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玉!”玉珂顺势喊道。她对于这个地方的虚礼,喊公子也是不怎么喜欢。
沐笙玉满意的笑了笑,那张精致的五官变得柔和。沐笙玉平时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看不到笑容,像是一块暖玉我。温暖的却不是您的感觉。而这一刻,他一笑,像是最璀璨的烟火,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玉珂一下子看呆了去。
“若是不介意,我也叫你玉珂。“沐笙玉暖暖开口,如温泉般暖和。
“好!“玉珂点头。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她身边的人都叫她姑娘,她让叫名字,这帮人也不愿意,说是对她不尊敬。而如今终于有一个朋友这么叫自己,玉珂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也微微笑了。
同沐笙玉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玉珂告辞。
她刚刚走到楼下。掌柜的就快速的上楼,差点和玉珂撞在一起。要不是玉珂灵敏躲过,或许两人已经摔倒楼梯下方了。掌柜的看到玉珂,脸色一喜。
“姑娘,刚刚远生公子来过。他好似受了伤。”掌柜的看到玉珂,停稳住脚步后就直接说道,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这也是玉珂喜欢掌柜的原因。
“他去哪里了?”玉珂眉头微微蹙起,受伤,难道宫灿晟对他用刑了。玉珂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问了掌柜的远生走时的方向,大概判断了后,自己也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木殿的黄昏非常的美,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落山。远处的山,伴随着淀城河的海水,像是天水一线连接一般。
让人如进入天堂一般,太阳近落山,周围红彤彤的,晚霞似锦。周边红色的彩霞,或淡,或浓,颜色恰到好处。一眼看去,非常美丽。
木殿的黄昏也是热闹非凡的,农家这时刚好从地里干活回来,官员没也办公到了下班的时间。所以街道上,马匹,马车及轿子随处可见。人群还有些拥挤,没权没势的站到一旁,让路给有权势的人。
玉珂却无心欣赏优美的天水一线风景,也没有这个风度去给来来往往的人群及马车让路。
玉珂的速度很快,她几乎是确认目的地以后飞奔而走的。远生受了伤,却不让她知道,匆匆告诉掌柜一声就离开了,定是伤的很重。她原先还怀疑是因为远生以前的仇家,却并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自己的自私会害了远生。玉珂心里一阵愧疚,觉着自己就算帮不上远生的忙,但是也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自己这个主子做的真的很失败,似乎从未管过远生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远生在照顾自己。连身边的人都是远生监督,他在交代及培训。
“咦咦!”玉珂的速度太快,周围的人群和房屋似乎都成为了陪衬。然而在一处拐角处,却差点以一匹迎面而来的马匹相撞。玉珂脚步轻盈,双手向外张开,在马匹到来的一刻踏地而起,高过马儿一米距离。
马儿却被主人拉了停住,玉珂脚步虚浮落在半空中,冷眼瞅了马背上的人一眼。脚步在虚空中往前踏了两步,稳稳落在马匹后方。周围呆愣住的人群看得痴了,然后传出一片拍掌叫好声。
“姑娘,等等。”玉珂没有理会,刚刚往前走两步,背后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玉珂回过头去,说话的是马背上的中年人,一双冷目焦急的看着自己。
“姑娘你没事吧!”中年人还算关心的问道,玉珂却感受不到他话语间的关心。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吗?”清冷的这么回了一句,玉珂消失在人群中。
马背上的中年男子下了马,牵着自己马望着玉珂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许久才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踏上马往前快骑而去。
玉珂赶往天下楼,直接入了进去。
“姑娘,你怎么来了。”桑梓高兴的迎了上来,好奇的问道。姑娘早上才从这里出去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娘今天似乎很清闲呀!桑梓虽然好奇,却是没有问出声。
“远生在哪里?”玉珂瞥着桑梓,冷静的问道。桑梓却犹豫起来,尴尬的红着脸,半天没有吐出一句话。
“桑梓,这里我还是主子。”玉珂冷声说道,远生跑到这里来躲着她,不让她见他吧!
