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禁卫军不需要吩咐就全部围在了清和殿外,让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飞。
看到太子宫敬业到了,玉珂仰起了头,目光清澈而冰凉的扫在他的身上。她和太子只有过一面之缘,在寒山寺内,和尚庙里遇到魔人,她们被官兵留下问话。差点把罪名安插在他们的身上,若不是因为沐笙玉,那一次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因为沐笙玉的身份,所以她们两人很容易的就出了寒山寺,包括苏叶和远生顾生几人。
也是在哪里,墨竹为救玉斐受伤,差点没命。她欠那对主仆的救命之恩。也是笙玉是性格开朗之人,墨竹也是个很爽快的少年,不然这个恩她很难报。
不过到如今为止,一直都是那对主仆在帮助她,而她却没能为那对主仆做什么。
玉珂扬脸看着宫敬业,这位就是木弯的太子殿下,长着一张娃娃脸,白净的面容,看上去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可实际他的儿子已经六岁,他的妃子也都有好几个了。
那一面之缘虽然短暂,但玉珂想一定会让这位太子印象深刻,他肯定还记得自己。果真当抬起头时,太子殿下错愕的盯着玉珂,目光透着一股阴沉还有说不出的懊悔。
“傅姑娘怎么到了皇宫了?”宫敬业走上前不阴不阳的说道,看着一地的死人,他的眉头一挑,心底的怒火铺天盖地的卷来。可这时候他不能生气,不能对这个女人做处置。这是流域鬼城未来的女主人,也是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心悦之人,若是他动了她,那他好不容易谋划来的天下,恐怕屁股还没坐热就会被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给拉下马。
要耐住心性,要耐住脾气。宫敬业这般告诫自己,那一次的寒山寺一面之缘,他查清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也查明她和流域鬼城沐笙玉关系很好,还是那位城主的心间上的人。所以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在眷顾着傅云开,那个没有能力的懦弱男人。
“家弟入宫好些天没回家了,作为姐姐的担忧弟弟,难道不能入宫来瞧瞧吗?”玉珂讽刺的冷哼一声说道。
瞧着宫敬业有些害怕的眼神,她一想就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沐笙玉。
可现在她要借助的是自己的力量,不是别人的力量。沐笙玉会帮她,她知道,但是她不能永远依靠别人,她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天下留下芳名,让任何人不敢欺辱。
玉珂往前走了一步,围着她的禁卫军自动的让开几步。听她和殿下的对话就知道,两人是相识的,而且看殿下的表情,这个女人还是不能惹的,所以他们没在攻击。
玉珂往前走着,走到距离宫敬业两三米距离处站定,眯着眼睛瞧着宫敬业。“不知道天下楼把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告知民众,会换来什么样的反响。”玉珂倘若自言自语的细声道,让宫敬业的神色瞬间变了。
那双幽黑的眸子阴森的盯着玉珂,那精巧的娃娃脸上布满阴霾,像是扭曲一般。“天下楼!”
他阴沉的低声吼道,随即看向傅玉珂,退让一步说道。“你弟弟是傅玉斐!刚才清和殿的人是你杀的。”宫敬业没有疑问和征询玉珂的回答,而是肯定的说道。
“人敬我一分,我重他十分。人欺我一寸,我还他十寸。他们对我动手,我为何不能杀了他们?”玉珂嚣张的反问道,张狂的语气,目中无人的神色,自大的表情和姿态,竟让人无法反驳。
宫敬业突然之间竟无言语对。他被玉珂如此张狂的话给吓愣了,随即又是一震,她既是沐笙玉的心上人,说这嚣张的话有什么不对。她有沐笙玉撑腰,有整个流域鬼城撑腰,就算和国家为敌,流域鬼城也不会怕了谁。
“去把傅玉斐几人带出来!”宫敬业对着身边的一内侍说道,随即看向玉珂,轻声却带着点讨好的道。“皇宫内突然间死了侍卫,本殿下抓住凶手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既然是傅姑娘的亲弟,那这件事情本殿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还请傅姑娘也别插手木弯皇室的事情。”
“这得看太子殿下的诚意了!”玉珂回了一句就不在说话,等着玉斐和言瑰们出来。
太子吩咐下去,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玉斐和言瑰,还有傅云开就被禁卫军带上来。
傅云开看到玉珂的一瞬就像破口大骂,若不是这个不孝女,他就不会被抓进去受苦。这是他第一次入牢房,他堂堂四品大员,竟然被抓进大牢里。
“傅姑娘,你的亲人我已经给你带来,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别插手皇宫之事!”宫敬业商量的语气说道,声音不高也不低,能让玉珂听到,也不会让她觉着是重话。
