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能力到底是从何学来的?
  “师兄,那我怎么感觉你和我话也不多呢?”
  他愣了一下,眼睛不自觉看向远方,“习惯吧,我的工作,话不能多,每一句话都要经过脑袋才能出来,否则容易出事情。”
  第一次听到他关于自己工作方面的描述,虽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到了一丝疲惫。刚想再问个究竟,却听他淡淡地说:“你不必了解太多”。
  我真得有点疑惑,他的单位,在外人看来,不是很高大上吗?记得之前有一次坐车路过一个繁华的路口,他说:“那是他的单位!”我赶紧伸了脑袋仔细瞧,很庄严肃穆的大门,大理石的冷硬被设计得颇有一种尊严,门口站立的士兵拔的挺直的身躯像一座雕像,与旁边繁华的大街像是隔着两个世界,单位的名字就刻在大理石上,但字很小,小到我根本看不清。他却说:“那个出自郭鼎堂之手”。
  我闷闷地想,也许是环境造就人吧,师兄他一直寡言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高处不胜寒!我突然从他挺拔的身躯背后看到了一种孤独。
  “师兄,以后你和我说话不用经过脑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段祺丰愣了一下,很意外,又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包括他父母在内,他从来不敢奢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却从她的口里这么轻易地说出,就像是和风中青草的味道,一下子吹进了他的心里,柔柔地,暖暖地,是那样地新鲜愉悦。他调整了下音调,语气反而有点不利索地说:“好”。
  本来我还想去舞馆跳跳健美操,师兄却拉着我一起去跑步。他说:“以前你不是挺能跑的?”我想起以前他说见过我跑三千米,就问他:“师兄,你以前在学校见过我吗?”
  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听了这话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语气轻松地说:“有点印象,运动会的时候,见过你跑3000米。”
  就这样吗?我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但是很可惜,没找到。
  “没有更深的印象吗?。。。我以前。。。可是很厉害的!” 
  他耐人寻味地盯了我一会儿,我被他盯得不自在,难道是我的牛吹得太大了。
  没想到他却淡淡地说:“那这么说我还挺有眼光的!”
  跑完步,师兄又去做其它器械了,我体力不支,只好在边上拉筋。师兄说:“你先回去洗澡吧,我半个小时后再回去。”
  他的意思是让我在他那个房间洗澡吗?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拿了衣物跑到公共浴室去。洗完澡,小芳又过来帮我收拾衣物。她突然说了一句:“你真厉害,以前我们就没见过段先生笑过”。我心里突然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以前?以前他跟现在差别大吗?我真的有这样的魅力吗?师兄的笑,一般也是稍纵即逝的,其实我也没见过几回。
  “他还没回屋吧?”我问小芳。
  “没有,我刚还看到他在健身房呢!”
  没回来就好,我的包还在里面,我得赶紧去拿一下。
  当我蹑手蹑脚地走进那个屋时,我惊呆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师兄已经在屋里了,而且只穿了一条裤子,显然他是准备洗澡了。这小芳的眼神到底是有多差?师兄显然也有点惊讶。不过我的脸皮果然还是很厚的,立马装出一副正常的表情,很寻常地和师兄打了个招呼,蹑手蹑脚地从墙上拿下包,和师兄拜了拜手,轻轻地拉开门,正准备溜之大吉。
  突然,手上被一个强有力的劲道一拉,我一个踉跄就被他裹在怀中,随即房门就关上了。
  “你自己送上来的”,似乎有一个沙哑地声音低低地飘过耳畔,声音里还带着一点调戏的味道。
  我是有多厚的脸皮也受不住这样的场景,脸上火辣辣的,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看了,不用想已经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低如蚊蝇般地声音传来:“师兄,你。。要干什么?”
  他说:“我…可以亲你吗?”