但这里毕竟还是她的地盘,玉珂的话才落。桑梓就吓得快速跪在了地上,玉珂蹙着眉头,伸手揉着眉心。
天下楼的人似乎都是这般,每次只要她话语一重,就全部跪在地上。当真是因为她不喜欢跪拜,所以全部人都在挑衅着她的极限吗?
“远生在哪里。”玉珂加重声音,不理会桑梓还跪在地上,若是平时她早已经把桑梓扶了起来,并且告诉她在自己这里是不需要行尊卑之礼的。但这个时候玉珂处在气头上,那里还有心思管她。
“远生哥在后院。”桑梓吓得一个激灵,快速的回答道,直到玉珂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里。桑梓还是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的姑娘好恐怖,像是要杀了她一样,那种眼神及压力让她整个人都冒着冷汗,像是就此死了,活不了一样。
直到很久,桑梓才艰难的站起来,揉揉有些发麻的双腿。以后可再也不敢因为姑娘好说话,不惩罚他们就对姑娘不敬了。桑梓害怕怕的回到柜台上守着自己的岗位,背脊挺得直直的。
玉珂直接进入后院,路过干活的下人看到玉珂,都停下手中伙计,尊敬的低头喊道姑娘。倒是被调教的非常好,玉珂没有理会的直接入了主院,推开门。
“你说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玉珂一下子推开门,刚好听到这句话。
远生趴着躺在床上,他的面前是顾生,正在给他上着药,口中还唠叨着。
玉珂的闯入让两人都呆了呆,远生焦急的赶快翻转身,把被褥拉了盖好自己。而顾生却飞快的把药瓶往自己的身后藏着,玉珂冷着一张脸缓步进去。
两人都表情尴尬的一句话不敢说,最后还是躺在床上的远生艰难的挪动了下身子,尴尬的问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怎么就不能来。”玉珂满心火气,受伤还要躲着她,她就像是万恶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玉珂刁蛮的说道,难得一次发了小脾气。
顾生同远生都不敢说话了,最后还是远生想站起来,但是牵扯到背后的伤势,冷哼了一声。
玉珂赶忙上前扶住他,往他的后背看去,被远生巧妙的躲开。嘴中尴尬不好意思的喊道:“姑娘。”
“怎么,还怕不给我看。”玉珂冷硬下来,清冷着一张脸,扯下远生拉着的被褥,看到远生身上的伤。
“是宫灿晟的人伤的!”玉珂平静的问道。
☆、零二二章姑娘你真狠
远生眼神漂浮的望了顾生一眼,就是不看向玉珂。
玉珂冷冷的瞅着,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宫灿晟的人伤的?”
顾生远生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安静,刚刚上了药的远生背部对风,风吹过带来凉凉的感觉。
远生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顾生偷偷的在玉珂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奔了出去。
捂着胸口,姑娘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恐怖,所以早退早好。让远生去面对姑娘的火气吧!顾生一点也不负责任的把远生丢下,自己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玉珂和远生,远生半跪着在床榻上。起身背后的伤疼,而不起身,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他更疼。所以远生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动作,表情僵硬住,冷硬的瞥着前方的蚊帐,就是不看玉珂的表情。
“远生!”玉珂加重语气,远生低头,恭敬的摆好姿势,但是表情平淡。还是一句话不说,僵持了半天,还是玉珂败下阵来,舍不得他受着伤还做如此动作。
叹了一口气,玉珂松下紧绷的身体。把远生扶着趴在床上,床边桌子上是顾生走时留下的药瓶。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伤的你。”玉珂边固定住远生不让她动弹的双手,边帮远生上着药。
“你要记住,您是我的人,不是谁都能伤得了您的。”玉珂语重心长的劝道,就像是对待自己孩子一样认真。
“远生,您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若是连你们我都保护不了,那我何来资格让你们跟随。”玉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沉着的说道。
远生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下来,把头埋到被褥里。心里一片哀凉,姑娘对他的特殊,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人。就像所有忠于姑娘的人一般。在她的心里地位同等。
她从来都不会考虑她对他的诱惑,远生放松下的身子在玉珂的上药中时不时紧张。
冰凉的小手在后背上轻轻揉动,一股清凉的药味及凉感,还有小手间的温度。都让远生不容拒绝。他外表平静,心里无比紧张的享受着。
姑娘温柔的时候原来是这番模样,从玉斐的身边看过无数次,他却从未想过姑娘有天也会这样对自己。
直到玉珂上完药,开始用白布帮他包裹后背,远生还是未说一句话。因伤的是后背,玉珂看着上面的伤痕却是明白,这是鞭伤。她心里奇怪的是,鞭子鞭打应该是在胸前才是,怎么会在后背呢?