看到玉斐和言瑰,玉珂收回射天剑就跑到两人身边,为两人解开了绳索。至于宫敬业的话,她何时答应过他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我的未婚夫
当把玉斐和言瑰都纳入自己的保护羽翼下,玉珂转过头瞧着宫敬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何时答应过你不插手皇宫内的事情!”玉珂轻声问道,她刚才在众人没有擦觉的情况,已经把消息递了出去。
苏叶和竹茹会看着办,而且皇宫内也有他们的人,只要她一声令下,皇宫就如自己家花园一样,随时能拿到手。
“傅姑娘是想赖账吗?”宫敬业的语气变得阴沉,终于忍不住的加重语气冷哼道。
“当然不是!只是太子殿下抓了我的未婚夫!我也应该让殿下一起放了才行。”
“你的未婚夫?”宫敬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
“宫灿晟,也是木弯的四皇子。我的未婚夫!”玉珂一字一顿的坚定表达道。
玉珂的话落,宫敬业阴笑了几声。他是因为沐笙玉才会对这个女人忍了又忍,最后这个女人竟然告诉他她的未婚夫是那个野种。
“你耍我!”太子殿下的表情变得无比阴沉,冰冷的看着玉珂冷声道。
“怎么能说我耍你呢?不知道我何时耍你了?”玉珂不解的看向太子,疑惑的问道。
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什么地方耍到这位太子殿下了。
“抓起来!”太子一字一顿的阴沉说道,声音冰凉的和刺骨的寒风有得一拼。他冷哼一声看向傅玉珂,那眼神像是要把玉珂杀死,活像玉珂杀了他全家一般。
玉珂望向他,没说话。把玉斐和言瑰护到自己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要抓她。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她轻哼一声,抽出射天剑对准了围着她们的精兵,这些人左右晃动着就是不敢上前。刚才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他们可都看到了,瞧这一地摆放的尸体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的阴狠和恐怕,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去送死,这种事先知道结局的感受恁不好受了。
“马大,马二去帮忙!”太子看向不敢行动的禁卫军。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对着身边的两位六阶高手吩咐道。
被称为马大马二的人点头,抱拳对太子行礼就向着玉珂抓去。
就算有琉鸾镯的帮助,面对六阶高手还是不敢大意。玉珂把玉斐推到言瑰的身边,清冷的看向他,沉着道。“保护好玉斐!”说着一狠心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自己的鲜血在琉鸾镯上。
虽然她还不知道琉鸾镯的用途。但是白天上午进城时能杀了三个六阶高手她相信现在也行。
只是大晚上的,皇宫里灯火通明。加上皑皑白雪及漫天飘舞的雪花,这么多人在雪白一片的黑夜中动手,影响正常的视线和判断不说,还冷。
只是练武之人都不是怕冷的人。就算怕冷他们也能运用自己的武术让周身都暖和起来。
琉鸾镯沾染了玉珂的鲜血后,周身变得通红,如血染一般颜色。飞快的转动着,数之不尽的术往玉珂体内冲刺。横穿在她的体内。
玉珂借助着这股力道,速度如影一般飞快的和力马大马二对打起来,这就是六阶以上的武术吗?当面对两个六阶高手时,她竟然惊奇的感觉到她能感受到两人的攻击模式,两人的攻击套路和武术在体内运转的速度。
玉珂边和马大马二对打着,边震撼着,心腔里传来的那股震撼让她久久不能回神,没费多大力气就打败了两人。玉珂缓缓抬起头,半蹲着身子,射天剑剑端指着地上,支撑着她的浑身的力量。她的眉头紧锁着,神情淡漠如腊梅,坚毅清凉。
她斜眼瞧着慢慢失去光芒的琉鸾镯,心底的震撼到现在也没有回复。
这就是琉鸾镯呀!发动她的力量,让她突破六阶。失去了刘鸾镯的力量那两秒钟,她的体内瞬间空下来,那股空荡荡的感觉到现在还能清晰感受。虽然现在六阶的术已经回到体内,可是她感觉非常渺小,渺小的如同刚刚突破三阶的武术一样。
比六阶更高的武术存在,那是达到几阶。在皓天大陆上,只有六阶武术,没有更高。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有人突破过。不!或许是有人突破了而没有在天下间露面,也或者是天下间的知识太过局限,局限的只知道六阶是最高的武术,而不知道有比六阶以上更高的武术存在。
或许流域鬼城有这个存在,玉珂眯着眼睛想到,当初她和几个黑衣老人对打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的几个人,她感觉到很强,强大的她都不是对手。那些人是流域鬼城的长老,据说终生侍奉流域鬼城城主,不得背叛。
玉珂想着,那些长老们有突破过六阶的武术吗?沐笙玉呢?她有突破过六阶的武术吗?