  我惊讶地抬起头,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师兄的吻却铺天盖地般地压了下来。先是蜻蜓点水,而后浅尝辄止,最后疾风暴雨,直到最后我实在闯不过来气。
  他说,“盖好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老班的婚礼如期举行了,一大早她就把我call过去了。她已经在化妆了。
  “老班,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这么多个伴娘啊?”我惊讶地不是伴娘多,而是天雅她也是伴娘。
  “这,我没跟你说吗,哦,那可能是我忘了”老班继续装无辜,“有什么关系呢,伴郎也足够多啊!”
  我无语地看着老班,你这不是,咳…
  “是天雅自己说要在结婚前当一回伴娘,所以很早就跟我说好了的,没关系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也该见见面说说话了”
  “天雅要结婚了?”
  “快了吧,好像已经订婚了”
  “这么快,也才毕业3年啊,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快!”
  “是啊,倩倩、大蓉她们也都有男朋友了,咱班就只剩下你了,到底要出淤泥而不染到哪个时候?”
  “不是说,婚姻是围城吗?”
  “所以要赶紧拉你一起跳啊,别到时我们都困在里头,你还在外面逍遥!”
  “滚一边去”,我被老班逗得忍俊不禁。
  “对了,忘了告诉你,江文泽也要来”,她意味深长地给我递了一个眼神,
  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闷闷地问:“你是不是把我的号码给他了”。
  “呃,没有啊…”虽然老班的脸皮厚,也很善于隐藏自己,但我们毕竟是四年的同窗,她说谎的时候,不自觉会舔嘴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江文泽,他,好像还放不下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天雅也有未婚夫了,为什么不给他个机会,其实,他条件还是不错的!”。
  “老班!”我急得声音都大了一个分贝,“你根本就不了解,算了,今天你大婚,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算了,算了,要是他你不满意,那你就在我这些伴郎里选一个,他们可都是我和我老公精挑细选年轻有为的英俊小生!”
  她还没说完,我就打断她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看她一脸的不相信,我赶紧说:“今天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你再这样,妆都化不好看了!”
  我确实有男朋友了,师兄和我,现在应该算是在谈恋爱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谈到结婚?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家子的事,我们能走到那一步吗?很少听他提到家里的事情,我也是小心翼翼不提爸妈,这样到底,好不好。
  老班化完妆,天雅她们也过来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尴尬,天雅很从容地和我打了招呼,就陷入到老班的嬉笑打闹当中。专业的摄影师对着我们各个角度地拍,灯光架得到处都是,这个架势,这个婚礼,也太讲究了吧。等我看到楼下一字排开8练铮亮铮亮的豪车时,我顿时傻眼了,想起最近非常热门地一个网络词汇,“有钱就是任性!”
  “当然要任性了,一辈子就这一次,还不任性一把”,天雅在旁边附和道。
  那也要有钱啊,没有钱怎么任性。我总算见识到高大上的婚礼了。没想到老班也跟流行,在最后也穿插了一个舞会。我可真佩服老班,她还有力气跳舞,一天忙忙碌碌的我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赶紧找了个凳子寻了快巧克力补充补充体力。舞池里老班和她老公翩翩起舞,是一曲探戈。突然思绪就有点乱飞,不知道师兄会不会跳?突然,一只手伸到了我前面,很明显不是师兄的手,我抬起了头,看见了江文泽,他很优雅地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剪裁精良的西装,挺括有型的衬衣,很简单的搭配却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以前,在校的时候,男生都理着非常短的平头,看起来虽然块头挺大,但总感觉还是毛头小子。
  我没有动,直接向他摆了摆手,“跳不动了”,其实,更不想的是,和他跳。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问:“怎么来A市了?当年叫你过来你都不来”,他是指毕业前夕的那条短信。
  我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多问题没必要问,答案其实是透明的。就像当年一样,我也很想问他,到底什么回事,为什么要脚踏两只船,但有必要吗?结果已成定局,过程何不越简单越好。
  “乔,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他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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