玉珂绝对想不到。宫灿晟吩咐了手下要伤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手下的一群人就按照殿下的吩咐,不伤及前面,全部都打在后背了。不能杀,他们的兄弟就白死了,因此狠命的鞭打后背。伤的才如此严重。
远生的上半身是裸着的,在玉珂眼里没什么不好意思和不同的。但远生就不这么想,玉珂用白布包裹伤势时,难免要绕道前面胸膛上。她白嫩的小手带着男人的粗卷微微时不时触碰到远生的胸膛,他就一阵激灵。
让自己随时清醒,保持着清晰的头脑。玉珂的手与他的胸膛及床榻摩擦,好不容帮他把伤口包裹住。
玉珂脸色也有些红晕。远生的身体温度太高,她的手微微一碰,像是触碰火源一般。廖热的差点灼伤她的肌肤,玉珂也加快速度,红晕着脸为远生包裹好伤势。她脸色红晕却不是害羞,是因为动作的艰难及远生灼热的肌肤、
上完药。玉珂帮远生把被褥拉了盖好。她站在床边,从床头拿出手帕轻轻擦着手上未清理干净的药。
“远生,你好好休息!”玉珂说了这句话后就安静了下来,远生埋在被褥里却半天听不到脚步声。
他微微错愕的扭过脑袋,一回头就对上玉珂的小脸。
已经夜黑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下人前来换了灯笼,点上了蜡烛。
红红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脸色微微红晕,像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表情认真的凝视着她,眼底流光闪动,却不知说什么。远生一下子看呆了去,却嘲讽的撇嘴。
姑娘的脸色红晕恐怕是觉着对不起他,所以才会红的吧!
“我没事!姑娘你回去吧!”远生憋了一口气,使劲咽回口中,双拳在被褥里紧紧捏在一起。
宫灿晟,那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竟然也会吃醋,也会做出这种幼稚的小动作。姑娘是不会看上他的,一定不会。姑娘讨厌幼稚的男人,讨厌比自己弱小的人。
相处这么久,就算不知道姑娘心悦何人,但是远生却能知道姑娘的喜好。所以……,宫灿晟做出这种幼稚的小动作,虽然是以他的受伤为代价来换,但只要姑娘心里对那人有了芥蒂,他受伤又何妨。
玉珂站在床边,听着远生的话点头。“远生,记住我是你的主子,不会让你白白被人欺辱。”玉珂最后承诺一句,退出了远生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招手让院子里的下人近身前来,平淡的吩咐道。“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送给远生,记得监督他吃下去。”
“是!”下人听命前去厨房传达玉珂指令,玉珂却是没有离开天下楼,而是朝着另一边的院子走去。
院子内皆已点上红色灯笼,还有照明宝珠。照明宝珠是很稀奇的玩意儿,比蜡烛的还要光亮,却是非常珍贵的。一般的官员都用不起,只有皇宫中用的较多。
但也只是有权势的几个宫殿再用,高官家里也有人家使用。天下楼虽然才成立出名不到三年,却是充分体现了暴发户的样子。连院子内都用照明宝珠照亮,隔五六米就是一颗。
其中有来过天下楼后院的人无不叹息,窥视。但天下楼那是他们能有想法的,里面不但设计了机关,而且暗处随时都有暗哨存在。
所以根本就不担心小偷盗贼,若是让小偷盗贼偷了,玉珂得怀疑天下楼这群人吃干饭了。
因此天下楼后院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不担心夜视问题。
玉珂到了旁边的院子,院子大门紧紧关闭着。她冷着脸,眯起眼睛,不走大门。看着旁边的高墙,跃身飞起,跃到墙头。
周边是几颗大树,玉珂抬头与树上之人对视一眼,那些人急忙转过头坚守自己岗位。却是不敢弄出声响,只是在心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