“姐!”玉珂呆愣的坐着,脑中飞快的闪现着这些东西,快的她抓不到,想不透。这个世间还有谁突破了六阶的武术,六阶以上,是更强大的存在,玉珂觉着自己借助琉鸾镯的力量触碰到了,却达不到。
她好像进入了那道门,但其实只是被打了激素,只是那一瞬间的爆发。爆发过后那股门道又消失不见,让她摸不着。正在她沉着心思细细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玉斐一声大声的急切呼喊,玉珂半弯着的身子就地一站起来,手中的射天剑已经往后刺去。
她这才回过头,看向对她偷袭被刺死的精兵,还是少年模样,年纪二十多岁,却干这种背地里偷袭人的事情。
玉珂望着他,目光不善,瞧到玉斐紧张的望着她送了一口气。玉珂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笑意如同寒冬冰冷的雪花,清冷诱惑,却又带着剥骨的疼。
“想偷袭我!”玉珂挑眼看向另外一群拿剑这指着他的精兵,冷哼一声。马大马二躺在地上,早已经失去了呼吸,被射天剑一剑穿过,尸体还热乎着,鲜血却也染了一地。
这一团转因为人多踩踏的缘故,周围洁白的雪已经融化。而马大马二躺着的地上却还厚厚的停留着一层雪,洁白,纯洁,被鲜血污染的红红的,好似血缸里出来般。
“傅玉珂!你当真以为没人制得住你吗?”太子冷哼一声,阴沉的看着玉珂。对着手下的精兵大喝一声,似乎准备车轮战要把玉珂给精疲力竭而亡。
是的,来一百人,五百人!玉珂还能轻松的应对,但是当来一千人,一万人时,玉珂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六阶的武术是很厉害,但是当面对三阶四阶的上千人的时候,车轮战也能让她累死。
“我一个人换殿下这么多人,死也值得了!”玉珂听着太子的吩咐,冷哼一声含着讥讽的笑意在太子不远处凉凉的说道,让太子殿下的嘴角一僵,气的直接想把玉珂直接杀死。
原来当能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是真的可以无视世间的任何存在,包括皇权。玉珂精明的眼睛闪过点点星光,还下着的雪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发丝着。她披着的一件厚实棉袄披风也落下来了洁白的雪花。
玉珂的视线淡漠而冰冷,瞧着宫敬业的视线尽是讽刺。言瑰把玉斐护在身后,周边也堆落了一地的尸体。
“呵呵!”阴沉的笑容在耳边回响,如阴冷的蛇一般的笑声,玉珂看到太子的神情一松,眉头变得轻松起来。那声音好似天边遥远,又好似近在耳边。
玉珂眉头轻蹙,神色变得难看,这种笑声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她才杨眼四处张望,就瞥到一人影飞快的出现在太子的身边,那个速度她除了能看见虚影外,竟看不出他何时出现的,看不出他从什么方向来。
那是一位老者,六十来岁模样,一双阴沉而细长的眼紧紧的盯着玉珂,那种阴冷的如毒蛇般的感觉随之出现,玉珂定定的凝视着老者。
这个人是强者,他身上释放出的威压让她的心都随着震撼着,而她有无能为力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六阶的高手竟然察觉不出老者任何的修为和武术阶级。
“你是谁?”玉珂的神色微带上了紧张,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绪,第一次出现这个感觉。
第一次来木弯皇宫,她不会就把命葬送在这里了吧!
“太子傅!”老者的声音太过冰冷,凉的如同身处深水